孟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紫
孟醒
作者:九紫
孟醒被人轮J后抛尸沉江枉死,一梦回到一切都还未开始的十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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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轮后大江沉尸
“救……”她想喊救命,嘴巴里被塞着一根含着腥味的东西让她无法出声,在颠簸中她甚至无法合上下颌将它咬断,胃里的痉挛恶心让她不停地干呕,却无法挡住身上男人往她嘴里蛮横插入的东西以及冷酷残虐的笑声,浑身的伤痛让她连呕吐痉挛的力气都没有了,眸里刻骨的恨意和不甘就像强大的生命力支撑着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这女人身材这么好,这皮肤嫩的,就这么弄死太可惜了!”身上的男人一边将身下东西往她嘴里搅动,一边兴奋地叫着。
另外两个男人双手抓着她两只倒挂在空中的脚踝,眼里充斥着对生命的冷漠,“怪只怪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便宜了我们哥几个!”
另一个双手抓着她两只柔软硕大的浑圆的人,脸色狰狞不耐烦地说:“你们tmd能不能闭嘴?别泄露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待会儿这女人就要见阎王了!临死之前让哥几个好好爽爽,也算成全了她一场福音,让她欲|仙|欲|死!”想到此,男人兴奋的快要疯狂了,嘴里喊着:“阿彪,你好了没?快,快让老子,太过瘾了!”
孟醒双手被缚,拼命挣扎想得到更多的讯息,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恨她,她恨的双眼充血睚眦欲裂,恨意、绝望、屈辱、害怕就像一条条冰冷的毒蛇爬满了她全身,她已经痛的快晕过去,只剩下最后一丝气息不甘地再挣扎,想知道是谁?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对她有这么大的恨意?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一个人。
可嘴里含着东西让她问不出心里想问的话,眼睛瞪着的快凸出来,将眼前三个人的面容死死地记在脑子里,她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骑在她头上的男人被她看的心底发毛,可刀口上舔血的事做的多了,心中害怕的他心狠手辣,将她脸按在地上,被石子划的狰狞恐怖,一道道的血痕像蛛网一样爬在她脸上,就连她身上都被他们用鞭子抽了一条条血痕。
她动了动下颌,在昏迷之前用尽全身力气朝嘴里的拿东西咬去,迷糊间就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接着她的头被人狠狠掼在地上,温热粘稠的血液淋了她满脸,耳边闹哄哄地有人喊着什么,身上一阵锐痛,她感觉自己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清醒着,巨大的恨意让她的思维始终处在一种半迷糊中不肯彻底失去意识,她被装进一个蛇皮袋里,鲜血糊住了她的眼她的身体,她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一阵巨大的坠落感让她瞬间被冰冷的江水淹没,她的身体不断下沉意识也不断下沉,最终什么都没有,归于了平静!
身体往上一翘,猛地从水里钻了出来,孟醒出了口气,吓出一身冷汗,“是梦,还好是梦!”
可那梦实在太真实了,真实的让她无法忽略,连那心悸和强烈的恨意都如此清晰,清晰的仿佛钻进了她的灵魂里,深深覆在她骨髓之上拔除不掉。
她脸色阴沉的可怕,不对,那不是梦,那怎么是梦,那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一切,巨大的恨意让她紧紧抓着手中的东西,连手心被刺破都毫无所觉,眼泪从她的两边眼角流出,烫的连心脏都承受不住,身体一阵一阵的发抖。
那场噩梦,那场噩梦。
大难不死,她必让害她的人付出比她还惨烈的代价,她要看看究竟是谁和她有这么大的仇,找人轮|奸她还不算,还要将她尸沉江底,死无葬身之地!
她身上的力用尽,颓然地掉落在水里,她这才想起看她被水冲到了哪里,可眼前的情景让她愕然无比。
这那是什么长江浅滩,而是森林一样山清水秀的地方,而她身处之地居然是一处小水洼,要说小水洼还不恰当,倒有些像她时常泡的室外温泉的池子,池水呈钟乳石的白色,池面上上浮着浓郁的水汽,这水汽被吸到身体里无比舒畅,像是洗髓伐毛一般身轻体泰。
她惊愕地抬起手一看,手中刚刚被碎石划破的伤口居然都没有,那场噩梦中所受的伤也都消失不见,手上肌肤洁白莹润触之腻滑,只是肤色有些黑,并不像她近些年精心保养的皮肤,竟似她十五六岁时肌肤的状态,只是现在可能在水里泡着的缘故,并没有发白,而是有些水润的色泽。
而且这手,这手她看了二十六年,怎么会不认识?
这分明就是她自己的手,只是她原本就修长却有着细茧的手此刻细嫩如笋,指尖因长期码字而形成的细茧也不在,她又摸了摸脸,脸上的伤痕也都统统消失不见,恢复成过去的细腻,触手甚至更加光滑紧致。
她突然注意到手上的那串手链,此刻她身上一……丝……不……挂,手上戒指脖子上的项链都不知所踪,唯独手中这串跟了她二十多年的手串还在。
手串被一个红色软绳系着,套有三枚沉着古朴的铜钱,这三枚古钱据说是爷爷年轻时打工拆墙时得的,在一座古老的庙宇的菩萨宝座下埋了很多年都没有腐烂,跟着三枚铜钱一起埋在菩萨座位下的还有一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碧绿色翡翠,后来爷爷便用一根红色软绳将他们编织串在一起,做成一根手链送给她做周岁礼物。
听说这本来是要送给刚满月的弟弟的,她的是一把小金锁,那把小金锁被妈妈换给了弟弟,她得了这手串,这手串自从被她戴上之后就没摘下来过。
没想到她死了之后身无一物,唯有这手串还在跟着她,难道真是东西戴久了也会有灵性么?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手指摩挲着手串,眸底多了丝暖色。
只是这里到底是天堂还是梦境?
她已经死了么?这是灵魂的状态?
她又摸了摸一……丝……不……挂的身体,是温热的,触感也很清晰,不像是传说中的魂体。
她站起身,腿上的伤痕也通通不见,身体就像是被重新塑造了一样,头被砸地上时磕的血洞也消失不见,一头秀丽的长发比原来更加黑亮柔顺,正湿嗒嗒地覆在她背上。
虽然她平时就极注意保养,尤其是养护皮肤和头发,可也没这样好,毕竟已经二十六岁了,不可能再像十几岁的小姑娘那样焕发着青春的活力。
她四处眺望,入眼确实一片茂密葱郁的果林,恍若进入爱丽丝仙境。
难道人死后都是进入这个地方?可这究竟是哪里?
她从池子里走出来,想看看有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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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有个活的生物也好,告诉她这是哪里。
这里的空气似乎有种安抚人心的作用,让她的情绪平定了不少,本来想到她到死都不知道那样害她的人是谁她就恨的眼前发黑,在这里心境却平和了许多。
她走到一个树下摘了苹果放池子里洗了洗,啃了一口,好笑地想,总不会像中写的那样穿越到古代来了吧?要知道她现在可是赤身**的,这样一副状态,要是遇到了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这里没有镜子,除了确定这副身子是自己的,皮肤变好了之外,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脸。
如果在家就好了,在家就能看到自己长什么样了。
她心念一想,眼前景色马上一变,她竟真的出现在一个房间里,吓了她一大跳,惊得后退一步,踩翻了放置在一旁的垃圾桶。
她定神一看,我擦,这不是她十多年前的房间吗?她怎么到了这里?
她连忙捂胸蹲□子将窗帘拉了起来,打量这个记忆中的房间,一如她记忆中的简陋。
十平方大的面积,靠墙放着一张二十多年前爸妈结婚时的婚床,现在已经是老古董了,坐上去嘎吱嘎吱叫着不停。
床靠上的清漆已经斑驳掉落,床上铺着陈旧的被单,洗的薄如纱,轻轻一划就能撕出个大口子,被套也是弟弟用旧的,已经洗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床的对面就是窗子,挂着一串暗红色窗帘。
窗户右面是一张破旧不堪的缝纫机,机身放置在桌肚里,桌面上放着一个古老陈旧的暗红色木头箱子,箱子上画着鸳鸯戏水的图案,这还是二十多年前妈妈的陪嫁,打造了新橱柜之后这箱子就拿到了她房间,给她放衣服。
左面是一架书橱,上面整齐地放着很多书籍,书橱下面抽屉上的抽扣都已经破坏了,每次打开抽屉都需要老虎钳子夹住上面的两颗螺丝钉往外拽;她记得高中时放假回家就是坐在这破旧的书橱前写作业,书橱后面还藏着《三国演义》《天平天国起义》等书籍,在那段枯燥的高中生涯,她时常偷偷拿出来趴在这里看。
想到这里她脸上神色柔和了些,咧嘴一笑,穿上床下面摆放的拖鞋,走到书橱前看了看,自己藏得那本《金……瓶……梅》还在不在了。
她在书架上看了看,摆放的还都是初中的书籍,还没有高中的,感受到现在炎热的天气,看来是中考过后的那个暑假。
手指灵巧地动了动,将前面的一本本书全部抽开,果然在最里面横着一本她珍藏的《金……瓶……梅》。
她怀念地笑了笑,这果然是做梦吧,虽然这个梦如此真实,手中的触感也如此真实,可哪次做梦不真实?梦中捡钱吃肉都很真实,醒来都是一场梦,过去的时光都过去了,再也回不去那青葱岁月了,那三年暗无天日的学习却无忧无虑的时光啊!
她记得中考的时候不知怎么人品爆发,脑子笨的像塞了石子不开窍的她居然破天荒的考上了这里最好的高中十四中,把老爸高兴的合不拢嘴,连老妈都难得地对她和颜悦色了起来,她就这样在那所人才聚集的学校过了三年垫底的求学生涯,也认识了那个男人。
想到那人对她的背叛和伤害,她心底猛地锐痛了一下,接着眼底恢复了淡漠,彻底沉寂。
2、再醒来十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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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死了,还想那些干什么呢?
她突然想去外面看看,看看那些记忆中熟悉的人还在不在,哪怕只是梦里,看看也好。
说起来,到现在还一个人没看到呢。
她打开箱子,箱子里陈旧的衣服和款式映入她眼帘的时候,记忆霎时都回到了脑子里,都是她十年前的衣服,她拿起折叠整齐的校服穿在身上,摸着身上蓝白相间的校服,还有蓝色短裙,好怀念。
这是她初中的校服,穿了三年,旧了也小了。
她打开房间门走出来,客厅也跟记忆中十多年前的一模一样,用了很多年都不曾换过的桌子,已经破烂的沙发,记忆中弟弟崭新的变速自行车。如果不是再次看到这些,她差点都忘了,她笑了笑,看到墙上挂历上的日期,果然是十一年前,她中考结束的那个暑假,看日期,暑假快结束了。
才这么一会儿,她的头发就已经干透,额上也见了细密的汗。
打开客厅中央屋顶上的吊扇,终于凉快了些。
她还没来得及兴奋,没来及走出门看看这个记忆中远走的世界,门就咔嚓一响,记忆中还年轻的母亲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进来,看到她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到电扇下扇了会,然后对孟醒挥了下手:“给我把洗脸毛巾拿来。”
孟醒愣愣地看着这个年轻十岁的母亲,心情复杂地走到阳台将挂着的毛巾用水湿了湿拧干递给她,看着她在脸上一擦,毛巾就黑了一圈,可见她白天有多辛苦,流了多少汗。
现在的母亲才四十不到,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盘在头上,岁月虽在脸上刻画了不少痕迹,却难掩她年轻时的美丽,额上的刘海上都是汗,贴在脸上,穿着纤维的汗衫,下面是一条米色七分裤,她坐在破旧的皮质沙发上,两只腿呈v字型张开,胳膊搭在膝盖上,拿着茶几上凉着的茶水咕咚咕咚地喝着。
见孟醒在看她,她不耐烦地抬起头,“望着干什么?饭做好了没?”
听到母亲如此问话,自小害怕母亲的她习惯性地怵了怵,赶紧往厨房跑去,打开锅盖一看,糟了,饭没做。
她赶紧将电饭锅的里锅拿起来,去柜子下面的米袋里量了三碗米,倒上水淘米。
她熟练地坐着这一切,孟母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厨房门口,看着她将淘米水都倒了,凶巴巴地说:“淘米水都倒了做什么?难道不会用来洗菜呀!”
孟醒一愣,她都多少年没自己做过饭了,哪里还想的起来把淘米水留着?
“一天到晚待在家里也不知道干什么?躲在房间里跟大家小姐一样也不出去,给我帮帮忙也好啊,现在夏天生意这么忙,我一天到晚忙的脚都不占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养着你这个大小姐在家里,都这个时候了,连饭都不晓得烧,真不知道我养你做什么!一点用都没有!”
孟母气冲冲地从她手里夺过淘米过,手脚麻利地淘着米,三两下就弄好,将锅底擦了擦放进电饭锅按下按钮开始烧,自己又蹲□子从地上的一个袋子里拿出蔬菜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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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淘米水里泡着,又找出几个土豆削皮,见她还在那里杵着愣愣地动也不动,心头火又起来,“你在那里杵着当木头桩子啊?不晓得来帮忙?都忙一天了,回家连口热饭都没有,还要我自己烧!”
可能是天气燥热的缘故,孟母的语气很不好,冲的很,“我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丫头,你看看你这样子,以后怎么搞哦?傻愣愣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就你这脑子笨的跟猪似的,到底怎么考上十四中的我都不懂。”
说到她考上十四中的时候,孟母满是火气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
孟醒呆愣愣地看着母亲唠叨,突然就笑了,很开心的笑,像阳光冲散了乌云那么灿烂。
她走上前去接过母亲手中的土豆和削土豆的刨子,推着母亲进客厅:“妈妈,我来削,你累一天了快进客厅吹吹风,喝点水,我一会儿就做好了!”
孟母气呼呼地夺回她手中的东西,火气很冲地朝她吼道:“走!叫你弄我就是到明天都想不到饭吃,你爸爸和弟弟马上就要回来了,马上就要吃饭了,叫你弄?早点怎么不做好?”
孟醒有些无奈地看着母亲苦笑,知道因为自己是女孩,所以心里偏心弟弟,但她也知道,母亲就这脾气,人是没有坏心的,家里家外的事情都被她做了,却常常吃力不讨好,就因为她这性格,什么芝麻绿豆大的事情都要管,看别人没做好就一直念叨,别人再多的感激也禁不住她这样抱怨念叨,脾气又火爆,说话冲的很更是不讨好了。
她赶紧走到水池子那里将塑料盆里泡着的蔬菜洗洗干净,又用清水冲了冲,甩干之后将砧板放在铺着白色瓷砖的台子上,将青菜切成两段。
孟母看到又不悦地瞪着眼睛说:“青菜切什么切?切那么小怎么吃啊?”
“我就切两段。”孟醒无辜地看着母亲,将菜拿起来给她看。
“动作快点!你爸爸和你弟弟马上就回来了!”孟母瞪了她一眼,没说话,将削好的土豆放在盆里,洗手出去。
她深吸了口气,乖乖将土豆都切成丝,只是她的刀功实在不怎么好,土豆丝切得像土豆条,好在家里人人都知道她的厨艺,已经不抱希望了,倒是她自己,一直觉得自己的厨艺没那么差。
厨房不大,一个人在里面忙碌刚好,若再加一个人就显得很拥挤。
这个时候又是夏天,即使窗户开着也难掩闷热。
孟母回到客厅用风扇了会儿,就走上阳台将衣服都收了,放在沙发上将不穿都整整齐齐的折起来,今天晚上要换洗的衣服就留在沙发靠背上,晚上孟父和弟弟孟瑞回来拿了就好穿。
衣服叠好之后,她拿了自己的衣服,走到洗手间放了水开始洗澡。
一天的酷热被水冲走之后,孟母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心里的燥气也没那么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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