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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龙庭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远书

    妖冶男子邪魅一笑:“是你呀,梁王世子。”

    接着一股无形的黑影,涌入他的身体里,妖冶男子没有抵触黑影的融合。那是冉遗的魂魄,被他所汲取。青铜鬼面分为阴阳二面,两面都有不俗的威能。阴面摄人心魄,可以控制人魂;阳面善改心智,偷天换日。

    妖冶男子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收神回到现实,眼眸看着冉遗,妖冶男子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张开嘴,在灰暗的灯火火光投影下,一个巨大的蛇头张开,然后吞下。

    吞下冉遗头颅的妖冶男子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难吃的食物。轻轻的打了一下响指,一抹绿色的雾气瞬间覆盖住冉遗。

    妖冶男子没有低头去看那位已经失去生息的王喜,这头冉遗从陵墓中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逃出后,管不住自己的凶性,以蛊惑人心来诱骗未知情况的百姓,谋害人命。既然高长恭由日岛回归中原旧时南楚地界,再加上他对阳面的下落有所兴趣,就顺手解决了威胁。

    下一刻,高长恭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阴影中,包囊冉遗的绿色雾气瞬间升腾,沿着墙壁,燃烧而起。

    高长恭重新坐回马车上,由于身处郊外,又近黄昏,官道上唯有孙保和高长恭两人。

    高长恭的一身玄色窄袖蟒袍在黄昏夜色中异常显眼。

    孙保望着缓缓向他走来的南楚世子高长恭,颔首:“世子,要不要孙保将痕迹毁掉”

    高长恭妖冶的脸庞上挂有一丝笑意,他摇摇头:“我已经处理好了,我们走吧。”

    孙保恭顺地低下头,下一刻他的目光看向被墨绿般的火焰吞噬的府邸。

    马上孙保就将目光收回,替高长恭掀开马车帘布。

    高长恭钻进马车后,伴随马蹄踏土发出的声响,开始行进。

    脑海中回顾那头冉遗的话语,高长恭默默地袖口中拿出自己的那副青铜鬼面,覆于脸上。

    在外驾驶马车的孙保隐隐听闻到马车里传来的阵阵邪笑声。

    孙保却不敢打搅高长恭,两人相继无声直至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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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一湖湖底,大鼋拖着众人行驶过诡异的墓穴墓道后,出口出隐约有光线敞亮。

    令徐扶苏和赵公明感到奇怪的是,与他们一同而来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出现沉睡,无论如何叫喊都唤不醒。

    徐扶苏凤眸扫过众人,对赵公明苦笑道:“没想到这墓底怪异之事如此多,要是知道他们都会沉睡,我们也没有必要防范的那么紧密。”

    赵公明刚想要回话,却意外地看到临近墓穴墓道的出口处的石壁上有几只巨大的蟾蜍。

    这些蟾蜍的浑黑的黑眸死死地盯着众人,体型最大的那只赫然张开大口,喷出唾液。

    “小心!”

    徐扶苏轻皱眉头,随即转过身子,险要地躲过了那巨蟾的唾液。

    徐扶苏默默的望向蹲在前方“蟾蜍”,身材浮肿的他,脸部的腮帮鼓起,充盈的血丝布满他的身躯,嘴角出涌出的绿色浓稠的唾液,所有的血管都涌入它身后的一个“卵”,气囊一般的肉墙,上下鼓动,收缩,膨胀,收缩,膨胀。

    “他不会炸吧”赵公明吞了一口沫,有些忐忑的疑问。

    徐扶苏没有着急回答,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全身紧绷,在这位“蟾蜍”身上,他感受到了很大的怨气和鬼气,还有另外一种他不曾接触到的特殊气息。

    “原来是一只蟾蜍”

    听到徐扶苏话语的“蟾蜍”,转瞬对他怒目相视,庞大的腮帮不停的鼓起。已经畸形变化了的四肢攀爬在地,它的身后也走出了几只和它一般模样的蟾蜍。“蟾蜍”还没有彻底变形的面部,阴冷的眼神不善的看待这两位外来者。

    杀气四溢。

    徐扶苏严阵以待。

    为首通红的蟾蜍,双脚紧绷,弹射的飞向徐扶苏,瞬间将徐扶苏撞到肉墙上。背后软绵绵蠕动的感觉让徐扶苏脸都绿了,真恶心。

    还不待徐扶苏回神,红蟾蜍张开沾有粘液的大嘴,一条满是肉粒的舌头卷起徐扶苏。猛的一缩,勒住徐扶苏,竟是让他无法喘息。舌头一点点的卷满徐扶苏,就在快要把吞噬时,来自舌头里面的低沉的声音:“孽畜”

    怦然而起的暗红色火焰,以极快的速度蔓延上红蟾蜍的舌头,灼热的气息烧炼着红蟾蜍。无法承受剧痛的它松开了舌头,束缚身体的力量顿时散去,徐扶苏从半空跌落,大口喘息。

    “差点就喂蟾蜍了。”徐扶苏悻然,虽然强行用紫海中的火焰,让他体内的灵气几乎要亏殆一空,但是让徐扶苏惊喜的是,就在身死一线时,徐扶苏感受到了紫海的火焰,升腾在识海里,如此的灼热。也是在刹那间,徐扶苏依稀感应到某种讯息。这火,名为“紫炎”。

    徐扶苏起身面向被灼烧的蟾蜍,被“紫炎”缠身的它疯狂的滚动,连带着它的伙计们也沾染到,这一次也让徐扶苏见识到了“紫炎”的威力。凡是沾染到的地方都燃起暗红,烧焦的气味充斥着鼻腔,站在徐扶苏身后远离战场的赵公明,一副不可思议的望望他又看看前方。




第三十七章 太子登基
    永嘉十年,太子赵晓登基,年号更改为。登基大典,诸侯将相、文臣百官皆临至。唯有北梁四将,陈清之、薛流儿等人没有参与,北梁唯有前首铺蒋去一人只身来长安行礼见证。

    蒋去仍然是那一身身着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腰间挺拔的老人骑着黑马“乌骓”由长乐门缓缓前行,临近城门时,老人右手仅剩的三根手指揣住缰绳,虽已高龄,却不生老态,他翻身下马。

    蒋去目光徘徊在那厚重的城门,从马背斜挂的酒壶取下,老人苦笑一声:“没想到我又见着你了长安。”言罢,他的目光移向城门栓口处,久久不肯挪开视线。

    那里埋着他的血,老人恍惚回忆起自壮年进入朝堂,腥风血雨,明枪暗箭数十载,见过不少好友一一离去,偌大皇城,偌大的大明宫,如今也只剩丞相李陆为知己耳。“午马”自幼跟随蒋去,算是生肖十二将中最早陪伴他老头子的人,现在却也是一捧黄土,不得让蒋去心神感伤。

    长乐门的一位守卫见老人杵在城门处已久,连人带马匹阻拦了不少过往行人通过,便想要出声警示一番。刚想要走上前,就让同是长乐门驻守的老将拉住:

    “左阳明,你不要命啦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老将瞪大眸子看着他,陈狗子一脸困惑。

    见到他这番模样,老将也没有怪罪,为他解疑:“那人是前首铺蒋去,跟当今丞相一样的官位,这次从北梁来长安恐怕是为了太子的登基典礼而来。”

    听到老将的解释,左阳明浑身打了个寒颤,除了忌惮老人的身份外,还有的就是那一年前发生在长安城的血腥,他身为长安城的城门守卫,自然有所听闻。上一任的城卫军就是因为那件事而全军覆没,后来才有他们被新招收进守军中。而那件长安城中官宦都忌讳莫深的事情,其中的始作俑者就离不开面前那位双手手指残缺,身上察觉不到一丝威势的老人。

    蒋去将手中酒壶倾洒在官道之上,水滴滴落与青石石板相撞,声音滴答清脆。过往行人少有停下脚步,毕竟大多数老百姓都无瑕有心情去关注其他的人。城里的人,绞尽心思想要出去,城外的人,挤破脑袋要进来。蒋去如此,太子赵晓如此,人人皆如此。

    “走好。”老人低沉沙哑地对着城门处说道。

    做完这一切,老人又恢复了一脸冷漠的模样,将酒壶收起,翻身上马。

    长乐门的守卫在得知老人的身份后,没有半点嚣张气焰,纷纷恭敬低头迎接。

    蒋去驾驭乌骓踏过青石石板,马蹄踏地声在此刻放大无比,本来喧闹的城门处,竟然让城卫军们都有恍如隔世般的感觉,仿佛一切喧嚣都是散去,唯有清晰的马蹄声。

    左阳明死死地低下头,眼角处依稀出现了那老人骑马而过的身影,但下一秒,让他惊悚不已。

    蒋去将马停在了左阳明的身边,出声言语道:“小子,尽职尽责倒是不错。”

    显然蒋去在城门祭祀午马时,城卫两人的想法都暴露在他眼前。

    左阳明被惊得一身冷汗,连忙回复:“小卒职责所在,本职而为。”

    “嗯。”蒋去没有再去看这位被吓傻的小卒,驾驭乌骓离去。

    大明皇宫,太后所在的慈宁宫里静谧异常。

    太后姚瑶身着正红雕凤蝉纱纱衣,头戴凤冠,内穿青纱中单,腰饰深青蔽膝。另挂白玉双佩及玉绶环,尊贵至极。

    不过此时的姚瑶,心情并不太好,虽说她亲生儿子马上登基为帝,成为君王,可姚瑶却被一事烦心困扰。

    那就是北梁王竟然以战事结束,需要统率后方,将西域的事情一劳永逸地稳固为由拒绝前来长安城观礼。仅是派了已经辞官多年的老首铺蒋去。

    堂堂一国大柱国,一品武将,竟然不观新皇登基,传到天下,成何体统

    姚瑶面若寒霜,却也无可奈何,北梁王积威多年,先皇在世时就没能死死压制住北梁,更不用说现在尚在年幼的赵晓能够驾驭得住这头西北枭狼。好在两辽总督宋黎站在新皇一方,并未像北梁王一般浪子野心。

    思虑于此,哪怕是养气多年,心性良好的姚瑶也忍不住轻咬玉齿,一字一顿道:“北梁!”

    另一处皇宫重地,养心殿里,即将登基为帝的赵晓在宫女的服侍下穿戴龙袍,衮冕上的珠串会随着他微小的动作牵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赵晓望着刚刚从慈宁宫回来的魏忠贤,朗声笑道:“忠贤,母后那里准备的如何了”

    身着一袭鲜红蟒服的魏忠贤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禀太子,太后似乎心情不太好。”

    “哦我登基为帝不是她一直以来都希望的事情么”赵晓发出一声疑问,轻笑。

    “让我好好猜一猜,是不是因为我大哥的事情”

    “正是。”魏忠贤不急不缓地回答。

    赵晓摇头失笑:“母后还是太过敏感了,想必我登基后,她免不了让我针对北梁。”

    魏忠贤并未接话,毕竟这些事情,不是他一位司礼监太保能插手的。在皇宫中,谨言慎行是魏忠贤的行事准则。他虽是徐扶苏的人,但也绝对不会轻易去暴露自己的身份。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赵晓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今日的养心殿已经被宫女太监们整理打扫得焕然一新,但是大殿内的众多摆设都没有变动。他的视线一寸寸的打量着这座熟悉却又陌生的宫殿,昔日的这个位子上,坐的是他父皇,而现在是他。

    洪亮的钟鼓鸣声打破了大明宫的安宁,也唤醒了赵晓。

    站在一侧的魏忠贤轻声道:“太子,时辰到了。”

    “嗯。”他应了一声。

    赵晓站起身子,清亮乌黑的眸子中充满坚毅。

    父皇,你交给我的天下,我并不眷恋。但毕竟答应了你,我会尽力而为。

    “走吧,忠贤,去见见我的皇叔,和诸位大臣!”



第三十八章 太阙灵帝
    赵晓在魏忠贤的陪同下,缓步走出养心殿,前往太和殿。在他身后则有诸多宫女、太监侍从紧随。

    魏忠贤出声提醒赵晓时,也就意味着礼部尚书孔融以及其他官员已经完成了在天坛太庙的祭祀。文武百官,各路诸侯,两辽总督等已在太和殿外等候多时。

    身着朝服的宋黎居于首位,按照骊阳律例,骊阳大柱国北梁王徐芝豹不在,就是两辽总督为首。宋黎站在武将之首,此刻囧囧有神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和殿前朝文武百官而来的赵晓。在宋黎身后,即为仅此于他的征西大将军左宗棠。

    穿有一品武将朝服的左宗棠腰挂悬玉玉佩,身姿挺拔,目光坚毅,偶尔会将目光放在身前的宋黎身上。

    与宋黎并肩同行的除了文官凤首丞相李陆,再者则是九龙夺嫡中赵衡的亲兄弟,康王赵齐。

    赵齐虽已近中年,却不生老态,眉目间隐约有浩然正气,唯有眸光望向那高台之上的龙袍少年时,才流露出些许异样,深处是常人未能探觉的狠辣。

    由宦官司礼监太保魏忠贤宣告遗诏,因为赵衡一生从未多娶女子,唯有姚氏,即是骊阳太后也是唯一的后宫之主。而姚氏膝下也仅有赵晓一子,所以这皇位传递给赵晓,文武百官并无异议。

    因为先皇赵衡病逝不久,仍处于国丧。赵晓外着龙袍,内衣则是白灰色丧服。文武百官则是穿有灰白丧色的朝服以及缟素。

    随着赵晓在众多侍从的陪伴下下轿步行,缓缓登上太和殿,文武百官的视线全部落在了这位体魄不算高大、身世坎坷的骊阳新帝身上。

    赵晓一身金黄色的衮服龙袍,龙袍上绣有气势恢弘的九条五爪金龙,尊贵威仪无不尽显。

    赵晓的目光扫过魏忠贤,那身旁的蟒衣太监和他目光交汇,魏忠贤朝他微微一笑。

    赵晓心一定,脑海中浮现赵衡将天子剑传给他时说过的话语,沉吸口气,迈开步伐踏上台阶。

    他的步伐稳重,每一步都坚定沉着,文武百官等数万人的视线与注目仿佛对他没有一丝影响。

    等走完这一步,他便会是骊阳的皇帝。

    随着赵晓在太和殿前上祷告祭天,与天地沟通,官员们不安地心也渐渐的安定了下来,新皇稳重的表现让他们对未来开始充满信心。

    李陆手持笏板轻轻地晃动,脸上神色淡然,让人捉摸不清他的思绪。礼部尚书自方知孝退位后由孔融继任,孔融陪伴着赵晓进行祭天仪式。

    他正装模作样的跟着礼部的人进行祭天。祷告天地是新皇继位的必要仪式,之后还要与各路神仙一一沟通才能继续开始仪式。骊阳自春秋而来,对天地众神,尊崇并不比大周。这也和天门被关后,无仙入凡有关。当然这些隐秘,除了天下寥寥数人得知外,百姓皆不知。

    但毕竟是前朝遗留而来的仪式,历代皇帝都需去做。

    赵晓对此并不感冒,装模作样地按照礼部尚书孔融所说的行礼告慰诸天神仙。

    样貌端正的孔融继任礼部尚书后,与六部尚书同位,仅次于丞相李陆,因为户部尚书何坤年纪较长,位于丞相李陆、首铺蒋去之后。

    赵晓祷告时,文武百官身着礼服,由鸿肪寺的官员引导,走过金水桥进入皇宫,站在午门外的广场上。

    然后,他们分成文武两列,文官以李陆为凤首跪在御道东边,武官以宋黎为鳌头跪在御道西边,静静等待着皇帝祷告完毕。

    良久,赵晓结束祷告,太和殿前,炉、鼎、龟、鹤,吐出缕缕香烟;金钟、玉磬,琤琤琮琮,清脆悦耳。赵晓在金銮宝座上坐定,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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