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辣文当炮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宅女一枝花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尴尬的,白子君对自己的心思,昭然若揭,自己这样,算不算是欲擒故纵。
怎么看她的行为都像是享受人家追求的矫情女,真是太讨厌了,时贝贝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哪有时间,呵呵,这样也挺好的。”时贝贝随口说道。
这样也挺好的?
自己带着她,她觉得挺好的?
明知道时贝贝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白子君就是很想笑,很开心。
他干咳了两声然后说道:“我也觉得这样挺好的。”
车速并不快,但是时间却感觉很快,一首歌的功夫,就到了时贝贝家门口,时贝贝正要开车门,白子君说道:“以后,我送你吧。”
“嗯?你说什么?”白子君语速太快,时贝贝没听到。
白子君有些腼腆,又有些不好意思,他说过很多甜言蜜语,但是一本正经的话,他还是会觉得害羞,“以后,每天晚上,我送你回家吧。”
“……”时贝贝没有说话,手放在门把上,僵在那里,她干巴巴笑了两声:“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白子君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着,“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哗——碰——轰——
心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心跳突然不规律起来,时贝贝觉得脸颊很热,明明是很平常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会觉得很感动。
她承认,她缺乏关爱,她就是个缺爱的人,别人对她一点点好,她就会心跳不已。
纵然顶着女配这张脸,当了二十七年的路人甲,时贝贝还是无法习惯别人的追求,她不需要鲜花,却非常需要别人的嘘寒问暖。
东方熙这样,王大柱这样,白子君还是这样……
“那个,再说吧。”时贝贝丢下一句话,慌不择路的跑掉了。
看着时贝贝狼狈的样子,白子君突然很想笑,他确定,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心情,从未像今天这般愉悦。
时贝贝的表现,太敏感了,太突兀了。
她心里有他,就算她不承认,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里也有他。
或许,她现在对他,就像是自己当初那样,只有懵懵懂懂的好感,但是他会努力,让这一点点好感,变成很多点点,逐渐的,占据她整个心。
我不会放弃的,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
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转眼就到立冬,天气逐渐转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生们换下了半截袖的衬衫,穿上了毛衣风衣,时贝贝大约是全学校最早一个穿上羽绒服的人,她很怕冷,而天高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比较隔冻,天都下起了小雪,他们还是穿的很漂亮,就像是韩剧里的男女明星,各个都很拉风。
时贝贝每天鼻子都冻得红红的,脸颊也是红的,一吹凉风,鼻涕水都留下来了,为了不影响市容,时贝贝在口袋里备着一包手帕纸。
时贝贝通过教育局内部的消息知道,十二月圣诞节那天,全省统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老师们商量了一下,再次改变了教学方案,开始侧重于基础,统考其实还是挺重要的,每年都有那么一些学生,因为不重视统考,滑铁卢,落到了本科线以下,没有办法上本科。
因为时贝贝的严格要求,学生们叫苦不迭,每天都要考试,每次出题都要排名,一个画室才二十几个学生,三个老师虎视眈眈的看着,这种就像是精品小班的待遇,不仅给学生带来了很多压力,老师也感到压力很大。
时贝贝这几天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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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嗓子很干,喝水都很疼,嗓子里还有痰。
于是,在刚过立冬的第三天,时贝贝给学生做范画的时候,觉得头重脚轻,好不容易画完,丢给孙露一句“我去休息室”,就匆匆离开,当孙露回到休息室的时候,时贝贝在发低烧,三十八度多一点儿。
时贝贝的身体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虽然不算特别好,但是很少生大病,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时贝贝觉得胃里翻腾,想吐。
孙露扶着时贝贝到洗手间水池,刚到水池,时贝贝就哇哇地吐出来。
早晨饭,中午饭,全部都吐出来了,孙露也不嫌时贝贝脏,慌忙到办公室,给时贝贝拿水,拿纸巾擦嘴。
鼻子嘴巴里都是酸味,时贝贝身体很久没有这么抗议过了。
“我送你到医院吧。”孙露说道。
“你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去。”纵然是发烧,时贝贝还没有柔弱到不能自己走路的地步。
孙露皱眉,“这样怎么行,还是回去吧。”
时贝贝摇头,“你还是去画室,看着他们,我觉得那些小鬼要造反。”
越到考试,学生们心态越不好,尤其是上周学校发了毕业考成绩,时贝贝班里,有半数的学生,毕业考没有过,若是他们不想补考,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毕业证,直接被大学录取。
见时贝贝坚持,孙露只能叹气,“行,你照顾好你自己,我真觉得你这班主任当得累了。”
班里的小孩,除了时贝贝的话,谁的话都不听,时贝贝一走,班里立马就乱起来了,他们把时贝贝当成自己人,却排斥别的美术老师,觉得他们侵占了自己的“领地”。
孙露觉得,这是孩子们的青春中二病。
拉帮结派的小孩子,真是太不可爱了。
时贝贝收拾了一下东西,强忍着难受劲儿,吃了一片退烧药。
她不想去医院,这年头,去医院就是扒皮,时贝贝以前发烧感冒也很少上医院,不其然,时贝贝想到了你白子君。
她强忍着难受的劲儿,向学校医务室走去。
时贝贝不知道,她前脚去了医务室,后脚孙露就在画室里发脾气,学生们多聪明,老班不在这儿,他们很快就察觉到了,然后接开始玩手机,交头接耳,孙露忍无可忍,将画板子一只手劈成了两半,然后,整个画室都肃静了。
******
见到时贝贝的时候,白子君吓了一跳,他还没见过这么憔悴的时贝贝呢。
三步并作两步,白子君走到时贝贝面前,一把扶住她,“怎么了。”
“我发烧感冒,流鼻涕水,大概是扁导体发炎,刚才吐了,给我打一针。”时贝贝说道。
“你坐下,我看一下。”白子君说道。
白子君拿着一根木棍,放时贝贝嘴巴里,让时贝贝发出“啊”的声音,一番常规检查和询问后后,白子君让时贝贝伸出胳膊来,竟然诊脉。
“你懂这个?”纵然是头昏脑胀,时贝贝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白子君不是西医么,还是个开颅手术的西医,怎么懂这个。
“我学过的,之前你吃了什么药么?我先给你打点葡萄糖,你先躺一会儿,睡一觉,给你一个温度计,测试一下温度。”白子君说着写下药单。
“怎么不开消炎药。”时贝贝有些晕乎,青霉素啊,罗红霉素,阿奇霉素,这些不都是经常用的药么。
白子君听言皱眉,“待会看情况吧,我觉得个人是不建议患者使用消炎药品的。”
时贝贝头晕脑胀,差点要骂白子君庸医,我都这样了,竟然还不给我开药。
白子君皱眉,“你先到床上躺着去吧,我打给你打针。”
你打?
时贝贝那叫一个无语,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会打针!
踉跄站起来,时贝贝说:“我要回家。”
白子君沉着脸,很严肃地看着时贝贝,“别闹,你知道你是在拿着自己的生病开玩笑么?”
时贝贝几乎要吐血。
时贝贝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但见白子君拿出了打针的那一套行头,和医院一模一样的小推车,里面有各种药水,时贝贝夹着温度计,特别紧张。
“你别开玩笑了,我压根没见过打针的医生……”时贝贝被吓得脸白,人长这么大,谁没有遇到一两个不靠谱的护士,时贝贝曾经被一个护士扎了八针,真是“痛不欲生”,想到那种感觉,她整个人更加炫目,紧张地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
“据我所知,大部分大夫都是会打针的,这应该是一门必修课。”白子君说道。
胡扯!
时贝贝内心咆哮,她不是没有医学院的同学,没听说哪个医生还要自尽往自己身上扎针眼的,少来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法,时贝贝觉得自己脑袋上都冒汗了。
“别紧张。”白子君轻轻地说道,他看着时贝贝,极为认真地说道,“在国外,华人社区,我有一个绰号叫‘白一针’。”
时贝贝要哭了,他不说,时贝贝还忘记了,白娘子,哪里是白一针,分明是“白数针”。
可是这点她不敢说,生怕得罪了大夫,一会儿扎她好几针。
虽然嘴上说白子君不靠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时贝贝心里,白子君还是一个非常靠谱的大夫,或许现在又变成了白衣天使。
他动作非常娴熟,堪称行云流水,和时贝贝记忆中,无数次护士扎针,没有任何区别,想到这里,时贝贝的心,微微放松了一下,觉得有了底气。
“握紧拳头,你的血管有点细,不过没什么关系。”白子君一边和时贝贝说话,一边往里面扎针。
眨眼的功夫,针已经扎进了时贝贝的血管,白子君开始拿胶带固定,还拿了一个药盒,放在时贝贝手心下,固定着针眼。
打上了,一点都不疼,时贝贝彻底放松,然后抬起头,看着白子君,“谢谢你。”
让时贝贝诧异的是,白子君也是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看着白子君这样,时贝贝忍不住哑着喉咙说道:“你怎么也紧张。”
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时贝贝有些好奇,“哎,我似乎没有见有学生让你打针。”白子君的卫生室,似乎真的就他一个人啊。
白子君听言,脸色变得古怪,他看着床上的时贝贝,犹豫了一番,然后开口说道,“给你说件事儿,你别生气,淡定。”
时贝贝已经打上针了,此时浑身脱力,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就想要睡觉。
“什么事?”她随口问道。
“我学生时确实叫做‘白一针’,不过,自从我当了脑外科主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给人打过针。”白子君背过身,不敢看时贝贝难看的脸色,其实刚才给她打针的时候,自己也很紧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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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贝贝心里一紧,忍不住问道:“那距你上一次打针的时间……”
“七年前……”白子君愧疚的说道。
时贝贝脸彻底阴了下来,尼玛,你七年都没有给人扎过阵,你丫竟然敢拿我当试验品!
被白子君这么一气,时贝贝突然又有了精神,她怒视白子君,就像看一个刽子手。
白子君确实心虚,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别说七年,就是十七年,白子君觉得自己也不会忘记那种感觉,那是一种节奏,那个时候,自己什么都要当第一,哪怕是选修课,白子君也不想输给别人,于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和一群妹纸在一起,然后成为那群妹子里,打针最好的一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时贝贝的时候,他的手抖了起来,不可抑制的抖动,他开始害怕。
不过这些,都不用告诉时贝贝。
“我错了”白子君舔着脸,跑到时贝贝面前,求原谅。
就差伸出舌头来,围着时贝贝跳肚皮舞。
时贝贝嘴上说很生气,但是其实心里并不很生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相信白子君的医术,相信白子君无所不能,像是哆啦a梦,虽然这种没有来源的信任很可笑,但是时贝贝内心,就是这么感觉的。
白子君做得事情,一定都能做成功的。
这一会儿,她已经好多了,吐出来了,胃里就舒服多了,只是鼻子里还有些酸,嘴巴里也酸酸的,大约是消炎药起作用了,时贝贝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有没有纸巾……”
她想要擦鼻涕。
白子君从桌子上拿来纸抽,时贝贝抽出一张纸,她打针的手是右手,左手还是有些不得劲。
让时贝贝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解析爱来,白子君又拿了一张纸巾,就像是小时候,时妈妈照顾自己一般,竟然给自己擦鼻涕。
“擤。”白子君拿着纸巾,轻捏着时贝贝的鼻子,吐出一个字。
“不要,不要这样……”时贝贝鼻音很重,哑喉咙破嗓说道,脸爆红,她忙不迭躲开,但是白子君不愿意,非要时贝贝擤出来,要不然他的手就不走。
她没有办法,只能象征性的“哼”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白子君也非常满意:“手既然不方便,接下来都让我来好了。”
时贝贝几乎要哭了,她只是一只手在打针,又不是两只手都打针,她当年一个人打吊瓶,都曾经提溜着吊瓶上厕所,现在咋就废柴到不能擤鼻涕了!
可是白子君就是不让时贝贝一个人做事儿,越尴尬的事情,白子君帮时贝贝越是得心应手。
因为,这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他们很亲密,他被她需要。
哪怕只是错觉,他也会觉得很开心。
时贝贝真的是要哭了,你倒是开心了,大哥,你有没有考虑到,我是一个女人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变态啊!!!
半个小时之后,葡萄糖打下去了三分之一,时贝贝想要上厕所,于是挣扎着她起来。
“你要做什么,我来就好了。”白子君说道。
时贝贝身子一抖,脸色无比僵硬。
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白子君,“你要帮我上厕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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