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追妻路漫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雏禾oO
一群小孩儿跟着她屁股后面闹着玩儿的喊:“小小,小小,大大小小!”
杨氏摆手轰他们,“去去去,别捣乱!”
无奈这群小毛孩儿跟牛皮糖一样。
那边过来一个穿绿军装的人,还没到杨氏跟前,就远远的问:“杨大娘,你这是喊啥嘞?”
杨氏定睛一看,认出来人,脸上露出喜色。
此人是工兵营里的政委,名叫郑国华。
据说这位郑政委是从某个军团里下来的,在安丰乡的工兵营里的职权比连长还大,说的话比谁都顶用。
等郑国华过来,杨氏说:“我这正喊人哩!”
郑国华不解,“你这是喊谁呢?”
“就是前两天还搁红星医院住的那闺女,我也不知道她叫啥名字,我老伴儿跟她一个病房,说是她叫小小……”
趁着在树底下纳凉的功夫,杨氏索性将前两天的事大致给郑国华讲了一遍。
郑国华听后颔首说:“是该好好的感谢人家。”
杨氏说的这件事,之前他听工兵营里的小邓说过,那时他就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姑娘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质疑一位职业大夫的医术。
这次听杨氏说起,他更想一睹苟小小的芳容。
受好奇心的驱使,郑国华不禁问道:“你说的那闺女长啥样啊?”
杨氏凭着印象一边比划一边描述:“她吧,十四五岁,大概这么高,脑袋后头提溜着一条长长的辫子,长的白白净净,脸上不知道被啥东西划伤了一道一道的。前两天她住院的时候,我见她穿的是一件粉色的衬衫和一条黑色的裤子。”
听着听着,郑国华居然觉得杨氏描述的这个人有点儿……耳熟。他想到这两天工兵营里有个纷纷扬扬的传言,不少晨练回来的人说在洪大夫家里看见一个女鬼——杨氏描述的这个人,外貌特征像极了那些士兵口中的女鬼!
身为中国人民解放军,负责党的工作和政治工作的领导干部,他自然不信那个邪乎。他也不敢确定这“女鬼”到底是不是杨氏要找的人,正犹犹豫豫的决定要不要开口之际,方才跟在杨氏后头玩闹的一群孩子中有个胖嘟嘟的小孩儿说:
“奶,你说的那个小姐姐俺知道!”
杨氏不信:“你知道?”
说话的那小孩儿正是白白胖胖的毛蛋。
他看了一眼小伙伴们,接着又对杨氏说:“俺们都知道,前天她还跟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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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大姨到俺家去过,还跟俺们在一块儿玩儿过。”
听毛蛋这么一说,其中一个小伙伴也想起来了,“那个小姐姐啊,我昨天也见过呐。”说着,他手指了一个方向,“昨天我还见她搁东头溜驴呢!”
东头?洪大夫家就在东头。
郑国华这下确定杨氏要找的人就在洪大夫家里无疑了。
于是他跟杨氏说:“杨大娘,要不你去洪大夫家看看,我估计你要找的人就搁那儿呢。”
杨氏点头说“好”,心里却生出疑惑:这闺女咋跑洪大夫家去了?
☆、第45章 坑深45米 不值
洪大夫是周围十里八乡唯一的外科大夫,在安丰乡,连刚记事儿的小孩儿都知道她家的位置在哪边。
得知苟小小很有可能在洪大夫家,杨氏一路马不停蹄的往安丰乡的东头去。
郑国华本来是想跟杨氏一道儿去的,奈何有事缠身,抽不开身去。心想来日方长,只要那闺女仍在安丰乡,他总有一天会见到。
到了洪家,见院门是开着的,基于礼貌,杨氏没有进去。她站在门口喊了两嗓子:“小小——小小——”
苟小小听见外头有人喊,从堂屋里探出脑袋瓜,见是杨大娘,露出笑脸来。
见到她,杨氏更高兴。
“杨大娘,你咋知道我搁这儿呢?”
“我听政委说的。”
政委?哪个政委?
苟小小到这儿来,就认识那么几个人,还不认得什么政委。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政委咋认得她,还知道她在洪大夫家?
杨氏进门来,满脸笑容,“闺女,跟我一块儿到我们家吃饭去吧!”
见杨氏一脸喜气的模样,苟小小猜测:“大娘,看把你高兴的,你们家是不是有啥好事儿了?”
“可不嘛,串儿跟你大伯今个儿都出院了。”杨氏跟她推心置腹,“我跟你嫂子照你说的,这两天不给串儿吃药,就光给他喝水,不到两天,串儿这病就见好了。你可是不知道串儿这一身病把我们一家人愁成啥样了,这要不是你啊,我们还不知道串儿的饼啥时候能好呢!
你大伯要我请你到家里吃饭,就是要谢谢你呢!你嫂子搁家做饭,这会儿恐怕已经做好了。走吧,到我们家吃饭去!”
苟小小惋惜道:“大娘,您来的不巧,我将才吃了。你回去吃吧,我就不去了。”
“那就再跟我过去吃一顿呗。”杨氏盛情相邀。
多吃一顿又撑不死人,但苟小小真心觉得没那必要。不过就是一点儿小恩小惠,不值得他们记挂在心上。
“我就不去了。”苟小小再次拒绝杨氏的邀请,并亮出俩手里掰了一半的玉米棒,“我手上还有活儿嘞,走不开。”
掰玉米的活儿,是任良交代给她的。他大概是看她在家里闲的都快长出蘑菇来了,就整来一大筐玉米棒,让她坐家里掰完。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
“这样啊……”杨氏露出惋惜的神情。
又说了几句话,杨氏便回家了。
赵伯见她一个人回来,问:“人找着了没?”
“找着了。”
赵伯有点儿气急败坏,“那你咋不把人带回来哦?”
杨氏有些无辜,“她吃过饭了。”
赵伯指着她骂骂咧咧:“你这娘儿们真不会办事儿!”
被埋怨了一通,杨氏却没像往常一样跟老伴儿互怼。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哪儿做的不周到,怠慢了小恩人,于是转口说:“要不我再去把她叫过来?”
赵伯皱着眉头想了想,片刻之后对等着他下达指示的杨氏做出摆手作罢的姿态,“算了算了,下回我遇上她,我叫她过来。”随即他又问,“她现在搁哪儿住呢?”
杨氏说:“洪大夫家。”
赵伯点头,心里的石头随之落地,露出一副安心的样子,“这我就放心了。”
☆、第46章 坑深46米 打嘴仗
这天洪大夫下班早,到家的时候天还大亮。
一进门,她就听见苟小小跟任良二人在堂屋里打嘴仗。
任良今儿回来的也早,一回来见苟小小还没有把饭做好,就冲她大发脾气。
“家里的人都回来了,你还没做饭!你在我们家白吃白喝白住,这点儿活儿都干不好?”
苟小小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与任良针锋相对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前两天的饭不都我做的啊,谁知道你今儿咋回来那么早?哦,我不做饭吧你说我,我做饭你嫌我炒菜放的油多。我看你就是毛病多,也不知道谁把你惯成这样的!”
“你说啥!?”任良两眼怒睁,与她小眼瞪大眼,“咋跟大人说话的,谁教你这么没大没小的!”
“大人?”苟小小斜眼瞄着他的裆部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嘲弄他,“你真好意思,比我年长个两三岁就自诩是大人,你毛儿长齐没?”
任良不敢相信一个姑娘家的嘴里居然有这么多隐晦的污言秽语。
他气不打一处来,怒指着她,半个字还没说,又被苟小小怼了一句——
“你抖着手指着我弄啥嘞,我没说你牙没长齐就不错了!”苟小小满眼挑衅的看着他。
怒火燎着心头,任良再次爆发:“你说啥!?”
“你的领会能力咋那么差,我说你幼稚!你自己说你幼不幼稚,连我说的话都听不懂,是不是很幼稚?”
一个将摆鬼脸做挑衅动作的人说旁人幼稚——到底谁幼稚!
任良扬起手掌,作势要打她。
这时,洪大夫进堂屋来。
“一回来就听见你俩吵吵。”说话间,她将任良的手按下来,故意板着脸教训他,“打女人,跟谁学的?!”
任良悻悻然,开口澄清:“我没有真的要打她,就是吓吓她。”
苟小小当然知道他是闹着玩的,不然她也不敢在他面前这么得瑟。
“略~”苟小小吐舌头冲任良扮鬼脸。
舌头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她就看到洪大夫凌厉的视线投过来。她这条舌头尴尬的耷拉在嘴边,接着嘴巴一吸溜,把舌头收了回来。
见她这副让人忍俊不禁的俏皮模样,洪大夫脸上严肃的表情一点点的龟裂。她到底还是忍住了笑意,将苟小小训斥了一番:“良子本来就不好说话,他嘴没你厉害,说不过你,你别欺负他。”
苟小小大呼冤枉,还反口告了任良一个恶状:“我欺负他?他哪天不是变着花样的欺负我!我从来都没往他房里去过,就昨天吧,他非要说我去过他的房间,错点跟我翻脸!”
她昨儿一天都在外面溜驴,到下午该做饭的时候才回来,一回来就被任良抓住劈头盖脸冤枉了一顿。
驴都可以给她作证,她真没有去过任良的房间。
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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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看了任良一眼,目光中带点意味不明的笑意。
苟小小的状还没告完,她竹筒倒豆子似的接着又说:“还有,那掰完的包谷棒,我专门晾在院子里的。他回来就叫我扫出去扔掉,我说那包谷棒晒干了可以当柴禾用,他说啥——”她学着任良当时一副高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他说‘我家不缺那点儿柴禾’。”
苟小小冲任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说我不会干活儿不会过日子!”
任良不服似的,“你就是不会干活儿,就是不会过日子!”
“你才不会干活儿,不会过日子!”
洪大夫夹在他俩中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这俩人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第47章 坑深47米 半个兵
俩人都幼稚,谁也别说。
在洪大夫看来,家里的这俩宝贝疙瘩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能拌起嘴来,都幼稚的很。
“你不会!你不会!你不会!”
两人你来我往吵来吵去就这么一句。
就这么一句,两人都能吵得不可开交。
洪大夫劝了几句没有任何作用,索性撒手不管了,径自往厨房去做饭。
不用理他们,他们总有吵累的时候。
果不其然,堂屋里的俩人很快就偃旗息鼓。
任良神色郁郁,形容狼狈,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他进厨房后一屁股坐灶台前的木墩儿上,抓起一根干柴用力一撇,继而将撇成两段的柴禾丢进了火灶里头。
柴禾在火里噼里啪啦的呻吟声,听上去有些痛苦。此情此景,颇为符合他此时此刻心情的写照。
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洪大夫忍不住揶揄他:“你吵不过她,还要跟她吵弄啥嘞。你让着她点儿不行啊?”
任良不吭气儿,半晌后又听姑姑打趣他:
“这会儿咋变闷葫芦了?”
见他半天不吐一个字,净气哼哼的拿柴禾撒气,洪大夫开口驱赶他:“这儿不用你,你到外面去吧。”
任良霍然起身,有些愤然,“姑,你是不是也嫌我不会干活儿!?”
这个问题——
就算她心里的答案是肯定的,但她啥时候也没说过那样的话。
她是没说过,但她的此刻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任良顿时觉得又气恼又委屈,抬手一甩,把干柴丢到地上,气冲冲的回自己屋里独自疗伤去了。
他离开厨房没多久,苟小小把洗好的菜端进来,见灶台里的火烧得一窜一窜的那么旺,坐过去一看,才知道咋回事。
“咋添那么多柴禾?”
此刻,洪大夫心中庆幸,幸好苟小小没看见这火是任良烧的,不然俩人肯定又是少不了一番互怼。
任良每次烧火都添很多柴禾——
一开始洪大夫因此事说过他几回,不见他改正过来,后来就懒得说他了。
这两天,苟小小一直觉得奇怪,任良成天在外面干啥呢?
洪大夫早出晚归,是去医院上班。任良早出晚归,这苟小小就不能理解了。
她忍不住问洪大夫:“洪阿姨,你这侄子是当兵的,他不在军营里住,咋每天还回家来哦?”
“我们老任家从良子爷爷那辈儿开始就是当兵的。现在和平年代,不用打仗了,我大哥就把他送到学校里去读书。从小学到中学,十年寒窗,他到了大学,瞒着家里面一个人偷偷办了休学,然后就跑到这儿来了,非要在工兵营里当兵,说不想把青春浪费在学校里,他想要像他爷爷那样在战斗的第一线为老百姓谋福祉——”
苟小小笑说:“没看出来,他这思想觉悟还蛮高的。”
洪大夫也笑了,接着又说:“他爸是军区的首长,这边的工兵营迫于他爸的压力,一直没有将他纳入军籍,就给了他一个见习兵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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