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追妻路漫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雏禾oO
她上前问:“哎,这小牲口,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苟小小这是要打探小动物的来历。
张癞子见她眼生,又总觉得她不怀好意,于是对她有点防备,“是俺大哥从山上猎回来的。”
苟小小盯着那咬绳圈的小动物,越看越喜欢。想了想后,她心中下了个决定——
“你把它给我吧。”见张癞子明显不同意,她又说,“反正你也是要弄死它,还不如把它给我呢,我拿别的东西跟你换。”
听她说要拿别的东西叫唤,张癞子有些动容,忍不住问:“你拿啥给我换?”
苟小小指着不远处悠闲的啃草的小毛驴,“那头驴。”
☆、第56章 坑深56米 小狗狗
一头小毛驴和一只狼娃子,且不论哪个的功能性强大,就是论斤按两来算,张癞子再傻也知道哪个份量重。
这笔买卖让张癞子很是心动。
但是,用一头驴换一只狼娃子,无异于用西瓜换芝麻,他不信苟小小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卖,除非她比自己还傻。
害怕自己上当受骗,张癞子踌躇不决,“你要是骗我咋弄?”
“我骗你弄啥。你把你那小崽子给我,现在你就可以把驴牵走。”
不论谁的个儿大,对苟小小来说,绳圈里套的那只小崽子远比那头小毛驴更让她稀罕。
然而苟小小越是这么坦然爽快,张癞子就越是疑虑重重。
张癞子问:“那头驴是不是你的?”
“是我的。”怕他不信,苟小小又说了句,“这些小孩儿都能给我作证。”
“你那驴该不会有病吧?”张癞子担心。
“这你放心,我那头驴健康的很。”为了让他放松警惕,苟小小又多说了一句,“就算我那是头病驴,换那只快要被你弄死的小崽子也划得来的很。”
见张癞子仍犹豫不决,苟小小向他下了通牒,“跟不跟我换,你得快点下决定。不然等我改变主意,你再来找我,我就不跟你换了。”
一听她说有改变主意的打算,张癞子紧张起来,这时又听到有小孩儿劝苟小小:
“姐,你别跟他换!你看那狼娃子厉害的,一直在咬绳子,它还咬人呢!”
张癞子更紧张了,生怕苟小小会受影响改变主意,忙将绳子递到她手里,接着又一路小跑去看那头驴。
他围着小毛驴转了一圈,见小毛驴没啥毛病,不由得高兴起来。
高兴归高兴,他心里还是有点儿顾虑。
他将栓小毛驴的缰绳紧紧抓在手里,跟苟小:“你可不能反悔啊!哪怕你反悔,我也不答应跟你换回来!”
见苟小小真用一头小毛驴换了那只险些被张癞子弄死的小牲口,一帮小孩儿都为她的智商感到捉急。
“姐,你想要,俺们把这小狼崽从张癞子那儿给你抢来就是了,你咋还真用你那毛驴跟他换啊!”
这狗娃子生得一双蓝眼,脑门上隐约有三把火的痕迹。
苟小小现在已经可以确认这条小狗娃窜了西伯利亚雪橇犬的种。
“这是一只有狼的血统的狗,比我那头小毛驴还主贵。我要是不拿东西跟他换,将来哪天他反悔了来找我,我就站不住理儿了。”
苟小小打算把它抱回家去洗干净。
那小狗似乎相当抵触她,一看她靠近,立马往后退,倔强的双眼中浮现出恐惧——对人类的恐惧。
苟小小一边靠近它一边慢慢的将绳子收短,然后将它脖子上的绳圈解开。
一解脱,小狗崽子就要跑,却被苟小小一把抱住,挣扎的时候把苟小小弄得一身脏。
她把小狗带回去,先是喂它吃了点东西。
小狗察觉到她对自己没有恶意,慢慢的对她没有那么抵触、那么生疏了。
苟小小烧了一大锅水,兑着凉水给它洗了好几遍,才把它洗的干干净净。
☆、第57章 坑深57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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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发
洗干净以后,小狗身上的毛色显现出来了。
它是一条古铜色的哈士奇,而脸部、腹部连着四肢的部位毛色是雪白的。它脑门上有很明显的“三把火”标志。由于它脑门上的三把火太过明显,使得它那一双幽幽的蓝眼睛看上去有些凶狠。
张癞子是个不识货的,不知道他大哥从山上猎回来的这条小狗其实是犬中的法拉利。别说一头小毛驴,就是拿十头小毛驴换它都是少的,真真是千金不换。
便宜捡了个宝贝,苟小小高兴坏了。
高兴之余,她也发愁。
养狗跟养驴可不一样——
要是驴饿了,她把驴牵出去往草地上一丢,等它啃饱之后再牵回来。
要是狗饿了,她把狗牵出去丢哪儿能让它吃饱?再说,她现在过的是寄人篱下的日子,已经是白吃白喝人家的了,总不能再拿家里的吃食填饱这狗娃子的肚子吧,就算洪大夫愿意,任良肯定会有意见。
任良回来后,看到家里多出一条狗,少不了又要唧唧歪歪。
苟小小和小狗同病相怜,忽然听见有人喊:
“收头发嘞,收头发——”
她抓着背后提溜的那条长辫子,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听那声音越来越近,她跑到院子外头,将收头发的人喊来。
那人蹬了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车梁上挂了两个布袋。
苟小小的一条辫子就将其中一个布袋塞得鼓鼓囊囊。
应苟小小的要求,收头发的人剪了她的辫子后,又给她理了个发。
苟小小顶着一头利落的短发,拿着卖头发的钱,径直往毛蛋家去。
毛蛋家院子的门是开的,她却没有进去,仅站在院门口,冲里头喊了两声:
“阿姨,阿姨——”
毛蛋妈正在后院的猪圈喂猪,听到声音从前院传来,便撂下手上的活儿,出去看个究竟。
见自家院门口站了个人,她一时半会儿没认出那是谁来,走近仔细一看,才认出那人是苟小小。
见苟小小脑袋后面提溜的那条长辫子不见了踪影,毛蛋妈不禁问:“闺女,你头发咋回事儿啊?”
苟小小摸着后脑勺,笑道:“我给剪了。”
毛蛋妈脸上露出可惜的表情,忍不住又问:“那么长的头发留了好些年吧,一剪刀下去,你就不后悔吗?”
苟小小一脸坦率:“这有啥好后悔的,长头发打理起来怪麻烦的,剪了之后倒轻松了。”
“那倒是的。”毛蛋妈点头赞同,心中揣测了一阵,道出苟小小可能来家的目的,“你来拿衣裳的吧。那些衣裳我还没改好呢,还得两天。”
“我不是来拿衣裳的。”苟小,“你家不是刚宰了一头猪么,我就想问问猪的内脏啥的,你们还留住呢么。”
“你说猪下水啊。”毛蛋妈的眼神有些变了,似乎对苟小小有点防备,还有些不耐烦了。
苟小小掏出卖头发的钱。
零零散散,一共一块多钱。
见到她手里的一捧钱,毛蛋妈眼睛一亮,变得比方才要热情多了,“宰了一头猪,从猪肚子里扒拉出来那么多猪下水,俺家没人好吃那些东西。现在天那么热,生肉不好放,熟的还能放久一些,我就都给煮煮。熟的你要呗?”
“熟的更好。你看着给我拿点吧。”隔着院门,苟小小将那一捧钱塞到毛蛋妈挎的猪草篓里。
即便见左右无人,毛蛋妈还是小心翼翼的用手掩住猪草篓的口,笑着对苟小:“那你等一会儿,我这就给你拿去。”
毛蛋妈虽然有点贪财,人倒是实诚得很,把家里的猪下水都给装起来,让苟小小掂着走了。
☆、第58章 坑深58米 发火
任良拎着饭盒回来。
这饭盒还是中午那会儿,苟小小托人给他姑姑送去的。
饭盒打开没多久,里面的烤肉就被瓜分一空,连味碟里的酱汁儿也被蘸吃得一干二净。
烤肉一块也没吃到,任良表示本宝宝不开心,很不开心。
他带着小情绪回家,进门前特意往柴禾棚里瞅了一眼,不见驴的踪影,他心想苟小小八成又跑外面溜驴去了。
他前脚刚进门,一条小狗娃突然窜出来对着他“啊呜啊呜”的狂吠,险些吓他一跳。
家里啥时候多了一条狗啊?
这小狗娃肚子圆滚滚的,不知都装些啥东西,四条小腿颤颤悠悠的撑着大肚皮,走路的时候东摇西晃,随时都有可能栽跟头的样子。很明显,因为它那大肚子,它的身体都快失衡了。
不得不说的是,这狗的长相还怪好的,就是它那眼神儿……让人不太喜欢。
正在厨房里做饭的苟小小听到院子里的小狗直叫唤,心中不确定到底是洪大夫还是任良回来了,于是朝门口喊了一句:“谁回来了?”
没人答应她。
这下,她可以百分百确定,是任良回来了。
虽然任良总是逮着鸡毛蒜皮的事儿跟她吵一顿,但大部分时候,他都懒得理会苟小小。洪大夫才不会这样呢。
任良往厨房去,正要找苟小小问问这追着他屁股后头乱嚎一通却不敢靠近他的狗娃子是哪来的。
到了厨房门口,见苟小小及腰长发变成利落短发,他不由得愣住。
回过神来,他问:“你头发咋回事?”
“剪了。”
“那么长头发你剪了?”
看她不痛不痒的,任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她竟一点儿也不觉得可惜?
好吧,他还真看不出她可惜她自己那一头长发。
苟小小扒拉着后颈的发茬,搔首弄姿了一番,说:“我短发看上去是不是精神多了?”
任良嗤之以鼻,“看着跟假小子一样。头发你自己剪的?”
“收头发的给我剪的。”
任良明白了,她是把自己的头发卖给收头发的了。
他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眉毛一横,眼睛一瞪,大发雷霆说:“我们家是短你吃还是短你喝了!你拿自己的头发去卖,是不是想让人说我们家对你照顾的不周到!”
剪个头发都能让任良联想到这,她要是去干个别的啥,这小子脑袋里岂不是要暴走了?
苟小小把菜刀往案板上一剁,一节黄瓜生生在菜刀底下断成两截。
任良顿时有种菊花一紧的感觉。
“我剪个头发还碍着你了是不是!”苟小小跟他对着怼起来,“那我洗头发梳头发费那么大劲的时候,咋没见你帮帮我啊!头发剪了,我省事儿了,倒碍着你了,你这人啥思想?你是不是就见不得别人比你轻松啊?”
“你有话能不能好好说,你冲我嚎啥嚎!”
“是你先不跟我好好说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先发火的人是谁哦!?”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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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理直气壮:“那我发火,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解释清楚啊!”
“你跟我发火不好好跟我说话,还想我跟你好好说话,你当我是啥?是你的出气筒啊!?”
☆、第59章 坑深59米 舶来犬
洪大夫下班回来,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见苟小小和任良吵吵闹闹的声音。
这俩人咋又又又……又吵起来了?
她推开院门,走到厨房。除了那俩人争吵的声音,她还听到呜呜呼呼略显奶气的嘶吼声。
她低头一看,见一条小狗娃正在任良的脚边撕咬他的裤腿儿。
那呜呜呼呼的嘶吼声,就是从它嘴里发出来的。
这狗娃身上干干净净的,长相也讨人喜欢的很。
见它用吃奶的劲儿撕咬任良裤腿儿的那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洪大夫忍俊不禁,问:“这狗哪儿来的啊?”
看到姑姑回来,任良更加理直气壮,来回指着苟小小和狗娃子,大声向她告状:“姑,你看她——把自己的头发卖了,不把卖头发的钱拿回来孝敬你,她净都拿去给那狗娃子买了一堆吃的!还有那头毛驴儿——她用一头毛驴就换了这么个玩意儿回来!你瞅瞅她都折腾了些啥事儿吧!”
能在吵架中把自己今儿这一天都干了些啥事儿说清楚,也是没谁了。
先前注意到柴禾棚里没有驴的踪影,这会儿看到苟小小的新发型,洪大夫从任良的话中明白了两点——
苟小小把自己的头发卖了。
这狗,是她用驴换来的。
洪大夫好奇的是,苟小小拿自己的驴从谁那儿换了这么一条狗娃子回来,又拿自己的头发卖了多少钱,接着又拿卖头发的钱给狗娃子买了啥东西。
问清了来龙去脉,她觉得苟小小今儿做的这三笔买卖都做亏了。
她坐木墩儿上出神的想——
头发卖了也就卖了,总不会还能接回到头上来,况且现在也找不着那收头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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