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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温皇的轮椅

    林诗音也在一瞬不瞬的盯着场中始终难分胜负的两人,不自觉间,已皱起了眉头。

    那双纤美的手,更因紧张而攥的指尖发白,全然没了半分血色。

    “姐姐放心便是,他不会输的。”阿飞的声音突然响起。

    然而。

    林诗音此刻全部的心神,都已挂在了任以诚的身上,完全没有听见阿飞说了些什么。

    不过,她没听到,有人却听到了。

    “你怎么知道的?”孙小红好奇的看着阿飞。

    更令她好奇的是,这个少年是何来历?他为什么会管林诗音叫姐姐?

    阿飞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直觉。”

    “……”

    孙小红甩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还以为你有什么真知灼见,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却偏去学人家吹牛。”

    她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完全忘了自己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天机老人摇了摇头,呵呵一笑道:“丫头,这回你可说错了。”

    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阿飞,悠悠道:“那孩子并没有吹牛,这场决斗,任小兄弟已然是赢定了。”

    “为什么?”孙小红不解道。

    非但是她,这下连林诗音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天机老人抽了口旱烟,缓声道:“无他,境界不同而已。”

    “还请前辈指点迷津。”林诗音恭敬道。

    天机老人道:“两人看似不相上下,但实则任门主的刀法造诣远在花重锦之上。

    一个以人役刀,一个则是为刀所役,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天机老人兵器谱排名第一,眼力自然非比寻常。

    孙小红听得满头雾水,忍不住问道:“爷爷,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林诗音亦投出了疑惑的目光。

    倒是阿飞,目中隐隐有精光闪动。

    天机老人道:“什么是为刀所役?

    刀即是人,人即是刀,人与刀不分。

    刀感受人的杀性,人禀赋了刀的戾性。

    人变成了刀的奴隶,刀则变成了人的灵魂。

    刀本身便是凶器,而这样的一柄刀,更是凶中至凶的凶器。”

    天机老人顿了顿,继续道:“什么是以人役刀?

    刀即是我,我仍是我,刀是人手臂上的延伸。

    是心中的意念表现在外的实体,故而人心中想要破坏那一样东西,破坏到什么程度,刀就可以为人达成。

    人是刀的灵魂,刀是人奴隶!”

    正如天机老人所说,任以诚身负绝命司两千年所学,确实已达到了他口中的境界。

    绝命司纵然武学资质不足,但见识阅历却绝对丰富。

    林诗音已陷入沉思。

    阿飞则若有所悟。

    天机老人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有本事的人,都能听得到。

    人群中,那个头戴斗笠,一身金黄衣袍的首领,便是个有本事的。

    听到天机老人的话,他看着任以诚和花重锦手中的刀,却是不屑的笑了笑。

    他为什么会不屑?

    或许是他已晋入了更高一层的境界。

    “既然如此,那他们早已该分出胜负了,为何还在纠缠不休?”

    孙小红犹自不解道。

    天机老人望着战圈中的任以诚,目光微凝。

    “或许……他是在试探对方的根底。”

    天机老人猜对了。

    但是,任以诚试探的不只是花重锦的刀法,他还在窥探对方的内功路数。

    这也正是他转用轮回劫的原因。

    在交手的同时,吸纳花重锦的刀劲真力入体,借此来推算他真气运转的走势。

    “铛!”

    火星四溅中,两人刀锋再次碰撞在一起。

    任以诚忽地借力抽退,然后足下一顿,纵身腾空。

    “嗷呜~~~”

    乍闻一声惊天狼啸,任以诚强招上手。

    皇世经天·星辰万变·破空千狼影!

    刀光粲然。

    千狼同声齐破空,刀气似暴雨倾盆,铺天盖地,笼罩而下。

    月影连闪!

    花重锦脸色前所未有之凝重,凝聚毕生功力,在顷刻之间,连续劈出了三十六刀。

    神刀斩出手时的部位、时间、力量、速度,都是经过精确计算的,恰好能将自身所有的力量发挥到极限。

    凭借着这一招的精妙,他终于还是接下了任以诚的破空千狼影。

    “能正面接下我这一刀,你的刀已和小李飞刀相差仿佛。”

    任以诚由衷的称赞了一句,随即却又发出了一声叹息。

    “只可惜……”

    “可惜什么?”

    花重锦的气息已变得沉重,握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任以诚道:“只可惜,你的神刀斩还不够完整!”

    跟日后真正的神刀斩比起来,花重锦的刀法还不够快,也不够邪。

    偏巧,这两点任以诚都有办法解决。

    言罢,争锋再次扬起。

    但这一刀却截然不同,竟散发出了一股妖异之气,令在场众人瞬间心生寒意,毛骨悚然。

    天机老人的脸色变了。

    那带着斗笠的黄袍人,脸上原本不屑的笑容,此刻也已消失不见。

    如果说,任以诚以前被称为魔刀,只是因为他的行为。

    那么现在,他的刀就真的已透出了魔性。

    令人恐惧的魔性!

    花重锦整个人突然愣住了,旋即骇然失声道:“这……这不可能!”

    任以诚的起手式,赫然竟是他魔教至高绝学——神刀斩。

    凭借着元神之力,任以诚以至静至极之心,洞察入微。

    再辅以轮回劫,一番交手下来,已然窥得了神刀斩的庐山真面目。

    皓月当空!

    是月光还是刀光,众人已分不清楚!

    任以诚突然出现在了花重锦身前,只有人,没有刀。

    刀,已刺进了花重锦的身体里。

    “这……这是……”花重锦一脸难以置信。

    任以诚微微一笑道:“这是真正的神刀斩!”

    这是融合了天邪剑诀后,够快够邪的神刀斩。

    百年后,令无数武林人士闻风丧胆,真正的魔刀!




第六十章 天机老人的隐忧!
    出人意料的一幕,惊的在场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谁也没想到,任以诚打败魔教教主,用的竟然是魔教的刀法!

    他为什么会魔教的武功?

    众人几乎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花重锦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怎么可能会神刀斩?你不可能会。”

    他仍然无法相信,望着任以诚的目光赤红一片,近乎癫狂。

    自家秘传的武功绝学出现在外人手中,换做是谁都会如此。

    任以诚眉角一扬,哂笑道:“刚才你教我的,怎么样,是不是用的比你还好?”

    言罢,他撤手拔出了争锋,鲜血箭一般的从花重锦胸口射出,天上登时下起了红雪。

    被血染红的雪。

    花重锦踉跄几步,勉强稳住了身形。

    “教主……”

    魔教教众激愤难当,想要上前搀扶,却被花重锦挥手拦住。

    任以诚连连摇头,口中啧啧有声道:“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在关外待着他不舒服吗?非得要来自讨苦吃。”

    花重锦没去理会他的挖苦,而是皱着眉头,问道:“刚才你大可直接一刀将我劈成两片,为什么要留手?”

    任以诚那一刀刺的是他右胸,虽然伤重,却并不致命。

    “是啊,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中原群豪们亦心生疑问。

    “魔教之人狼子野心,死不足惜。”

    “杀了他,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杀了他……杀了他……”

    山壁之下,观战的人们突然异口同声的大喊了起来。

    “烦人!”

    任以诚眉头一皱,蓦地冷哼了一声。

    声音夹杂雄浑内力,天台峰上顿如闷雷炸响,瞬间将那一片噪杂的声音压了下去。

    众人只觉耳鼓刺痛,体内更是一阵气血翻腾,惊骇不已。

    任以诚转过身去,目光如刀,冷冷扫过众人。

    “想杀人,那就自己上来动手啊。”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却是谁也没有动作,甚至连话都不说了。

    他们都清楚的很,这个时候谁敢上去,谁就将面临整个魔教的报复。

    “嘁,一帮怂货!”

    任以诚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诮,冷声道:“既然没胆子,那就少废话。

    人是我打败的,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花重锦突然笑了起来,然后便牵动了伤口,剧咳不止。

    “这个时候你还笑的出来?”任以诚诧异道。

    花重锦道:“咳咳咳……我在笑原来你说的是真的,你跟他们的关系真的不怎么样。”

    任以诚一本正经道:“任某素来以诚待人,从不打诳语的,至于为什么不杀你……”

    他指着山壁的方向,道:“你当我跟那帮人一样白痴吗?

    现在杀了你,你的手下肯定当场翻脸,那帮人死多少我都不心疼,可这里还有我的门人和朋友。

    况且,杀了你那么多手下,适才又学了你魔教的刀法,我也实在有点儿不好意思下手了。”

    “也罢!”

    花重锦长叹一声,索然道:“技不如人,今日一战,我输得心服口服。

    诸天神魔为证,花重锦有生之年,魔教绝不踏入中原半步。”

    斩钉截铁的一句话,传遍了天台峰每个角落,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中原群豪们已经忍不住欢呼起来,每个人心里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魔教的人当然也听到了。

    “教主,不可。”

    那银袍老者越众而出,恨恨的看着任以诚,狠声道:“他武功再高也只是一个人,本教筹谋多年的大业,焉能就此断绝?

    这样又教属下等如何能够甘心?”

    “住口!”

    花重锦怒声断喝,想要制止银袍老者,但却已然迟了。

    月影落,刀光起。

    纵横大地十万里。

    任以诚的身子在原地晃了晃,仿佛从不曾挪动过。

    银袍老者走向花重锦的脚步却骤然而停。

    紧跟着,在他的头发下,额角正中,突然出现了一点鲜红的血珠。

    血珠刚沁出,忽然又变成了一条线。

    鲜红的血线,从他的额角、眉心、鼻梁、人中、嘴唇、下巴,一路往下,没入衣服。

    本来很细的一条线,忽地变粗,且愈来愈粗,愈来愈粗……

    “咔”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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