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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宠妃会读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迷雾黄昏

    她只好把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了楚煦身上,每天陪他玩儿,教他读书,又亲自裁布,要为他做新衣裳,新枕头,新被子。想叫他就算搬去了皇子所,也好像她时时陪在身边一样。楚煦见天儿地缠着范雪瑶撒娇发痴,原本他很懂事,不轻易耍无赖了,可现在是愈发孩子气了,撒起娇来,连两岁的苞哥儿都比不过。

    尽管他们再如何不舍得,皇子所还是修整好了,范雪瑶亲自去瞧了,皇子所是一排南北的三进院落,前院、中院都是一正殿两厢房的格局,后院则不同,只有正殿,面阔五间,另外还有几间配房。

    后院虽然进深略浅,但门前却栽了一棵海棠树,正中有一座琉璃小花坛,底部是五彩琉璃的须弥座,饰以缠枝西番莲图案,辅以汉白玉石,精雕细琢,色彩虽鲜艳,却十分协调,小花坛上叠石为山,栽种了牡丹、梅花、紫薇、茶花、杜鹃。底下还栽植了葱兰。显得生机盎然,郁郁葱葱。到花季开花时节,繁花似锦,色彩缤色,想必是个好景致。

    屋顶上的黄琉璃瓦是崭新铺的,阳光挥洒,辉煌富丽。

    鲜艳的朱柱丹楹,楠木檻窗上福寿万字支窗,框上饰有斑竹纹彩画,屋内墙壁新糊的雪白洁净,铺陈一新。家具应有尽有,各种珍玩摆设琳琅满目。室内必定是好生通过风,虽然许久没住人,却一点霉味腐朽之气都没有。

    看到这样的住所,范雪瑶一方面安了心,另一方面却又更难过了。住所铺置好了,儿子也要住进来了呀。

    晚上在床上,她流着眼泪,张嘴就在楚楠的肩头狠狠的咬,楚楠痛得哼了一声,怕外面人听见,又连忙忍住了。

    感觉到肩膀上的湿意,他顾不得疼,不住地轻吻范雪瑶:“乖,不哭不哭了……有什么值得这样哭,他又不是搬出宫去了,还在这宫里住着就不怕见不着。那小子要来给你请安问好的,天天都见得着。有什么话想说的,让人去知会一声,一会儿就过来了……孩子大了,总要离开父母身边的……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范雪瑶啜泣着,慢慢松了口,又是难过又是委屈:“我这才养下他多久,就要大了?我还想把他搂在怀里疼几年呢。”

    楚楠哭笑不得,又不敢真笑,她现在可娇气了,一时情绪不对就要掉眼泪:“他都满五岁了,可不就大了,我像他这样大的时候,都和先生读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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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想抱他几年,你倒是要抱得动他,看看他现在什么个头了。”

    范雪瑶气不过,又咬了他一口,楚楠嗳哟嗳哟叫着求饶,明显是装出来的和她逗趣的,声音压的小小的。

    太史局择了个好日子,楚楠便下旨让楚煦移居新住所了。楚煦忍着眼泪,坐在他的小辇上,身边跟着许多熟悉的宫人,可他心里却觉得陌生极了,频频回顾身后,范雪瑶就冲他挥挥手,示意他自己就在身后,不要怕。

    到了新住所,楚煦一下辇就伸手要范雪瑶抱,范雪瑶弯腰抱了,进屋后在宝座上坐了,她垫着脚尖支撑着楚煦,楚煦依偎在娘娘怀里,揪着她的衣襟,脸贴在她脖子处,十分亲昵。

    范雪瑶叫乳娘和宫女、内侍们来,有话要说。

    朱氏和方氏打头,后面菱香、散花、心香她们,几个内侍站在门外听吩咐。

    范雪瑶凝起心神,一时间许多“声音”涌进脑中,她细细分辩了一会儿,没听出谁有什么不好的苗头,才缓缓开口道:“从前大家都在一个殿,纵有些小差误,大家倒还算规矩。服侍的尚用心妥帖。只是从今往后,大皇子就要移居到这里,本位不能时时看顾着,只怕你们就会玩忽懈怠了。”

    朱氏连忙道:“可不敢,服侍皇子这样大的恩典,是这样大的福泽,奴婢时时感激于心,这辈子旁的不想了,只要将大皇子服侍好了,奴婢就无悔了。”

    方氏、侍女、内侍们也跟着表忠心。

    范雪瑶微微颔首,语气淡淡地说道:“这孩子是本位的心头肉,倘若他有什么差池,本位就算豁出去命不要了,也要那害了我儿的人死无葬身之地,他最珍视什么,我就要他失去什么。这话,本位不怕传到官家耳朵里去,你们只管把这话记在心里头,最好不要有见证本位所言成真的那一日。”

    众人听了这话,立即跪到地上,恨不得把心肝剖出来叫范雪瑶看一看。

    范雪瑶敲打了几句,叫内侍和小宫女们下去,只叫两个奶姆,以及菱香、散花、心香五人留下说话。

    “大皇子身份高贵,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物,你们平日敬着,畏着是应该的,可是要记着,不可什么事都由着他的性子,倘若他贪图凉快,你们不能就由着他滥吃冰饮子、凉食。他不该做的,你们要劝着。否则到时候有你们挨打受罚的时候。”

    范雪瑶虽然嘴角带笑,神色却冷冷的,叫人见之生畏,尤其是这些人都是早就知道她根底的。

    轻轻抚着楚煦毛茸茸的脑袋瓜,范雪瑶垂下的眼睛流露出几分疼惜:“大皇子虽然搬了出来,却不是没人爱护的,不说太后和官家对他宠爱有加,本位这个生母也不是懦弱的。你们要是胆敢欺本位不在身边,他又是个五岁孩童,便奴大欺主,贪墨他的用度与份例,反而短了旭儿,疏忽伺候,那时可不是挨几板子的事了。”

    “是!奴婢们知道了!奴婢们会小心服侍大皇子!不敢有半点疏忽。”众人纷纷说道,语气又沉又重。不管大皇子移居一时,他们心里到底有没有过什么小心思,现在却是彻底没了。

    尤其是两个奶姆方氏和朱氏,她们早就顺服了贵妃,心内只想着好好伺候大皇子,今后总少不了她们的荣华富贵,又何必做那些招人厌的事,把贵妃惹恼了,不仅荣华富贵没了,恐怕小命也要不保?

    尤其是在她们知道,贵妃对她们宫外夫家的事都了如指掌后,更加不敢抱什么二心了。

    楚煦移居当日,楚楠来到皇子所,也像范雪瑶一般,训-诫了一番宫人。虽然他说的话没范雪瑶那样露骨直白,可是威势却比范雪瑶充足。他说的那些话被听到的人传了出去,叫后宫女子艳羡又嫉妒。

    这两年里,官家几乎独宠贵妃一人,把她们六宫冷落的快不知圣颜是怎样的了。

    许皇後看着楚楠对楚煦这样爱重,仿佛当眼珠子一样爱护着,心里的嫉妒如同万蚁噬心。现在官家已经不踏足中宫了,她算什么中宫皇後。宫里人只看得见贵妃,巴结趋奉着那头。

    现在官家这态度出来,她能想到旁人是怎么想的。

    官家这么看重大皇子,大皇子又生的聪明俊秀,将来的太子之位,非他莫属。他既然要做太子,那她这个皇後,不就嫌碍眼了吗?

    自己地位虚浮成这样,眼看着就要被逼着让位给那贱婢了,许皇後决定豁出去。

    你范氏不是说谁害你儿子,你就要谁失去最珍视的事物吗,那我就害你,再叫你的魂魄亲眼看着,你那两个好儿子是如何被我玩弄在股掌之间!

    “来人,本宫心绪不宁,想念娘家亲人,去普安郡王府,接赵氏进宫作伴。”她这样吩咐着,浑然不顾这话里的漏洞。她既然心绪不宁,想念家人,也该是想念生她养她的母亲,同起同卧的姐妹,怎么会是一个二嫂?

    侍女早就习惯了许皇後动不动就召见娘家亲眷的行为了,听了吩咐,就去传仪仗,前往郡王府传旨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病重

    李蓉握着一枚香丸, 死死地盯着,保养得白皙细腻的手一直发抖。

    她低着头, 轻声道:“真的, 要把这东西给娘娘吗?”

    范明辉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娘娘已经决定了,事情已经筹备到了这般地步,绝无退缩的道理。”

    李蓉眼眶红红的:“娘娘如今都是贵妃了,许皇後那里只是空有皇後之位罢了, 早已被官家与太后厌弃。假以时日,大皇子做了储君,继位时, 她总会是太后的。又何必急于一时,冒着这样的危险呢?”

    范明辉叹了口气:“夜长梦多。十拿九稳,也还有一分意外。只要许氏还是中宫皇後, 官家总会有几分顾忌。焉知日后许氏不会有复宠的一天?娘娘一日不是皇後, 事情就并非肯定。”

    李蓉眼泪掉了下来,她的女儿,她清楚。瑶娘那孩子,最是倔强不过了。她决定非要做的事, 别人再怎么劝都是没用的。现在连丈夫都这么说了,那这事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李蓉攥紧的香丸,只觉得手心在发烫似的,哽咽了一声:“要是有个万一……”

    范明辉坐到她身旁,揽住她的肩头拍了拍, 安慰道:“已经再三的试验过了,那几人都安然无恙。御医也买通了,不会出事的。瑶娘那孩子,最是谨慎稳妥不过了,她要是没有把握,不会冒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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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蓉眼泪滚了下来,为人母亲,怎么这么难。子女没有主见,母亲牵肠挂肚。子女太有主见,又让人心惊胆战。

    十五这日,李蓉照旧进宫,一看殿内只见苞哥儿,没有旭哥儿的身影,叹了口气:“大皇子这是移居了吗,往后怕是难以得见一面了。”

    范雪瑶宽慰道:“他年岁见长,再过些时候就要请儒师日讲了,课业不知有多少,到那时,本位也少见了。如今倒还好的。”

    李蓉听了这话,点头道:“这倒也是,贵妃说的在理。身为圣上长子,纵使年幼也该心向勤学,远逸乐之想。这样今后才能成材。好比那三郎,小时候我看着也是个聪颖的,哪个见了不夸他伶俐?谁知长大了,书也不读了,整日耽乐嬉游,渐渐的那点子才气也没有了,教他读书的老先生气得辞了西席。他比贵妃还年长三岁,如今成了家,却一事无成。岂不叫人唏嘘?”

    范雪瑶闻言有点儿感慨之外,却并不惊讶。她对三房一向不大关心,因为她知道三房从根上就歪了。不仅她三叔三婶那对夫妻,他们的儿子女儿,没一个有志气,有骨气的。

    三郎范彦确实有几分聪明劲儿,可惜不用在正途上,整天用在了怎么讨祖母欢喜,好哄到更多好处。又或是糊弄西席,逃避课业。他本性就是好逸恶劳的一个人。

    只是他有几分小聪明,就算做了那些事儿,总能瞒混过去,所以许多人都以为他是个好孩子,只是性子太活泼了,不大稳重。

    那时候家里只是小官之家,比底层人好,但是在京都实在排不上号,三房手里又没钱财,没空子给他发挥本事。因此他看着倒还是个好的。可是后来她进了宫,受了宠,范家因此地位水涨船高,虽是她娘家一个白身小堂兄,也有浮浪子弟趋奉他,他这人本就轻浮好享乐,可不就越来越歪了吗?

    范雪瑶无奈地摇摇头,这样一个人,她实在不想理会,可虽然她对范彦没什么感情,但架不住别人眼里看到的,却是他们是毕竟与她同宗同族,是嫡亲的堂兄妹。总能牵沾上她。

    所以她一早就叫嫣然、李偲她们盯着范家的郎君,谁敢在外面借着她的名头乱行事,第一时间李偲就能整死他们。不过这些却是瞒着李蓉和范明辉的。毕竟这里的人普遍觉得,骨肉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亲人之间没有深仇大恨。

    “娘娘还是叫三叔他们拘着三哥好好管教管教罢,这课业上的事儿,一旦搁下来,想再拾起可就难了。总是考不取功名,也能懂些道理。他都过了及冠之年了,怎么好再在外面由着性子玩闹?”

    “嗳,可不是吗,我记着了,回去会与他们说的。”李蓉答应着,转了笑脸,拉住范雪瑶的手,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两人的手:“我这次进宫,还有件高兴的事要与你说。”

    范雪瑶悄悄收起李蓉递过来的两枚香丸,袖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柔婉温和:“是吗,是什么这样开心的事?”

    李蓉笑道:“你大嫂又怀了,快临盆了,肚子鼓起来好大,我看这次又是个郎君。你说陈氏也是,要么不生,要么一口气生三胎,前面的还没断奶呢,这又要生了。也是叫人哭笑不得。”李蓉说着这样家常的话,可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

    范雪瑶见状,不用听,都知道她心里很难受。想到为了她的贪心,李蓉不知道忍下了多少担忧,一面笑道:“多生几个孙儿,娘也高兴。”一面握住她的手。

    李蓉的手冰凉的,还在颤抖。范雪瑶握紧了一点,李蓉猛地回握了回去。对上女儿充满了抚慰和关心,却没有一丝的退缩的眼神,心里又是酸苦,又是无奈地轻叹。哎,儿女都是债啊。

    范雪瑶和她说了会话,笑着道:“茶喝多了,娘在这里坐一会儿,女儿去更个衣。”

    在旁的女官见她离开,没有怀疑,姿势放轻松了一些。

    范雪瑶走进西次间,绕进屏风内,画屏在屏风外打发新来的宫女福珠和香儿她们去准备热水,香皂等物,范雪瑶从袖中取出香丸,两枚一样大,她想了想,手上微微用力,一个只是捏下去没什么反应,另一个却被捏扁了一点。

    她把扁了的那个用簪子戳开,香料壳子丢进杩子内,摊开薄纱。快速读完纱上的字迹。顺手将薄纱拿到香炉里烧了。

    走进寝室,低声吩咐画屏磨墨,拿出一张空白的薄纱,她飞快地写下了一些字,来不及做成香丸了,只好取出一枝金簪,金簪是特制的,簪头和簪脚是两截的,用力旋转两圈可以抽开来,有一节簪脚是空心的。

    将薄纱叠好塞进簪脚内,重新恢复原样,范雪瑶将金簪交给画屏,叫她拿了簪子,再拿一对石榴样式的金镶珊瑚翡翠花翠,取两个五十两重的,花开富贵的银铤子,装在匣子里,要赏赐给她娘家大嫂陈氏。

    佯装解了溲,范雪瑶换了条裙子,重新出来见李蓉。用时不过须臾,女官并没有起疑。

    回去的路上,李蓉眼睛红红的,月月见状,以为她是舍不得宫里的娘娘,还笑嘻嘻地道:“大家红眼睛做什么,要不了几天不是又能进宫了吗?”

    李蓉勉强挤出笑来:“你还没成亲,哪里知道为人父母的心情?离了孩子,别说久了,就是几天,都是熬心熬肺。”

    月月撅着嘴道:“大家你可真疼娘娘……像我娘,我数月也回不去家里一次,难得回去一次,她也不曾这样想念我。嘴里念叨的都是弟弟。”

    月月絮絮叨叨地数落着偏心的爹娘,殊不知李蓉正在为自己交给女儿的东西而心内煎熬。

    回家后,李蓉把簪子留下了,用一根自己的,还没在外面戴过的金簪替了,让丫鬟给陈氏送去,自己则拿着范雪瑶赐的那根拆开来,取出密信。

    **

    听说许皇後忽然声称思念幼年时奶过她,抚养过她的乳娘,范雪瑶知道,时机到了。

    于是她把那枚剩下的香丸取出,刮了一点儿粉末下来,兑了水每日喝上少许。

    天气渐渐热起来,蚊虫便多了,做起害来。苞哥儿常在院里玩耍,叫蚊子咬的脸上,头上都是包,看着就叫人心疼。

    于是就叫了宫人这日来披香殿通沟渠,十几个小太监过来,把沟渠上的石板抬开,把沟里积的淤泥挖开,露出新土来。

    这事儿又脏又臭,淤泥落在地板上邋遢污秽,要是污了衣裳和鞋就不好,范雪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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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转了一圈,见是这个模样,便躲进后殿去了。

    太监们撩着袖子,身前围着布挡污,只是手上难免会沾到些脏污,使了大力就会出汗,一个相貌平凡的小太监忽然和伙伴说了些什么,放下畚箕和铁锹,走了过来,把沾着臭污泥的手背在身后,微微低着头问画屏:“不知这位姑姑,可否打些水来洗洗手?再多问一件事,哪里能解个溲?小的喝多了水……”

    画屏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便到井亭处提了些凉丝丝的井水上来,叫他洗了手,又叫了个小宫女带他到后面下所去,把她们用的杩子匀一个给他解了急。

    这小太监并着腿,一脸的急色,仿佛随时要解出来一样。

    小宫女见状,既嫌脏又害臊,只把杩子拿在墙角给他自己用,人急忙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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