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情缘之凰女求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依成
第一百一十八章 妖狐女变人质
两个女人的战斗一触即发,在交手之后扶琳更加憾然。她所认识的筱熙还停留在废除魔根时的狼狈样子。就是没有废除,筱熙的能力也远在她之下,她们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可是今日交手却发现,她以前认为的都是错误的。
筱熙竟把她逼到绝路之上。招招毙命,筱熙的恨从她对扶琳痛下杀手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她实在太恨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她派人杀自己却要伪装成魔界的人,让自己误会心上人,让小蜃心伤。几十条人命,任谁也无法那么大度,再加上扶林还伤害到她和小蜃之间的感情,无论如何她也无法释怀。
战斗到这时,扶琳全身已经伤痕累累。不是凭借筱熙现在的能力,收拾不了扶琳,而是筱熙有意的不想让扶琳好过。一刀杀了仇人,和慢慢的让其受尽折磨看她死去,哪个更具视觉上的快感?当然是后者,这就是筱熙为什么不立刻解决掉扶琳的缘故。
遍体鳞伤的扶琳很狼狈,原先那趾高气昂的气势已经消磨殆尽。现在好像是霜打过的茄子,那样子很是挫败,前后竟判若两人。
在快要折磨她到达极限时,筱熙决定结束这一切。让她也尝尝被杀死的痛苦。
就在筱熙的灵力要射到扶琳的身上时,扶琳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等待,复仇的结束;等待,生命的完结。两个人在不同的境遇,不同的感觉下同样的时间却感觉长短不同。
就当要了结她生命的攻击灵力,刺入扶琳的心脏时,那道灵力被打断,截住它的是另一道银白色的灵力。筱熙诧异,秀媚紧锁。这时候来人救下了扶琳,就是在给她制造麻烦。筱熙的目光转向来人时,进来的人突然一愣,他还从没见过拥有这样狠厉杀气的目光。
“你这是做什么?月无残。”她真的很生气而不在乎,直呼月无残的名讳,魔界中还没有谁敢这样称呼他,除了魔尊,筱熙是第二个。
站在他们之间的扶琳,都不再在乎自己的伤情。而是很震惊的看着她,就是她还没这样无礼地对待过这个魔界的长老。说实话那时她还有些害怕月无残。月无残可不在乎她是魔尊的什么人。如果那时她妨碍了魔界,月无残想都不会想,就会杀掉她。而魔尊也不会为了她与月无残闹不愉快。她清楚自己不过就是魔尊的一个玩物,恨只恨她也会动情,才会更加希望筱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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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您息怒,我也不是为了救她,而是留住她还有用处。”月无残并没在意筱熙对他的态度,而是眼中平静无波。
筱熙听了他的话,心中的火焰在慢慢的减弱,直至熄灭。
她没有说什么,转身便离开。如若不是这样她怕下一秒依旧克制不住还会一掌拍死那个妖媚的女子。而扶琳这时已经从她的震惊中醒过来,她很快的意识到,要马上的离开这里。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一条锁链紧紧的禁锢住她。
“你认为能在本长老的眼皮底下逃出去吗?”月无残不屑地问道。
“哪有啊,月长老。其实妾早已仰慕您很久,您才貌双全,潇洒非凡,堪称人中龙凤。”说罢,扶琳的媚眼飘过来,那妩媚的动情之处,确实很少人能抵挡过去。即使站在她身边的是魔界长老,一等一的高手也难逃她这种狐媚妖术。受到蛊惑的不只是月无残,筱熙心中也是一动,那种媚术居然也能蛊惑到她。但是再怎么说她也是神女,心智没有那么容易就会受到波动。
月无残要帮她解开锁链,筱熙连忙上前轻轻的拍了他的肩膀,一股纯净的灵力充进他的体内,唤醒他恍惚的神经。月无残知道刚才已经中了扶琳的蛊惑术,连忙加紧禁锢,并对筱熙道了声谢。
扶琳不服,但被人捆上。即使使用她百试百灵的狐媚术,也是于事无补。浑身解数她再无计可施。
筱熙当然明白月无残的意思,就是想留下一个妖界的作为人质,希望对得到宝物会有一定的帮助。虽然胜算不大,但是还有一些要挟的筹码,至少可以让妖皇顾虑下。三人做好计划,便要带着人质去往妖界。
在走之前,筱熙请了一回假,还是谁也没有带,来到了魔尊的寝殿。这里她来过一次,匆忙的一次,也仅有那一次他们相对而立,却依旧陌路。
她来的时候,他还在抚琴。而那支古琴现在仍寂寞的躺在那里,谁也述说不清当年的往事。
转眼百年,物是人非。留下的只有孤独与无奈。筱熙素手扶上琴弦,弦音清泠好似溪水流过她冰雪的玉肌上。却让那颗玲珑的心与这弦音产生了共鸣。
那一日,他就坐在这里给她抚琴。唱得那首爱恨叹,倒出他心中积攒的苦。可那时的她偏偏不懂。
筱熙手起结界,数道彩光从她的身体中射出。聚集在古琴前,虚光慢慢聚合,模糊中显出一个身影,那道身影越来越清晰。
筱熙的眼中银光再泛影子在她的眼中模糊。他和那日一样阴郁的神色,只怪自己当时理解不了。
“对不起,小蜃。是我让你这般心伤吧?”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空气把她的心捂凉了,还是她的心本来就是凉的?那抹虚影在筱熙的眼中慢慢消失直到他真的化为乌有。
为了不让自己太过专注伤心,她便转移视线。最后把视线落到了那块黑绸布遮挡的地方。不由的心中升起了好奇。
当第一次看到时,就好想揭开那层黑布,可惜当时在魔尊的威严下,她没有达到自己的意愿。这回她不会在让机会与自己失之交臂。
筱熙快步上前,来到黑布前。她素手一扬黑绸布被揭开,看到里面是一幅画像。画中的女子打着一把油纸伞,婷立在荷塘边,双眸莹润誓要把这绝美的景致印在眼眸中。虽然她立于凡间却不一丝俗尘,高贵得只可瞻仰。
筱熙颤抖的手抚摸着那幅画。她知道这幅画的由来。是在万年前,他们初遇时的样子,那件紫罗裙是她第一次穿上凡间的衣服,那把伞是天突降雨,刚好他们相遇,他便给了她。
这些都是他凭着记忆画出来的。画像惟妙惟肖,筱熙还不知道他也会画画。她的嘴角一提,一抹笑容惊艳绽放在脸上。好像画中的她走了下来,亦或是她又重新走进了画卷中。
情到深处即使笑也那般的凄美,为什么她不在万年前就顿悟,现在才感觉到后悔?筱熙视如珍宝的抚摸着那幅画,生怕它被自己弄坏。
“哐当!”一道不适宜的声音从筱熙的身后响起,打断筱熙的沉思,把这里的宁静也打破了。
筱熙皱起秀眉,有一丝不耐烦的神情流过。她转过身,看到一个侍女跪在地上,刚才制造噪音的罪魁祸首就是掉在地上的铜盆。
小侍女的身子瑟瑟发抖,连连的在地上磕头。口中一直含糊的说着求饶的话语。她不认得筱熙,但是能来到魔尊的寝宫里的人,在魔界的地位也是非同小可的。
“你,为什么这样害怕,我又没说要治你的罪?”筱熙疑惑的问道。
“奴婢错了,请饶了奴婢。”小侍女还是没有听进筱熙的安慰话语,自顾自的不停说着。
“你,抬起头来。”筱熙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些,可那侍女听到她这话更加的恐惧,身体现在抖得和筛糠一样。
“请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了!”
“你再害怕什么?这里没有人怪罪你打翻水盆。”
“不是,不是,是那画。奴婢会被挖去双眼抛到山涧里去的。”
“为什么会这样说?”筱熙忙问道,她心中不解。
“奴婢不敢说。请您饶了奴婢。”
“说了,这里没有人会治你的罪;不说的话,现在我就杀了你。”筱熙当然是吓唬她一下,即使她不说,筱熙也不会滥杀无辜的。
“不要,不要啊。奴婢说。”侍女颤抖的声音带着高低起伏不定的音调。她调整了一回,不过还是不敢抬头,低着头带着哭腔说道。
“奴婢曾听一个宫里常年侍奉主子的嬷嬷说过。她告诉奴婢们来魔宫,首先要记住不能乱碰尊王陛下的东西。尤其是那幅用黑绸布蒙住的地方,听说曾今的魔界圣母就是看了那里,被打入了冷宫,很多人都受牵连。”
“居然会有这种规矩?那侍女说的魔界圣母就是林夫人了?”筱熙心中在一面暗忖,一面不自觉的回过头去看那幅她的画像。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因为那块黑绸布把你的伤痛都能遮盖起来,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你心中的伤吗?那为什么还要画出那里的人呢?是因为思念吗?
“好了,你下去吧。”筱熙淡淡的说道。小侍女像得到了赦免,怯生生的离开。看着她走后,筱熙自言道:
“该是我还一份人情的时候了。”
说罢,筱熙划一道流光消失在房中。这里依旧安静,静得有些寂寞。时间似乎是静止不前的,沉闷的空气也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而那幅画依旧挂在墙上,没有留下任何的岁月痕迹,画中的人依旧那么甜美犹如初遇时,那般惊艳。
第一百二十章 本是同命人
破败的院子、枯黄的野草,这里似乎没有改变过,同筱熙离开后的样子大同小异。关上门,却关不住那丝丝的寂寞。筱熙看着这些,心中还是和那时流露出的情感一样,一种无法释然的痛楚,很快蔓延全身。
死亡放在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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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的面前,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用无尽的生命去等待,而结果却变成了荒芜。
“咣当”一道尖锐的声音从筱熙的身后响起。筱熙连忙转身,看到身穿一套朴素老旧的衣服,但是非常干净的妇人,站在她的身后,正用迷茫、吃惊、难以自信的复杂目光凝望着她。
这个站在筱熙身后的女子就是林柯溪,筱熙看着她也有些吃惊,因为这几年一别发现林柯溪的脸居然微微的爬上一丝丝的细纹,虽然不明显,可是它们依旧存在。
林柯溪的年龄应该和自己的师姐大小差不多,可她还是略有些显老,一股辛酸袭上筱熙的心头。
“你,你是?筱熙?”即使这么多年里没有见过,再次相遇,她还是很快把筱熙认了出来。
还没等筱熙承认,林柯溪便摇头,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她突然惊叫道:
“你不是筱熙!你是……”她的情绪变得比刚才还要紧张,以至于她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夫人。”筱熙刚想上前解释。林柯溪就抢过话来说,情绪依旧是震惊不已。
“你是那画中的女人。”她的话很短,但是简单易懂,筱熙一听就明白了,从而知道她激动紧张的源头。
其实说她是凤筱熙也对,是凰族神女也对。这两个人本来就是一个人,而对于林柯溪却不是那么认为的,两个人的差距很大。
现在站在林柯溪面前的人,绝非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小姑娘,筱熙拥有一双赋予众灵之魂的明眸。似乎刚在她们对视之后,林柯溪便感觉到了很大的不同,竟可以一眼便穿透她内心阴暗的地方,照亮所有的地方。
“无论我是谁?这些并不重要,我来告诉你就是,都结束了。你自由了。”筱熙望着她说道。可林柯溪不住的摇头,在她的世界里,谁也无权结束这一切。除非她想,否则谁也无法终止她的束缚。
“不要拒绝了,如果你一直再等着他,可能这永世都无法等到。”这话说得有些过重,对于一直在寂寞与绝望的边缘苦等的女人来说,可这话对于筱熙这个知情者来说难道不正是另一种更加残酷的折磨吗?她一直坚信自己能救回心爱的人,可又要在期待他的另一个女人面前说出违心的话语。她的心中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
“你,你再胡说!你怎么知道他会永远不来,即使他有了你,他,他……”她一直没有说出来或许那句没有说出来的话,即使讲出来了她都有些不太确定。毕竟因为当年的事情,时隔那么多年,魔尊从未再踏入过她的院中,她也再没有看见过他。
“他已经不再这个世上了。”这句话是否会吓到林夫人,筱熙肯定会的,瞬间就可以击倒一个坚强的女人。
林柯溪的天塌掉了,塌得那样彻底,那双一直关闭在寂寞中的眸子,不曾沾染过一丝的绝望。可这已经成为了过去,如一颗急速坠落的辰星失去了所有的光辉。
她再不停的摇着头,好长时间重复一种动作,双眸呆滞。下一秒突然,她改变了状态。林柯溪笑了出来,而且越笑越夸张,越听越让人心寒的笑声。
“夫人?”筱熙似乎后悔来这里,她来的目的是想释放她,给她自由,可是现在她来了,却是亲手把这个可怜女人的梦所打碎。这种做法不是拯救而是毁灭。
“我真傻,怎么会相信你的话。你一定别有目的,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这个险恶的女人。你快走!”林柯溪终于停住了笑声,可那话语像一把利刃一样伤人,再割伤自己也割伤别人。她是想用这种谎言,骗过别人,也骗过自己。
筱熙被推出门外,尽管林柯溪说出那些不中听的话,筱熙依旧没有生气,她知道那是因为爱得太深才会自欺欺人,逃避现实。筱熙何尝不想拥有这种的特权,可她不能有,因为重担已落在她的肩上。
筱熙轻轻一挥手,挡在她面前的那扇门突然飞走。这一强大蛮横的举动倒是把院中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儿吓得一怔。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回过神来。
“好,既然你不信我说的,那么就看这个。”说罢一道七彩的灵光从筱熙的袖中射出。七彩灵光为幕显出那熟悉的身影,在灵光中若隐若现。
林柯溪看到那身影,身子一震竟然是那么的激动,已经多少年了?她几乎不记得了。而那每每都是出现在她梦中的人,这回终于看到了,即使是影像也会让她激动不已。
这是魔尊在弥留之际的样子,即使这样他依旧是一身傲骨,这是漓梵当初给筱熙的神识,可她一次没有看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因为她也害怕,也深深的恐惧,再回忆会给自己的心剧烈的痛。那种从生入死一般的折磨让她欲罢不能。不是因为想救人,她也不会把这个拿出来,折磨自己。
那傲骨不凡的身影在溪潭边慢慢的成为虚影,在最后一刻,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也不会留给她。
“小蜃,你是何其的残忍?我们不都是在自欺欺人吗?你为了不让我伤心,把我气走,可是当我知道时,我的世界不一样是毁灭吗?”筱熙心中如滴血的痛,快速的蔓延侵蚀她全部的神经。
“这,这都是真的?”那声音似乎跌进了深深的泥沼,看不到天日的晦暗,筱熙的手一抖。她再次怀疑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真的把她的希望打破了?她果断的收回灵力,半空中的影像收回,那一片又是虚无的空荡,如她们此时的心没着没落。
她们沉默良久,荒草都被风翻过了几次,发出了几遍沙沙的声音,都未曾打扰到站在它们之中的人儿。
风停息、泪休止,为什么心中的痛却不能暂告段落,时时刻刻的折磨,却让呼吸都变得那么困难。
“对,是该走了。该走了……”林柯溪自顾自的说着,如丢了魂魄的躯壳,已看不清、感觉不到身外的一切。心外就真的隔绝在感情之外,在与她无牵无挂。
筱熙望着她开始远去的背影,渐行渐远。在也孤寂、去亦孤寂。林柯溪的缩影何尝不是自己的样子,原来她一直都想错了,困在园里的人不是因为这残破的城墙,也不是因为束缚住的自由,而是因为心中还仅存的奢望。可那一丝凉薄的奢望已经被现实打得粉碎,再也不可以自欺欺人。
筱熙叹了口气,环顾四周,苍凉无比的荒草、破败的院墙、灰土弥漫的楼阁,这里的一切给她带来一种压抑的感觉。如一块巨石重重的压在她的心上,不能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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