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多木木多
照片中的季笙就是个布景板,总在照片边缘出没,转载后这几张有她的更是被删了,剩下的只有宋阳弯腰抱草席、绑草席,一脚蹬着树一边拉紧麻绳的威武动作等几张,看样子那个妹纸应该是在远处围观了他们一整天,照片拍的太阳是由东到西,虽是远景,看不清人脸,但也能看得出是个身高腿长的帅哥,十分养眼。
姚东海先发现这张贴子,一眼就认出这是季笙说的她和宋阳裹树的事,再看季笙被省略了,拍桌狂笑着把贴子转了,还在微博上@季笙。这一转宋阳也看到了,立刻打电话找季笙解释,还问要不要删贴?他能找到人。
季笙看到贴子后心折于男友的美貌,正在一门心思的存照片,接到宋阳忐忑的电话后格外大度的说:“不用啊,放着吧,反正离得远也看不出是谁。”
宋阳松了口气,心道“我的女友就是这么通情达理”,跟着开始撒娇抱怨,说现在老教授身边刀光剑影,全是高手过招,他这种小虾米无奈扫到台风尾,都不敢去教授办公室了。
秦风空降后,除了大师姐木淑娟不跟这些人同流合污外,司邦毅和赵晓虹眼睛都红了。偏偏之前一直是宋阳照顾秦风,连老教授都习惯通过宋阳跟秦风说事,好像宋阳已经站到秦风这边来了。
宋阳苦不堪言,只好闷头写自己的论文。秦风觉得连累宋阳,也给他的论文出了不少力。
“秦师兄跟我说,估计教授不会让我把这篇论文交上去,可能到时会给我另一个题目让我再写一篇。”宋阳说。
季笙不解,这样宋阳不就是在做无用功?“真的吗?怎么会这样?”那老教授不就太过分了?宋阳为这篇论文花了不少功夫了。
宋阳也觉得遗憾,但秦风说的有道理,他也想通了,“估计是老教授想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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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我吧。而且他要真的说这篇不能写,我反而会觉得不舒服。”一开始可能只是灵机一动,但到现在大纲列好了,资料天天在找,睡觉吃饭都在琢磨这个,学校里的资料都翻遍了,还自己翻墙啃资料,花了这么大的功夫说不让他写,他肯定接受不了。
“我也想写。写完它等了了心愿后,教授再让我写什么我都愿意。”宋阳说。
季笙除了替他遗憾以外,见他自己想通了也不多话。听宋阳话里意思,似乎对秦风的印象不错。不过她还是提醒他:“他们闹他们的,你别管太多,免得最后把你牵扯进去。”
宋阳乖乖听话道:“我不管。老教授都不管了,现在天天在家里都不来办公室了。让他们闹去吧。”
宋阳现在越来越忙,大四后半年,同学们大多开始为前途奔忙。他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常常来找季笙,幸好现在通讯发达,两人也算天天说话。
中午下课,季笙三人去食堂吃饭。贝露佳吃到一半忍不住用筷子敲敲季笙的饭缸,“吃完再发!一会儿饭菜都凉得没法吃了。”她实在受不了了,季笙从早上起到现在手机就没离手,不停的跟宋阳发发发。
季笙于是收起手机好好吃饭,贝露佳:“还以为你喝空气就能饱呢,菜凉了吧?”
冬天打的炒菜放一会儿就变凉了,季笙没办法又去打了半缸热汤,把饭菜一泡吃了。贝露佳说这样不健康,对胃不好,从食堂出来一路说到寝室,总之就是批判季笙这种行为害人害已。到寝室门口,季笙不想上去,把饭缸给姚东海说要去小树林晒太阳。
等她走了,姚东海才劝贝露佳:“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她跟宋阳现在是热恋期,粘糊一点很正常。”
贝露佳有种季笙谈恋爱了就成了背叛者的愤怒感,做为闺蜜,亲眼看着好朋友被一个男生追走,真是恨铁不成钢(?),听姚东海劝也只是凉凉的哼了声。姚东海见她回屋后又找出防晒霜放在季笙桌上,一下子笑了:“哟,不是生气了吗?怎么又关心上了?”
贝露佳哼道:“你也不看看她天天去晒太阳,脸都晒黑成什么样了?回头宋阳再不要她了怎么办?”
姚东海放下饭缸,握拳道:“那就揍他!”
季笙散步到了小树林,还像往常一样直奔树兄而去。虽然仙人球已经会表达意思了,但心智就像婴儿一样,季笙面对它就像个奶妈,管浇水晒太阳开灯,别的就不用想了,谁知道等孩子长大还要几年呢?想等它孝顺她还有得等呢。
哪有树兄这么善解人意?
不想今天小树林来了个外人。
季笙心无旁鹜,根本没注意到人,还是刘蜀溪先跟她打招呼:“季笙?你有没有看到一把钥匙?”
季笙这才发现他就在树旁。也是他穿一件深棕色皮棉夹克,下面一条黑裤子,还蹲在那里,怪不得她没发现。
“班长,你钥匙丢了?”季笙出于同学情谊走过去关心一二。
刘蜀溪有点羞红了脸(哇!),引得季笙不免多看他两眼。
“是关老师抽屉的钥匙。”他说。
事情是这么回事。身为班长,关老师常常会给他布置一些任务,这次就是关老师把他桌子抽屉的钥匙取下来给刘蜀溪,让他从里面拿班里的党员名单,还有今年的入党申请名额一类的东西。刘蜀溪拿出来后,不等把钥匙还给关老师,就丢了。
最麻烦的是,显然关老师只有这一把抽屉钥匙。
季笙听完,自然不能舍班长而去,就跟着一起找。刘蜀溪感激不尽,赶紧形容道:钥匙约小指长短,有些旧,就是普通的黄铜钥匙。
小树林里到处是落叶,还有一些垃圾。季笙一听就知道在这里找钥匙无疑大海捞针,忍不住抱怨:“班长,你怎么不把钥匙穿到钥匙圈上?不穿好歹也放得好一点!”他不但不穿,还就随便放在兜里,里面还有钱包钥匙串餐巾纸什么的,这一掏可不是就要掉了?
“你确定掉在这里了?”季笙抬头看,小树林原是一片林子,中间串了条小径,小径总长在一百米以上。季笙毛估了下,小树林的面积应该超过半亩地了。
刘蜀溪也很茫然,但还是尽量肯定的点头说:“我就昨天经过这里时掏过兜拿纸巾。食堂和寝室都找过了,没有。”
两人背对背,越找越远,季笙想了下,伸手按在旁边一棵树上。
与树交流更像是敞开思想,不需要用语言形容,她在一瞬间就把脑中关于刘蜀溪和钥匙的画面传给这棵树了。
树的意识几乎是同时传回来的,似乎在她传过去的那一瞬间,树就回应她了。
这是季笙第一次这样做,以前她从来没尝试过把外界有形的东西描述给树。这么一试,出乐子了。
原来树根本分不清人的长相,刘蜀溪在树的眼中跟路边的石头没两样。
当季笙表示:就是我身后这个人。
树:他就在那里
季笙:……他昨天来过吗?
树:……有
那个短暂的时间差,让季笙不由得想:难道树也会思考?
树确定刘蜀溪昨天来过,并很快把他当时走的路线倒映在季笙的脑海里。季笙继续问钥匙,结果没想到树分辨钥匙比分辨人更快!季笙很快在脑海中“看”到了钥匙掉在哪一棵树前了。
——她发现,她现在能清楚的分辨出这里的每一棵树了。
就像它们都有着自己独特的面孔,让她想认错都不可能。
眼看马上就要到下午的上课时间了,刘蜀溪沮丧的想,要不干脆去找关老师认错吧,看要怎么赔。
“是不是这把钥匙?”季笙在他背后说。
刘蜀溪惊喜的回头,看到季笙手上拿着一把熟悉的黄铜钥匙!激动的一下子跳起来:“就是这个!就是它!”
刘蜀溪立刻把钥匙串在钥匙串上,抬头对季笙说:“我请你吃东西!走吧!”
季笙摆摆手说不用,算了。看时间差不多了,跟班长说声拜拜就回寝室去拿书准备去上课了。她一个人边走边回味着刚才的感觉,真是……让人快乐无比。
☆、第 16 章
? 因为要再发几本新书,所以吃过晚饭后,刘蜀溪通知所有人到班里集合:发书。
因为刚开学,还没什么作业要写,大家吃过晚饭回到寝室后都十分不乐意出来,结果到班里的人还没有一半。刘蜀溪倒是早就带着人把书一趟趟的搬到班里来了,累得气喘吁吁的他只好大声说:“一会儿旁边的人帮没来的人收一下书!!”
底下人嘻嘻哈哈的说着话,没几个人应声。
季笙和贝露佳、姚东海三个也在说话,刘蜀溪悄悄过来说:“上来帮我发下书。”
就算这个班长再没威严,到底也是班长,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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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笙三人虽然觉得有点麻烦也听话过去了。刘蜀溪悄悄给季笙使了个眼色,在她迷茫的凑过来之后悄悄说:“一会儿你们可以挑一挑,挑好的给自己。”
哦,这是中午帮他找钥匙的谢礼。
不过一趟趟来来回回的分书、发书时,姚东海总觉得这事好像还是她们吃亏了?
发完书就解散了,他们班没有强制的晚自习。季笙三人发书发的满手是灰去洗手,贝露佳在洗脸池那边说:“对了,最近宋阳怎么不来找你了?”她想了一中午才想明白(姚东海:=_=),正因为见不着面,所以才只能发短信聊天。
她中午在季笙出去时还跟姚东海分析了一阵,担忧宋阳是不是后悔了,想把季笙给甩了?
姚东海:想太多!
季笙表示男友现在好忙好忙,她是个体贴的好女友,所以不会在这时打扰他。
贝露佳忧心忡忡的说:“……你要小心。”拍拍季笙的肩:如果被甩了,有闺蜜在!
这话太意味深长,季笙听了后不得不郑重的点头表示明白。
姚东海:=_=
这么一耽误,她们三个下楼时就没人了。楼道里黑洞洞的,十分阴森。
三人挤在一起,互相手挽手,加快脚步。姚东海和贝露佳都是真心实意的害怕,唯有季笙自持已经有特异功能了(?),自觉担负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重任。
——不过植物好像没有千里眼,顺风耳的配置。
远处似乎传来一个像是瓶子倒了的声音。
季笙停顿了下,凝神细听。
贝露佳被她一坠,使力拖着她走。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季笙语。
“什么声音?哪有什么声音?快走!快走!”贝露佳努力向前走。
但姚东海也站住了,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没事时是小女子,真有事时就有点汉子了。她也竖起耳朵听,正巧,又是瓶子倒了的声音传来。不过仔细听就听出来了,不是瓶子倒的声音,而是像水管被击打的清脆声。
贝露佳肯定的说:“暖气的声音!我家放暖气时就是这个声音,水管里有水嘛!”
所以是正常的动静,咱们快点走吧!
姚东海戳破道:“不会啊,咱们这幢楼晚上暖气就放到七点,八点暖气片就是半凉了。”所以大家才不喜欢冬天上晚自习啊,幸好关老师不要求这个,跟隔壁班似的就惨了。
“要不要去看看?”姚东海兴致勃勃的说。
两分钟后,三人循声找去。
声音是在这一层楼另一端的洗手间里传出来的。洗手间里有灯,本来害怕的一直按着g大派出所电话快捷键的贝露佳也不害怕了,跟做侦探的姚东海和季笙说了一声就去上厕所了。一到厕所就想小便。
厕所空间挺大,一侧是便器,另一侧是洗手池。姚东海看了半天,把目光转向了天花板。
贝露佳上完厕所出来就见季笙正站在洗手池上准备把天花板给推开一块。
“你们俩是真有病。”她说,不过还是掏出手机帮季笙照亮。
姚东海在下面扶着季笙的腿。
其实要是只有一个人未必有这份胆量,但有了三个人后,每个人的胆子好像都变大了。
季笙分开双脚站在洗手池两侧边沿上,伸直手臂很容易就能够到天花板吊顶,但推开就没那么容易了,再说她站得也不稳,动作不敢太大。贝露佳左右看看,拿了个拖把来说:“捣开试试呢?你先下来。”
姚东海个子高,她用拖把杆用力在天花板边缘顶了下,跟着就听到里面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声音,好像有什么灵巧的小动物跑来跑去。
“会不会是老鼠?”贝露佳可不想找半天找出一只老鼠。
季笙肯定道:“不是老鼠。”老鼠不是这种动静。
贝露佳好奇道:“你怎么知道?”不过也只是顺口一问,问完就接着去看姚东海了。
倒是季笙开始反问自己了。
——对啊,她为什么这么肯定不是老鼠?
似乎从听到声音时,她就有一种直觉。
姚东海终于把天花板给顶松一块,季笙再爬上去,把那一块给挪开,天花板里的声音立刻更清楚了:是鸟拍翅膀的声音!它还想在这里飞!然后头不停的撞到墙上!
姚东海和贝露佳异口同声:“是鸟!”
“怎么办?它这样会撞死吧?”贝露佳担忧道。
姚东海家的空调机里以前有鸟窝,那些小鸟孵出来后,有好几只都顺着管道钻到家里来了。家里有人时还能把它给捉住放走,但没人时就不知道了。结果打扫卫生时在柜子里发现了两只小鸟的尸体,都干了。
“估计又是把巢装在空调机或管道里了,结果这只鸟就飞错方向了。”姚东海让季笙下来,她爬上去看。她个子高,能看到天花板里头,只是就算用手机照也看不清里面。
“不行,看不到,太黑了。”姚东海摇头说。
必须要把这只鸟给救出来。
可是怎么救呢?这是个问题。首先天花板非常薄,她们三人都不可能爬进去抓鸟,何况根本看不到它在哪里。其次,天花板里肯定有缝隙,如果鸟巢不在这里,那鸟很可能会钻到其他不知道的地方去,她们在这里再费劲也没辄。
最后,鸟不是被驯化的动物。
“它要是只猫就好了。”姚东海叹道。
季笙说:“能不能这样?我们弄个捕鸟笼,里面放上吃的,然后放在天花板里。这鸟只要进来就能被抓住,然后明天早上来看,抓住了就把它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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