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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的快意人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伍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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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坐着韩老夫人和韩文宣,所以韩家的马车行进得比较慢,等到了宝明寺时,山门前头已经停了几辆车和几匹散马,其中有个男子立在马旁,在韩家众人下车时,正拿着斗笠散风,眼睛却是远远地注视着这边。

    韩清澜状若无意地看了男子一眼。

    她下车看到旁边停的是江宁侯徐家的马车,进了寺中之后,跟着韩老夫人、郑春晗一起在大雄宝殿上过香,就独自出殿去寻徐月宁。

    年纪的姑娘们并不是一定是真的信佛,出门上香不过当个松散的机会,韩清澜往姑娘们常去的几处地方找了一遍,都没见着人。最后接连问了几个沙弥,才有一个挠着光头想了片刻,回答她:“徐家的女眷好像在那边的偏殿。”

    韩清澜从自己的荷包里抓了几颗糖给沙弥,往沙弥指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却不见徐月宁的影子,而是看到一个梳妇人发髻,身着秋香色妆花云锦褙子的妇人背影,从装扮来看,应当是个富贵人家的中年太太。

    那人十分压抑地低泣,幽幽咽咽哭个不停,韩清澜不由皱眉,这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真是不孝啊……留我一个人……”那妇人边哭边声诉,虽满含悲戚,却极力压低声音,似乎很怕被人听见。

    妇人的话断断续续传到韩清澜耳朵里,也不知是死去的人不孝,还是她自己不孝,韩清澜正欲离开,脑中忽然想起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再往里头一看,那不是徐月宁的母亲徐夫人?

    上回在翠微山庄,徐夫人也是哭得这般伤心,以她的法,是为了去世二十几年的母亲,既是为母亲,又为何在这无人的偏殿里,都不敢放声痛哭?

    韩清澜脑中似乎有什么闪现了一瞬,却又没来得及明了,当下看徐夫人似乎要离去,便转身躲到一丛灌木后头。

    等徐夫人远去了,韩清澜进了方才那间偏殿。

    这偏殿里头和别处不同,神像前头有一排檀香木的牌位,这是有些富贵人家有亲人去世,多捐香油钱外再另外添置一笔花费,在庙里供奉的超度牌位。

    韩清澜按照徐夫人方才的站位,留意到其中有一块很特别,其他牌位上头均写了姓名身份和生卒年,而那一块上既无家世也无姓氏,只写了个“铃儿”,能在这里供奉的都是有名有姓的体面人家,显然“铃儿”只是个名儿。

    “这时间好像不对啊?”韩清澜自言自语,按牌位上头的信息,逝者是一个年十四,今年春初去世的姑娘,并不符合徐夫人母亲的年纪。

    韩清澜心中疑惑愈加浓厚,将上头的生辰八字念了两遍,暗暗记在心头。

    如今晚间凉爽了些,但白日太阳出来之后,仍是十分炎热,因此韩家一行人并不在宝明寺里用斋饭,烧香完毕之后就离去。

    “老夫人,您慢些。”郑春晗站在马车旁边,殷勤地扶着韩老夫人上车。

    韩清澜则在自己坐的那辆车旁,和先前注视韩家马车的男子对视一眼,那男子立即戴上斗笠,翻身上马,胯下一夹,马儿就往山下奔去。

    韩家的马车回到内城时,已经很靠近正午,忽而前头的马车停住,丫头银霜过来问道:“少爷饿了嚷嚷着要吃东西,太太和大姐可有什么吩咐?”

    韩清澜知道韩文宣会饿,因为韩文宣被韩老夫人惯得不爱好好吃饭,今早她在仙木堂给韩文宣喂饭时,便纵容了韩文宣一回,韩文宣根本没吃饱。

    韩文宣那么个性子,既然到了外头,是断不肯吃车里备着的点心的,或者即便他愿意吃,韩清澜也会另寻由头。

    此时银霜来问,郑春晗和韩清澜对视一眼,先道:“阿宣一向挑口,这附近有家新开的点心铺,或许阿宣会喜欢。”

    银霜去前头回过韩老夫人,又转来问请了那点心铺的位置,车驾便启程往那边去。

    韩清澜掀开一角轿帘子,看着外头的车水马龙,此处是从宝明寺回韩府的必经之地,从此处去那点心铺,则一定会经过如意珍宝馆。

    而此时,旁边一个茶摊新来一个客人,客人扬声喊道:“老板,上碗茶!”

    韩清澜闻声看去,那人是先前戴斗笠骑马的男子,斗笠和马不知去了哪里,男子朝韩清澜做了一个手势,韩清澜不动声色,点头以示知晓。

    马车辚辚地行进了片刻,韩清澜忽然道:“停车!”

    跟车的厮问道:“大姐,有什么吩咐?”

    韩清澜掀开帘子,指着一家店铺道:“你去告诉老夫人,马车先停一会儿,我前几日在那家如意珍宝馆里头做了几件首饰,正好顺路去取了。”

    因那店铺就在街对面,韩老夫人便叫停了马车,韩清澜带着碧月进了如意珍宝馆。

    “都明白了吗?”韩清澜进门之前,又问了碧月一句。

    “姐,你放心!”碧月信心满满,“我时候骂架打架都可厉害了,村子里的男孩儿都不敢惹我。”

    主仆两个进了店铺,里头有几个女客正在挑选和试戴。

    柜台上一个伙计看到韩清澜,抬起眼皮对着旁边招待贵客的雅间笑了一下,却没有劝韩清澜进去,而是拿出一摞花样子,殷勤相劝:“姐,瞧您是头一回来咱们店里,这是都是独一无二的新款式,您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韩清澜也看了一眼那雅间的珠帘,低头装作认真翻开册子。

    碧月就道:“我们前几日着人送了宝石到你们店里打头面,算算日子也该做好了。”

    两个人的声音都不大不,既不显突兀和吵闹,又让旁边的人听得到。

    伙计闻言,便拿出一本簿子,一边翻看一边问碧月:“请问府上是哪家?”

    “临江侯府韩家。”碧月了这一句,眼见伙计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伙计却没有立即回答,侧耳听了下雅间的动静,才略放大了声音道:“已经被韩太太领走了,您不知道吗?”

    如意珍宝馆其实只算是二流的铺子,但是即便如此,能进这店铺的也是非富即贵的人家,这些人都是有些消息门路的,一听这韩家姐和伙计的对话,顿时都打起了精神。

    瞧瞧,韩家新进门的太太和先头的姑娘争风了!

    一时那几个女客手上的动作虽然没有停,却都暗自留意韩清澜的动静。

    只听碧月道:“我们太太何时来过这里?别是你们看那几颗宝石品相好,私吞了吧!胆子也太大了!”

    碧月提起嗓门,竖起眉毛,一副趾高气扬随时要砸场子的样子,吓得伙计连连摇头,指着雅间道:“的不敢谎,韩太太这会儿正在里头,你们自家人对一对就清楚了。”

    围观的女客眼神交汇,丫头这么凶,主子多半也不是省事儿的,这是要当场闹起来了!

    恰此时,掌柜亲自打起雅间的帘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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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出来一个身段风流,长相标致的妇人。掌柜满脸殷勤,“韩太太,您慢走。”

    看客们心里又道,韩家那新夫人生得这般勾人,怪不得一把年纪了还能嫁做侯夫人。

    一直到那韩太太走到门口,韩姐和她的丫头仍是无动于衷,女客们觉得奇怪,又不敢问,心头一阵抓心挠肺,还好店二问出了她们所想:“韩姐,您问问韩太太呀!”

    韩清澜惊讶地看看那妇人,对店二道:“我不认识她。”

    店二顿时就蒙了,看客们也愣住了。

    碧月最先反应过来,当即几步跑到门口,一把拽住那妇人,大声质问:“你为什么偷我们家的东西!”

    ☆、第83章 入府

    “为什么偷我们家的东西?”

    碧月是市井人家出来的, 又是个能干爽利的性子, 她这一声质问中气十足,迅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且她故意得没头没脑, 于那不知前情的妇人来,嚣张至极,无礼至极。

    “韩太太”当即就皱了眉头, 身边的丫头也露出了不满。

    偷盗本来就是令人鄙夷的行为, 而且那妇人生得柔弱妩媚,正是俗谓狐狸精的长相, 当即就有女客声议论起来——

    “太不要脸了吧, 买不起就别戴呀!”

    “长得人五人六的,没想到里子这么腌臜!”

    “这值几个钱, 叫自个儿相公买不就是了。”

    “谁知道,不定是谁养在外头的星儿吧。”

    ……

    是声, 也总有些能传到门口去。

    门口的“韩太太”主仆愣了片刻,“韩太太”还未怎样,身边的丫头一副被踩到痛脚的样子,当即就羞窘得涨红了脸,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嗓门, 对碧月嚷嚷道:“怎么话呢,谁偷你家东西了, 我看你才像偷儿呢!”

    “哎, 就的你们!”碧月伸手去抓那丫头的胳膊, 旁人看来只是个阻拦的动作,被抓的丫头才知道,碧月手上带了劲儿,捏得她生疼。

    而且,碧月捏到肉后还用指甲狠狠地掐了一把。

    “哎哟!”那丫头猛然吃痛,本能地推攘碧月,碧月趁机故意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大喊:“你干嘛打人啊?”

    旁人以为是那丫头用了很大的力,觉得这主仆实在不像话,窃窃私语起来。

    碧月脸上带怒,回推了那丫头一把。

    “韩太太”眼角余光打量了一眼韩清澜,见不认识,且韩清澜穿戴俭朴,便悄悄朝自个儿丫头使了个眼色。那丫头当即不甘示弱,和碧月两个一来二去,互相推攘起来。

    “哎,有话好好。”韩清澜见双方已经动手了才走到门口,伸出手去劝架,她一手搭到碧月胳膊上,一手搭到对方丫头身上,在碧月推了一把,而对方丫头推回来时,韩清澜顺势往后一倒,侧身倒在了地上。

    “啊!”店里的人方才已经听到过韩清澜的身份,此时见她被别人家的丫头推到在地,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姐,你怎么了?”碧月慌忙放开那丫头,却不是去扶韩清澜,而是跨出店门,朝街对面扯着嗓子喊:“来人啊,姐被人推到了!”

    韩家两辆马车停在路边,韩老夫人、郑春晗、韩文宣三个主子不算,还另有车夫、侍卫和跟车的子,听了碧月这一喊,那还了得!

    韩老夫人顿时就急了,对领头的侍卫道:“快过去看看!”

    一半侍卫并家丁立即往如意珍宝馆跑去,几个主子慢一步,也赶紧跟过去。

    韩家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跑过来的时候,店里的掌柜和伙计似乎才反应过来,正在和双方作揖劝架:“等一等……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侍卫和家丁将韩清澜众星拱月一样地围住,“韩太太”见这边势大,立即堆起个笑脸,温温柔柔地道:“对,这中间肯定有误会。”她指着碧月,道:“方才这位姑娘二话不,上前就骂我们是贼,我这丫头因被冤枉了,一时情急才还手的。”

    这话的,全是碧月的错。

    韩清澜冷眼见这妇人话时柔柔弱弱的,简直和韩清茹一个模子,心道真不愧是母女。

    这妇人,是韩清茹的生母张玉莲。

    “怎么回事?”韩老夫人进了店里,侍卫家丁立即让出一条路。

    张玉莲一见韩老夫人的威严气势便心道糟了,她方才瞧韩清澜穿的普通,以为对方家境寻常,才让自个儿的丫头动手的,没想到竟是个惹不起的高门贵女。

    她当然不知道,韩清澜今日是借口礼佛故意穿的简单朴素,她也不知道今日这局是韩清澜专为她而设,以为只要自己告矮服软就可躲过。

    “她偷了咱们家的东西。”碧月伶牙俐齿,三言两语就清楚,道:“老夫人,太太,咱们姐前几日送了几颗宝石到店里来,想做一套头面送给咱们太太,原想着应当已经做好了,所以今日顺路取了。不成想,被她们偷去了。”

    张玉莲委实觉得自家并没有拿错谁的头面,便问道:“这位姑娘口口声声有东西被我们偷了,可有证据?”

    韩清澜看了张玉莲一眼,像是才看到,讶然道:“哎,这不在你头上吗?这颗嵌粉色金刚石的簪子就是我的。”

    张玉莲觉察出有些不对,又听韩清澜道:“金刚石比旁的宝石难得,这种大、粉色的更是十分稀有,全京城里都是有数的,这颗就是咱们家的,年节里宫里头赏赐给祖母的那颗。”

    张玉莲自打入京就是这家店的常客,因为她手上可以调用的钱不多,但是这家店可以从韩怀远的书房直接结算账目,也不知是店里的老板伙计不知内情,还是单纯为了巴结她,一直都是以“韩太太”称呼她,张玉莲听得顺耳,也就从未解释过。

    她头上的簪子的确是在这家店取的,是前两日过来时看到了,顺嘴问了一句,店里做给韩太太的,张玉莲知道韩家府那头以前没用过这家店铺的东西,自然就认为是自己的。只当是韩怀远乍然娶亲,近日都不曾去槐树胡同,用来哄她的。

    又见那套头面上的宝石颗颗饱满贵重,成色通透晶莹,连掌柜都是难得的好品相,张玉莲喜欢的爱不释手,所以得了之后就一直插戴着,没想到竟被抓了个正着。

    这时候碧月又道:“本来还疑惑呢,咱们太太取了,姐怎么会不知道?没想到,店家她就是韩太太。”

    张玉莲听到这里已经全然反应过来,这是正宗的韩家女眷来了,她连忙否认自己:“我不是——”

    掌柜这时候却插了一句道:“这位韩太太是我们店里的老顾客,您两家都姓韩,可能一时弄岔了。”

    张玉莲一噎,掌柜的这话听起来是为她解释,却将她的话堵了,只得转而道:“对,我夫家也姓韩,所以才弄错了,我这就着人回去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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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过。”

    “你……”韩怀远一惊,女儿如今名声本来就不大好了,如果被牵扯出室外女,以后如何自处?

    “只是那孩儿福薄,早早就没了。”却听张玉莲情真意切,声泪俱下:“玉莲自知身份卑贱,不敢奢求什么,只求在韩家做个洒扫婢女,得一安身之所,日日为那早去的孩儿念经祈福就好。”

    韩老夫人愣了一下,道:“此事当真?”

    韩怀远怔然片刻,见张玉莲一双泪眼望着他,连忙点了头。

    韩老夫人皱起眉头,她本不是心硬之人,这下倒是有些犹豫。

    郑春晗成亲以前就从韩清澜那里知晓内情,此时见状,便红着眼眶,柔声道:“依我看,就留下来吧,到底服侍了老爷这么多年。”

    郑春晗想起韩清澜的话,留在府里放在眼皮子底下,强过放她在外头作妖,一想到这一连串的事件都是比自己还几岁的继女安排的,心头就对她生出些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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