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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不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朵

    倘若拥有的一切全数失去、倘若回到原来生活,却没有了他……

    想到这里,有股寒意由脚尖迅速窜至头顶——她不敢再继续揣想,不敢面对内心深处的害怕。

    一定是怀孕的多愁善感,才会让人不由自主想太多。

    这时,窗外落下悉悉雨声。

    「下雨了?」察觉窗外的变化,她眉间微蹙,偏头吩咐一声。「绿竹,去给老爷打伞。」算算时间,靳玱阳也差不多该回府了。

    「是,夫人。」绿竹放下勾针与毛线,预备起身。

    怎知,才一说完,便见靳玱阳推开门进入,

    「老爷。」绿竹立刻福了礼。

    「今天怎么提早回来了?」娥眉一脸疑惑,上前迎接。

    「归心似箭。」他面带笑意,朝她走来。「刚听见了,妳要给谁打伞?」

    「都听见了还问我?」她为他卸下稍微沾湿的外袍,交给绿竹。「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好吗?」

    靳玱阳点头,不等她准备,他自行取了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

    「今天如何?」他总在意着她的身体状况。

    「放心,不会吐了,胃口也好了。」温柔过头也是很烦人的。「我这两天学做了一些点心,一会儿尝尝。」

    既然决定要留在他身边,也该开始学习适应这个时代、还有他的生活方式。

    「会做点心了?」他揶揄着,又转为关心。「身子不方便就别劳动。」

    「人总要入境随俗,况且我也没你想象的娇弱。」她懒懒地耸肩,不动秋波。「绿竹,麻烦妳去把梅花糕端来吧。」

    「是。」绿竹识趣地先退出,让老爷夫人独处。

    「妳愈发有主母架式了。」靳玱阳轻扬唇角,搀着她往软椅坐下。

    「主母?猪母吧?整天只能关在家里吃睡。」她埋怨着,靳家主母只是空有虚名而已。「我已经有**个月不曾踏出门了,这日子还要过多久?」

    「总要以孩子为重。」知她爱观星好玩乐,但实在不适宜。

    「你是重孩子还是重我?」她的嘴儿高高噘起,耍小性子已成常态。

    「都重。」他摸摸她的脸蛋,又摸摸她的肚子。「我照妳的图绘制作出了妳所说的脚踏车,等孩子生了,我让妳在万姜镇以车代步好吗?」

    「真的!」埋怨的神情瞬间喜逐颜开。

    「骗妳不成?」

    「好想马上就见到脚踏车……我说,当真不能让我去万姜镇待产吗?缺人照料的话带上绿竹也成。」那里好歹算是他的地盘,大伙也亲切。

    「不妥。」绿竹是贴身婢女,洗衣起灶之事鲜少经手,还不如留在日啸楼好好服侍她,况且身为主母,府外待产亦不成体统。

    「讨厌,没意思。」从来谈判他就没有让步过。

    「但我过阵子可以带妳出府解解闷。」他终究还是宠着她。

    「说到做到,你可不许说假话哄我!」闻言,她双眼晶亮了起来。

    「在妳眼里,我专哄人的吗?」见她笑得灿烂,靳玱阳眉眼略弯,只怕不能再疼爱她更多。

    「空口无凭。」只出一张嘴谁都会。

    「那我便身体力行。」说完,他双手捧着她的颊,于她唇上烙下一吻,不碰倒好,一碰却欲罢不能,与她唇舌交缠起来。

    娥眉趁着喘息空档酸他。「你不是说以孩子为重?」

    真是,随时都能发情。

    「我忍不了。」他又偷香了一口才罢休。

    两人相视而笑,可这时,外头绿竹却急敲着门:「老爷不好了,雨凉楼那头传人来报,二爷晕过去了!」

    他大惊,立即起身。「怎么回事!」

    「详情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方才有人欲强行带走芙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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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凉楼里发生了争执,二爷一怒便晕了。」绿竹愈说音量愈小,只因老爷脸色可怕得骇人。

    「我去瞧瞧!」话说完,靳玱阳疾步赶往雨凉楼。

    「绿竹,我们也去看看。」娥眉放心不下,强烈的不安垄罩在心头。

    她叫绿竹陪着,一同跟在靳玱强后头,但双方步伐悬殊,很快便拉开距离。

    待她与绿竹到达雨凉楼时,见到的便是忙着进出的奴仆、心急如焚的婆婆梁雪翩、泪如雨下的芙颜,以及正与一名陌生女子对峙的靳玱阳。

    那名女子是谁?

    「我要带我妹妹离开,你凭什么阻挡!」

    「惜儿,妳冷静些,听我说。」

    她就是楚惜儿?

    娥眉柳眉轻拢,眼前之人粉雕玉琢,是个十足十的美人儿,眉目间虽有些憔悴,但无损天生丽质,但她不是失踪多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靳府?

    「靳玱阳,你们姓靳的害得我们楚家家破人亡,侵占我楚家红乐绣坊不说,连我妹妹你也不放过,竟让她卖身为奴,照顾你那病痨子弟弟!」

    楚惜儿目光含恨,这几个月她费尽心思追查妹妹怜儿下落,以为靳玱阳妥善安排了妹妹的生活,却最后才得知她在靳府为奴。

    「妳这口无遮拦的丫头,竟敢在靳府里头放肆!」靳母忿然抢白。「简直与妳那尖酸刻薄的娘亲一个模样!」

    当年因楚玉果病逝府中,楚红乐也曾上门叫嚣理论,如今有其母必有其女,伤了她唯一的儿子,这笔帐不会轻易了结。

    「不许羞辱我娘!」楚惜儿怒目相对。「逼死我姨娘的恶妇!」

    「妳!」靳母被激得脸上青红一阵,转头狠狠瞪向欺瞒她七年的楚家么女。「芙颜!立刻给我滚出靳府!」

    灵儿的病始终未曾好转,恐怕就是这贱蹄子作祟!

    「妳以为我们稀罕待在这鬼地方?怜儿,随我离开!」她拽着芙颜手臂,直往门口走去。

    「大姊……」芙颜哽咽,视线全落在靳琰灵的房门口。「二爷尚昏迷不醒,我放心不下……」

    「二什么爷!靳府之人不值得妳尊一声爷!」

    门外的娥眉瞧得一头雾水,无端冒出的楚惜儿,没有感人肺腑的相会,却是满怀敌意的冲突,这其中若不是误会挑唆,便是有人说了谎。

    靳玱阳不会特地对她编故事,但楚惜儿是受害者自然也不会乱栽赃仇家,除非靳府真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靳玱阳与楚惜儿都被蒙在鼓里?

    「站住,靳府当家是我,任何人去留皆要经由我同意。」靳玱阳冷喝,挡在两人身前。「芙颜此刻不能离开。」

    「靳玱阳,你真以为能拦住我的去路?我今日能正大光明走进来,就能够正大光明将我妹妹救出去!」楚惜儿瞇起了眼,毫不掩饰眸中的厌恶。「我只恨那一刀没能杀了你,慰我一家在天之灵!」

    什么!那一刀是她捅的!

    34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娥眉愕然,她始终以为是云从龙下的手,但靳玱阳却从未告诉她还有个楚惜儿存在,他所隐瞒的,可比她所隐瞒的严重太多!

    哼哼,她的老公竟然袒护着他的初恋情人,教她怎么能不当一回事?

    这个局,她搅定了!

    「二爷情况还好吗?」娥眉挺着大肚走进,房内的火爆霎时被淡化几分。

    她先向靳母及靳玱阳行礼,才突然所觉一般。

    「咦?这位姑娘是?」

    楚惜儿不予理会,见凑热闹的人愈来愈多,不耐地拉着芙颜往门外走。

    娥眉不着痕迹地卡位,佯装一脸不解。「芙颜,妳要丢下二爷去哪儿?」

    她的话语如针尖刺进芙颜心口,她拉开楚惜儿的手,退了半步。

    「大姊,二爷待我极好,我不能对他置之不理。」芙颜抽出了手,七年来她与靳琰灵朝夕相处,情感早已非三言二语所能形容,他的身子向来由她照料,眼下他昏迷不醒,她怎么能狠得下心离开?

    楚惜儿听不进去。「他将妳视为奴仆使唤,妳还敢说他待妳好?」

    「不是这样的……我……」芙颜欲言又止,她与靳琰灵之间暗生情愫,甚至已私订终生该不该全盘托出。

    「不能说出来。」娥眉摇头,以唇语提点芙颜。

    那总是以微笑与人群隔开距离,不介入也不沾染纷争的芙颜,提到靳琰灵竟也会露出那么无助的神情,可见在她心中,靳琰灵不仅是主子这么单纯。

    但无论她猜对还是猜错,现在都不宜节外生枝。

    「这位姑娘,我不晓得其中有何误会,但既然芙颜是靳府的人,一切就该以靳府的规矩行事,她服侍我小叔多年,能不能走先得问过我小叔。」

    「我管一个病痨子的意思做什么!」再三受到阻挠就罢,连亲生妹妹都向着靳家人,要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妳这口无遮拦的丫头!」听见独子被羞辱,靳母怒不可遏。「妳们是怎么做事的!竟然让一个外人任意进来府内放肆!再不将她拖出去,所有人全都重罚!」

    眼见婆婆这颗地雷已经爆炸,护弟的靳玱阳脸色也沉得难看,娥眉真想不到靳玱阳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是如此火爆的人物。

    看靳玱阳想骂又骂不出口的没辄模样,真是好气又好笑啊!

    「娘亲,让我来处理好吗?」娥眉上前,卡在靳母与楚惜儿之间。「这位姑娘,可以借一步谈谈吗?」

    「妳是哪位?我为什么要和妳谈?」

    哇呜!好强势啊!

    原来靳玱阳喜欢这味,往后她可要硬起来!

    「那么妳认为在场还有谁能耐着性子与妳谈?甚至达成妳的要求?」她凑近,刻意压低音量。「我一个孕妇应不至于造成妳的威胁吧?若谈判破裂,或许妳还能将我当成人质交换妳妹妹,如何?」

    「妳最好别玩花样!」楚惜儿瞪了她一眼,率先朝门外走去。

    「娘亲,老爷,你们好好照料琰灵,我先离开一会儿。」

    「快打发那个祸害走!」靳母没好口气,现下她的注意力只有昏迷的儿子,没空去计较她与媳妇间的恩怨。

    「娥眉,我也……」靳玱阳也打算一道过去,却被娥眉打断。

    「老爷放心,我有分寸。」娥眉耸肩,朝靳玱阳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让靳玱阳一道去?那不就没戏唱了吗?

    娥眉轻福礼,便走出门外。

    「绿竹,我一人即可,不用跟来了。」她吩咐绿竹无须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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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楚惜儿一同至僻静之处。

    雨凉楼庭院一隅,约环抱粗的樱树枝叶已转黄,为明年初春绽放作下预备。

    「妳便是楚惜儿吧?」娥眉慵懒一笑,眸光中带有几分较劲意味。

    「妳想说什么?」她没意愿与陌生人彼此介绍。

    娥眉细细打量眼前面貌端正姣好的女子,瞧那纤瘦的身躯、小巧的手掌,怎么像是有能力致人于死?

    靳玱阳那情种,当时恐怕全无抵抗吧!

    真不爽啊……

    「我知道妳与靳玱阳是青梅竹马,也知道红乐绣坊与靳家的恩怨,但我不明白的是妳当初以复仇之名丢下楚怜儿一走了之,而今却怪罪收留楚怜儿的靳家,岂不忘恩负义?」

    「哼!忘恩负义?」楚惜儿脸上满是不屑。「靳宗里先是害得我姨娘早亡,又觊觎我楚家红乐绣坊,放火烧屋还嫁祸给云城,我在云城查了七年,云爷压根未曾做过那等卑鄙龌龊之事,反观靳家,窃据红乐绣坊后规模迅速扩大,处处针对云城,日前还设陷害得云爷身受重伤,如此行径难道还会有假?」

    一口一个云爷,看来楚惜儿已心向云从龙了。

    哈,靳玱阳知道了不知道会多伤心,活该!花心男!

    「大火发生时,我夫君与公公同时在火场救人,既要放火何必置身险境?不过是一间绣坊而已,收购即可,何须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她刻意强调了「夫君」,宣示所有权。

    不过,为何双方都觉得是对方觊觎红乐绣坊,难不成里面有宝藏吗?

    听出端倪,楚惜儿这才恍悟,一脸不敢置信。「妳是西门娥眉!」

    哦?云从龙没告诉她真相?不可能吧?

    「怎么?现在才讶异?也太后知后觉了吧?」她挑眉,推测楚惜儿应该只是单恋云从龙,因此接触不到核心。「没错,我就是西门娥眉。」靳玱阳的老婆!

    「那妳为何……」

    「为何替靳玱阳说话是吗?」她的错愕太明显,让她忍不住轻笑了出来。「云从龙的未婚妻如今力挺靳玱阳,与妳这互许终身之约的青梅竹马倒戈云从龙有何不同?」

    楚惜儿的心事被一语道破,霎时难堪不已。

    「我嫁入靳府后所闻所见,我夫君行事也非妳口中所述,他为了报复云城火烧红乐绣坊之仇,才会处处与之作对,恨意真假我一清二楚。」她又强调了一次。

    「不是云城!」她捍卫云从龙也不遑多让。

    「不管是不是都不重要。」娥眉耸肩。「我不明白的是,妳当初以复仇之名丢下楚怜儿一走了之,而今却怪罪收留楚怜儿的靳家,岂不忘恩负义?」

    她为了复仇说走就走,怎没考虑过年幼妹妹的死活?

    「靳府收留我妹妹算是什么恩?」她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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