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妮的男人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Amy报社
是谁,在对着山林唱歌。
“嘿!陈珊妮!”有个女声用别扭的日文喊着她的中文名字。
俊介他们喊的时候,还挺好听,但是从她嘴里出来,好似叫的不是自己。
陈珊妮侧身站到灌木旁,冷眼看着爱田美沙走过来。
爱田精致的妆容已经被汗水融了一些,不过那鲜艳的深红色,应该是刚刚补过的。
她一瘸一拐地靠近珊妮,立在她的面前不动了。
两个女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绞缠对抗,珊妮的神色越发冷峻。
爱田美沙倒是笑了起来,呵呵呵声,十分不顺耳。
爱田横了她一眼,同她并列地面向断崖。
“凉太跟我一起生活了五年,他高一的时候,我们就开始上床。”女人徐徐说道,带着回忆的沧桑和冷然。
“说真的,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床伴,我相信你很清楚这一点。”爱田用余光瞟了她一眼,珊妮没有任何回应。
爱田朝外呼了一口气,声音甜腻:“这个孩子还是很不错的。陈小姐,你还年轻,他更年轻,我想,你们只不过是玩玩而已。等你们玩腻了请务必叫他回家,好吗?”
“回家?”
“是啊,我们家就他一个男人呢”
珊妮笑了:“如果你缺一个男人,可以再找一个嘛,仗着两个胸和一只女人的**,勾引未成年跟自己一起,还是才失去父亲的继子万一你儿子看见,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呢。”
这话是很恶毒
爱田怒气冲冲地转向她,抬手就要打:“你这个臭婊子,还轮不到你来说我!”
珊妮比爱田高上一个头,她轻易就抓住爱田的手腕,嘴角歪起来,笑吟吟的。
“小心啊,要是摔下去,可就不得了了。”她甩开爱田的手腕,不欲再听她的废话。
身后突然蹿出一个蓝色运动服的身影,那一双手臂擦过珊妮的胸口,从她这里面快速而过。
仅仅一两秒的时间,这个画面,几乎在珊妮不断地回响。
一声短促的尖叫,待她回过神来,断崖处只剩下两个人。
“啊,她终于消失啦。”真纪拨了拨自己的齐刘海,圆圆的眼睛,婴儿肥的脸蛋,笑得灿烂。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山崖边,仅隔了几厘米,簌簌的砂石往下掉。
珊妮哑然:“小心!”
真纪回过身来,一蹦一跳地靠近珊妮,捉住她的手腕摇晃道:“姐姐,你可不要伤凉太哥的心哦。”
54警察局领人
陈珊妮反身往原路折回去,真纪哼着音乐跟在她的身后。
“真纪,你多大了?”珊妮快步朝前走。
真纪的眼珠子转了转,朝右边看去:“啊十七岁呀,比哥哥小一岁呢。你要报警抓我吗?”
陈珊妮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她现在得马上报警。
她们回到之前休息大石头旁边,珊妮拿出自己的背包,从最深处的夹层摸出手机开机。
真纪毫不避讳地站在一边看着她:“我可是帮你的忙哦,这可不能怪我。难道你希望哥哥被她耽误一辈子吗?”
开机后手机还无法拨通,信号断断续续,等有了信号,收件箱一个劲儿的进短信。
握住手机的那只手潮湿不已,颤抖着差点握不住手机。
等她终于拨出了报警电话,珊妮深吸一口气,紧紧的捏住手机,说出的话也带着紧张心慌的波动。
“请问您有什么事?”
“我们”她停顿了一下,调整呼吸:“所处的位置是严手国家森林公园刚刚有位女士不小心掉到山崖下面去了。”
“请告知我们您的具体位置。”
“”珊妮将电话塞给真纪,真纪接过去,准确地告之了事发地点。
一通电话打完,珊妮发蒙地坐到石头上面看着真纪发呆。
俊介和凉太从另外一条小路边说边聊的走了过来,看到珊妮的模样,纷纷担忧上前。
四个人都跟上了警车,一路被载到了当地的警察局。
珊妮的电话一直震动不停,她似乎还没有回过神,直接把手机塞给了俊介。
俊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摁掉了电话,塞进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两个小时,他们四个分开做笔录。
很快搜救队找到了爱田美沙的尸体,警长告之他们,女人全身粉碎性骨折,心脏破裂,当场死亡。
一间封闭式的小房间里,真纪同一位三十来岁的警员面对面地坐着。
“欧内桑跟爱田阿姨第一次见面吧,应该。欧内桑人很好的她”
警员敲了敲桌面:“请回答我的问话,你当时看到什么?”
“啊我已经说过了呀,爱田阿姨她的鞋子好像有问题,看起来很气愤的样子,然后滑了一下,人就消失了。”
真纪摊摊手。
另外一间房内,珊妮疲惫地用右手手指撑住太阳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爱田女士指责我跟凉太的关系,她让我劝凉太回家,然后我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她好像没站稳,就不见了。”
凉太和俊介早就做完了笔录,按照当时的足迹来看,他们两个男人确实不在事发地点。
不过凉太是观察的重点。
“我跟继母我们两个的关系一直不怎么融洽,何况我们并没有隔着几岁,住在一起很别扭。”凉太叹了一口气道:“既然高中毕业了,可以出来正式找工作了,便没有理由再住在那个房子里面。警官,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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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由吧。”
“珊妮?她不可能对爱田女士做什么她们只是第一次见面,最多有些口角罢了。”
随后警员找到跟爱田美沙打过交道的女大学生。
她害怕地吞了吞口水:“那个女人,看着就是一副刻薄的面相,感觉脾气好差。嗯嗯,鞋子我是要了一万日元啊,但那是我应得的。不过我看那双鞋对她来说大了,她自己不介意能怪我嘛。她死了,不关我的事吧”
下午的天空阴云密布,瓢泼大雨降了下来,在山上调查的警员都撤了下来。
既没有直接证据,也找不到行凶动机,四个人坐在等候室里,头上有监控器,便都没怎么说话。
白色的木门被人推开,穿着警服的男人往门边一站:“有人来保释你们了。”
一身黑色西装,身材修长高大的男人踏步进来。
他的目光直接落在当中的女人身上。
珊妮抬眼望去,杜航立在门边,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充满了担忧。
珊妮站起来冲上去,冲进宽阔紧实的胸膛。
杜航紧紧的抱住她,在她的头顶上亲吻了两下。
杜航拥着珊妮往外走,他带来的律师正在跟警员交涉。
警员在门口喊住他们一行人,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个个的滑过去:“在调查结束前,请不要离开公田市。我们会随时上门要求你们配合。”
杜航往前一步,向他伸出手:“当然,我们一定会遵守公民的义务,配合你们的调查。”
杜航先一步让助理去森林公园下面把两辆车牵了过来,他带着珊妮上了自己的黑色路虎,俊介载着凉太,真纪圆满地开着自己的车,离开此处。
55对不起,凉太
珊妮开始失眠,失眠了很多个夜晚。
她并不是对爱田美沙的死感到惋惜,更谈不上为她愧疚。
有的时候你会恨一个人,也许凉太就会很爱田,也比如,珊妮曾经也恨过杜选。
恨那个人的阴暗和败坏,同时也恨自己也掉进漩涡,变成一片黑漆漆的沾了腐烂黑泥的叶子。
这片叶子,会跟烂泥一样,也变成臭熏熏的,只能躲在阴暗角落的细菌。
黑暗是可以传染的,而这种传染也是一种必然性。
但是真的是必然的吗?
叶子变成黑泥,但是黑泥里也可以长出一片崭新的,极富有生命力的新兴植物。
珊妮想得通,只是曾经在某个短暂的时间里,短暂的放弃过。
那么,她现在为什么还不能睡着。
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背对着男人,看向墙面。
爱田爱田美沙,珊妮真的很讨厌她,看到她脸上沾沾自喜的眼神,看她暗示她跟凉太的关系。
珊妮一想到凉太曾经经历过什么,就一阵阵的心痛,尖利的爪子在她的胸口奋力的挠了一下,再挠一下。
没有血液流出来,因为这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无声的伤心。
为凉太产生的伤心,不是为了自己。
也只有这个时候,自己的伤痛才能像毫毛一样忽略不计。
如果,珊妮有一个孩子,如果她有,她一定会好好爱他,将这种黑暗的可恶的东西排除在孩子的生命之外。
珊妮很想去抱抱凉太,可是她觉得自己又没有那个资格。
她到底因为什么睡不着呢。
真的找不到原因。
真纪推爱田的那一下,就让一个人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难道她怕的是这个东西?
一个不经意间,她就会彻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么?
胡思乱想的,思绪根本不由自己控制。
现在已经几点了?
珊妮仰起头,去拿桌面上的电子钟,凌晨三点半。
家里静悄悄的一片,世界彻底陷入了万籁俱寂的黑夜。
珊妮小心翼翼地拿开杜航的手臂,他的手臂很沉,带点温度,等她拿开他的手,杜航仍旧在睡梦中,鼻息有点儿重,应该是累了很多天了吧。
他接她回来,本来是想带珊妮回自己的公寓,珊妮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她不想去任何陌生的地方,只想待在自己的家里,在熟悉的地方才能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于是杜航就这么在这边住下了。
现在这栋二层的木制框架旧房子,已经住下了这么多人。
一二三四个,她和三个男人。
她好像已经离不开他们,混混沌沌的一个星期,每天必须看到每一张面孔。
只要吃饭的时候少了谁,她都会像受惊的小鸟,扑闪的翅膀急急地跳脚。
她离不开他们,珊妮所有的欢乐和生活都跟他们相关。
她是不是非常自私,非常变态?
也许她一开始就是这么自私,这么变态的一个人。
如果不是自私,她就会乖乖的待在杜选身边,不跟第二个男人上床,满足杜选的控制欲和安全感,不会去刺激他做出越来越过分的事情。
如果不是变态,那么她又怎么能接受杜选所有的那些行为。
她跟杜选,从始至终,都是有病的。
从她十岁进入杜家的时候开始,她已经跟杜选彻底的缠绕在一起了。
珊妮喜欢杜选,暗恋他那么久,结果却把两个人搞得那么糟糕。
也许,如果她现在穿越回去,她会选择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控制好自己的私欲。
那些都是也许罢了。
难道真爱一个人,就会彻底改变自己吗?
想着想着,珊妮面颊**的一片。
她跟爱田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根本就没有,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可以去毁掉别人的人。
珊妮轻手轻脚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纵然那般小心,她还是能听得到自己的脚板贴在木地板的声音。
能听到睡衣摩梭的沙沙声。
她很慢地拧开书房的把手,咯噔一下锁孔发出脆脆的声音。
一整面贴墙的书柜前,窗外射进来明亮的月光,身材纤瘦的青年侧身躺在地上。
他躺在青色的竹垫上,腰侧搭着毛毯,胳膊肘枕在自己的脑下。
呼吸声绵长,应该睡着了吧。
珊妮跪坐在他的脚边,静静得看着他睡觉。
凉太凉太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你没有跟我在一起,就不会陷入如今这么复杂的局面。
也许会有一个开朗活泼的那孩子喜欢上你,你们会手牵手笑嘻嘻的上街、吃东西,去游乐场游玩去看海洋世界,会跟那个人结婚,再生一个跟你长得一样好看的小孩。
真是对不起。
就是因为你跟我在一起,便只能蜗居在这里,没有人拥抱,没有人熨帖,没有人全心全意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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