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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自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酒小七

    纪衡扶着脑袋,痛苦地长吁短叹。他就像走进了一个怪圈,被人牵着鼻子来来回回地转,转半天也找不到出路。

    田七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纪衡努力劝说自己,田七就是田七,是让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他喜欢田七就是喜欢田七,并不因为这小变态是男是女或是不男不女而喜欢与否,他就是喜欢这个人。

    这 么想着,纪衡稍微觉得好了一点。他现在理清了主次关系:喜欢田七是主要的,田七的性别是次要的。为了主要的,他要抛弃次要的。当然,现实问题还是要面对。 所以从现在开始他要训练自己,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设,争取早日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变态,以便能够和田七共度**。

    其实光想一想就很痛苦……

    算了,反正他都已经这样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让他抛弃小变态回头去睡后宫那些女人,他同样接受不了。

    晚上田七回来,纪衡想到了自己那不可言说的痛苦,便把田七叫进卧室进行了一番亲切的交流。幸好幸好,至少在不脱衣服的情况下,田七于他来说还是魅力十足的。

    田七现在已经可以毫无压力地把皇上的小兄弟当玩具玩儿了,反正皇上喜欢。玩儿过一遍之后,她问出了一直存在心间的一个疑惑,“皇上,您……您……会扒我的衣服吗?”这关系着她下一步的决定。

    这话正好触动纪衡心事,他亲了亲田七,答道,“现在不行,乖乖等我。”

    现在不行,就是以后有可能行……田七小心肝儿一抖,“那什么时候行?”

    纪衡挺不好意思的,反问道,“你就那么欲-求不满么。”

    田七老脸一红,“我不是……”

    纪衡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又扯过田七亲了亲,之后放他回去了。

    躺在床上,纪衡其实有点苦恼。小变态那么盛情邀请他,他竟然不能做出回应,真是太不爷们了……

    田七不会生气吧?纪衡有点担忧。

    很快他的担忧成为现实,因为田七竟然不见了。

    小变态上午的时候还在当值,下午出了趟宫,然后就没再回来。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情。

    纪衡一开始以为田七在跟他赌气闹着玩儿,但总觉得以田七的性格做不出这样的事。

    ……他不会跑了吧?

    纪衡想到此,心一下沉到了底。

    ***

    田七做了她有生以来最美好的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从一个金子做的床上醒来,然后,看到了满屋堆的金银财宝。她从床上下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摸一摸帝王绿翡翠观音,抓一抓红宝石项链,那触感十分真实,真实到不像是在做梦。

    田七最后停在一个一人多高的紫檀木架子上。这木架像是一个大书架,但上面不是书,而是码了一层又一层的大金元宝。她两眼冒光,口水泛滥,小心地一块一块地摸着金元宝,接着又拿起一块,放在口中咬了一下。考虑到自己反正在做梦,她也就不怕疼,用的力道很大。

    “哎呦!”田七捂着腮帮子痛叫一声,眼泪几乎掉下来。

    这梦做得也太真实了!

    她把金元宝在身上擦了擦,擦掉上面的后水,然后又放了回去。

    牙还在疼。

    田七有一个很可怕的猜想:她真的是在做梦吗?

    看看眼前金光闪闪的一切,再摸摸腮帮子……好像不是在做梦啊……

    田七突然激动不已。她待在一屋子的钱里面!她连做梦都梦不到这么多钱!

    可是这钱是谁的呀……

    她顺着木架子摸金元宝玩儿,一边摸一边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郑少封和唐天远的乡试要进考场了,她过去送他们一下,送完之后去宝和店转了一圈,出来之后……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她好像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再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怎么会想不起来呢,田七百思不得其解,以为自己被神仙绑架了。正苦思冥想的时候,外面有人敲了一下门。不等田七答应,那人便推门走了进来。

    田七一看到来人,更加疑惑,“王爷?”

    纪征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他把食盒放在屋内一个青玉雕成的小圆桌上,朝田七笑了笑,“叫我阿征。”

    田七走过去,“阿征,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为什么会出现?”

    纪征把食盒打开,端出里面的饭菜,还有一小壶果酒,和两个酒杯,“先吃饭。”他说着,拉着呆愣的田七坐在凳子上。

    田七哪有胃口吃饭,“你先告诉我吧。”

    纪征帮田七斟了酒,又在他碗内挟了两筷子菜,便等着田七来吃。

    田七无奈,只好吃了一口菜,“现在能说了吧?”

    “我说过我要帮你离开皇宫。”纪征答得很直接。

    田七万没想到他把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的,答案就是这样简单,她有点无奈,“我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说到这里其实有些对不住,我找了个会使催眠之法的江湖艺人,把你勾到这里来的。”当然,为了掩人耳目,总要曲折一些,不可能直接让田七大摇大摆地走进王府。

    田七心里有点不是个滋味,“我知道你是好意,可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呢。”何况还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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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眠法,一想到自己竟然神志不清地跟着一个陌生人走,田七就觉得挺可怕的。

    纪征仰脖喝了一杯酒,有点委屈地看着田七,“我没和你商量过?我次次和你商量,可你总是推搪,我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田七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其实并不想离开皇宫,舍不得那些银钱?”纪征说着,指了指两人周围摆放的东西,“你看看这些东西,可入得了你的眼?你在皇宫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不是……”田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又理不清头绪。

    纪征咬着牙,仿佛是痛下决心一般,问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皇兄想要对你做什么?”

    “……”这个真不好回答。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她知道他已经做了什么。

    “他想要轻薄你,非礼你,玩弄你,你明白吗?”纪征松了口气,总算说出来了。

    田七当然明白,可是她真的说不出口这些,只好装不明白,“我没……”

    纪征突然就有点烦躁,气势也一改平时的温和淡然,变得咄咄逼人,“没有什么?你敢说你没被他轻薄过、非礼过?”

    “……”

    他凑近一些,盯着田七的眼睛,“还是说,你喜欢被他轻薄、被他非礼?”

    田七低下头,红着脸答道,“他是皇上,他想要做什么,我又有什么办法。”

    纪征却冷笑,“他要自甘堕落,你也自甘堕落?”

    “我没有。”田七想也不想否认道。

    “是吗,那为什么不愿离开皇宫?”

    田七叹了口气,问题又绕回来了,“王爷,我跟你解释过很多次,我不是不想,我是……”

    “是不想连累我,”纪征接过话来,“不过现在你已经在我王府上了,不想连累也连累了。”

    田七便抬头向四周围打量了一下。除了金银财宝,这屋子没有过多的日常用具,墙上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通风的孔洞。她有些不解,“你王府怎么还有这样的房间?”

    “这是我存放钱财的密室,你放心,这里很安全,皇兄便是把京城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你。”

    田七听他如是说,又追问道,“皇上若是真想追拿我,大概总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万一他找到我怎么办?到时候岂不是再次连累你?”

    纪征笑了笑,“我有办法把你请过来,自然就有办法不让他找到。再说,我已经找了和你身形相似的人,穿着和你一样的衣服,蒙着面纱出城去了。皇上若果真追查到底,也只能查出你是逃出皇宫。”

    田七的心忽然悬了起来。

    纪征又说道,“所以这几天要暂时委屈你住在此处,我会亲自照料你的衣食起居,等过些日子风头过去了,皇兄忘了这件事,你就能出来,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便陪你去哪里,怎样?”

    田七心中的怪异正在逐渐放大,就像一个泡泡一样,胀大到一定程度,嘭地一下裂开,化为一堆细沫。她终于明白这种怪异感是怎么回事了,“王爷,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一定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我逃出皇宫?”

    纪征叹了口气,“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你只需要记住,我是为你好。全天下的人,只有我对你最好。”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纪征苦笑一声,答道,“我没有爹,亲娘死了,哥哥是皇帝,我在王府茕茕一人,实在缺个知己。我引你为知己,希望两不相负,你再不懂,我也没办法了。你若觉得我不配做你的知己,请尽早告诉我,我这人识趣得紧,一定不再烦扰你。”

    田 七有些感动,第一次认真打量起纪征来。少年风流的模样,此时眉头挂了一些落寞,像是被秋风秋雨夹击过的松柏,虽零落,却又倔强。她不禁想到了自己,也是无 父无母,亲情淡薄,独自一人在这世上飘零,像一只失群的雁,无处安乡心,无人诉衷肠,亦不知自己明日将何从何往。

    想着想着,田七就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恍恍惚惚地叹了口气。

    纪征紧紧捏着酒杯的手指突然放松,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第59章 暴露

    深夜,田七处在一室的金银财宝之间,失眠了。墙壁上一盏纯金打制的仙鹤烛台,栩栩如生的仙鹤仰着细颈,口内衔着一柄红烛。烛光本不耀眼,但是在黄 澄澄的金子与五光十色的珠宝之间来回反射,登时使整个房间处在一片琉璃宝光之中,晃得人眼睛迷离不清,像是不小心闯进了玉皇大帝的飘渺神境,坠入了如来佛 祖座前的五彩仙云之中。

    田七坐在金子做的床上,心中也像是这五彩仙云一般,空空的,静静的,不喜也不悲。说来奇怪,要是以前有人告诉她,她会有朝一日醒来面对着一屋子的金银珠宝,她大概能笑上一整天。可是现在,她对着这些平时让她垂涎三尺的东西,竟然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雀跃。

    大概是因为这些钱并不是她的吧。

    其实她对钱也并无多么深刻的偏执,她喜欢钱,是因为她缺钱。

    田七又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是没想过出宫,但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以这种方式离开皇宫。纪征的做法很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江湖骗子的招式也让她有点反感,可是说到底,纪征也是好心为她。对着他,她总能捡回一些失散已久的温情,因此更不愿胡乱揣测他的好意。

    可是,真的就这样离开皇宫了吗?离开那个她待了七年的地方,离开她的师父,她的朋友,离开如意,离开戴三山,离开……皇上。

    皇上会怎样看待她的离去呢?会着急吗?会生气吗?

    大概是会生气的吧。毕竟,她是主动“逃跑”的。然后,也许会派人追杀她吧,也许不会,反正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太监。

    田 七低头摸着那光滑的黄金床边。她在皇宫忙活了七年,偌大的紫禁城,几乎每一个角落,她都走过。但是,虽然她把七年的光阴放在紫禁城里,可是于紫禁城来说, 她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小太监,是皇宫之中万千小太监中的一个。两千多个日夜对那座宫城来说也只是转瞬即逝,她会很快被替代,被遗忘,或者从未被记住。

    这样一个小太监,皇上怎么可能在意、怎么可能为之生气呢。就算追杀,也不会坚持太久吧。

    说句难听的,值不当。

    想通了这一点,田七稍稍放下心来,可很快又有些失落。

    皇上会想她吗?

    应该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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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多也就想一会儿。对她来说,皇上只有一个。可是对皇上来说,太监有千千万万个。光是给他摸**的就有好多个。

    怎么会想到这些……

    田 七红着脸,不自在地玩儿着自己的袖子角。皇上的一言一笑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认真的、威严的、和蔼的、发着神经病的、耍着流氓的,以及一切正常的或是不正 常的他。所有这一切拼成了一个完整的他,一个活生生的他,一个有血有肉有人情味的他。田七感觉很奇怪,以前天天对着皇上,觉得他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现在两 人离得远了,她反倒觉得皇上并非那样遥远。他就好像是一尊塑像,看起来冰冷又神秘,可是触手一摸,是有体温的,皮肤下面的血管还在微微跳动。

    想着她就要离开这样一个人,田七竟然有些不舍。皇上虽然偶尔做些令人发指的事情,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一个人,至少比他爹强多了。

    好吧,不舍归不舍,她又不想一辈子当太监。

    可是皇上到底想不想她呀……

    田七这一晚就在这样复杂的心情中辗转反侧,不知何时睡过去的,总之是纪征敲门时,她头昏脑涨地起来,感觉跟没睡也差不多。

    纪征是来给她送早餐的。

    田七有点不好意思,“我能先洗洗脸漱漱口吗……”

    纪征拍了拍脑门,“对不起,是我昏了头了。你等一下。”说着出了门,他端着洗漱用具走进来时,看到田七正在叠被子。浅灰色的衣袍后面有一块深色的斑痕,看着竟像是血迹。

    纪征有些疑惑,“你……”

    田七却大惊失色地转头看他,“我没有!”

    纪征有些奇怪,就算是受伤,怎么会伤到那种地方?再说了,从昨晚到现在,并没有旁人靠近此处,田七又是如何受伤?除非他自戕。他狐疑地看着田七,“到底怎么回事?”

    田七红着脸,又惊又羞,“没没没没事,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你到底怎么了?”纪征想要上前。

    “别过来!”

    纪征见他吓成这样,只好先出去了。到了外面,被小凉风一吹,他就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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