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在诸天世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萌天枫枫
这是一种得道的喜悦。
得道,就是得到。
当一个迷茫的人得到他所需要的,如何不会喜悦
方不言得到了什么呢
是天下无敌的武功是更上一层楼的境界还是人生的一段感悟
这些都可以是道,道却不仅仅有这些。
究竟是什么,或许只有方不言自己知道吧。
上官金虹已经找到出手的机会,但是他已经没有机会出手了。
笑是能互相感染的,当上官金虹看到方不言笑了的时候,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上官金虹的心里已经完全提不起杀意。
尽管他真心的笑着,他的心里却一片冰冷。
因为这一刻,他完全忘了什么是杀意。
上官金虹知道自己失败了。
当一个要杀人的人连杀意是什么都忘了,那他注定杀不了任何人。
雨已经散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落在方不言的身上,给他披上一层神秘且圣洁的光环。
上官金虹沮丧的垂下双手,任由龙凤双环从手里滑落,叮叮当当的滚下悬崖。
“我败了。”
说出这三个字仿佛用光了上官金虹全身的力气。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说出这三个字,但是当他说出这三个字,却发现原来说出这三个字并不是很艰难。
力气又一点一点回到上官金虹身上,使他能更专注的察觉方不言身上的变化。
“你得道了”
颤抖着问出这个问题,上官金虹几乎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方不言,期待方不言能说出一个符合他心意的答案。
“道是什么”
方不言没有回答,反而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上官金虹思索片刻,摇头道:“不知道。”
方不言道:“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不光你我不知道,便是圣人也不知道。具足凡夫法,凡夫不知,凡夫若知,即是圣人;
具足圣人法,圣人不知,圣人若知,即是凡夫。”
道是什么千百年来无人能答。便是老子,也只是喟然道:“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即空即有”“非空非有”。即不知道,何谈悟道,道不可言,不可说,若是能说,便不是悟的真正的道了。
“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而已。”
方不言望着远处,神色莫名道:“我本是一个迷茫的人,而今只不过看到了一个方向。”
这些话上官金虹却听不到了,因为他已经离开。
他已经败了,从那一刻开始,他所有的一切都如同龙凤双环一样,坠入了谷底。
上官金虹已经失去一切,但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他什么都不怕了,他所有害怕失去的都已经失去,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某种程度上讲,上官金虹真正自由了。
当方不言独自走出去,重现世人面前,所有人都沸腾了,他们知道从今天开始,又一个新的传奇已经诞生。而他们,就是这个传奇的见证者。
这一刻,方不言光环加身,这一刻,方不言已经不朽。
第六十七章 后记
方不言已经成了神话,他的名头和传奇事迹一举遮住了名侠沈浪的光芒,成为了江湖上最耀眼的传说。
他的事迹注定要名垂千古,尽管这只是一场戏,但也是假戏真做。
青龙会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方不言也确实出手覆灭了青龙会近乎一半的势力,他杀了许多人,其中不乏威震江湖的名字,如果把这些人的名字公开,绝对会震惊一大片人。
但是他所杀的人中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方不言就像他的代号,手术刀,将附着于青龙会庞大躯体上的毒瘤一一切除。
那些人对于青龙会而言是毒瘤,对于整个世间,同样也是。
方不言得了名声。
青龙会则借方不言这柄刀蜕变重生。
如今的青龙会算得上伤筋动骨,但是核心力量并没有损失多少,动摇不了根基。
虽然没问,方不言也猜到了青龙会下一步的行动,就是脱离世人的视线,彻底的隐匿起来,从此不会露出半分蛛丝马迹,让世间所有人彻底将他们遗忘。
但是这么做的动静太大,也太突然,所以青龙会才选择和方不言合作,让他充当这把刀,并且扶持权力帮发展壮大,填补青龙会“瓦解”后产生的空白。
方不言也曾问过大龙头,为什么选择他。大龙头答道是天意如此。
方不言知道大龙头口中的天意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即便没有他方不言,青龙会也能找到李不言,张不言来执行这个剧本。
可能换成别人来演会比方不言演的更加精彩。因为他们会不折不扣的按着早已设定好的剧本表演。
这也意味着会完全成为青龙会推上前台的提线木偶,而方不言多少还有些自主权。
因为方不言不想陷得那么深,青龙会表面上看是要金蝉脱壳,可是金蝉脱壳也是分主动和被迫的。若是青龙会主动要急流勇退,还没什么,方不言只要安静的做一个棋子就好。
可是青龙会这么大费周章的布置,必然是表演给别人看的,方不言想不出天下间还有什么样的势力能将青龙会逼得不惜断尾求生。
古龙世界太神秘,有些太多的不可知,即便方不言熟知剧情,可对于一个世界而言,他所知道的信息也不过沧海一粟罢了。
如果有可能,方不言还有兴趣查下去,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孙老头死了。
不同于原著死在上官金虹手里,这一次他是在儿孙家人的陪伴下寿终正寝。
孙老头就是方不言要等的凋零的花。
他死了,方不言的任务才算完成。
其实孙老头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与其说他是败在上官金虹手里,不如说孙老头是败在了自己手里。
即便上官金虹击败了孙老头,上官金虹也不会成为天下第一,因为孙老头的境界始终比上官金虹高。
除非上官金虹能真的杀了孙老头。
但是方不言李寻欢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反而救下了孙老
第一章 碧波
方不言只感觉眼前一黑,随即天旋地转,便失去意识,待他意识回归,便发觉已是换了人间。
等看清楚自身处境,任方不言古井无波的心性也激荡一缕波澜。
他还是那个他,但是此时身处碧波万顷之中,遥望天际海天一色。
方不言身处一块木板之上,随波逐流。
他的周围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散落木板杂物,方不言了然,知晓此处不久前发生过一场海难,过往船只遭遇风暴,看情形无人幸免。
方不言不忍叹了口气,既是为遇难之人,也是为自己。
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上个世界一开始,诸天宝鉴也是将他放到在冰天雪地之中,缺衣少食,环境尤为恶劣。但是他依靠其赋予的超出常人的体魄和耐力,还能艰难求生。
如今方不言功力可比当初高十倍,然而大海不比陆地,最是多变,方不言只承载于方寸之地,稍有波折,便有倾覆之厄。
在万顷碧波映衬之下,人力有穷尽也。
索性此处尚有一块木板得以安身,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今温暖如春,在方不言眼中,却比冰天雪地更加危险。
无他,缺水而已。
没有食物方不言可以忍耐,以他现在的体质,可以一顿吃掉一整只牛,也可以十几日不食而精神奕奕。
但是没有水方不言怕坚持不了多久。
说来也讽刺,大海里最不缺的就是水,然而这些水喝不得。
方不言叹了口气,一天前他还是万人敬仰的天下第一高手,转眼间就成了朝不保夕的凡人,在大自然的伟力下苟且求生。人生大起大落如此,个中滋味如何,只有方不言自己知道了。
如此匆匆数日过去,索性一时风平浪静,事已至此,方不言也是得过且过,借着偶尔捕捞上来的海货充饥。
方不言对于未来没有抱任何希望,却也没有任何绝望,他的心如同平静的海面,波澜不兴。
世界上每天都会有许多令人绝望的事情发生,也会让很多抱着希望的人在绝望中死去。
过多的希望到最后只能变成绝望,而绝望只会让人陷入疯狂。
方不言很庆幸他在上一个世界磨砺出了一颗强大的心,支撑着他不至于疯狂。
这一天,风平浪静,晴空万里。到了晚上,星辰簇月,水天交接,没有天地之分,上下左右尽是星辰。方不言如遨游于星海,同时置身于浩瀚的海洋与宇宙繁星之中,那种震撼难以言表。
星空之中,一条银河若隐若现,横跨天际,看着如此壮美的星河,方不言才知道什么是“星月满空琼草青”,什么是“耿耿星河欲曙天”。
明澈的月光映浸于心,方不言仰望星空,只见漫天繁星闪烁,而身体随着大海摇摆,耳边传来海浪平稳的声响,只感觉与天地自然亲近起来,再无他我之分。
这一刻,方不言已然将饥饿,干渴,焦躁通通忘却,只是痴痴的望着星空,心神与星空勾连。
人体周身经脉之行,法于天象,周天星象,不离三垣二十八宿。
方不言心与神合于天地,体内真气自然而然遵循星辰自然运转之理,自行运走,吐纳天地自然之气,此时月华凝结,方不言只感觉百会穴随之一凉,似有一滴水从天上落下。
水滴落入,顺着玉枕,夹脊、尾闾一路冲过去。仿佛云化为雨,沿十二重楼直灌而下,如瀑布飞泻三千尺,游走手足三阴三阳,遍行周天,阴阳相贯,如环无端,最终落于丹田。
这滴月华甫入丹田,方不言只感觉如坠冰窟,周身气血内力冻结。这是春夏节气,他的身上
第二章 少年(想标题名好无力)
方不言如今耳目灵便胜往昔十倍,远远就看到一艘海船行驶过来。
方不言振臂一呼,已是带上内力,声音穿过重重海面,求救声让船上的人听的真真切切。
同时他抄起平时捕鱼用的鱼叉,以之做桨,只在水面轻轻一滑,他所处的木板便如离弦之箭,向远处的船靠拢。
这是一艘狭长海船随波跌宕。
方不言道:“在下是行海遭难的旅人,还望船主救我一救。”
只是还未等他靠近,方不言先听到一阵叽叽哇哇的声音,随即看到船上多出十几个人,个个矮小精悍,身着宽大锦袍,纹花绣雀,华美异常,前发高高竖起,额头光亮如镜,脑后则盘着古怪发髻。
这十几个人手持长刀,鸟铳对准方不言,先是叽叽哇哇说了一顿,语音怪异,语调平板,殊无起伏,方不言虽然听不懂,却也从他们的服饰打扮上知晓他们的身份。
“东瀛人”
方不言眼神中微微一冷。
一名蓄满络腮胡的矮胖子走上前来,手鸟铳指着方不言,先是上下打量一番,持操着生硬华语道:“你是大明人”
“大明!”
方不言从这矮胖子嘴里听到这个这两个关键字,知晓了当前的时代,便道:“正是。”
“你们是倭寇”
有明一代,倭寇履犯东南沿海,对于这一段历史,方不言并不陌生,当即便道出他们的身份。
那倭人听的懂方不言对他的称呼,双眉倒竖,怒道:“你既然知道还不跪下求饶,不然我要把你杀掉。”
基于那段历史,方不言素来对东瀛人没有好感,尤其这个时代的倭寇,更是对东南百姓犯下滔天罪恶。方不言杀心一起,就想跃上船,将一干人等杀个干净。
就在他要动手之际,忽然听到船尾出来一个声音,听起来年岁应该不大,说的却是纯正的中原话。
只听那人说道:“宁先生快看,海上遇到一个明人。”
方不言就看到一个少年扶着一个人来到甲板上,那少年也就十七八岁,穿着一身布衣,面色微黑,与寻常海边渔民没什么两样,只是五官俊朗,眉清目秀一些。
少年旁边之人看穿着像一名账房,戴一顶破破烂烂四方巾,穿一袭青里泛白旧布袍,衣虽凋敝,人却丰神,只是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是一个瞎子。
那个宁先生朝少年所说的方向微微抬了抬头,便问了一声方不言的打扮相貌。只是听少年说方不言年岁不大,是个遇了海难之人,当即失去了兴趣,道:“左右要做了鹈左卫门这些人的刀下之鬼吧,没什么好看的,回去吧。”
少年一听方不言有性命之厄,便哀求道:“宁先生你看在大家是明人的份上救他一救吧。”
宁先生转身就走了,没有理会少年的请求。少年也知道宁先生的脾气,没有继续求他,只是在那干着急,也不管方不言能不能看的到,向他偷偷打手势示意他离开。
他们说话声音虽小,又相隔甚远,方不言却听了个清楚,他心中对这少年已有好感,朗声道:“小兄弟不用担心,凭这几个臭鱼烂虾能奈我何。”
话音一落,方不言已经纵身向船跳去。他此时距离海船少说还有七八丈,少年见方不言跃下木板,以为他要游过来,直接对他喊道不要过来。
反倒是鹈左卫门这些人没有阻拦,反而在一边哈哈大笑,海上航行甚是枯燥,他们就要等着方不言游过来,再商量如何炮制他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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