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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天也很美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遥情八遐

    赫恩是一忙完手头的事情便赶过来,手套也没有摘,闻言沉默须臾,令维克托很有些紧张,但随即便见他

    眼眸笑了笑,仍旧是很温柔的模样:“好,我知道了。”

    他让维克托先回去休息。

    那双指骨漂亮的手这会儿缓缓从手套中脱出,放到了门上。门板触手冰凉,一时间有些像那日握着的贝茜

    的手一般,令赫恩出了一下神。

    待他终于推门进房间,一抬眼便看见裹着毛毯坐在窗台上的小小身影。

    今晚的夜风不减寒冷,这么吹着,面皮也好似紧绷着的,稍微动一动,风便要趁势钻进衣物缝隙中,令人

    浑身一个哆嗦,纵使有铅块沉的睡意也马上精神起来。

    贝茜这么一动不动地不知道坐了有多久。

    软床旁的小桌子上放着维克托方才送进来的水,确实是一口也没有喝过。

    她听见门开的声响,倒是回头来看,瞧见一声黑军装的赫恩,眸光动了动,开口道:“你都忙完了么?那

    么多文书。”

    王子殿下的出宫远行远远不如甩手就走人的国王那般轻松。一路上仍然要抽出时间来看从各地送到的文

    件,纵无名吸血鬼的死亡与弗雷德的病也不能阻断。

    因而他白天能够与贝茜单独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很多,赶路的时候逢着阴天还能带她一起骑马,现下歇脚

    在纳蒂,多的是需要赫恩亲自过问的事务。

    连向来精力旺盛的弗雷德都因病倒下,维克托与亲卫队们便非常关心赫恩的身体,倘若知道自家殿下夜晚

    还要负责喂饱他的小吸血鬼,想不出会是什么表情。

    所幸赫恩的精力一直都是满溢着,昨晚熬了夜,今天也一样精神。

    还一样温柔。

    亲眼见过贝茜杀人眨眼间,他却好似什么反应也没有,更谈不上惧怕,这会儿缓缓走到那绵软的一团跟

    前,依然如同平常一般,抬手去摸一摸她的脸,才道:“我看得很快。”

    手心里触摸着的软嫩的颊果真给夜风吹得冷冰冰,贝茜一开始想躲,但抬眼对上赫恩的视线,抿抿唇,还

    是放松了身子没有动。

    也没有挨近他。

    无意杀了个血族对她的影响用肉眼便能看出来,这么几天她总跟维克托说的那样不爱讲话,偶尔有肢体接

    触,起初都会身子微僵,虽然什么事情也没再发生。

    不知道该不该算好事——贝茜虽少了话,倒也不如预料中那般消沉,发呆的时候会看她自己的手,但没有

    掉眼泪。

    赫恩抬手解开军装外套的扣子。

    再厚的毛毯裹在贝茜身上都没有温度,待他抽了她的毛毯,将外套裹上来,一时间温暖的体温骤然贴近,

    才觉出今夜高楼大风里刺骨的冷意。

    “来。”他道。

    那怀抱对她敞开着,往常偎习惯了的,知道那种手臂围拢了腰的安全感。

    贝茜看看他,终究慢慢地从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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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起身,伸手去搂住赫恩的脖子,让他将自己抱了下来。

    “路上看的那本书还记得么?上次你念得很好,今晚换我给你念怎么样?”赫恩问。

    说着话的时候已经走到床边,抱着贝茜坐在了床沿,将她胸前一缕发拨到后头。

    她不应答,他就很耐心地等着,果然没等多久便等来她的开口,只是有些答非所问。

    “我杀了一个血族。”贝茜道。

    赫恩眸中幽光一闪,没有说话,只低头去看她。

    “但这不是我的力量。”她摊开两只手在跟前瞧着,已在心里确认过千百次,希里兰德对她说过“你身体

    里有我的血”之类的话,但绝对不可能给她这样强大的力量。

    作为唯一被希里兰德初拥过的血族,她不同于普通吸血鬼的地方也就只在于不怕阳光也不怕银器而已。

    当然贝茜见过一层银对那吸血鬼的伤害之后,大概便多多少少不再以为这样的好处只是“而已”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相信吗?”她问。

    顿一顿,又道:“你怕我吗?”

    赫恩握了她的手,食指慢慢游着,将她小手上的每道线条都描画过一遍,垂眸笑道:“我当然相信你,也

    当然不怕你。在弄清楚真相之前,我想你也不必太畏惧突然苏醒了的这股力量。”

    “它会使你不再害怕从前害怕着的东西……对不对?”他的脸凑过来,唇便印在她脸颊上,低语无比清晰

    地传进她耳朵里,“我的伊丽莎白变得很强大了。”

    “所以不必害怕。”

    女仆端着一盆水进了将军的卧房。

    雪一般剔透的短银发散在枕上,那闭目睡着的男人给高温熬得嘴唇都有些干涸,眼睫颤着,显然梦里相当

    不太平。

    这样被病折磨着的将军该虚弱得令人心疼,女仆靠近他时也确实觉得很心疼,不知手抖还是如何,盆里的

    水突然漾了一下。

    手帕在水里浸湿了又拧干,将弗雷德额头上的汗水都一点一点擦拭干净,手无意中触碰着了他的皮肤,还

    是烫得惊人。

    药已经喝下去许多,还是不见效果。

    女仆身上突然一个激灵,觉有人在身后窥伺一般,下意识转头去看,却居然真的瞧见一个人在门口站着。

    只是那人看得光明正大,见她受惊地转头来,也不过抬手以食指抵唇,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惊扰了病人。

    女仆果真乖乖地没有说话。

    除开下意识服从了那人,失语还因为被那人妖异璀璨的异瞳晃得出神,待反应过来,哪里还敢停留,赶紧

    将东西收拾收拾,脚步轻而飞快地离开了房间。

    到走廊上,她有些不放心,走前去问守卫着的其中一个士兵:“刚才进去的那个男人你认得吗?”

    “是苏大人。”对方这么说。

    倒真不是擅自闯进来的人。

    苏明明不在弗雷德的出行队伍中,不知怎么竟然出现在这里,四下无人,他关了房门,缓缓走到弗雷德床

    边。

    床上那男人病中不适的模样映照在他流丽的异瞳中,一瞬间仿佛那痛苦也刻印进去,只是再眨眨眼去看,

    又是一片平静,什么都没有。

    苏在弗雷德床边拉了椅子坐下。

    他这么静静看了一会儿,眼见不知身外事的将军额上又给滚烫的体温熬出薄薄一层汗,面色平静地将手覆

    了上去。

    那是一双能弹奏出天籁的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驱除疾病的作用,这么用掌心贴着弗雷德的额头,不

    过片刻,弗雷德竟长舒一口气,双颊病态的红也仿佛褪了些许。

    这一幕如神如妖如幻,让旁人看见,大概要惊得叫出声。

    苏仍保持着这个姿势,此刻瞧见弗雷德的反应,视线终于移开去,不知在看空气,还是在看旁的什么。

    末了低低开口,打破这卧房里的沉寂:“大人。”

    第40章

    “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的名字。”那人这么对她道。

    同以往带点迷雾般朦胧的梦境不同,此刻所见梦中人的眉眼格外清晰,能够清楚看见他唇角舒展,末了缓

    缓漾开一点点饶有兴致的笑意来。

    搭在软椅上那只手白得雪一般,触碰时非常冰冷,然而她也冰冷,在他探过来抚摸自己脸颊时什么感觉都

    没有。

    心里是想躲开的,忍耐一下,还是忍住了乖乖地没有动弹。

    知道梦见的是哪一幕——记忆缺口因那神秘力量的涌现而终于又开始填补了些,隔了许久再度回忆,仿佛

    在经历别人的人生。

    除了吸血的时候贝茜向来不让希里兰德省心,总想着要远远地逃离,是一次又一次给捉回他身边才终于断

    了这个念头。

    刚开始希里兰德很生气。

    但后来习惯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便渐渐地没了怒意,尤其每次又回到他空而大的宅邸贝茜都能听话一

    些,这么不出声地留在他身旁,伸过手去抚一抚那小脸也是肯的,抱在膝上格外惹人疼,他就也不是不愿意偶

    尔让她出去散散心。

    只是这次回来,小人儿乖巧得过了头,途中并不挣扎,回到宅邸里,还会同其他血族一般称呼他为“希里

    兰德大人”。

    贝茜记得这些,但不太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

    想一想,她与希里兰德是地与天的两种心境,经历了反复多次的失败之后终于认清不是没有希望,但希望

    攥在他手里,反抗无用,大概那时已经快放弃了。

    希里兰德未必就不知道。

    他没有对贝茜的这种妥协表现出多少得意,实际上还更喜欢她活泼一些的样子,哭闹或者怒骂也不是不可

    爱,待哭过了给他抱在怀里慢慢地擦眼泪,也未尝不是一种乐趣。

    可惜贝茜哭的次数越来越少,小姑娘越发坚强起来了。

    “你喜欢外面,我可以陪你一起出去玩。”他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一滑,要转而触碰到她的柔唇上,被

    一扭脸躲开了去。

    指尖连停顿也没有,似无事发生,仍旧退回去享受那白嫩脸颊的柔滑触感,他思忖得竟有几分认真,末了

    道:“等我得到我该得的,就一直陪你。”

    他不是终日闲暇以至于初拥了个人类来取悦自己的血族,血液养出了他的强大,自然也一并养出了他蓬勃

    的野心。

    无论人类还是血族,大概都要贪个万人之上的位置。

    希里兰德或许不出于贪,而不过认为那才是最好的。

    他一贯喜欢一个“最好”,允诺出的也是最好。

    “我要的‘最好’你给不了。”贝茜道。

    他就又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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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气息凑得极近极近,尖牙抵在了她纤细的脖颈,带着几分懒意道:“既然方才已经叫了声弗

    雷德大人要哄我,怎么现在又直白得不得了?你大可说我已经就是最好。”

    他的脸已经埋到了她颈间,进食的时候无比专注,自然停了说话。

    待按着怀里身子紧绷的小人儿狠狠餍足,才低低喘一口气,乍听没头没脑,实则接着先前的话道:“那样

    我会很开心,伊丽莎白。”

    “为什么是我?”贝茜被咬开肌肤吸取了些活血,身上不由自主地便流失掉几分力气,这会儿说话也不很

    大声,推他的手软绵绵,所幸还能够转过头去,不看希里兰德迷离如探雾的双眼。

    这个问题问了不止一次,希里兰德一次也没做过明确的答复,此刻仍旧不例外,起身抱了她去棺里让她陪

    着躺一躺,待搂着她调整了安睡的姿势,闭上眼睛时才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根本算不上回答。

    “我也这么问我自己。”他道。

    话音刚落,外头便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希里兰德大人”的呼喊,打扰了他的安眠,也一并打碎了

    贝茜的梦。

    她醒来的时候还在想,在那梦的尾声,究竟还发生了什么?

    心脏倒知道一般狂跳着。

    赫恩是在将贝茜哄睡了之后才离开的。

    贝茜这两天都没有合过眼。

    问她,她只说不困,就还是出神地盯着她自己的手看,仿佛这么瞧着就能瞧出力量的源头一般。

    谁知道呢。

    赫恩同她说的那一番话,也不知道有没有给听进耳朵里,但说完之后贝茜确实是转了脸去看他,若有所思

    地“嗯”了一声的。

    “弗雷德是怎么回事?”她问。

    将军病倒不起的事情即便她不关心也有旁人说,一清二楚传进耳中,只觉发现无名吸血鬼不是希里兰德之

    后暂时压下去的不安的第六感又隐隐开始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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