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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天也很美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遥情八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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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面对自己。

    只是他冷漠漠地不退让,贝茜转身之时,额头险些擦着那薄唇,她不悦地往后退了退,却退无可退——身后就是门板。

    将军大人衣衫不整,微敞礼服下的强健躯体散着似有若无的邀请信号,即便手持武器,也更多了一重危险而禁欲的诱惑力,可想方才那些女人对坏了好事的贝茜怨念有多深,跟生生被夺了到嘴边的肉也没什么两样。

    她不在乎,此时看着弗雷德,小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将那只受了伤的手伸到他面前,问:“披着这层皮有意思吗?”

    她这也是邀请——希里兰德对她的血没有抗拒力,倘若她再主动些挨近他,下一秒就要被压着咬了。

    当然这样的邀请少之又少,若非为了达成某样目的,她绝对不会这样做。

    弗雷德看了一眼贝茜的手,瞳人中毫无波动,沉默一下,手上随即有了动作。

    匕首尖轻佻又轻蔑地从她的颈缓缓上滑,如冰冷的蛇信,一直舔到下巴,忽而轻轻一挑,令她头仰得更高些。

    “你想确认什么?”他问。

    贝茜有些诧异。

    这个反应不对。

    这诧异入了将军的眼,聪明如他,马上便揣摩出点潜藏的意味,轻慢之色更甚,大概因为被她当作了头次遇见时那叫“希里兰德”的不明人物,脸更冷了些:“希里兰德是谁?”

    “那本关于血族的书,是你写的吗?”贝茜问。

    流了血的尝试竟以失败告终,她不得不相信哪里出了问题,但对着面前这张脸,以及他说话时的神情语态,要说他不是希里兰德,她实在不能相信。

    什么地方不对?

    弗雷德似完全没听见她方才的问题,仍旧以匕首胁迫她维持仰着脖的姿势,重复道:“希里兰德是谁?”

    贝茜以抗拒的沉默回答他。那受伤的小手再举着也是无意义,正准备缩回去,却腕上一紧,被他原本撑着门的手捉住,毫不留情的力道捏得她很疼。

    血淌到他手上。

    弗雷德还要再问,忽觉察到什么,警惕地抬起头,将贝茜身后的门盯了一盯。

    倘若门有知觉,怕是已经被他目光冷得骨骼发颤,要缩成一团了。

    传遍整个走廊、甚至能传到这房门前的钢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

    几乎在弗雷德抬头的同一时间,自跟前传来轻而清晰的敲门声,不急不躁的“笃笃”两下。

    贝茜一扭脸偏开弗雷德的匕首,去抽牢牢握在他掌中的手腕,奈何力气没有他大,纹丝不动。

    弗雷德没有动作。

    外面的人倒是很有礼貌,敲门不见开,也未强行闯入,只隔着门温温叫了一声:“伊丽莎白。”

    赫恩。

    贝茜一怔,小脸上很有些意外。反观弗雷德却没什么表情,盯着门,末了低下头又来看她,冷笑一声,迤迤然收回匕首,将拿捏着的小人儿往后一拽扯,刷一下打开门。

    门开那瞬间,站在门口的王子殿下眸底似滑过抹暗色,看见站在弗雷德身侧、小手出了血的贝茜,原本要出口的话便停在了唇畔,对她伸手:“来我这里。”

    贝茜向他走过去时,他视线一扫,便将房中凌乱的床榻、地上的白玫瑰同弗雷德身上未抹去的旖旎痕迹都收入眼中,并不很吃惊,只在低头将贝茜的小手放在眼前看了看,确认摁出的伤口不深时低声道:“是我没看好你。”

    “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护短。”弗雷德抱臂冷眼瞧着,出言嘲讽道。

    “我当然很护短。”赫恩对他这话不以为然,却连个眼神也没再给,取出手帕来,“否则不会特地通知你我叔叔不请自来,正在下面喝酒。”

    赫恩口中的叔叔正是与弗雷德不对头的亲王卡特了。

    这句话一出,显然很见效果,弗雷德几乎抬腿就走,似连贝茜也全盘不在意,脸色难看地要下去找卡特的麻烦。

    他走,赫恩也不拦,将手帕叠了两叠,包覆在贝茜柔软的小手上,动作很轻柔,一点儿也没有弄疼她。

    旋转楼梯口前那弹钢琴的男人此时正沉默地站着,看见走出来的弗雷德,终于出声道:“弗雷德大人。”

    弗雷德已在走过来时略整理了一番礼服,转眼瞥见另一只手上沾着的贝茜的血,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回头又望了那两人一眼。

    贝茜并不在乎手上的伤——血族伤口痊愈的速度比人类要快很多,只安静地瞧着赫恩敛眸包扎时颤动的睫毛,在他问“疼不疼”时,终于忍不住反问:“你不问我么?”

    他“嗯”了一声,鼻音温柔得令人骨头酥软,更甚于弗雷德接吻后色气满满的模样:“问什么?”

    “问我上来做什么。”贝茜顺着答。

    她主动提起,又是取悦了王子殿下。他抬手将这小人儿因先前挣扎而微微乱了的发拨一拨,倒好好地思考了一下:“我猜你看到了那本书上的作者名,想来找弗雷德问清楚,是不是?”

    这个人要是不当王子,去做侦探大概也饿不死,一下就猜对了一半,省了她说话的功夫。

    没猜到的另一半……贝茜现在还不想告诉他,就这么点了头。

    “你以后要是有疑问,不妨先来问我。”赫恩道,“不过那本书确实是弗雷德写的。”

    赫恩带着贝茜下楼时,大厅里的气氛已经变得有些微妙。

    弗雷德与卡特面对面站着,不知之前都说了什么话,总之友好不到哪里去,东道主想要赶人,但这不请自来的亲王似乎对将军的宴会情有独钟,非但不走,还要人给他再来一杯酒。

    实在有些为难这座宅邸里的仆人。

    旁边的权贵也不好受,尴尬地站在一块儿,帮谁都不是,只好低着头当鸵鸟,盼望这两个赶快搞完事自己好回家,哪里还有喝酒与跳舞的兴趣。

    当然了,小姐们看这两个人倒是看得很享受,男色可餐,一下子有了两个,只怕眼睛看不过来。

    唯一不受影响的大概只有赫恩。

    他瞧着贝茜下楼梯时那只受伤的小手不好扶扶手,就问:“要不要抱?”

    还在想今晚出了血,回去可能得多喂一点才够她补回来。

    贝茜摇头说不用,一抬眼便看见大厅中被吸引了注意力、正好整以暇投了目光过来打量自己的亲王卡特。

    这个王国的王室显然都有一副好皮相。卡特是赫恩的叔叔,虽也是黑发,却有一双湛蓝的眼瞳,瞧着竟还很年轻,说是赫恩的哥哥也不为过。

    但这位亲王的目光紧紧黏过来,令贝茜不太舒服,偏转开脸去不看他。

    卡特眉一挑,显然生了兴趣,狭眸微笑起来,口中轻轻说了句话,却是对着赫恩:“哎呀,好漂亮的小东西。”

    第10章

    旁人不敢走,赫恩却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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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贝茜视若无睹地准备离开弗雷德的宅邸。

    全王国最好看的三个男人齐齐出现在同一个晚宴上,当真要耀眼得令人捧脸尖叫。

    虽然弗雷德与卡特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格外严肃,架不住脸蛋漂亮,就算打起来也是观赏性极强的。

    一边是好友一边是叔叔,斗起来偏帮谁都不太好,赫恩向来不掺和他们的事情,不作声地从这两个人中间走过去,表情再自然不过,叫人取了贝茜的斗篷,弯腰替她拢上。

    马车已在外面等候。

    纵使贝茜安安静静地不说话,因跟在赫恩身旁,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方才卡特说的那句话意味深长,赫恩不接,贝茜不理,吃瓜群众也只好当作自己耳聋什么都没听见,眼珠子却早已跟着贝茜走了一遭。

    众目睽睽,倒真如赫恩所料,除了弗雷德没有一个人认出贝茜是血族。

    应当算是好事。

    “先回去吧,下次再带你出来。”赫恩道。

    小人儿点了点头。

    今晚因着弗雷德,想必她玩得并不尽兴,下回再补上。

    原本要向人介绍她的。赫恩站直身,瞥见自己叔叔意趣盎然的目光,唇畔笑意微微淡了些。现在看来确实还不到时候。

    贝茜踏出门之前,倒是还回头看了一眼。

    她看的是弗雷德,弗雷德却没有看她。瞧着那张希里兰德的脸,她越发觉得匪夷所思,终归很沉得住气,小脸上不显山不露水地,最后跟着赫恩离开了。

    王子殿下一走,大厅里僵持着的两个人终于有了动作。

    卡特来本来是为了隔应弗雷德,如今似有了更感兴趣的物事,不想再耗时间,一转头却见弗雷德飞快将视线从闭拢了的大门上移开,若有所思,最终只横眉道:“办晚宴……我看你是太闲了,将军。”

    他语焉不详,当事人却再清楚不过。

    这个亲王从来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想在赫恩身边安插自己的人,却马上被弗雷德发觉拔了内线,他自然非常不高兴。

    弗雷德回了个冷笑。

    卡特再不轻不重不痛不痒地刺两句,对方不接茬,实在没有意思,慢悠悠地再喝一杯酒,转身走人。

    今晚受邀而来的权贵们不欢而散,却都不敢有怨言,瞧着弗雷德将军那张漂亮的冷脸,一个接一个退出去,坐上了马车,才由小声哔哔转为大声逼逼,最终都成了八卦,将弗雷德同卡特的恩恩怨怨拿出来炒冷饭。

    这两个人从彼此还小的时候一见面就看对方不顺眼,长大了更是针尖对麦芒,好几回都险些动武。

    “小时候一起玩过?”那被卡特捏过下巴的棕发贵族小姐在马车里托腮听着好友的私料,想到什么,“亲王果真还很年轻。”

    “他只比殿下大八岁呀,连妻子都没娶。”

    “殿下也还没有王妃。”同伴吃吃地笑起来,随即叹了口气,“今晚那位小姐究竟是谁?殿下好像对她很亲昵。”

    另一位同伴也跟着叹气:“殿下多好。在这位小姐之前,他只出过一次绯闻呢。”

    贝茜要是在旁边,说不定愿意凑过来跟这几个不熟的听上一耳朵,但此时她已回了城堡,正在西塔楼睡房的床上摊开手心给安娜贝尔看。

    血族的愈合力果真很强,原本还流着血的伤口待回到王宫,便成了道浅浅的小口子,手上的血已经被赫恩用手帕蘸着水擦拭过,此刻瞧着完全不吓人。

    她只说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并不疼。安娜贝尔要给上药,也摇头说不用了。

    小人儿已洗了个澡,淡金纱的礼服丢在一旁,散着湿了发尾的金发,给柔软的毯子裹着,眼看夜渐渐深了,小脸上却半点儿睡意也没有。

    赫恩不久前才回去。

    他倒是心心念念着要喂她,解了领结坐在她床边、任凭采撷的模样恐怕整个王国也难见上一回,但贝茜不知是不是因为手受了伤胃口不佳,竟是说不想要。

    候在门外的维克托伸长耳朵听见了卧房里两人的对话,待赫恩出来时,发现他竟难得的有几分脸红。

    任谁听见也要脸红的。

    他听得赫恩问:“今天不要了么?”

    然后有一下子的沉默,大概是贝茜在摇头,随后听见她小声地道:“不要。”

    “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

    听到这里,维克托已经热气蒸腾地捂住了耳朵。

    哪里是伊丽莎白小姐缠着要,分明是殿下食髓知味,反过来缠着人家,小姐拒绝,他还要耐心地再问一次。

    可以说非常不矜持了。

    当然,如果贝茜此时说的是要,那赫恩就要过来关门了。

    不明所以的王子殿下哪里知道维克托心里暗暗脑补出了离现实天那么远的剧情,瞧见他五味杂陈的模样只觉有些新奇,并未多问,贝茜不要血,自然顺着她自己的意愿,整理了衣领温声道:“走吧。”

    贝茜虽不是因为受伤而没胃口,但心里确实想着事情,否则送到口边的香甜也要尝一小口当睡前点心。

    安娜贝尔替她放下床幔,熄了蜡烛,她拥着被子在软床上躺着,双眼盯着天花板出神,将脑中有些乱的思绪理一理。

    “弗雷德以前就对血族很感兴趣,那本书也是他搜集了资料编写的,只印了几本,我拿过来看一看。”在返回的马车上赫恩告诉她。

    “你真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么?”她问。

    他点头说是。

    贝茜已相当不确定弗雷德等于希里兰德的猜想,但如果说是巧合,在吸血鬼灭绝之后人类里有个长得跟希里兰德一模一样的人,她又觉得太过巧合了些。

    她无论如何想不起来更多关于希里兰德的记忆,硬要说一些,那就是凭着她对希里兰德那个吸血鬼的了解,他占有欲那样强,如果死,肯定要带她一起死。

    她忽然有些心悸,在被窝里侧过身,蠕动一下,闭目小小地喘了一口气。

    这么一闭眼却是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昨晚拒绝了王子殿下主动供血的后果是,即便她几天不喝也不会死,肚子到底会饿,天才大亮没多久,那床上的小被包动一动,里面裹着的小人儿睁开眼睛,还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已迷迷糊糊地舔了舔嘴巴,慢慢地坐起身。

    贝茜醒来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赫恩,不知道是不是件能令他开心的事情。

    待她穿了裙子,拿梳子梳一梳头发后打开房门走出去,很有些令赶来的安娜贝尔吃惊。

    安娜贝尔知道贝茜生活同常人比不太规律,白天睡的觉比晚上多,但这么多天很少见她这时候起来还想到外面去,问一问,听见她说要找殿下,便转身遣了个女仆去告诉一声。

    “殿下现在应该在训练场。”安娜贝尔道,“我陪您到殿下那里等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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