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萌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囧囧有妖
傅臣商争分夺秒地追到这里,却在看到床上的人时愣在原地无法再前进半步。
全身脏兮兮满是泥泞,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的小脸,后背可怖的伤口,尤其是手腕的伤,能看清楚经脉和骨头……
傅臣商怎么也没料到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副惨烈到震荡得他脑海一片空白的景象。
不是没有见过比这还可怕的伤,只是这一切竟出现在自己喂养的小家伙身上,令他的承受上限无限制降低。
傅景希嘲讽地看着表情挣扎到近乎狰狞的傅臣商,若不是为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傅臣商的完美主义和洁癖,面对这样的残次品,唯一的结果恐怕只有毫不犹豫的丢弃。
傅臣商大步走过去,一言不发就要把人带走。
傅景希知道,既然他能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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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自己定然是拦不住他的,但看他接近还是伸手将他拦住,“她现在不能乱动。”
“她确实不是你能乱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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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小心避开伤口将安久抱了出去,刚下楼走了几步就看到傅弘文正有恃无恐地看着自己。
视线微移,沙发上赫然坐着不知什么时候赶来的傅正勋,旁边坐着冯婉,斜立在一边的是傅华笙,傅正勋的心腹侍立在身后待命。
该来的,不该来的,一个都不少。
傅臣商就这么迎着众人的目光抱着安久一步一步走下楼。
随着傅臣商的走近,当傅正勋看到安久的刹那,双手颤抖得不能自已,下一刻,猛然站了起来,手里的拐杖用尽全力抽在了傅臣商的脊背,拐杖竟然被生生打断,傅正勋手里握着的只剩下一小截。
傅臣商被打得单膝跪下,右腿膝盖轰隆一声砸在冷硬的瓷砖上,但怀里的人依旧抱得稳稳的。
傅弘文顿时觉得气顺了。
傅华笙前一秒还沉浸在看到满身是伤毫无生机的安久的震惊中,后一秒则是看傻眼了,虽然这一棍子正是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但是,您老能别大材小用么?那只拐杖还是我送的呢!花了我一辆跑车的钱!就这么断了断了断了……
相比傅华笙的关注重点总是错误,冯婉的反应才是正常反应。
不过,饶是冯婉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承受老爷子的怒气,但此刻还是被那一拐杖吓坏了,又是心疼又是焦急,急忙上前拉住急怒攻心的傅正勋,用手给他顺着后背,“老爷子,别气坏了身体!”
傅正勋又把手里剩下的半截拐杖避开安久朝傅臣商的脑袋狠狠砸去,“混账东西!”
傅臣商任由傅正勋打骂,一声不吭,只偶尔小幅度变换姿势以免不小心压迫到安久的伤口。
傅正勋剧烈喘息着,气得眼睛都充血,被冯婉顺了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在沙发上坐下,第一句话就是,“谦仁,把那丫头给我带过来。”
“是,老爷。”
傅正勋身后的心腹崔谦仁依言走到傅臣商跟前,伸出双手,“二少爷,请把人给我!”
崔谦仁今年虽然才三十六岁,但跟在老爷子身边已经有二十年,是老爷子最信任最得力的助手,傅家上下包括几个儿孙全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傅臣商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定定看着傅正勋,“她是我老婆!”
一提这个傅正勋的火气又上来了,正要拿茶杯,却发现跟前的一切“危险物品”早就被冯婉细心地收走,无奈只得怒吼,“你还知道她是你老婆?”
“老爷子……”冯婉试图缓和气氛。
“你闭嘴!今天谁要是帮他说一句话就给我滚出家门!”傅正勋怒吼。
冯婉委屈得红了眼眶,老爷子还从来没有用这么重的语气和她说话,而这一切都只因为这个女孩子。
早在当初老爷子做下那个决定的时候,她就已经非常介意这个女孩的身份,以及她的外婆和老爷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是她了解,这是老爷子的逆鳞,她不得不一直装傻。
“我问你,安久被绑架的时候,你在哪里?”傅正勋继续审问。
傅臣商自然是无话可答。
傅弘文却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拿出了一份报纸来,头版头条登的图片赫然是傅臣商与衣衫不整的苏绘梨深夜进了同一辆车。
傅弘文一副邀功的语气,“报社的总编是我一个朋友,幸好我拦下了这份报纸,否则,傅家二少深夜抛下妻子私会旧情人的消息传出去,恐怕……”
傅正勋不是一天知道这个儿子,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也拦不住他,所以平时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若不是安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估计也不会出面,毕竟小两口日子过得还不错,安久也越来越优秀,笑容总挂在脸上,他也相信儿子有分寸,能处理好。
可是,直到看安久遍体鳞伤的瞬间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傅正勋瞬间苍老了许多,“这件事是我的失误!等安久醒了你们就去办离婚手续,以后安久我会照顾,我就算是照顾她一辈子,也好过跟着你这个混账!”
第094章 软肋
更新时间:2013-5-16 23:30:14 本章字数:3365
傅正勋瞬间苍老了许多,“这件事是我的失误!等安久醒了你们就去办离婚手续,以后安久我会照顾,我就算是照顾她一辈子,也好过跟着你这个混账!”
傅弘文和苏柔对视一眼,眼里皆是按耐不住的喜悦。
这话的意思岂不是契约就此中断,傅臣商一毛钱都得不到!
冯婉闻言大惊失色,焦急不已地捅了旁边的傅华笙一下,提醒他赶紧打圆场。
傅华笙于是开口道,“早该离了,应该让我们公平竞争!宕”
这个混小子!
冯婉又狠狠捅了傅华笙一下,这次是用了大力,疼得傅华笙龇牙咧嘴。
他不帮倒忙就不错了,自己居然还指望他能帮忙样。
说到底,两个儿子居然没一个靠得住的,突然觉得心好累,为什么她的命这么苦!
傅臣商目光桀骜闪着寒光,如护食的狼,“我老婆,凭什么给你照顾一辈子!”
傅臣商毕竟很可能是未来家主,崔谦仁也不好太过逼迫,于是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不下。
“再僵持下去,安久的手会废!”傅臣商眉头紧蹙。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把安久交出去,他敢肯定,以老爷子的脾气,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她。到底是为了股权,还是只是不想放手,混乱不清。
“你以为是谁把她害成这样?”傅正勋勃然大怒,但这句话确实踩中了他的死穴。更何况,追根究底还是由他自己的执念造成了这一切。
老爷子暴怒之后突然弓着背沉默了几秒,半晌后祭出最后一招——
“老二,人放下,股份还是你的。”
傅弘文愣了好半天才惊跳而起,“什……什么?爸,这怎么可以?当初明明说好的,白纸黑字的契约,怎么可以说改就改!这不公平!”
苏柔要比傅弘文稍冷静一些,只当老爷子是盛怒之下一时糊涂,从旁劝道,“爸,这个问题还是等您冷静一点我们再讨论吧!”
冯婉很快便收回惊诧的表情,在傅华笙开口抗议之前狠狠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傅华笙本要开口,结果腰间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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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到了舌头,“唔……我绝壁不是亲生的!要是傅二当家,我就离家出走……”
傅弘文焦躁地来回走动,“爸,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不是儿戏,当初您要跟我们立下那种荒唐契约的时候我就很不赞成,可是既然您老人家条条框框都列好了,那么我们就公平竞争,最后被老二抢了先我也认了,可现在明明是他没有照顾好安久,为什么这样股权还要给他?爸,您这次未免太偏心!我不服!”
傅正勋怒得一拍桌子,“都给老子闭嘴!我不是在跟你们讨论!是决定!我知道你们都不服,恐怕私底下还觉得我老了无理取闹。我告诉你们,这份家业是我打下来的!我想给谁就给谁,想怎么给就怎么给,我今天就算全给了这丫头,你们也没有半句说话的余地,不服气都给老子滚出傅家!”
冯婉默默叹息,老爷子您这话说的,老二不服气所以早就滚了很多年了,是您阴谋阳谋的非把人家弄回来的吧?越老越不讲理了!
老爷子方才闹的这一出多少让她安心了不少,果然老爷子最中意的继承人还是老二。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希望这次不要再出什么意外。
老爷子看着安久可怜的模样焦心不已,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交给谦仁!这丫头的手日后要是有半点毛病,你给老子原样断一个!”
冯婉看傅臣商不动,不停给他使眼色。
去西天的九九八十一难奇迹般全部被撕页,瞬间终成正果,这简直就是逆天了,还不快惜福?
傅臣商缓缓抱着安久站了起来,崔谦仁松了口气,急忙伸手去接。
下一秒,双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中。
因为傅臣商一字一句道——
“我不同意。”
说完便在所有人的瞠目结舌中抱着安久离开。
临走前,站在楼梯口始终一言不发的傅景希将自己的车钥匙扔给了他。
傅臣商看着他,腾出一只手接住。
“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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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陆舟被老爷子的人制住,只能在外面焦急地等,见傅臣商抱着人出来,立即追了上去。
“打电话给jason立即安排手术。”
陆舟一眼看到安久的伤,“明白。”
虽然想立刻带着怀里的人远走高飞,远离傅家的所有人,远离所有人的虎视眈眈。
但她的伤耽误不起。
最后,傅臣商将安久送往x市最好的医院,请留学时认识的一位精通外科的学长救治。
“怎么样?”
“送来的时候背后的伤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右腕粉碎性骨折,已经手术切开复位,用钢板内固定……”
jason说了长长一大串,陆舟真惊讶傅臣商居然能一字不漏地听完,中间不打断。以傅臣商的个性,听人汇报向来只要结果,多一句废话都不乐意听。
终于显示够了自己作为“骨科圣手”的专业,jason轻咳一声,下最后总结,“都不是什么重伤,就是人要受些罪。这次你幸亏找得是我,否则小姑娘这只手就算接好了也要畸形!”
傅臣商蹙眉,“粉碎性骨折?她是自己砸的……”
言外之意,惊愕她竟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jason挑眉,不问为何,却无厘头地感叹,“小姑娘力气很大呀!你该庆幸她的手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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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安久的后背和右手都有伤,只能左侧躺。
傅臣商脱了外套躺在她旁边,将她打着石膏的手以搂抱的姿势放在身上,自己则一手固定着她的腰,以防她不小心朝后翻身压到伤口。
彼时她已经换了干净清爽的病服,乖巧地任由他搂在怀里。
安静的睡容让他也安心下来,奔波一夜的疲惫铺天盖地而来,却守着自己好不容易夺来的猎物般,片刻不敢闭上眼睛。
护士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小心翼翼地上前提醒,“傅先生,病人需要打点滴……”
“嗯。”
傅臣商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情愿,最后还是配合地将她从怀里推出来,将她趴着放好,大掌抚摸着她的后脑勺。
方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最后一刻说出“不同意”,他只知道,在老爷子说出那句话时,心里充斥的全然是抗拒不安,而自己的回答就如同解药一样解了不安。
混迹商场这么多年,这种潜意识里的直觉无数次在生死关头救过他。
而这一次,既然败给了他一向的自信,便跟着感觉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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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陆舟就敲门告诉他冯婉来了。
傅臣商不放心地看了安久一眼,离开病房。
陆舟看他出来,很识趣地回避让他们母子说话。
一没了外人,冯婉立即开始抱怨,“臣臣,你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老爷子把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你为什么不同意?”
傅臣商蹙眉打断,“老爷子的个性你最明白,年纪越大越肆意妄为,反复无常,他现在能一句话给你,日后自然也能一句话收回,方才你也见到了他对安久的重视程度,只有安久才是他的软肋。”
说到这里,冯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承认自己被说服了。即使她自诩最了解老爷子的脾气,也不可能预料到一切。今天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现在你不仅不可以动安久,还要好好对她。”傅臣商说。
冯婉有些不情愿,毕竟前一秒还以为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后一秒居然要更小心地去讨好这个小丫头,这种心理落差谁也受不了。
但现在别无他法。
冯婉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知道了。”
说完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儿子,“臣臣……你今天不同意,真的只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傅臣商反问。
冯婉再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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