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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云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紫屋魔恋

    偏偏先前曹焉话说得那么满,又兼栖兰山庄被灭之事已传了出来,众人心理上就把邵雪芊从这阵仗中排了出去,否则以黑道联盟诸人的武林经验和见识之丰,看场上人那年纪、那模样,哪里还会把她和云深阁初出茅庐的小弟子弄混?

    照说众人早该看穿此点,现在却是被自己先入为主的成见所瞒,不然「冷月仙姑」邵雪芊武功虽高,与霓裳子相较尚弱上些许,若早知对手是她,而非误以为是那不知根底的云深阁高手,早有准备之下,无论如何也不会打成这般缚手缚脚。

    本来曹焉选择以前后夹攻之计会在黑道联盟中取得赞同的原因,虽是十二连环坞势力最强,又兼预测了栖兰山庄之灭,是以影响力大增,但最重要的,就是君山派高手凋零。

    黑道联盟势盛,也真能人多欺人少,否则前后夹攻之计看似漂亮,但一旦被敌人识破,敌方又有单独击溃其中一方的实力,前后夹击往往就会变成平白分散战力,惨遭各个击破的可能性往往大增。

    没想到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已然覆灭的栖兰山庄,竟还能生得出人来援护君山派,还是最麻烦的「冷月仙姑」邵雪芊!何况她不来则已,一来还带了个辛婉恰一起,若非辛婉怡巧施妙手让拂云子恢复战力,给君山派找了块巨大的定心石,黑道联盟也不会如此进退失据。

    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这边三阵分胜负局势已破,商月玄败阵、霓裳子拼和,就算接下来这一场,一戒僧侥幸胜过夫明轩,一胜一负一和,三场不分胜负之下,君山派这边一定是压阵的拂云子出马,即便黑道联盟舌灿莲花也阻之不住。偏偏这人威名夙着,非欺他老病黑道联盟还不敢来,无论拂云子还剩下几成武功,黑道联盟这边都无人能敌,无论如何是胜不过君山派了。

    本来这边不胜,还可期待曹焉那边轻兵进击,攻破君山派重地之后,与自己这边前后夹击,拼着损失惨重,也要把连同拂云子在内的君山派势力一网打尽:但既然邵雪芊出现在此,就算栖兰山庄被灭的消息不是敌方的苦肉计,威天盟那边真没余下战力来援君山派,光只理应出现的祝语涵留在君山派重地,就已是够证明君山派对自己这边的分兵突袭、前后夹攻之计,就算不知道个十是十,也该是早有预防,否则兵凶战危,如何有放个这般强大的王牌在外头游荡之理?

    轻兵袭敌后本来就是打个突然性,若敌方已然有备,又或留守的实力是够力敌深入敌后的轻兵,这场突袭便已注定失败,再无翻身之理。一旦深入敌后的轻兵,发觉对方早已知道自己的意图,说不定还备下陷阱以迎,那心理上的打击,是够将十成功力压低到六、七成,更不用说曹焉与祝语涵的武功还不知道谁高谁低哩!这下子这一仗,黑道联盟可还真输得够呛的了!

    见商月玄兀自沉吟,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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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也知道这老友心下的打算。曹焉那边已不能指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自己这边得全身而退,就算夏侯征还想负隅顽抗,强撑到曹焉出现,自己这批人也非得迫他就范不可。但她心中却有另一个疑惑未解,让霓裳子虽下得台来,一双美眸仍追着邵雪芊不放。

    照说以邵雪芊的年龄气质,就算保养得法,一点没有老化之态,但再怎么妆扮掩饰,终究不能与祝语涵那般的年轻侠女相提并论:但在霓裳子眼中看来,邵雪芊非但没因姬园之死,或栖兰山庄之灭憔悴多少,眉宇之间反而隐含春色,就这鲜丽的血色让邵雪芊看来年轻了许多,加上黑道联盟众人对祝语涵一无所知,才让邵雪芊能瞒过众人耳目,帮君山派多拼了一场和局。

    只是那种春色艳彩,若非身得奇遇或得服异宝,使功力突飞猛进,那就只有被男人尽情宠幸疼爱过的女人才会有。以她方才交手的经验,邵雪芊功力并没有突然增长多少,感觉上与传闻中的她也差不多,前者的可能性已可排除,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后者:但姬园已死数年,这消息绝不可能有假,到底是什么际遇,让贞节端庄如邵雪芊,也将清白贞节弃若敝屣?

    尤其那血色与她的肌肤气质看来如此调和,表面上竟全没看出破绽,若非霓裳子久历**,只怕也看不出来,很明显的邵雪芊所经的男女之事绝非一两次而已,并且对方说不定也是精于床笫双修之道的高手,才能让因男女之事而起的神情变化,与她那矜贵庄严的气质合而为一,说不定还用男女双修之法,让邵雪芊另辟蹊径,令已臻瓶颈的她功力大进,现在虽还没多大进展,但若再多给邵雪芊数月辰光,只怕便是毫无心计掺杂的平手相争,霓裳子也不再是她对手了。

    但能够让邵雪芊抛弃贞节的究竟是何方高手呢?

    几乎是立刻,在霓裳子的心中就浮现出吴羽那张丑陋不堪的脸孔。自姬园死后,栖兰山庄即便在威天盟中的声威也大挫,照说山庄之中不会藏有什么神秘高手:君山派虽有高手,但便不论君山派自诩正道,所修功夫与男女双修之道大相迳庭,光看姬平意的面上,拂云子或夫明轩都做不出这种事,怎么看都只剩吴羽有此可能。

    只是他那张脸对女人的吸引力实在太差,霓裳子将心比心,就算是自己阅人多矣,光只为了增进功力,也不会轻易选上如此丑陋之人。如此说来这吴羽恐怕真有过人之处,让邵雪芊表面上虽未显露,心下却已爱他到了极点,否则若只是力所未逮才**于他,光只现在她与君山派站在一起,就算不将此事暴露出来,以拂云子与夫明轩之能,要在暗中了结此事也绝不为难。

    不过光看吴羽方才与商月玄的交手,便知此人不只武功不凡,心计只怕更为高明,若不说那张脸,光论内涵,也确实有其本领,若再加上高明的床第功夫,要把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也并非不可能,只是要让「冷月仙姑」邵雪芊此等侠女身心俱迷,却也不是这般简单的事,若真的是他,此人的内涵只怕远超想像……

    想到了此处,霓裳子械匾痪,抬起头来在君山派的人众之人搜寻,却是一无所获,待得与商月玄的目光一触,一个念头立时在目光中交换:「大事不妙!」

    本来双方人数都不少,就算消失了一两个人,专注心神在擂台上战况的众人一时间也未必看得出来:但那吴羽的脸太过惹眼,方才胜商月玄又胜得大出锋头,让众人不得不注意他的存在。

    只是若非邵雪芊退到拂云子身后时,辛婉怡出手为她号脉,让霓裳子等人突然想到,明明才刚退下去,也是交给辛婉怡诊治的吴羽不知何时已消失无踪,只留辛婉怡一人在此,只怕直到一戒僧与夫明轩战后,黑道联盟已输得只能摸摸鼻子退回去之时,才会发现这人早不知何往。

    若光只是一个人临时不见,本来也激不起太多涟漪,但一想到曹焉犹在敌后,商月玄何等才智?立时发觉情形不对。

    君山派将祝语涵放在门中重地,还可说是因为有邵雪芊来援,为了骗过黑道联盟的举动,但现在连吴羽也不见了,这绝不是两战一胜一和,占了极大优势的君山派所应为之事。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对方已发觉了曹焉的行动,为免祝语涵形单势孤,才特地让吴羽回援,好应对曹焉的行动,让黑道联盟虽是双管齐下,事到临头却是两头落空,一点占不了好处。

    偏偏人在敌后,无论是派人通知或用信鸽联络都来不及了,曹焉对现场的状况一无所知,只怕现在还得意洋洋,一方面以为正面迎敌的自己这边该可轻易获胜:一方面又欺君山派留守无人,打算轻轻松松地击破君山派腹地,再与自己这边会合之后,高奏凯歌,哪里想得到辛婉怡施救后拂云子复出、又有吴羽和邵雪芊来援,原本胜算在握的黑道联盟,现在已是岌岌可危?

    知道此战已是不免,商月玄与霓裳子互打个眼色,正打算拉一戒僧与晏驾幽过来商量对策,没想到晏驾幽是过来了,一戒僧却是一挥禅杖,僧袍飘动之间,人已经上了擂台。

    禅杖虽是随手一插,却在擂台的大理石地盘上立得稳如泰山,禅杖插地的四周却没见半点裂痕,显然一戒僧存心示威,手上用的力道控制绝妙,只集中在禅杖之上,一点没有外溢出来。无论黑道联盟或君山派都颇多识货之人,这一下登时令黑道联盟叫好不断,连君山派那边众人脸上都不由浮现忧色。

    虽说早知一戒僧乃玄袈教之首,武功之高绝非等闲,虽说夫明轩也几次警告众弟子,绝不可小看了此人,但听说一戒僧连续几次在夫明轩手下吃亏,加上前头胜得轻易,心神大畅之下得意志形,君山派众人难免小瞧了他,来此之前甚至无人担心夫明轩要面对的这一战,心神全放在另外两场上头,直到此刻一戒僧稍展身手,才将难免轻敌的君山派众人狠狠地打醒过来。

    见一戒僧虽不言语,无言无声中放出的威势却是如此威慑人心,就连冷若冰霜、仿佛天塌下来都不为所动的邵雪芊都不由变色。她虽知一戒僧这和尚不好对付,但他是夫明轩的问题,想到先前的战绩,连她都难免轻忽了些,直到此刻才想到,这一仗未必如想像中的轻易。

    一挥袍袖,夫明轩缓缓步上擂台,脚下落地无声,步上擂台之际那禅杖却是渐渐震动起来,激得铜铃乱响,原本垂眉敛目的一戒僧也不得不伸手握住禅杖,可禅杖上的铜铃却仍颤抖出声,声音时大时小、时显时灭。

    即便隐然无声的片刻,仍有种异常的激动直透人心,光只看着场上禅杖的异动,就好像那铜铃的颤动颤到了心里头般,震得场下众人一时问竟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

    虽说场上对峙的两人都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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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出声,但光看禅杖震动不休,也知两人暗中已然较上了劲,表面上虽是不分高下,邵雪芊心下却暗暗担心。

    她自然知道夫明轩之所以如此,为的就是延续吴羽与自己好不容易激起的气势,但他修为虽高于一戒僧,差距却也只伯仲之间,偏生眼下一戒僧手扶禅杖,夫明轩却是隔地施劲,一个直接一个间接,这种暗中较劲对夫明轩可要不利得多,更不要说再这样继续下去,比劲力的消耗对一戒僧要有利些,可千万别影响到这一战的终局啊!

    偏偏人已上了阵,按武林规矩旁人绝对插手不得,何况邵雪芊也知道,自己方才对决霓裳子表面上稍占优势,可那却是因为敌方一开始就误判局势,要比真实本领,重伤初愈的自己未必能拼个平手。若自己现在强出头,要是激得霓裳子与自己再战一场,对君山派而言未必是件好事。

    知道吴羽既退,自己这边只剩下夫明轩压得住阵脚,若他真有疏虞,接下来的局势可就不妙了,此刻最好的手段,便是与对方好生拼拼口舌,赌一赌一戒僧不敢出手,这样才能全身而退。

    想到此处,美目不由飘向敌阵,却见霓裳子也正观望自己,唇角飘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得邵雪芊不自觉地微羞,她这才发现不妙。为了让伤势提早痊愈,好应付此战,这几日她与吴羽夜夜大行双修之法,靠着吴羽的引领才能及时伤愈:但万事有利有弊,这做法便能瞒得过姬平意,可未必瞒得了拂云子又或夫明轩,只是大战在即,权衡轻重缓急之下,夫明轩才没说穿。

    但看霓裳子那表情,似乎是看穿了什么,原本以邵雪芊的性子,无论霓裳子说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但现在心里有鬼,加上想到霓裳子在男女之事上的经验本领,只怕比长居崖下的吴羽还胜上一筹,自己抛弃羞耻与吴羽合籍双修,每晚的「用药」都如此激烈,那男女之事的影响怕已显现形容神态之上,旁人看不穿,却难瞒这久历**的妖妇,又想到方才下台之时霓裳子的话语,邵雪芊心知此事瞒不了她,虽能抑着满腔羞意不展露出来,要她再面对此女却是想都别想。

    邵雪芊既不出言,拂云子不敢开口,吴羽又不在,君山派这边再无人能阻止此战,另外一边黑道联盟几个主事者看场上已剑拔弩张,虽有心阻止却是不敢随便开口,深怕被君山派看穿自己势弱,一时间场下静如寂夜,场上两人也不言语,只剩下禅杖铜铃时大时小的响声回荡全场。

    见场上一战业已难免,场下商月玄等人看似焦急,却没人敢出言相劝,夏侯征心下可难受了。与旁人不同,他身为曹焉亲信,对深入敌后的曹焉及所带精锐最是关心,原本胜券在握的局势,现下却是风云变幻,一个不小心还有可能全军覆没。

    虽说曹焉若亡他便理所当然是十二连环坞之主,但若这支精锐损失了,十二连环坞便要势弱,看人脸色的日子对他这习惯高高在上的人而书,比什么都要难过,却没想到一戒僧仍如此急着出手,真是不顾大局!可他却不敢出言阻止。

    暗自估算着局面,现下这一场即便一戒僧侥幸胜利,但己方却无人能应对拂云子的出手,黑道联盟唯一的胜机,便是曹焉及时击破君山派重地守军,再提兵前来,趁着君山派腹地被破、心思慌乱之际一举摧破,现在最好的状况,就是一戒僧努力拖延,即便不胜也要消耗时间。

    若是这最好的办法不成,退而求其次,就是一戒僧不出手,纯以口头争斗压抑君山派的气势,一来也能达成消耗时间的目标,二来让君山派与援军之间产生裂痕。

    毕竟这一次君山派自己全没出力,只靠着旁人打江山,若连夫明轩都不出手,识者自知是黑道联盟退而求其次,不识者却以为君山派徒有空名,实则得靠旁人相助才能存活下来,长远来看对君山派的声名有害无利。

    偏偏看一戒僧的样子,却是打算全力以赴,当真拼个输赢,全然不顾大局,也不管深入敌后的曹焉该如何全身而退,其他人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有计难遂,叫夏侯征如何有好脸色?

    夏侯征能想的到的事情,夫明轩如何想不到?他自也知道一戒僧实力稍逊于己,照说对君山派最沉重的打击,不是一戒僧全力以赴,拼一拼侥幸之望,而是以口头约战下回,让君山派虽有胜利之名,却是纯靠外人打天下,就本门名声而言,这种胜利还不如全力以赴而败的结果呢!

    只是长久而书,这虽是一条好计,但一戒僧身为玄袈教之主,却绝对不会选择这条路子!

    便不说这一战本就是他与自己间的事情,光看事到如今,若一戒僧弃战而退,不论用的是任何理由,这不敢迎敌的事,传将出去对他的威名都是极大的损害。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尤其一戒僧是一教之主,对他而言威信比性命更加重要,失去威信无论能换取什么代价都不值得,因此他明知不敌,还是义无反顾地上台。虽说正邪殊途,但身为领导者所做出的选择,彼此间却心有戚戚焉,夫明轩对这强敌除了全神贯注之外,竟不由稍起惺惺相惜之意。

    也不搭话,台上的两人转眼间已战到了一处,只见场上禅杖飞舞,犹如一条银龙在台上盘旋,激动急切之处,连铜铃也忘了响,更不带丝毫风声,显见力道收敛深沉,一点没有外漏,只在击中对手时力道才展现出来,银龙之中一戒僧须眉飞扬,强悍威势愈增。

    见一戒僧如此高明,不只君山派人人带忧,就连邵雪芊心下也自打鼓。出于名门正派,心「上不自觉地小瞧了黑道强徒,虽以邵雪芊如此深厚的武林经验也是难免。她本以为霓裳子的武功,在黑道联盟里已是坐二望一,最多稍输曹焉一筹,比之旁人可要高明许多。没想到此刻亲眼见识,方知一戒僧功力之深厚,已是第一流高手境界,比之霓裳子不遑多让:而这种强悍的打法,若换了自己上场,虽说剑法最善寻瑕抵隙,但以自己的造诣,要在他手下得胜,却是难上加难。

    一戒僧已是如此,数次胜他的夫明轩,和威名犹在一戒僧之上的曹焉,又是何等高明人物?

    邵雪芊心下暗惊,她虽知姬平意那边有祝语涵相助,即便曹焉真偷袭君山派要地,但两人联手之下,一时虽落败象也吃不得大亏,多半还撑得到吴羽往援,却仍不由担心。祝语涵终究年轻、姬平意武功未成,能不在曹焉手下占得好处,也只能看吴羽是不愿意全力出手击败那曹焉了。

    邵雪芊担心之间,场上却是战得愈发激烈,一戒僧虽威武难当,但夫明轩身为君山派实质掌门,武林威望一时无二,也不是平自得的,他手中长剑在银龙盘旋间飘舞飞扬,招式虽不玄奇多变,却是稳若泰山,既似小舟在惊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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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骇浪中航行,海象再恶也不被吞没:又似海边巨岩硬顶波涛强袭,丝毫不肯动摇。

    明明只是一套君山派的普通剑法,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形象,极尽剑法中厚重稳沉之能,又有轻灵翔动之美,却不影响威力,硬是逼得一戒僧貌似威猛,却难以寸进。

    偶尔转变几下攻势,都迫得一戒僧不能不变招以应,表面上看来一戒僧占尽优势,但光看那威猛翔动的银龙,只要夫明轩一出攻招,原本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便硬生生被打断,邵雪芊和拂云子这等高手,自然看得出夫明轩有胜无败,悬着的心不由放了下来,只一些君山派的小弟子还在担心,站在拂云子身边的夫碧瑶更是小手揽得紧紧的,原本对姬平意留守的不满早已消失无踪。

    只是双方交手数回,都深知对手底蕴,往往对方只要稍有动作,便知接下来会有什么杀招,是以夫明轩虽渐占上风,若要胜利并不为难,却至少也得在百余招后,除非另有变故,否则多半是像邵雪芊与霓裳子那一仗,胜负绝不明显,要像吴羽赢得那般干净利落,却是不可能了。

    又战得二十招,一戒僧一声长叹,身形向后退得几步,禅杖再次插入地面,直到此时众人才听到杖上铜铃声响,虽同样是铜铃声,却已无初上场时的意气风发:另一边的夫明轩也收剑入鞘,神情一如初上场时的平静沉稳,虽两人都是一语不发,连神情都像刚上场时一般,简直就像刚才的交手不存在般,但看夫明轩呼吸如旧,一戒僧额上却已隐隐见汗,双方高手都知胜负已分。

    「这一仗,老衲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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