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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云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紫屋魔恋

    「哎呀,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这等事老五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伙在这儿猜想预估,也只是为了增加一点胜算而已,别这么不耐烦,好吧?」

    知道全极中的性子向来如此,要他好生猜估预算敌人实力如何,还不如叫他提鞭上战场的快些,石渐也不把他的无礼言语放在心上,但这次事关重大,不小心一点可不行,「到时候有得老五你打的,现在只是先合计合计而已。」

    「哼!」

    听石渐这般说,全然将自己当成了有勇无谋的莽夫,全极中心下愠怒,却不愿这般轻易发作出来。若真是莽夫,岂能将远雄堡带的如此有声有色?武威独步威天盟,连敌人都不敢轻犯,他只是觉得,石渐等人真是想太多了,江湖上以强欺弱、优胜劣败,如此而已。

    与其多花心思在猜测对方的实力,还得冒着被敌人暗渡陈仓或者虚张声势的风险,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上一场。但不论石渐和邵雪芊,显然都不听信自己,全极中不由暗怒,石渐虽负智计,但向来优柔寡断,也还罢了,以往姬园在日,对自己也是言听计从,向来不愿违拗,她却敢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令他不由心中有气,若非顾忌着姬园名分上终是大哥,只怕他早要爆发。

    冷眼瞪向一旁带着诡异的笑意,注意力全放在石渐身上的吴羽,全极中愈看愈气,此人也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丑成了这般多半非是善类,也不知使了什么法术,不只娶了个辛婉怡进门,甚至连邵雪芊与姬平意,对他也是言听计从。

    若非此人拨弄,想来邵雪芊也不敢对自己如此不客气,他冷哼了一声,刻意拉高了声音,「不知这位实力高深的吴大供奉,对敌人有何高见?」

    「既然能破栖兰山庄,又灭明石山庄,敌人实力想必不算太弱,不过大伙也未必得这般风声鹤唳,」

    吴羽微微一笑,彷佛全极中那带着挑衅的声音和语调一点也不伤人,「一来敌人虽占了先机,却还不能将包围网做得滴水不漏,总会漏出报信者来,想必实力虽精,人手却是有限,二来他在明石山庄动手之时,该是先行暗算了自家兄弟,接下来才一举成功,虽说光这一招便可看出此人实力不凡,但必须动手偷袭,显然凶手对自己的实力也没自信,这便是极大的破绽。」

    「呃……是,你说的没错。」

    怔了一下,没想到吴羽话语之中,竟似站到了自己这边,全极中不由愕然。

    他本来开口询问,便是为了看看此人有什么看法,若此人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和石渐一般言语,就好生嘲讽一番,好歹也出口气,没想到此人言之成理,反倒抑住了他本已打算好的话语。

    虽知吴羽之所以如此说,虽有可能是为了贬敌抬己,振奋众人士气,避免在战前就先弄得自己人疑神疑鬼,反而无法发挥实力,但看他如此行为,也似极欲缓解与自己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显然这人也不是笨蛋,明知远雄堡乃威天盟中重镇,自不敢太过得罪,这般示好自己便收下了。

    「敌人未必真的很强,只是擅于偷袭暗算的鼠辈罢了,只要好生准备,等敌人来袭之时,再给予迎头痛击,看他敢不敢正大光明和我们交锋?总比担心这担心那,活活吓死自己好上太多。」

    一边说着,一边向李起俊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点头。原本他之所以代表全极中前往医庐,除了移植血蟾木的任务外,就是要和那吴羽打上对台,时不时地想法子让他吃点亏,一来出这两三天本堡所挨的这口闷气,二来也创伤栖兰山庄一臂,没想到此人如此知情识趣,这般快便出言求和了,李起俊虽没断了给他找麻烦的念头,却也不想致人于死,最多给他一点教训,也就是了。

    「这……」

    没想到从一进门便与全极中杠上的吴羽,竟会出言附和全极中之言,石渐倒真吓了一跳,只他向来持重,虽知武林人争胜负便是一口气,吴羽所言与其说是分析敌人实力,不如说是给自己人打气,免得未战先怯、自堕气势,但身为主事之人,可不能将希望全摆在这般大话上头,「吴兄所说敌人是先行暗算了二哥,才下手攻灭明石山庄,不知有何凭据?」

    「这也是简单之事,」

    虽是啜了口茶,但隐约之间,仍可看到吴羽唇边冷淡的一丝笑意,看得全极中其心大快,他向来不喜欢石渐的想太多,却拙于口舌,嘴上怎么也压不了他,如今看到老三吃亏,心下自是快意,「尸首的致命伤是在脸上,一击便即毙命,其余之处却无甚伤痕,至少没有足以致命之伤,显然死前只挨了这么一击,便即失去了抗力,而以死者武功之高,敌人再强胜他也不过半筹,竟在正面挨了招,且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若非偷袭暗算,岂有其它理由?」

    「这……这倒说的是,」

    皱着眉头,看着意气风发的全极中和好整以暇的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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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以及被吴羽之言所振奋,方才的紧张全然一扫而空的姬平意等人,甚至连解明嫣都松了口气,石渐不由摇了摇头,「只是光以此点,就要证明敌人实力不强,未免太过薄弱了些……迎敌之前,还是得多加小心为是,毕竟小心不蚀本,远雄堡与怡心园的基业,可不能因你我一时疏忽而丢掉啊!」

    「知道、知道……」

    脸上笑盈盈的,全极中全然没把石渐的言语放在心上,毕竟连那难缠的吴羽都向自己低头了,心7正自得意的他,哪里会理会这等小事?他挥了挥手,彷佛先前之事都不放在心上,厅中的气氛登时沉缓下来。

    第三章14铰乱战

    一行人晓行夜宿,离开怡心园后没过数日便接近了医庐,本来依李起俊所想,众人该当不顾其它,赶快进入医庐,先保得血蟾木无虞再论他事,可太史轩和司徒祥所言也是有理,一来敌人不知血蟾木之事,除非怡心园内便有奸细,否则杨梃想赶在自己众人前面实是难如登天,二来众人武功是够高了,即便遇上杨梃本人也有一拚之力,但会园艺的却是一个也没有,先往镇上去寻园丁好方便移植树木才是正理,是以众人先入镇约好了园丁,准备好了一切,这才转向医庐。

    没想到才刚走近医庐,便听得树木倒落声起,众人互望一眼,均看出了彼此目中的惊慌。医庐这儿住了辛婉怡,旁边镇上之人敬她医术,无人敢入此伐木,这树木倒落之声,除了特地来伐血蟾木者外再无其它,而血蟾木能克「洪涛无尽」乃威天盟中机密,除当日厅中众人外再无一人能知,杨柔依身处嫌疑,乃众目所向,自是被看管得紧紧的,怎么还会有人能捷足先登?

    甚至来不及互望一眼打个暗号,也管不得暴露行踪,众人已飞身而起,直往医庐而去。

    等到众人进入医庐范围时,看到庐外林木,心下已不由打了个突,在场的蒙面黑衣人虽只三人,其中两人一个伐木,一个在血蟾木上淋着一种色呈青绿,说不出恶心的液体,触及血蟾木时只见青烟升起,竞使得硬比金钢的血蟾木迅速腐化,毁成那样无论制药或雕木都成了不可能。

    幸好众人虽有拖延,仍算来得及时,四棵血蟾木中还有一棵未倒,但三人听到众人衣衫破风之声,下手更加快了,若非那液体毁木虽快,但血蟾木高挺拔天,便倒下来也是好大一棵,要毁之颇花时间,只怕连剩下这棵都来不及救呢!剩下一棵甚至来不及砍,众人已到了跟前,那停在外头望风之人一声呼哨,原本忙着毁木的两人抛下了手中工作,拔剑迎了上去。

    望风那人似是为首者,与吴羽战到了一处,另外两人一对李起俊手中钢鞭,一人则是单打独斗石渐的两大弟子,场中登时分了三处战团,彼此均知接下来孰胜孰负,关乎各自大业,绝对轻忽不得,手上再无试探,一时间战了个难解难分。

    手中铁链与黑衣人手中长剑不住往还,吴羽开始时嘴上还挂着笑意,但战得一会,面上表情便变得凝重。眼前这黑衣蒙面人一语不发,显是不愿让自己众人有任何|点看穿他身份的机会,但当另外两人努力毁木之时,他却在一旁看好戏,只美其名曰望风,显然身份还在两人之上。

    吴羽本知此人多半是三人中武功最高明的一个,但当真动上了手,方知此人招式之精、力道运用之妙,更重要是剑法中的气势,若论实力只怕还在邵雪芊之上,想来若非马轩,便是杨梃亲至。

    本来若论当年实力,便是杨梃与马轩连手,要胜他也是难上加难,但两边所修都是正道功夫,年纪愈长功力愈深,但吴羽身受金龙刺之创,所中又是琵琶骨要害,便连运功都难,虽说他自己摸索出了一套运功路子,少受伤创干扰,但功力却打了不少折扣,面对眼前此人光以功力相较竟是难占上风,只靠着长炼挥舞诡异莫名,加上运使精妙,一时之间斗了个旗鼓相当。

    偷眼望向别处,石渐的二徒太史轩、司徒祥连手威力虽是不弱,但他们的对手显然也是影剑门中的头脸人物,以一敌二虽是落于下风,却仍能苦苦支撑,采取守势的剑法于苦守之中时出奇招攻敌,往往迫得太史轩、司徒祥两人非得退守再重组攻势,虽是以众凌寡,但要获胜却还得花上一番功夫,至于单打独斗的李起俊,手上却已渐渐落到了下风,只是他受全极中真传,实力当真不弱,钢鞭挥舞间风声呼呼,迫住了对手长剑进袭,便最终必要落败,也非数十招内之事。

    看清了场中局势,吴羽嘴角微泛冷笑,手中铁链突地一转,从灵活游动变成了威猛霸烈,他的对手不由吓了一跳,只那黑衣人剑上也真有高深造诣,竟能在铁链与一旁钢鞭构成的风声呼呼,几难听到旁声之中,纯以直觉感觉出吴羽手中铁链已由一分为二,一根舞得威猛,不输金贤宇手中钢鞭,另一根却是灵巧若蛇,配合之下威力愈增,手中长剑变招相应,虽处下风仍是难败。

    「呼呼呼,这剑法果真不弱,」

    冷冷笑着,吴羽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压过了猎猎风声,场中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光看剑法,已是第一流高手境界,只可惜无论阁下是哪位,终究是遇上了在下,若光只有这等造诣,要胜在下只怕是难……何况我们这边还有援兵,留在镇上的人晚些就过来了,如若阁下再无救兵相援,等在下这边的人到了之后,别说是毁树了,恐怕连全身而退都难,阁下何不痛快的束手就擒?也免了在下一番辛苦,说不定石爷那边,还可留你等全尸。」

    本来正被对方的剑法迫得手忙脚乱,只觉对方剑法着实高明,灵幻变化之间便不若杨梃等人高明,也差不了太多,自己能守到此时,已看得出全极中实力之高深,该当已在威天盟众人之上。

    李起俊闻言心中大喜,虽知吴羽只是虚张声势,留在镇上召集园丁的姬梦盈武功实不足道,便是及时来此,对战况也无多少帮助,但对方却未必知晓此事,闻讯之下岂不心惊胆跳?

    虽说专心应敌,钢鞭与长剑连番交触,化出金星点点,李起俊再无余裕观察旁人,但听身后风声,显然太史轩、司徒祥两人闻讯心喜,掌风愈发激切,迫得那黑衣人有守难攻,待得两人得胜后援护自己,想必眼前此人也可轻易解决。

    心喜之下手上愈发起劲,钢鞭本就是刚烈威猛的兵器,李起俊心情奋发之下,手中钢鞭使来格外猛烈,若非眼前那人剑法亦高,轻柔飘忽之下虽与他的手段恰成反比,但以柔克刚,却恰恰制压着李起俊的战术,只待劲气一过便即动手反击。

    眼光飘飞,见李起俊起劲之下,钢鞭渐渐扳回了局势,另一边太史轩、司徒祥以二敌一,渐渐也占了上风,尤其为了避免被敌人趁虚而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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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渐渐调整战圈,互相背靠着应敌,太史轩、司徒祥出手敦实沉稳,李起俊威猛的战法也是步步为营,这般打法反倒是敌人无法发挥剑法灵幻飘动的本质。

    虽说腾挪进退之间难免不便,但背后交给了自己人,只须全心应对面前敌人,无后顾之忧下实力愈增,倒也是面对实力在己之上的强敌时最好的方法,名门高徒,果有真实本领。

    见己方占上风,吴羽嘴角飘笑,但他所面对的那人却是不焦不躁、阴沉至极,即便知道已占劣势,吴羽手上也占不得优,仍打得进退有节。虽被吴羽灵巧变幻、无所不至的铁链环在当中,彷佛被困蛛网的蝴蝶,反扑的劲道却一点不弱,像是随时都能够破网而出、鸿飞冥冥一般。

    见那人虽已势弱,仍是苦苦支撑,吴羽微微皱眉。用铁链的是他,他自然最清楚其中威力,手中五指皆炼,现在也只用了姆食二指,貌似威猛凌厉,实则虚张声势多于实质攻击,本打算一旦那人意欲脱围而出,当施出绝招突破围困之时,身形动作间必有破绽,到时候他再施一炼,便不能留下此人,也要他吃不了兜着走,但对方虽被自己所惑,却选择了苦苦支撑,只守不攻,全无脱困打算,也不知是在等待援军,还是另有秘招,吃定了自己现下的手段绝对收拾不了他?「别再等了,没有人来的,」

    见那人仍在苦撑,吴羽心知这样下去自己虽是必胜,但也得花上不少功夫。他倒不以为多花力气是坏事,只夜长梦多,敌人竟能得到如此秘密消息,想必在威天盟中必有内奸,早知道来此护血蟾木的人手,除了抢在前头毁木之外,说不定还另外安排了人手,只是吴羽早在进林之前,便已上心此点,边行边顾虑四周,确定整个林中除了眼前这三人外再无旁人,想来敌人便有准备,也不在后续的援军,「与其继续苦撑,何不放手投降?」

    听身后李起俊虽是冷哼一声,显然自己这般婆婆妈妈的多言,着实令他听了不喜,毕竟修练武功到了如此程度,心志必坚,要以言语磨却敌人斗志,令敌人不战而降,当真是书呆子的空想言语。

    只是李起俊虽扳回局势,敌人武功仍实胜他半筹,要拚得平手已花上了全力,根本没空来跟他吵嘴。吴羽心下了然,但他之所以多言,却不是为了消磨敌人斗志,而是为了多加刺激。

    凡有刺激,必有反应,江湖经验的多寡差别,便在看了敌人的反应之后,能够研悉敌人的心态到什么程度。眼前这三个黑衣人听了自己话语,面对自己这人剑法全无波动,显然心态澄平如镜,心理的修为确属江湖第一流高手境界,但另外两人剑法虽是不及,却全没有应有的动摇,反而更见沉稳,彷佛在嘲笑他的言语一般,手上丝毫没有放松,反迫得更加紧了,吴羽心念电转,不由觉得敌方的心理,与自己先前所虑真有些许差异,或许原先料敌之中还真出了点差错。

    眼角飘了一旁犹然挺立的血蟾木一眼,吴羽心中盘算着对方的打算,陡地一个念头浮上心湖,吴羽冷冷一笑,手中铁链攻势突变,威猛凌厉与变幻无方配合无间,即便对手剑艺高深,但遇上他这似鞭似铁,既柔软又威猛的攻势,一时间仍难以抗御,只能以守代攻,尽力拖延时间。

    只是吴羽这一凝神应敌,对自己人的防护就差了许多,连原本暗中使炼,打乱与李起俊相敌那人脚步的手段都不得不收了起来,只吴羽动作太过微细,竟连被他暗中相护的李起俊都没发觉此事,只觉得手上压力又重了几分。

    若非李起俊兴奋之下,使发了钢鞭愈见其刚猛威烈,八成实力加上两成气势,竟发挥了十成功夫,以拙破巧、以刚胜柔,迫得敌方长剑难施其威,只能巧变以应,虽说这等猛药只有一时之效,难以撑持到最后,但比之立刻败下阵来,仍是好得太多。

    至于与太史轩、司徒祥相对的那人,一来武功似较高些,二来两人传承了其师的风格,掌风虽是猛烈,迎敌的手段却以稳为主,虽是力胜于敌,但要这样不出奇招,只稳稳当当地取下胜利,要花的时间却是不少,期待他们提早破敌,只怕比希望李起俊独力胜敌还要难得多。

    便在吴羽铁链变幻,困得那人欲振乏力,渐渐守不住的当儿,身后异变突起!吴羽只听得一声含悲怒喝,心头一凛掌中铁链精招尽出,恰到好处地破开眼前黑衣人突地反攻的长剑飞舞,即便敌人已施出了全力,仍被迫退了几步,还信手一挥打掉了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枝袖箭。

    吴羽猛回头时,却见李起俊七窍溢血,满脸怨怒不甘、不敢置信的神情,整个人连人带鞭,直往身前那黑衣人扑去,竟是全不顾黑衣人指向自己胸前的长剑,一副打算与敌偕亡的样儿。

    而在李起俊身后,本与他相背应敌的太史轩、司徒祥两人似想要救应盟友,整个人都转了过来,甚至连眼睛都忘了留在敌人身上,犯了如此大忌,那黑衣人自不会放过,长剑似收势不住向前一递,司徒祥还没来得及回身,那长剑已自他胸口穿出,一时鲜血泉涌,显是致命之伤。

    垂头看着突出胸口的长剑,司徒祥脸上的表情,便与李起俊一个样儿,身旁的太史轩更是满面惊惶,彷佛不敢置信自己所见,与自己一起长大、一起在石渐门下习艺的师弟,竟就这样丢了性命!

    「你……你竟然敢……」

    满面惊惶地转回头,原本以二敌一时脸上连汗水都不见一滴的太史轩,此刻已惊出了满头大汗,只汗水还闷在体内,尚未溢到背心,与酣战中全身汗湿的李起俊成了极端的对比,但师弟被杀的震惊令他手脚渐慢,单打独斗下更非敌人对手,更不要说原本守在他背后的李起俊已扑向敌人,背后放了空城,一时间太史轩也被攻得手忙脚乱,掌法大失常规,功力甚至难施一半,若非敌人似也耗了不少力气,难尽全力,怕太史轩早要与师弟一同毙命了。

    知道李起俊已败、司徒祥又死,眼看太史轩也非黑衣人对手,若自己再不加油,待三个黑衣人缓过手来,连手应敌之下自己的胜算更微。吴羽轻叹一声,手中铁链如灵蛇舞动,荡开了面前那黑衣人长剑,随手一挥,姆指铁链挥击太史轩的对手,硬迫他不得不退开几步,放松了对太史轩的逼杀,食指铁链则是灵巧流动地递往被李起俊扑向的那人,轻缓飘逸地封住了他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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