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造梦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乐乐不改名
娘也经常说,她生来注定是要享福的。
因为在她出生之前,家里只有两亩地,恰好她出生那一年,爹修房梁的时候发现祖上留的一些金条。
把金条卖了,买了十多亩地,家里从此富裕起来。
迎春小姑娘坐在家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她不喜欢那些拖着鼻涕,浑身脏兮兮的小男孩。
她喜欢的是隔壁村地主家的小少爷。
小少爷比她大三岁,在城里上学,整个人有着和村里孩子不一样的白净斯文。
地主也有意给两人订娃娃亲。
可是意外发生的这样快,爹推着独轮板车送她和娘回婆家的时候,走过一处热闹的集市,有个小贩提着一筐菜故意倒在他们独轮车下说要赔钱,爹爹自然不同意,和人争辩。
娘担心爹,下了独轮车求周围的行人做个见证,他们真的没有撞小贩。
就在晃神的一霎那,迎春被人捂着嘴掳走了。
在迎春的记忆中,这趟旅途已经十分模糊了,人贩子怕她出声求救,这么好看的小姑娘一旦求救也许真会引得两三个打抱不平的人徒增麻烦,于是人贩子给迎春下了药,她一路上只是睡,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
人贩子带着她和十几个小姑娘汇合,赶了一辆马车,把人带到宁城。
迎春知道人贩子的可怕之处,村里人就经常吓唬小姑娘,说你再不听话,让人贩子把你卖到山里当媳妇儿。
迎春以为自己也是给人当媳妇的,哭着说不行,说爹娘已经给她订了娃娃亲,对方是地主家的少爷。
迎春见识不多,觉得地主就是附近最厉害的人,人家不时的去省城,有个姑娘嫁给城里高官,还有个儿子在国外读书。
可是这些话对人贩子来说毫无威胁力,天高皇帝远的,谁也救不了你。小姑娘不听话打几顿就听话了。
迎春遭到一顿毒打。
说她要敢逃跑就把她腿打断。
那种痛苦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在家里受尽宠爱,这是第一次受到这么狠的惩罚。
迎春怕了,抱着膝盖缩进马车角落,再也不肯说一句话。
可该来的命运还是要来,迎春和十几个小姑娘一起被人贩子带到不同的地方供人挑选。
听人贩子说她长得最漂亮,卖到妓院肯定会卖一个好价钱。
乡下姑娘十一二岁已经很懂事了,知道妓院是肮脏的地方。一旦进入妓院就出不来了,就算出来也是给家里蒙羞,还不立刻死了为好。
迎春哀求人贩子让他把自己卖进大户人家当仆人,她没吃过苦,因此更懂得羞耻。做仆人虽然劳心劳力,但只要主人好,说不定她还可以回家。
迎春只知道自家村子的名字,村子所属哪个省哪个市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她恍惚觉得大户人家肯定有爱读书的人,说不定就可以帮她找到家呢。
危急关头迎春小姑娘的脑袋开动,对人贩子说了很多好话,说自己如果得了重用会重重报答人贩子,又说人贩子把她卖进妓院,只能卖一笔钱。
但是把她卖进大户人家,她就认人贩子当干娘。
人贩子每月就都能有钱花,不用辛辛苦苦奔波。
迎春说了很多动情的话,但这完全不能打动人贩子,人贩子觉得她机灵,把她说的话像笑话一样说给妓院老鸨,说这就是头牌的苗子。
人长得漂亮也机灵,培养个两三年肯定会为妓院赚一大笔钱。
靠着这一番话,人贩子从老鸨手里多拿了二十块。
老鸨也因此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人,在她进入去妓院之前,先给了她一通杀威棒。
是一个逃跑的妓女,被四个大汉围在屋里殴打,那些人好像没有人类的感情,又好像不知道他们会对姑娘施加怎样的疼痛,手脚并用,好像姑娘不是人,只是一个物件。
姑娘像一条偶然蹦上岸重重喘息的鱼,拼尽全身力气弹跳,可还是会被压制。
老鸨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手里拿着一根烟杆儿,吸两口不屑冷哼:“贱皮子!打!”
几个人打人的力道更重,还有人拿起木棒往姑娘身上砸,姑娘的哀嚎惊悚又渗人,身上的衣服逐渐被血染湿。
迎春被这样惨无人道的场面深深震撼,她不敢看不敢听,觉得心脏像被锯成两半,牙齿咯咯作响,哭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老鸨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满意,喷了她一脸烟。
“进了这里就好好给我做事儿,别耍滑头,不然她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接着迎春就像普通的被卖进妓院的不幸女子一样,由于年岁小,先从小丫头做起,看着姐姐们怎么奉承伺候那些客人。
白天还要抽出时间学习书画。
她进入的是最高等的清吟小班,这里的姑娘色艺双绝,服务的都是有钱有权的。老鸨认为她很有潜力,决心把她培养成未来的头牌。
迎春确实不负所望,十六岁就出落的跟朵花一样,整个班子再没有比她更漂亮的人。
这些年她做小丫头也看多了妓女的悲惨下场,因此时刻计划着逃跑。
也被打过两三回。
最后她从一个被官员赎走当妾的姐姐那里得到灵感。
只要她有钱,又有足够有权势的人保她,她完全可以自己赚钱逃离魔窟。
说不定运气好,第一次登场就可以被人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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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迎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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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越长越漂,原先经常帮她避免她被客人占便宜的头牌芍药姐姐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
那种眼神叫做嫉妒,妓院很多和她一起长大的小丫鬟,看她也是那种眼神。
迎春非常惶恐,她知道芍药姐姐是怕她长大之后抢了芍药姐姐的头牌之位。
没有头牌的名头,就意味芍药过气了。
在妓院,过气是一个很残忍的词,意味着你辉煌的时候已经过去,就像开到最艳的花,纵使之前再美,也只能看着自己的花瓣逐渐枯萎,花叶凋零,花梗枯黄,最后零落成泥碾作尘。
从炙手可热的头牌花魁沦落到棚户区里一毛钱就能出卖身体脏病缠身的乞丐,这种事情在妓院上演了无数遍。
每个进来的女人都知道自己的命运。
她们别无他法。最好的出路就是迷住一个有钱人把她们赎出去当妾。
然而当妾也只是另一种苦难的开始罢了。
迎春第一次正式登场,果然艳冠群芳。
妓院老鸨找了几个对迎春有兴趣的富商
妓院老鸨找了几个对迎春有兴趣的富商,在他们中间煽风点火,把迎春的身价逐渐抬高,终于来到正式的“出阁”集会上。
迎春看着台下互相竞价的人火热的眼睛,迫切的想从他们之中寻找着对自己有一丝怜悯之心的人。
有个年轻人长得斯斯文文,还戴了一副眼镜,这让迎春想起来小时候差点和她订娃娃亲的地主家小儿子。如果可以,她希望是这个人人成为她的救星。
但年轻人显然财势不够,最后被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富商拍走了她的初夜。
迎春心中闪过一丝忧虑,这个中年男人她认识,惯常流连花丛的人,也是芍药姐姐曾经的客人。
妓女对他来说也只是消遣的玩物,迎春对自己悲惨的命运暗中苦笑,被富商赎出去当小妾的妓女,干净的和不干净的待遇几乎是天差地别。
心中如寒冰浸透,面上还是要摆出笑盈盈的模样,在老鸨喜气洋洋的恭维下和今夜的“新郎官”洞房。
这是一个噩梦般的夜晚,也是迎春成为新任花魁的。
当晚她的竞拍价格超出了清吟小班小以往所有花魁的拍卖价格,创造了历史,同时名声响彻整个同等级的妓院。
在这一晚过后,她所在的妓院因为她客似云来。
老鸨得意洋洋,笑着说为了今天这一刻,她在几个富商之间周旋,不知费了多少功夫。才让她的名声连带妓院名声一炮打响。
南来的北往的客人为了看这个初夜价格三千大洋的名妓,不知在妓院里撒了多少钱。
迎春知道,老鸨给她编了一个家道中落千金小姐的身份,祖上还出过三品大员。这样的身份加上花了大价钱练就的不俗的谈吐样貌,自然能糊弄住那些见识不多的富商。
而老鸨的努力,也给她带来了丰厚的利益。
迎春就按照老鸨给她编排的人设,每天写字画画喝茶弹琴,不想接的客人不接,清冷孤傲的性格增添了她的名气,也给她带来一定程度的自由。
迎春手中积攒的钱财越来越来,她的身价也越来越高。
可她一直没有找到能让她信任的,托付部财产的良人。
就这样过了五年风光日子,当初的芍药姐姐早就沦落到二等茶室,新的小姑娘也将代替她头牌的位置。
丫鬟忧心忡忡说打听到消息妈妈过几天就要把她卖到二等茶室了,迎春慌了神,找了熟客中最值得信任的一个文人,那文人在报纸上发表过几篇文章,已经是小有名气。
出于谨慎,迎春只把一半财产交给了文人,让他赎自己出去。
剩下的钱她就可以在外面买一栋房子,前面做店铺,后面住。
她在妓院学了厨艺,做的点心品尝过的人无不交口称赞。
美好的日子就在眼前,可是文人拿着钱跑了。
文人是一所女子中学的老师,家境贫困,薪水不多,有了迎春给的一大笔钱,他立即鼓起了勇气,拐带了学校的一个女生私奔。
女生是千金小姐,文人知道女孩子家里是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就骗了迎春的钱当做路费,准备在外面呆一段时间,等女学生怀孕了再回来,求女学生家里原谅,以此跨越阶级,成为有钱人的乘龙快婿。
后来的事是丫鬟告诉她的,丫鬟是原来头牌芍药的丫鬟。
丫鬟以为迎春给了文人部的钱,约定的时间过了很久,文人还没来,迎春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丫鬟得意洋洋的嘲讽说:“你别做白日梦了,进妓院的哪有能出去的,那些钱是我联合文人骗你的!谁让你害芍药姐姐落到那个下场。你心爱的文人会拿着那些钱把芍药姐姐赎出来。
如果你敢把这些事告诉老鸨的话,我就给老鸨汇报说你想逃跑。您养尊处优这么久,肯定不知道毒打是什么滋味儿吧。”
迎春万念俱灰,对那个用她的钱赎出去的芍药生了嫉妒。
丫鬟做这些都是为了芍药,芍药救了丫鬟的命,从此她就一心一意服侍芍药,可是迎春出现了,芍药沦落到二等茶室,不久就染上了大烟和花柳病。
丫鬟不敢恨妓院老鸨,也不敢恨让芍药染病的客人,她就恨上了迎春。
强烈的愧疚感作祟,她要不做点什么,心中永远不能安心,仔细打听知道了迎春心中想要赎出去的秘密。对迎春的恨更上一层,芍药姐姐已经快死了,你凭什么能在当花魁的时候风风光光的被赎出去,从此走向新人生。
不同于芍药被文人的文采迷住了眼,丫鬟看出文人每次来都是真穷酸,假大方。
迎春装清高,想接的客人就是分文不给她也接,不想接的客人奉上千金她也不想接。
迎春对文人另眼相待,好几次文人来迎春都用自己的钱补上,交给老鸨,这才没让老鸨把人赶出去。
丫鬟灵机一动,就想出这个主意。
她和文人商量,那些钱一半交给文人当作报酬,另一半把芍药赎出去足够了。
芍药有病,活不了多长时间。丫鬟可以在妓院做工赚钱托人送出去给芍药治病,妓院里的女孩都是这样,在这里赚的钱大部分寄给贫苦的家人。
可惜文人也骗了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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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迎春(3)
【】(iishu),
丫鬟在文人对迎春失约后,花了不少钱打听芍药消息,满以为芍药会被赎出去,却得到消息文人拐带千金小姐跑了,芍药被卖进更低层次也更肮脏的三等妓院“下处”。
接待的客人都是店员,小商小贩。
听说被卖出去之前二等茶室的老鸨搜刮了芍药所有的钱财,没钱又没人救,以后的日子不过是等死罢了。
丫鬟知道消息也失魂落魄了,但她不想自己一个人伤心,就骗迎春说文人赎出了芍药,好好的安置在外面,还给人请了医生看病。又说把她看作天上明月的文人,其实早有心上人,是一家女子师范的学生,还是一位千金大小姐,文人拿着她给的钱和千金小姐私奔。过不了多长时间,文人就能娶千金小姐了。
丫鬟看她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大恨,忍不住讽刺:“你以为自己多高贵?一样都是女表子,你比女表子还贱!倒贴钱让人家上你的床,别人说两句天上明月你还真就信了。蠢,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蠢的人!你这样的蠢人,一辈子都清白不了!”
迎春不是软柿子,找了一个机会让丫鬟激怒客人,客人一脚踹上丫鬟心口。丫鬟当时就吐了血,被老鸨连声骂晦气,搬到了柴房,没人替她拿钱请大夫,也没人给她送水送饭,熬了几天丫鬟就死了。
接下来的日子迎春不再期盼有人能救她,一心一意的攒钱想自赎自身。可是等她凑够钱向老鸨表露想法后,老鸨尖酸刻薄骂她一顿,卷走了她部的钱财,又把她卖到二等茶室。
这时候她已经二十五岁,不健康的生活让她比实际年龄老的多。迎春明白自赎自身是行不通的,她循着小时候的记忆买到能让人出红疙瘩的药草。喝了之后和有花柳病的姐妹说了一会儿话,躺在床上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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