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造梦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乐乐不改名
柳芸一双桃花眼瞪着他,目光炯炯,依稀可见往日柔弱堪怜的风采,张大山心中一荡,就想上前。
柳芸眼睛微眯:“滚下去!”
张大山不知怎的真的下去了,他坐在炕上两脚找鞋,习惯性的问一句:“芸娘,我睡哪儿”
柳芸不耐烦的说:“我管你睡哪儿,赶紧滚!”
张大山一怔,心想柳芸性格大变,肯定遭受了大打击,说不定这几日就要寻死,幸好明天就把她交出去,别的事……还是顺着她罢。
第二天柳芸醒来,打开门见张大山睡在门外,睡的很香还打呼噜。
柳芸蹲下轻轻拍打他的脸,张大山睡的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柳芸悄悄从他怀中掏出一张纸,接着端了一盆水泼到张大山身上。
“唉唉,你干什么你还上脸了你!”张大山被惊醒,带着怒气擦着脸上的水说。
柳芸哼了一声,端了一盆洗脸水,回屋闩上门。
她换上自己最破的衣服,洗漱好之后喝了昨晚藏在柜子里的一碗冷粥,接着去张婆子的房门:“娘,赶快起来,今天是我在家最后一顿,把咸肉和鸡蛋给我拿出来,不然我不答应走。”
张婆子房间毫无动静。
柳芸继续哐哐敲起来,张婆子被惊醒,大骂:“叫叫叫,叫魂呢!还想吃咸肉鸡蛋,多大的脸,外面的人连树皮都吃不起你还想吃咸肉鸡蛋,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家有钱,你这个搅家精,吃菜团子去!”
菜团子就是让柳芸背着竹篓上山采野菜,回来之后把野菜剁碎,煮的半熟后团成团放锅上蒸。
菜团子过水之后少了一些涩味,但没油没盐的,跟吃草也差不多了。
何况村里大旱,村里人都去山上找吃的,现在别说野菜了,树皮都难找。
“好,既然你饭都不让我吃,我回娘家去!”柳芸说完擦着眼泪从张家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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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典妻(3)
想到这里,张大山心里虽然不着急,还是紧赶慢赶往镇上跑。
柳芸跑了一半路就没力气了,她慢吞吞的在路上走,还要多亏昨天藏的那碗冷粥,不然今天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她不是往镇上柳家去的,现在走的路和去镇上的路是不同的方向,所以她完全不担心张家人追上来。
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目的地。
松鹤书院,也是柳夫人儿子,柳芸嫡兄柳天瑞就读的书院。
柳天瑞今年二十一岁,在松鹤书院堵了五年书,已经有了举人名头。
他是柳夫人的心尖子,年少有为,前途无量,也是县里有名的才子,名声极好。
只是被柳夫人保护的太好了,为人有些天真。
当日柳夫人说一句她自甘堕落与人私通,柳天瑞就叹一口气,觉得她不贞不孝,不再与她说一句话。
柳芸平时对于这位兄长,也是崇敬大过亲近,见兄长看她如一滩泥的眼神,心中怯懦,纵然以后活不下去也没想到找柳天瑞求助。
柳芸来到松鹤书院门前的时候,衣衫褴褛,头发枯黄,风霜满面。
当她说找兄长的时候,守门的小童还以为她是哪位师长的穷亲戚。
“我找柳天瑞。”她说:“劳请通报一声,就说芸娘知错,另有一件关乎兄长前途的大事要告诉兄长。请兄长一见。”
一听是关乎前途的大事,小童不敢怠慢,把柳芸迎进了书院待客的雅舍,又端上三碟点心一壶茶,让她等等。
说柳举人正在上课,要等半个时辰后下课才能出来。
柳芸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为了显示心中焦急,她一口水都没沾,坐的极端正。
这样的举止让小童高看了几分,心想这位娘子身形瘦弱,脸上骨头突出,想必平日是吃不饱的,如今看了美味的糕点也不为所动,看来以前也曾富贵过。
对她说的柳举人妹妹的身份信了几分。
小童这样想,就招呼奴仆嘱咐了几句,奴仆领命走了。
柳芸待的这间雅舍,环境极好,推开窗子就能见外面绿树掩映,白墙和芍药山石组成了一幅极好的画。
方圆数十里被干旱影响,草木枯黄仅剩枝干,河流干涸,土地开裂。
松鹤书院却绿草如茵,假山上泉水滚泄如珠,叮叮咚咚,悦耳动听。
有钱。
柳芸心里想。
等了大概半刻钟,柳天瑞穿着儒衫来了。
柳芸立刻站起来,殷切的喊了一声兄长。
柳天瑞偏过脸说:“当日你既然为了一奴仆与家人决裂,如今还要叫见我做什么”
说着看了她一眼:“这些年想必你过得不好,那些大家小姐跟人私奔的,岂有好下场。也罢,你既然知错,我让书童取些银两,你是我亲妹,总不能见你饿死。”
说着就要招手让外面等着的书童进来。
“等等!兄长,银两的事不急,我有一些要紧事要说,只有咱们兄妹能听。”
柳天瑞放下手:“你说。”
“兄长,我知道这件事您很难相信,但我一定要说。十六岁之前,我服侍嫡母至孝,嫡母生病,我服侍她吃药喝茶,夜晚睡在脚踏上不敢合眼,唯恐嫡母有事我不能及时回应。为了让嫡母病好,我跪在佛堂整日抄佛经,三天水米未尽,只求菩萨看我心诚,让嫡母的病早一点好……”
柳天瑞听着似有动容,但还是说:“那又如何,你忤逆父母,和奴仆私通,已是不孝至极,纵然抄再多佛经,也难抵消万一。”
“兄长,我今天来就是想澄清这件事。芸娘自小深闺长大,哪里来的胆子忤逆父母。是张大山那厮……他,他强逼于我,趁着左右无人毁我清白!”
说着捂着嘴就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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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典妻(4)
“兄长,我是死都不愿意被典出去污了柳家的名声,如今天大地大无处可去,我宁愿去庵堂和姨娘一起吃斋念佛。”
“张大山那厮……可恶,可恶至极!妹妹,你放心,兄长必定为你讨个公道”
“等等,兄长!”柳芸一把抓住柳天瑞袖子:“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柳天瑞道:“你可是担心我无法替你出头”
“怎么会”柳芸摇头:“这三年我受了无数欺辱,不急在这一刻。我担心的是,当初我被逼迫这件事,我只说与了兄长听,也只有兄长信我。外人未必能够看清事实真相,况且我与张大山……也有了孩子。世人一定不信我的说辞,反而劝我为了孩子忍耐。
张大山惯会做戏,在家里对我百般折磨,对外却一副事事以我为先的样子,如果咱们上告,邻人必会站在张大山一边,反而要诬陷兄长您以功名压人,到时我的冤屈得不到声张,又连累兄长名声受损,这是我万万不愿看到的,所以咱们要从长计议。”
柳天瑞咬牙切齿:“世上竟有这样的刁民!”
柳芸哭道:“兄长您没尝过人情冷暖,又天资聪颖前程远大,所见所闻皆是仁义道德之事,又怎么能知道为了一点利益人会做出怎样的事。即使我们上告张大山当初的逼迫,时间也太晚了,官差和百姓反而会认为是我经受不住苦难嫌贫爱富。
纵使有这一纸契约又如何,这年月多的是男人卖妻女的,逼良为贱,民不举官不究。到头来也只是口头教育张大山几句,可柳家又会站在风口浪尖上被人议论。”
柳天瑞在房间踱步,眉头逐渐皱起:“那你的意思是就没有办法让张大山受到教训”
“兄长作为举人的处理方法我不知道,但我有一言,希望兄长能考虑。”
“说。”
“嫡母赐予张大山十两银子,张大山一点不念柳家恩情转手卖了我。实在是无情无义至极。兄长可以告张大山盗窃,说当初赠张大山只有一钱银子,其余都是他偷的。
如果真的赠予他十两银子,他怎么会第二天就卖了我真相只有一个,他偷了银子又迫不及待在村里宣扬,就是想让银子有个合理的出身,到时大家称颂柳家的仁德,他觉得柳家既得了名,也就不会计较了。
但是又担心我有一日和柳家恢复关系,让他偷窃的行为暴露,所以迫不及待把我卖出去。只是这件事操作难度不小,内宅的事情由嫡母做主,嫡母对我意见很大,还望兄长能从中替我周旋。到时张大山被定罪,我也能趁机脱离苦海。到时芸娘一辈子感念兄长恩德。”
说着她就跪下去,慎重的行了一个跪拜礼。
柳天瑞连忙扶她起来:“你我兄妹,何必如此。”
柳芸擦掉眼泪说:“等我和离之后,我就去庵堂修行,一是替嫡母和兄长祈福。二是累姨娘为我操碎心,想尽尽孝道。三是芸娘自知于柳家名声有碍,因此入庵堂赎罪,也避免旁人非议柳家,兄长对我有大恩,芸娘绝不愿意碍了兄长仕途。否则,芸娘万死难辞其咎。”
柳天瑞连忙递上帕子,见她神情恳切,不似作假。这才真正原谅柳芸的过错。
“你错就错在以为这件事自己能一力承担,也错在不相信母亲与我。你身为柳家小姐,却被一奴仆逼迫,枉我小时候教你读书明理。”
“芸娘实在有负兄长教导。”柳芸说到这里又是泪水涟涟。
实际小时候柳天瑞只教过柳芸几个字,给她讲过几个故事。之后就被怕耽误柳天瑞上进的嫡母给威胁恐吓,柳芸只好对柳天瑞说她要跟着姨娘学针线,不想学识字。
柳天瑞叹息一声,觉得柳芸跟自己实在不是一路人,怎么会有人觉得读书识字不好呢
就不管柳芸了。
再加上柳夫人影响柳芸的思想,让她觉得女红才是女子立身之本。
柳芸为了得到嫡母夸赞,日夜不停做针线,见柳天瑞的时间就更少了。
所以两人的关系实在是不太亲
第一百零九章 典妻(5)
张大山擦了额头的汗,见堂上坐着柳家少爷,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柳氏真的寻死了
柳氏寻死被柳少爷知晓,他才报官找自己麻烦。
觉得县官掌握了罪证,张大山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敢隐瞒了。
他吓的不停磕头:“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明鉴,我不是故意要害死柳氏的。”
县令正疑惑,柳天瑞向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张大山继续说。
“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要说的清清楚楚,不然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说到大刑伺候,张大山打了个冷颤,心里更害怕了。
“青天大老爷明鉴,我从柳府……得了,得了十两银子,本来不想卖了柳氏的,我们有一个两岁的儿子,夫妻……夫妻情分还是有的。可是柳夫人说要……说要给我娶个新媳妇,张嬷嬷又说可以……典当柳,柳氏,大家都典当妻女,我……我做也没什么。
谁想到柳氏就寻死了呢我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求您给小民做主。”
柳天瑞听了这话,额头青筋直露,指着他骂:“一派胡言!竟然敢攀扯柳家内宅。母亲给你娶新媳妇是让你和芸娘和离,让芸娘脱离苦海。
没想到你贼胆包天,竟敢典卖芸娘。何况张嬷嬷一向慈爱,是断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到这种时候你还狡辩,县令大人,这种人正该大刑伺候!”
张大山额头冷汗直冒,闻言赶忙求饶:“大人明鉴,我所说字字属实。张嬷嬷确实对柳氏不怀好心,当初也是她支走了柳氏身边的丫鬟,又把柳氏引到僻静地点,我才能得手。大人明察啊,我若有一句虚言,就让小人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血口喷人!”柳天瑞忍不住拍了桌子站起来,见两旁衙役扫过来的目光,才察觉到自己太过激动以至于咆哮公堂,他狠狠瞪了张大山一眼坐下了。
“你说是张嬷嬷给你提供方便让你玷污芸娘清白你好大的胆子!张嬷嬷是我家世仆,岂会和你狼狈为奸你不要想着减轻罪状就随意攀扯。”
台上官老爷神情威严,柳举人咄咄逼人,对生的渴望超过了一切。张大山心想自己是柳家女婿,总不至于比不过一个老嬷嬷。
“大人明鉴啊!”他大声喊冤:“小人那时不过是寻常家丁,连二门都进不去,如果不是张嬷嬷在内接应,小人怎么敢近小姐的身。况且小人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怎么能知道柳小姐的行踪。
一切都是张嬷嬷的计划啊,小人当初做下这件事,心里实在害怕,害怕被柳员外打死,是张嬷嬷说会在夫人面前为我说好话。不然……不然这次怎么会赏赐我十两银子。求大人明鉴。”
“你……你……”柳天瑞心里觉得不对,张大山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可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在他印象中,张嬷嬷待他和亲子差不了多少。怎么会做下那种恶毒的事。
“是了是了,定是你偷窃银子才编出这么一通瞎话,简直贼胆包天!”柳天瑞愤恨的说。
县令看出张大山没有说谎,可事情真相如何,还需要验证。
“传召张嬷嬷。”县令拍板。
张大山被捕的事终于传到了柳家,柳夫人担心张大山说什么不该说的,就嘱咐张嬷嬷到时见机行事。
张嬷嬷到了公堂,先问了县官和柳天瑞好。
接着跪下等县官问话。
张大山已经被打了二十大板,躺在公堂上气息奄奄,背后全是血,还叫着冤枉。
县官说了张大山偷盗的事,又说张大山毁了柳芸清白,又将她典当,并将这一切事都推到张嬷嬷身上,问张嬷嬷有何话说。
张嬷嬷是做戏的好手,况且随着柳天瑞地位提升,也跟着柳夫人去过好几次县官内宅见县令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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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典妻(6)
柳芸没有上公堂,直到见了柳天瑞才知道判决结果。
刚想笑就见张嬷嬷走出来,这老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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