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崩坏剧情拯救计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临九
“那她的伤怎么办?我们都不会处理伤口啊。”张子庚小心地将方雅扶起来,在容宴的帮助下把她背在背上。
“我会一点,不用担心。”容宴道,“你背着她先走,我很快就来。”
“啊好,那我先背她回去。”张子庚也来不及想太多,背着方雅就往回赶,“你快点儿跟上来。”
张子庚一下就没了影,容宴站在原地,开口道,“你可以出来了。”
安静无声,只有风声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容宴依旧立在原地。
良久,树后才慢慢走出一个身影,容宴首先看到就是一双肤色极白的长腿,女子的步子很慢,透出一股从容不迫之态,她穿着一袭深黑色的连衣裙,深棕的长发辫成了麻花辫垂在胸前,就衬得肤色越发毫无血色。
即使光线昏暗,容宴也看得清她五官深邃,像是时下许多人追求的混血美人,浅淡的唇色以及眉间散不去的郁气,让她看起来神秘而优雅,但在如今的场景之下,只让这神秘和优雅显得违和与诡异。
容宴蹙起眉,“你是谁?方雅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顾央横过左臂,用手撑起下颚,偏着头问。
容宴盯着她黑沉的眼睛,道,“你站在树后面,难道不是故意让我发现你?”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顾央勾了勾唇,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那你应该谢谢我,你的那个同伴的命,是我救回来的。”
容宴并不相信她的说辞,任谁都会觉得一个在晚上莫名其妙出现的人不可信任,他冷静问道,“她是被什么东西咬伤的?”
“第二个问题。”
顾央并不回答,她向前几步靠近了容宴,连一点儿脚步声都听不到,“这是你问过的第二个问题了,而我却没有得到一点应得的报酬。”
她凑近了他,眼底的无味与恶意几乎要蔓延而出,容宴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无法动弹,只感觉到一股凉意自脚踝往上攀起,激得皮肤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顾央轻笑一声,尖锐的指甲抵上少年的颈侧,在动脉处轻轻摩挲,“让我来猜猜你在想什么遇到了一个犯罪潜逃的变态杀人狂?”
容宴垂着眼,脖子上冰凉锋利的触感,让他想到了刀这种利器,不禁就觉得有一丝后悔,不该这么一时冲动让这个底细不明的人走出来。
“看来我猜对了,”顾央嗓音低柔道,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放心,今天我可不会对你怎么样”
她的话还没说完,容宴就突然挡开她的手,一掌击向她的肩膀,没有半分手软的意思,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这一击什么也没有触碰到。
顾央轻易便飘离几步,在容宴眼里就是身法诡异,他握着拳,平静问道,“你想要什么,安全离开这里?”
顾央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捂着腹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容宴却总觉得她好似要流泪一般,下意识地开口,“你”
然而错觉终究是错觉,顾央止住笑,眼眸没有泪,只有阴郁和冰冷,她勾着毫无温度的唇角,打量着眼前极力镇定的少年,他的容貌并不十分俊美,比不得他姐姐姝色逼人的脸,但五官组合在一起就是让人觉得俊秀,有种感染人心的力量。
只要他笑起来就让人心生好感,而他冷静下来的模样,也能给人以安心信服。
一盘可口的小点心。
顾央沉沉一个眼神吓走了伺机而动的影子鬼,转而对容宴一笑,冰冷如毒蛇,“你会需要我的。”
她的身影隐没在黑暗里。
容宴呼出一口气,后知后觉地发现背后已被冷汗浸透,他不再迟疑,转身往别墅的方向跑去。
别墅里陷入兵荒马乱之中,半夜失踪的方雅被找了回来,但腿上却受了重伤,小腿上巨大的咬痕深可见骨。他们一行人只是普通的学生,见过最多的也就是血浆血袋,看着那么多血从伤口里流出来,也只能想办法用医用棉花去止血,其他的就完全不会做了。
容宴回到别墅的时候就看到方雅已经醒过来了,但多度的失血以及疼痛让她脸色苍白,精神也十分萎靡,他快步走上前,在明亮的灯光下去看她的伤口,就发现她伤得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得多。
“你的伤是被什么东西咬的?”容宴取来医药箱里的剪刀,剪开方雅的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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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方雅疼得几乎说不出话,她咬着嘴唇,颤抖着声音道,“是是老虎。”
“老虎?!”
围在一旁的众人都是一惊,张子庚一下子抓住方雅的胳膊,“你看清楚了?这山上真的有一只老虎?”
容粟拉开他的手,责备道,“方雅身上还有伤,你这么粗暴做什么?”她握住方雅的手,轻声问,“真的是老虎咬伤你的?张子庚说在山里找到你的时候你是一个人躺在地上的,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方雅攥着容粟的手,“我、我不知道,我好像看到的就是老虎它咬了我之后,我就昏过去了”
容宴仔细看了看她腿上的伤口,皱着眉道,“必须马上给她处理伤口,还有止血。”
吴一方脸色从刚才开始就不太好看,他闻言道,“你可以处理好吗?”
容宴让高进拿一个盆子过来,从医药箱翻出止血带结扎在伤口上方,“我不是医生,这么重的伤,还是被动物咬伤,必须去医院接种疫苗。”
高进取来了水盆,就见容宴用温开水混合的食盐,用热水瓶装好提着走到方雅身边。
容宴看了眼方雅丧失血色的脸,低声道,“你的伤口必须要清洗,不然会感染的,等会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方雅勉力点了点头,她自从醒来开始就不敢看腿上的伤口,不知道自己伤成了什么样,但凭感觉也知道情况可能不太乐观,如果不是同伴们竭力安慰,容宴这个看起来会点医术的人表现得也很冷静,她可能早就崩溃了。
容粟坐到她身边,将方雅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等会如果很疼就抓紧我的胳膊,别担心,处理好伤你就没事了。”
容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蹲下身,一手将盐开水倒在方雅的伤口上,一手拿着纱布擦拭伤口,方雅下意识地就要移开腿,被他牢牢按在原处,“忍住,伤口一定要清洗干净,否则再去医院就晚了。”
方雅将头埋在容粟肩上,发出呜咽声,腿也止不住地痉挛。
清理动物咬伤难就难在外口小,里面深,所以必须扒开皮肉一点点清洗,这个成年男人都不一定能忍受这种楚痛,更别说一个娇娇小小的女孩子。
一盆盆血水洗下来,在场所有人都面露不忍,在看到容宴的动作终于结束后,又都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吴一方攥着沙发上刺绣布,问,“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暂时没有问题了,”容宴抬眸,拿出酒精倒在方雅腿上的伤口,“但是明天必须去医院做专业处理,拍摄应该不能再继续了。”
“我知道,”吴一方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就是在想这房子是不是风水不好,怎么才来一天就出了这么多事,”他叹了口气,“而且这山里还有老虎,怎么着都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们明天就下山。”
张子庚拍了拍他的肩,安慰说,“别担心,等我们下了山就去找那个房主,投诉他误导消费,让我们租了一栋有安全隐患的房子,之后再换个地方开始拍都不是问题。”
吴一方勾起嘴笑了笑,但忧愁之色还是不减,他本来就是学生,经费不多,租了这栋别墅就花去了许多,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好不容易组成的剧组离解散也差不了多远了。
“希望再不会出什么纰漏了,”容粟低头看了眼因为疼痛哭得睡过去的方雅,也忍不住叹气,“我先带方雅回房间休息,时间也不早了,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下山。”
吴一方点头,“好。”
容宴看着容粟在李廷济的帮助下将方雅带回房间,摸了摸脖颈的皮肤,才感到一丝刺痛。
“你的脖子怎么了?”张子庚察觉他的动作,凑近一看,问道,“挺长一道红印子啊。”
“有点疼,”容宴不动声色地用手盖住破皮的伤口,“可能是刚刚出去被树枝划的,明天应该就好了。”
“确实,我手上脚上也被划了几道。”张子庚附和道。
你会需要我的。
那个奇怪的女人这么说。
容宴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可能远没有这么简单。
第七十五章 女鬼&少年(五)
因为有了方雅受伤这件事, 所有人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毕竟没有人知道那头咬伤她的老虎会不会又去而复返,以至于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 除了精神不济的方雅, 其他人都起床收拾了东西,打算尽早下山。
方雅依旧是由张子庚背着,所有人拿好行李, 等吴一方锁好别墅的门, 就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顺着来时的山路原路返回了。
来的时候氛围轻松, 怀着郊游的心情谈笑风生,回去的时候却气氛沉重,心中也是提心吊胆, 怕真的遇到那头老虎,连命都可能丢掉。
一行人匆匆赶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路,领路的吴一方忽然停下脚步, 喃喃道, “不对劲”
周明戊体格高大, 拿着的东西也最多,这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闻言皱着眉问, “什么不对劲, 这山上不是总共就这么一条大路吗?”
吴一方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众人,咽了口口水,“我总觉得, 这不是之前走的那条路,我们好像迷路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张子庚也顾不上背上还背着方雅,上前几步,“这鬼地方难道不是你顶的吗?你之前不是说过自己已经弄清楚路怎么走了吗?!”
吴一方本来就因为找不到路心生烦躁,听到他已经算是指责的话,顿时也觉得心头一阵怒气上涌,“你问我,我就不想赶快离开这里吗?!谁特么想待在这个鬼地方??”
张子庚冷笑,“对啊,这个破地方还是我们吴导特意选的拍摄地点呢,结果呢?一天都还没有待到,就出各种状况,我看就是你这个剧本带晦气,害了我们大家!”
“你们两个别吵了!”容粟提高了音量,声音里也带着点火气,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道,“现在吵架解决不了问题,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下山,把方雅送到医院去。”
她走上前扯住张子庚的胳膊,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体恤一下伤者吗?背着方雅还这么不管不顾的,她的伤要是加重了怎么办?”
张子庚一愣,下意识就回头看了一眼,方雅苍白的脸正枕在他的肩上,她被刚才的动静吵醒过来,对着他勉强笑了笑,用气声说,“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太着急了。”
“对不起。”张子庚偏过头,有点不敢对上她的视线,他看向此刻也冷静下来的吴一方,嗫喏片刻,道,“对不起芳芳,我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了,突然就有点”
“没事,”吴一方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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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没错,其实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想要拍什么电影,你们也不会到这里来,方雅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与其在这里自我检讨,还不如想办法解决现在的问题。”容宴双手抓着他的宝贝相机,打断了他这一番自怨自艾的陈述,他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吴一方,“你这些话让我以为我们已经进了枪毙的刑场,而不是在一个可能有老虎袭击的山上迷路。”
他故意在“可能”两个字上加重了音。
吴一方,“”感觉好有道理的样子,所以我刚刚为什么说那些话?
“所以你记得路?”
“我们上山的路只有那一条,原路返回就一定能走下山。”容宴指了指路旁的一丛花,“我记得昨天拍过那丛花,到现在为止,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
“但愿如此。”吴一方看向前方似乎没有尽头的路,依旧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事实上,容宴也并非如他所表现的那样镇定。
他确实认得那丛花,路过的第一次是没有注意,但经过几次,他在心中基本已经确定,他们其实早已路过这同一个地方不止三次了,这本身就不是一件符合常理的事情。
如果说着是一块开阔地带,没有什么可供参考的标志性物体,绕回原地或许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这里明明就只有一条路,而他们一点也没有偏离过路的方向,却还是在同一个地方路过了这么多次,这只能有一个解释
除非有人在一夜之间修改了路的走向。
而这个解释本身就站不住脚,谁能在一夜之间改变路的方向?谁又会无聊到这种地步,只是为了让他们这些毫无价值的人迷路?
太荒谬了。
“宴宴你在想什么?快跟上来。”
容宴回过神,对上容粟催促的眼神,无奈道,“姐,能不能别叫我宴宴?”
“哟,小伙挺硬气啊,”容粟轻哼一声,“姐姐我这样叫了你十几年,想让我改,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你听了十几年,难道还不习惯?”
“因为我们宴宴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嘛。”吴一方转过头来调侃,这样轻松的对话让其他人的神色都放松了些,氛围从表面上看已经没有那么僵持了。
“看来我们的客人还是很喜欢留在这里。”顾央漂浮在树荫底下,黑沉的瞳仁看着逐渐走远的众人,话语里不含丝毫情绪,她身上是随心幻化的纯白长裙,最外层是一层镂空薄纱,露出惨白而圆润的肩头。
十分娴静优雅的打扮,穿在她身上只让人觉得冰冷苍白,她身边一个细长的身影已经颤抖起来,像是忍不住要发出哀号。
那是个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影子,隐约可见消瘦发青的面容,额角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皮肉外翻,淌下粘稠的血液,脸上恐惧的神情令他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这么害怕,我吓到你了么?”顾央略带困惑地看了眼自己的全身上下,弯着嘴角拍了拍那鬼的头顶,感受到僵直的触感,脸色陡然阴沉下来,“还是你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威压之下鬼魂恨不得立刻就消失,却只敢哆哆嗦嗦地拼命摇头,结果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的头给摇了下来。
顾央又笑起来,她颇为体贴地将他的头用双手捧起,轻柔道,“你做得很好,继续做你该做的,毕竟我还没有好好招待过客人,可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离开。但如果你办砸了”
她微笑着看了眼手中还滴着血的头颅,五指微微收紧,“我可就不能保证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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