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崩坏剧情拯救计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临九
“嗯,”容宴顺势接着她的话说,“我确实还要帮她查清楚当年的真相,但做这种事情比起我们困在这里要好得太多了,我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没有提。”
原本侧着脸看着容粟的李廷济闻言转过头来,他对上容宴平淡的眼睛,到底没有说什么话。李廷济对容宴的好感完全都是基于容粟,当然,这几天的相处也让他觉得容宴确实是个值得相交的人,但这种时候,他更愿意选择将某些真相隐瞒,以免多生不必要的枝节。
况且,这也同时是当事人的意思。
“我们现在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李廷济揉了揉容粟的头,“就算只是又一个游戏,我们也要试着搏一搏,这是我们的机会。”
容粟的神色微微黯淡,“我知道,我只是”
“别想太多,” 容宴冲她笑了笑,嘴角勾起的弧度颇有种拨云见日之感,令人不由自主地就放松了心情,原本沉重的心思也轻盈起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尸骨收殓、入葬,做完这些之后就能离开了。”
“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一句话脱口而出,“她也没有那么不可信。”
这句话出口之后,容宴先是一怔,随后就感到一丝讶然。
原来在他心里,顾央还是个可信的女鬼?
真的可信吗?一个将人命玩弄于鼓掌之中,随时可能失去理智的、夺人性命的女鬼?
容宴的理智其实早已给她打上了危险的标签。
她的疯狂阴沉,她狠厉的手段,还有他脖子上依旧存留着的伤痕让他不能不竖起防备、步步为营,在这栋鬼宅中为自己和姐姐、为其他的人谋求一条生路。
但他又总能想起她莫名的执着,想起她临死前的绝望,想起她偶尔的温柔,而在今天,他更是见到了她只剩骨架的尸骸,知道了十二年前一部分的真相。
这世上任何一个有良心有良知的人,都不会不为此感到震惊和愤怒。
一个人的心究竟是要有多狠,才能对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下手,剖腹杀子,弃尸荒野。这种只在和电视里看过的剧情发生在现实生活中,更让人觉得残忍可恨。
在刚听闻那个人死掉之后,容宴心中是有几分快意的。
但他也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对的。
以杀来回报杀,在法治社会的今天,是不能够被允许的。
“宴宴?”容粟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在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不答应。”
“在想一点事情,”容颜含糊带过这个问题,转而道,“你们说到哪了?”
“我们要不要直接报警?”周明戊忽然说,“有山上的尸骨的话,应该能让警察立案侦查吧?这样也能省很多事。”
“不行,”容宴直接否定道,“警察如果真的接手了这个案子,肯定会让我们做笔录,到时候我们要怎么说?说遇到了鬼?而且这种陈年旧案,很大几率不会立刻开始办,甚至可能搁置。而且,按,顾央之前的意思,她是不想让警方介入的。”
“可是你能怎么查这件事?”容粟忍不住道,“我们都只是平民百姓,你连大学都还没上,那些杀人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你要是被逮住了怎么办?你有想过我和爸妈吗?”
相较于容粟略显激动的情绪,容宴就显得极为平静,他看着容粟的眼睛,说,“这是现在最好都办法,而且我也没打算硬碰硬,不会有什么事的。”
“先别去担心之后的事情,”李廷济握着容粟的手说,“我们打算天亮之后久去给尸骨安葬,两个人大概不够,张子庚和吴一方你们和我们一起去吧?”
张子庚迟疑,“……那个啥,那个尸骨,不吓人吧?”
李廷济失笑,“有什么吓不吓人的,和你之前见过的模型都差不多。”
张子庚缓慢地点了点头,“……好,行,我去就是了。”
“你们再休息一会,我去杂物间看看有没有铁锹之类的东西。”容宴看了眼窗户外的天色,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李廷济问。
“不用,我只是去看一看,等一会再一起去拿出来。”容宴撑着沙发面站起来,抬步往杂物间的方向走。
杂物间在回旋楼梯的下方,门的颜色与墙壁相近,像一个暗室。他们一行人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拍摄,因此这个看着就不会太干净的杂物间并没有被打开过,再之后就是他们没有心思打开了。
容宴握住门把手微微旋转,就感觉到一阵滞塞,这扇门就像是一般经历过十二年光阴的门一样,已经生起了锈,打开后,一股充斥着灰尘的空气铺面而来,嗅着就是陈旧的气息。
他按开了墙壁上的灯。
橘黄色的灯光亮起,将这间并不小的杂物室彻底展现在来人眼前。
最靠里的墙面做成了壁柜,放着几箱大大的工具箱,墙角里立着锯子和铁锹。右边的地上摆放着六七个纸箱子,看起来是装着一些旧物。而杂物间里最显眼的,却是占据了它大半江山的大型塑料收纳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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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纳箱摆放得十分整齐,打开盖子,就看到箱子里分门别类地装着婴儿玩具、棉质的小衣服、奶嘴、尿布、围兜,只看着这有序的格局,就能想到曾经有一个人是多么温柔地抚摸过这些东西,期待着孩子的到来。
只是现在,这些东西都落上了一层厚厚都灰尘,塑料的玩具氧化,似乎一碰就要碎掉了。
容宴的心像是变成了一整个未成熟的柑橘,轻轻一挤就有酸涩的滋味冒出来,细细密密地难受。
“这些东西,都是我在怀孕的时候,一点一点准备的。”身后幽幽的女声响起,听起来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你都记起来了?”容宴转过头。
“想起来的不多,”顾央有点讥嘲地勾了勾嘴角,“还是没有记起来究竟是谁杀的我,不过宝宝找到的那个人,我大概猜到是谁了。”
容宴下意识就问,“是谁?”
随后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唐突,道,“我没有其它意思……”
“告诉你也没什么要紧,”顾央出现在收纳箱旁边,伸手轻轻拂过包装袋上的灰尘,指尖上却什么都没沾到,“是宝宝的亲生父亲。”
容宴猛然皱起眉,“亲生父亲?!”
顾央笑得越发冰冷讽刺,面容上隐约显露出深黑的雾气,“你知道婴灵为什么会形成么?未出世的孩子被亲生父母所放弃,夭折或流产而亡,怨恨父母抛弃而形成。”
她偏着头看向容宴,神情讽刺到极致,悲哀到极致,容宴恍然以为她已经泪流满面,却又发觉她眼眶里没有一滴泪。
“你说,还能是谁要杀了我们呢?”
第八十七章 女鬼&少年(十七)
血淋淋的真相被生生撕开, 清清楚楚地放在容宴眼前,而那个人脸上还是带着笑的,静静飘浮在收纳箱旁边, 守着一场早已随风逝去的空欢喜。
容宴喉头像是被哽住一般, 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安慰的话,但却找不到任何适合的说辞。
能说什么呢?在本该最幸福的时候被孩子的亲生父亲找人杀害, 一尸两命, 这种从云端跌落到地狱的怨恨和痛苦, 还能用什么苍白的语言宽慰?
“我”他沉默片刻, 哑着嗓子开口, “我很抱歉,但你不需要和我说这些。”
“当然,”顾央轻轻从箱子里挑出一只瓷做的玩偶,瓷偶的每一个可能有棱角的地方都被打磨得平滑圆润,“我不需要其他人的同情和怜悯,那只是一种无用的东西,”她眸光微冷,缓缓收紧了手指, 精致的瓷偶即刻化作了齑粉, 顺着指间的缝隙落在了地上, “可如果是你的话, 就很有用了。”
“你是故意的。”容宴肯定道,“我又怎么能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是么,”顾央来到他身前, 由上自下搭住他的肩,“可你已经信了。”
容宴的眼睫一颤。
顾央微微倾身,舌尖扫过他的耳垂,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先是一僵,随后就松懈下来,禁不住笑出声来,似笑似讽,“你看,你甚至都没有之前那么防备我。”
她又低低笑了几声,头枕在容宴的肩膀上,冰冷的脸贴着他的,“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怜、很可悲?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想要杀我们的,还是他的亲生父亲?”
她抬起眼睑看他,手已经轻轻软软地放在了咽喉。
“我没有经历过你经历的事情,无权评判你,”容宴抬手去拨她放在自己喉间的手,冰冷的手十分轻易地就被拉开,让他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容宴抿了抿唇,稍稍低头,看向她惨白得给人以脆弱错觉的脸,低声道,“但这都不是你的错。”
顾央沉默,而后轻嗤了一声,推开他飘远了几步,“本来就不是我的错。”
她歪了歪头,露出一个饶有兴致的笑,“真令我意外,你还会说这种话来安慰我,我还以为你恨不得我早点魂飞魄散呢。真是体贴啊,小甜心。”
容宴不动声色地用指腹摸了下耳垂,而后放下了手,“现在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我的安慰了。”
“而你应该也已经做出了选择。”顾央看着他,笑容里有一点得意,“你选择继续帮我。”
只要替顾央葬好了尸骨,别墅就再也不会成为她的桎梏,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将会产生的后果无法估量。
容宴之前选择天亮之后再去埋葬尸骨,除去光线太暗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心中还没有决断,究竟要不要将这样的一只很大可能上会带来无穷后患的女鬼放出来。
但现在已经有了答案。
顾央硬生生地撬开他的心,用近乎阳谋的方式逼着他做了选择。
“对,我选择继续帮你,”容宴轻轻呼了一口气,“但你必须答应我,出去之后,不许动任何人。你应该也不愿意做那种害人家破人亡的鬼吧?”
“容宴,”顾央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的名字,那张极其貌美的混血五官在她不笑的时候就显得阴沉,“你以为我是谁?我是厉鬼,靠着死前的怨恨才留在这世上,杀戮就是我的本性。而且就算我杀了人,也没人能找到我。”
容宴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交汇,像是一场无声的战争。
“我不知道对于鬼来说有没有规则,”他开口,“但我相信有某种规则是禁止你们随意杀戮的。佛教中有说,这是罪孽。你真的想因为几个社会的渣滓,让自己干净的手沾上人命?”
“我不会去害无辜的人,”顾央为他的敏锐感到一丝惊讶,但她并没有完全松口,“但是如果遇到那两个动手的人,我不能保证。”
她确实难以保证。
只要遇到与十二年前死因相关都事情,她体内的怨气总是难以控制,这种怨气与她的心神相连,一旦崩溃,她做不到完全理智。
“我知道了。”容宴点了点头,“等天亮之后我们就会去帮你安葬尸骨。”
话音刚落,“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容宴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门在不知不觉间被关上了,门锁也扣了下来。
他走过去打开门,见是吴一方和张子庚站在门外。
“东西找到了吗?你怎么把门都锁上了?我和吴一方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张子庚往里面探头看了一眼,惊讶道,“嚯,这杂物间还挺大的啊。”
容宴跟着回过头,顾央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找到了,在墙边上,”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有三四个小时我们就出发。”
天亮之后,容宴、李廷济、张子庚和吴一方四个人就带着手套和铁锹往发现尸骨的地方去了,周明戊和容粟留在别墅里,作为人质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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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这一次顾央并没有跟着过去,她发觉自己最近越来越容易被阳光所影响,虽然不至于痛苦,但也不舒服,因此能不接触到阳光就尽量不去接触。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到周身一阵轻松,有什么被束缚住的东西彻底释放,属于厉鬼的力量也前所未有地强大起来。
而坐在客厅里的容粟和周明戊就不好过起来,阴冷粘稠的气息笼罩着整栋房子,压迫得人几乎不能呼吸,口鼻里灌进的带着深重冷意的气体,像是要将鼻腔与口腔都封死一般。
容粟按着脖子不断喘气,脑中一阵阵地发昏,眼泪也被逼了出来,流个不停。
“你还能咳咳能不能走?”周明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架起来,疾声问道,“能走就快点跟我一起跑出去。”
“呼呼,我能走,可是,那个”容粟胡乱擦了把眼泪,一边喘气一边说。
“管不了那么多啊,再不出去我们都得没命!”周明戊喝道,“走!”
两个人跌跌撞撞往别墅外面跑,手抖得开门都开了几遍,最后冲出院子,扑倒在院门外的草地上。
顾央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啧”了一声,倒没有做什么阻拦,戾气化作的黑色锁链卷过屋子里所有属于他们的东西,通通扔了出来。
容宴装着相机的背包在下落的过程中似乎又碰到了什么东西,轻轻弹了一下,才不轻不重地掉在了草地上。
容粟和周明戊刚刚缓过劲来就看见大家的行李一件件地被扔了出来,一时间都回不过神来,愣愣地看着地上散落四处的包和箱子。
敞开的铁门无风自动,“咔”地一声锁上了锁。
盛夏的天气燥热异常,在炽热的阳光下站一会儿就不断地冒汗,街上的路人少得可怜,只有零星几个人撑着遮阳伞,步履匆匆,恨不得立即就能走到开着冷气的商场或者冷饮店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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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经是午餐的时间,酒店里十二点多就已经座无虚席,大堂里满是觥筹交错之声和客人们谈笑的声音,穿着统一服装的服务员在各个桌子之间穿梭,一盘盘地摆菜。
方雅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遮挡住自己还裹着纱布的腿,一些还留着疤没有消退的地方都用遮瑕盖住,她化了淡妆,头发微微卷曲,显得格外甜美。
“容宴怎么还没到,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方雅抬起手腕看了眼精巧的手表,“和我们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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