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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辞风月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燕婉余求

    江辞几乎要以为她发现了他的存在,顿时一阵紧张,突然从那荒唐的臆想里醒过来,看着苏绛年盈盈水眸。

    理智情形过来后,愧疚就占了上风。深恨自己孟浪,又不知如何掩盖自己失态。

    他不安间,正要开口解释,却发觉这小姑娘似乎是的确看不见他,因为那小人儿两条纤长笔直的美腿一翘,堪堪就搭在他腰的位置。

    但江辞却丝毫没有触觉。甚至还看着她与他身体的一部分重叠,穿过了本来的有形之躯。

    他还来不及多想,少女就继续动作。距离那么近,之前他刻意忽视的少女衬衫下若隐若现饱满的私处,隔着一层薄薄布料,就在他眼下展现。

    款式是印花款,白底上甜美的花色遮掩着白嫩大腿间的饱满。江辞抿唇,目光深深盯着那阴影看了许久,再转到那饱满最上一点的位置,恰好是一朵蓝花的图案印在那里。

    小花保护着下面真正那朵待人怜惜的小花。

    根本不能再看着她的样子联想到任何事。

    江辞深觉自己不同往日,简直脑海里冒出的任何想法都不受控制。譬如此刻他想到底下的娇嫩花核怎样怯怯地顶着上面的印花,手指就忍不住痉挛般动了动。

    他好像在脑海里听见了警报声。也许又不是,仅仅为了提醒他在梦中的出格。

    不论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幻梦,又是否来源于他意识深处不可深思的绮念,至少在此之前,关于苏绛年的每一件事,他都自认尽力做了对她最有利的决定。

    这一切自我认定却就这样突然地坍塌。毕竟他是这样如同无耻宵小一样,忍不住品评她的身子。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就是对苏绛年的不尊重。

    江辞手指攥得很紧,暗沉的眸中一是被勾起的**,一是滔天的愧疚和自我厌弃。只觉混乱的脑海中思绪被逐渐抽离,和不断想起的“嘀……嘀……”声一起,渐渐淡出这个世界。

    这个有苏绛年的世界在他眼前缓慢淡去,褪色,江辞觉得头脑一阵疼痛,豁然睁开了双眼。

    入目就是严青一张不正经的脸,手里提着闹钟,几乎就凑在他的耳边:“喂,哥,怎么喊不醒?不记得今天有早课啦?”

    江辞缓了一会儿,看着熟悉的景象,意识逐渐回笼,他淡淡应了声嗯,就伸手要推严青。

    却没料到这厮出手比他还快,先一步撩开了他的被子,这才神色一变:

    “嘶……江辞,你硬了?”

    江辞神色僵硬地低头一看,内裤里坚硬如烙铁,高高扬起的一块狰狞地顶上布料,前端已经晕开一丝水渍。

    章五 缓慢的剧情

    苏绛年在教室外的走廊里绊了一跤。

    周一学校要求的正装,白衬衫下是藏青的百褶裙,露出一截洁白匀称的小腿。裙摆像错杂的花盛开在冰冷的地砖上。

    她来得时间还算早,至少眼前长廊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也算一点安慰。

    苏绛年虚抬了下手扶额,未曾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也能有平地摔的奇妙体验。

    砸在地砖上的生硬刺痛还未散去,她大致觉得并不算太严重。

    苏绛年皱了皱眉,左手支撑着尝试地慢慢起身。右手却突然传来温暖的触感。

    腰间环来有力的手臂,温暖的热度透过衬衫烫在她的皮肤上,背后有人握着她的手带着她站起。顺着力道她就背靠在某个人的怀中,黑发枕着他衬衫的纽扣,侧上方感受到他的气息,发丝隐隐约约蹭着他的下巴。

    颀长的少年从背后半抱着苏绛年,宛如哄小孩子的抱法,少女的裙摆绽开如错杂的花。苏绛年被他带起又扶正,踉跄了几步终于站稳。

    身后的少年在她耳边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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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自觉地松开自己的禁锢,声音里犹带几分笑意:“现在能站稳了吗?”

    感觉像看她笑话似的,苏绛年有些小小的羞恼,但本来愤愤一转头,看到他愉悦的笑容,到底还是没在他的善意前露出不满。

    “谢谢你,楚燃。”

    楚燃眯着眼歪头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才道:“没事。”

    苏绛年猜人终将在这世上遇到完全不能理解思维方式的家伙。楚燃于她就是。

    楚燃在篮球场上风头很盛,苏绛年偶尔看过一场,夏日令人晕眩的空气里旁边的女孩子尖叫成一片。邻座戴着眼镜的齐刘海俨然化身热血少女,眼带向往地看着他的方向,抓着苏绛年的手说:“你不知道吗,他看起来就像是太阳啊。”

    苏绛年深为这中二台词羞耻的同时,艰难地迎着热烈的阳光看过去,恰好望见楚燃漂亮的扣篮,少年从篮框上放手跳下,笑容明亮得晃眼,和平常懒洋洋的敷衍感觉完全不一样。

    嗯……那也算是说对了一点点吧。

    “许央央还在教室里等你。”楚燃扬了扬下巴。

    苏绛年应了一声,先他快步往教室里走,刚迈进门口,就被许央央迎面抱住。许央央与她性情略有不同,相处却极为投契。

    这姑娘就算脱下一身精致的行头,套上五六十的地摊货,一句话不说仅仅站在那里,也高傲得像个小公主。所谓骨子里洗不脱的娇气。

    “绛年,恰好有事情要跟你说哦。”许央央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对她道。“期中考完恰好有一个游艇宴会,已经给我递了邀请函,绛年陪我一起玩嘛。”

    许央央家世积蕴深厚,但难得养出来的人只娇不傲。苏绛年点头道:“好是好,但这里的人不会给我递请柬呀?”

    说话间两个人一起走到座位上坐下。许央央闻言,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道:“这也是,这里毕竟与杭城不同……难就难在我与姐姐已经占了两个位置,活动主办本来又甚少来往,这次且算作是小辈间互相递的橄榄枝。”

    她咬着唇,微有些为难,不过随即目中一亮,“换我来难,可换他来,哪有人能落了他的面子。”

    苏绛年觉得有趣之余又忍不住好笑,顺着央央的目光回头看去,恰好是落后她两步的楚燃悠悠然踏进教室,向她们这里投来目光,好整以暇一笑。

    教室里其余就两三个人,楚燃是她们的前座。他长腿几步走到座位上,直视着苏绛年道:“怎么样?愿意当我女伴么?”

    苏绛年一笑,却只说:“原来你和央央是已经串通好的。”

    许央央笑得可爱,靠在她肩上假装卖可怜:“绛年难道不想和我一起去玩呀?”

    “那怎么不问宋知微?”

    楚燃拍拍身边男生的肩大笑:“这个,得看成人之美的良心了。”

    他话说得暧昧不清,苏绛年看了一眼坐在央央前面的模样冷淡的宋知微,见他虽看起来毫不在意的样子,却余光一直瞧着央央,心中略有所悟。

    很快一日过去,在成堆课业轰炸中,苏绛年起初还为了昨日的黯淡有些强颜,此刻却真正快忘记对江辞予取予求。

    反而江辞开始游移不决。严青讶异地问他:“江辞,难不成要提前感受老年人的生活?睡得这么早?”

    江辞眼疾手快按掉手机,屏幕上远处少女侧头的笑颜闪了一闪就归于平静。他点头承认道:“稍微调整一下作息。”

    他压了压心间的躁动,不管今晚如何,他都想知道,这究竟是否只是大梦一场。

    一如前晚的意识昏沉涌来,他用力睁开眼,入目的果然是截然不同的房间。

    只是还未来得及仔细观察,就听软软的少女声音唤了一句“江辞……”

    尾音绵长缱绻,江辞突然觉得心间开始发烫。

    章六 发烧的二刷

    苏绛年从昏沉的题海里短暂抽身。

    其实已经很晚,将近深夜。一切声息渐于消弭,星光粲然划过夜空,楼房郁郁。

    她写题的时候习惯在旁边放一摞白纸当作草稿,洁白崭新,冰冷单薄。苏绛年想了想,放下笔。

    静寂中刻意筑起的堡垒最容易坍塌,无声的破坏力从缝隙处渗进,尔后在内部纠缠不止,溃散瓦解。

    她现在觉得实在没有必要继续写练习。

    呀,然而你看,这有什么办法呢?可是想到你就克制不住再去够到多一点有关你的回忆。

    溯洄从之,溯洄不已。如果是着实难以释怀,连想到你冷淡的样子都像含着苦涩的糖,那该花多少时间来控制自己少喜欢你一点点呀?

    “江辞。”她念了一句,已经不知不觉趴在桌案上,侧枕在自己的左臂,目光定定看着一叠崭新的白纸。

    白日里许央央问她是否一同前往,苏绛年默认的时候其实是有私心的。

    要是真有乐趣能吸引注意,此后慢慢不在意有关江辞的事,那苏绛年就心怀感激。

    如果男神已经有了女朋友,就该斩断所有多余联系。哈,既然你喜欢她,那我祝她也爱上你,此后你们之间纠葛,皆不知晓。

    江辞对其他女孩子的另眼相待,仍否记得苏绛年这个名字,都是他的事。

    至于她如何徘徊不解,全是自己的事,不必江辞介怀,不必江辞厌弃。

    只是……苏绛年叹口气,已经拿起了笔,在纸上一笔一画写江辞的名字。

    “江辞……可是就是还是有点喜欢你嘛,再多给一些时间让我习惯吧。江辞,江辞,你现在是不是还在看高数呢?”

    江辞刚刚发现,他既不能碰触她,也不能说话让她听见,宛如一道无形屏障。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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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距离无比之近,两人依然如隔着手机通话那样,不知冷暖,不问真情。

    他低眸扫了眼桌上散开的习题集,现在江辞终于能够完全确认这并不是梦,即使他对高中记忆犹新,也不会在梦境中编出完备的这么多习题册。

    他所处的,是真真正正她的生活。

    她的生活。

    江辞突然有些感谢他和她间的屏障,倘若不是如此,他好不容易费下决心所作的决定恐怕就要推倒重来。

    他本意不打算继续在她的高中再与她有这么频繁联系。

    自从发现自己对小姑娘的影响远远超出他以为的程度,江辞就开始决定退出苏绛年的视线,抹平他曾给她带来的任何不安定影响。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能这么傻。

    江辞看着她睫羽颤动,慢慢地在白纸上一遍一遍写自己的名字,忍不住叹息一声。

    满张纸都是江辞,少女试图掩盖着的,不为人知的恋慕。

    江辞明知她感受不到,却还是抬起手仿佛触摸她的长发,眉眼间蒙上温柔神色:“傻姑娘,苏绛年傻。”

    笑叹了两声,却一声比一声轻。

    苏绛年这时却突然停住了笔,江辞以为她感觉到了什么,急忙收回了手。却看见少女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绯红,唇色却病态的透出苍白。

    江辞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她的额头,却只碰到虚空。这是,发烧了吗?

    “男神,我好难受……唔,江辞……”苏绛年抬手试了自己额头的温度,果然是滚烫的。

    本来就有些异样的疲累,只是因为想到江辞疏忽了。

    果然她每年必发烧两次,大约是等江辞的回复,在阳台上吹了太多冷风。病得突如其来。

    无法,苏绛年按了按眉心,只能拖着虚软的身子站起来找温度计和药。

    测完温度,果然是发烧了,她再找了退烧药服下去,想了想,再给自己定了闹钟。

    半夜药效过后,再服一次压住烧。

    苏绛年视若平常,跟在她身后看她做这些的江辞却眉心皱紧,女孩子要注意爱惜身体,发烧却不去医院,只有一个人在家,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况且,她怎么会一个人住在房子里?

    他满怀担心,却奈何无法碰到一切实物,纵使想帮忙照料,也有心无力。只好看着她慢慢躺到床上,闭眼睡去。

    此时江辞只希望他再醒来的慢一些,这样就可以守着她一夜,纵使不能做什么,也总比……总比不知道她境况如何来的好。

    他抿着唇,无来由的觉得苏绛年现在病弱的样子颇为碍眼。

    明明她的唇色那么鲜艳,现在就像凋零的花朵一样,褪色黯淡。

    江辞伸出手,食指在她唇边摩挲。即使碰不到那娇嫩的柔软,却也固执地动作着。

    如果他可以碰到……真的很想,想轻柔得碰无辜的弧度,想捻磨过抚过每一寸,甚至撬开她的双唇,探到里面的湿润柔软,尽力蹂躏。

    只要能让褪去苍白的颜色,无论如何都好。

    江辞在她床旁边等待,不时看看时间,终于到了苏绛年给自己定的闹钟。

    少女吃力地醒来,撑着胀痛的头坐起来,想要下床身子却酸软无力,冷不防重心不稳,就要向一侧倒去,额角正对床头柜!

    江辞一瞬间瞳孔紧缩,忘却了自己不能碰到她的事实,迅速冲上去一手扶住她的肩,挡在她和柜子中间。

    苏绛年头脑仍十分混沌,只觉自己惶然向后落去,却被一个坚实的怀抱接住。

    那人一手扶过她的肩,另一只手顺势揽住她的腰,把少女柔软的身子与自己贴的更近。

    她察觉到那人的下巴若有若无蹭着自己的耳尖,不由偏头避开。

    “楚燃,让我站起来呀。”

    病中少女的声音比平常还要软糯,带着娇嗔的意味,反而更加清甜。

    江辞却只觉得刚刚拥入怀中的温香软玉就要逃离,心下不由生出失落,然而乍听这句话,连自己为何突然能触碰她的惊愕都忘记细究。

    他神色沉沉,道:“楚燃是谁?”

    章七 如何照料你

    “楚燃是谁?”江辞沉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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