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宁归
不问将来,不问圆满,只求她能有一个来世。
他只是怕这世间再无玉微。
……
洛阳
涧河
深长的小巷中,青石板路蜿蜒曲折,延伸向远方。
细雨朦胧里,一袭妃色衣衫的婀娜女子执伞而立,笑意盈盈地看着身后不远处的青衣男子。
男子高贵隽永,眉目如画,看着女子的目光是数不尽的宠溺:“慕慕慢些。”
“南砚宸,你太慢了,我继续往前走了。”女子转身,继续沿着小巷前行。
青衣男子一个起落,便走至妃衣女子身旁:“慕慕在的地方,南砚宸会一直都在,从不敢稍慢片刻。”
顷刻,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小巷深处。天色依旧暗淡,却呈雨过天晴之势。
……
玉微回到虚拟空间时,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这是她第一次做任务陪着一个人过完了一生。
系统:粑粑,要清除记忆吗?
它怕玉微被这个世界的感情所干扰,不能好好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人类的感情太复杂微妙,虽然玉微自诩冷心冷情,但南砚宸对她的好,它有目共睹,从最开始的漠然,到最后的动容。它一个无心的系统都免不了感动,它不信玉微不会沉沦。
一生走过,南砚宸事事依从,万事皆以玉微为首。哪怕到了生命最后一刻,玉微病重,南砚宸也不曾抛弃玉微,更是在玉微死后,直接追随玉微而去。
玉微摇摇头,冷声道:不必。
她知道系统的担忧,然而她从未动过情,即便是和南砚宸真真正正过了一辈子。
她的心早就已经空了,怎么可能会装得下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不过是努力拿到足够的幸运之气,救活母亲,以赎罪孽罢了。
系统欲要再劝,却被玉微打断:这个世界的幸运之气是多少?
系统答:粑粑,是九点五。
玉微黛眉微蹙:为什么扣掉了零点五?
系统翻找出委托者给的评论,一目十行地看完后,道:委托者毕竟是古人,有些接受不了一女侍三夫。而且她对玉衡始终只有兄妹之情,即使知道玉衡不是亲哥哥,也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成了皇兄的皇后。
玉微听罢,眉间褶皱更深,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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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者到底还是太纯良,亦或许是她太渣:罢了,九点五便九点五罢,反正差不多。你把南风起和蓝宁的下一世调出来,我要看看。
她是真的好奇,这世间到底是否真的存在那些所谓的情深不悔,生生世世皆不相忘。
系统听话地调出了画面。
银白的屏幕中一帧帧地闪烁着南风起和蓝宁的下一世,依旧是古代。
南风起成亲了,妻子不再是蓝宁,但却看得出来他很爱他的新婚妻子,许诺了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便真的终生不曾纳妾。
蓝宁生于商贾之家,最终在父母之言,媒妁之约下嫁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商贾之子,相敬如宾一生,虽是算不得恩爱,但老年儿孙绕膝,也算得上是安稳圆满的一生。
南风起和蓝宁曾擦肩而过,却毫无所觉,各自安好。
两人这一世根本不相识,再不记得上一世的山盟海誓,再不记得上一世许诺的生生世世不分离,各自有了自己的新欢。
玉微耐着性子看完,而后轻轻勾起唇角。
果真如此……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再相爱的人,历经轮回,也不过是男婚女嫁,再不相干。恩爱如南风起和蓝宁也不能例外。
也许是她奢求了,能够一生只许一人已是不易,哪还需要追求更加虚无,也许根本不存在的永生永世。
世人皆无法做到的事情,何必强求?喜新厌旧,遗忘过往,本为人性。
系统煞有其事地感叹:可惜了,他们曾经明明那么相爱。
银白的莹光照亮玉微的脸颊,精美莹润,那墨色眼眸里是无波无澜的平静。
玉微笑,明媚靡丽:世间情爱,本该如此,无人能逃得过。包括她。
第26章 殊丽无双(一)
京都一中
高三八班
阳光透过裎亮的玻璃窗洒进宽敞的教室,照亮一室肃穆和一群仿佛要被书本埋没立志学习修仙的学生们。
各式各样的复习资料,老师在嚎成绩和抓紧时间,学生面容麻木,眼神空洞得除了学习就是学习,高三的日子无外乎与世隔绝。
讲台上,和别的班一脸苦大仇陈视学生如灭九族仇人般不同的是,作为班主任的数学老师玉微拿着本次月考第一名的卷子,声音温柔又细致地讲解着题。
所有人都在努力啃着知识点,只除了坐在最后一排,那个面目俊美,就算土如校服也无法掩盖其容貌和气质的高大男生。
相比其他人的聚精会神或许苦大仇深,他则是一副随意散漫的模样,毫不在意地带着耳机在自己的素描本上画画,只偶尔抬头向台上的老师投去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
坐在男生左前方的秀丽女生专心致志听讲之余,时不时地转过头看男生一眼,那眼神乍一望去满含怨恨,细细看来却又有着深深的不甘。
男生却仿佛除了画画之外,其他事情毫不在意。
课堂就在这样诡异得有些奇怪的氛围中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直到下课铃声响起。
原本鸦雀无声的教室瞬间变得人声鼎沸,学生们也开始起死回生般有了些期待的热情,苦熬了一个月,终于迎来了高三一月一次的三天假期。
玉微搁下手中的粉笔,道:“虽然说是假期,你们也不小了,但老师还是要嘱咐几句,你们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然后看向教室第一排,“课代表收拾好了来我办公室一下,我有事交代。”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学生们异口同声,就差以光速收拾起书包来。
玉微合上复习资料,走下讲台,在即将要走出教室时,回眸俏皮一笑:“最后国际惯例,忘记做作业者,自行抄写一百遍离骚哦!”
回应她的则是一片哀嚎。
班主任走后,教室中的氛围彻底松散,轻松起来,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男生却仿佛与这嘈杂的教室格格不入,只安心的握着黑色钢笔刷着复习题。
男生的眉眼精致如画,气质干净,即使是丑陋的一中浅灰校服穿在他身上也毫不违和,甚至更能凸显出他的卓尔不群。
“洛沉,放学了。”安逢迁收拾好书包,吊儿郎当地靠近洛沉身边,两个人本就生的极好,他这么一靠过去,两个人更加显眼。
安逢迁此人别看长的眉目深情,实际浪的飞起,从十六岁开始便出入各种酒吧会所,整日走肾不走心。
洛沉置若罔闻,写字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安逢迁抽去洛沉手中的笔:“洛大学神,你行行好,别做了,陪陪我这个孤家寡人吧。”
他最看不惯的便洛沉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万事过眼不入于心。人生在世,如果连喜怒哀乐都没有,那还有什么意思?他还偏就不信邪了,洛沉会一辈子都喜欢那一堆破题。
洛沉避开安逢迁的手,夺回笔:“安同学,老师叫我还有事情,你还是自个儿玩罢。”
少年的声音很动听,带着温润的柔和。
洛沉皱眉看了看被安逢迁握过的笔,停顿片刻,扬手一扔。钢笔呈抛物线,流利地飞出,“砰”的一声,完美无误地掉进了教室最后的垃圾桶中。
洛沉没再看安逢迁一眼,合上练习册便往教室外走去。
安逢迁知道洛沉有不喜与人近距离接触的怪癖,连他碰过的笔都弃之如敝履,是以现下也不敢轻易碰他,只好疾步走到洛沉前面,拦下他:“我的意思是你去了老师办公室回来,我带你出去玩,我请你。怎么样?够意思吧?”
“不用。”洛沉绕过安逢迁,便要走出教室。
……
坐在最后一排的张扬男生一早便收拾好书包,没有看任何人一眼,抬腿便离开了。
他左前方的秀丽女生却是在位置上坐了大半晌,直到看见洛沉就要走出教室方才鼓足了勇气,握着那封粉红色的信,从后门小跑到前门拦截住了他。
今天第二次被人拦下,但洛沉唇角依然扬着疏离淡然的微笑,那是他的习惯。洛沉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的娇小女生。
他并不记得她是谁,准确地来说,他是不记得班上的所有女生。
沈媛忐忑不安地将粉色信封递过去,声音惜若蚊蝇:“洛沉,我……我喜欢你。”
她攥着粉色书信的手有些发抖,连带着书信都有些微微的抖动起来。
“啧,班花表白哎,洛沉,艳福不浅啊。”安逢迁吹了一声口哨,调笑着道。
沈媛原本只是有些紧张,在安逢迁的刻意调笑下却是变得脸色都红润起来,浑身似乎都要灼烧起来。
清秀的脸颊晕染绯红,艳丽若三月桃花,带着少女特有的娇俏。
“这位同学,很抱歉,我现在专心学习,无心其他。”洛沉的声音依然温润,唇角的弧度都未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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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毫,说出口的话是一贯的礼貌中微带着疏离。
沈媛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虽然早就知道洛沉不可能因为一次表白便接受她,但是这样直白的被拒绝,一旁还有其他人围观,她觉得很是难堪。
“我……我会好好学习的,但这和喜欢你并不冲突。如果可以,还请洛沉你收下它,这是我花了好几天才写出来的。”沈媛一紧张之下,语气间不知不觉又带上了几分命令人的娇蛮,仿佛洛沉拒绝她就是一种该被谴责的错误行为。
洛沉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很抱歉,我不能,也不应该收下。”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五点四十五。距离下课已经过去五分钟,他该去老师办公室了。
洛沉绕过沈媛,径直走出了教室。
沈媛失落地站在原地,耷拉着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粉色的信封飘落在地。
重活一世,她不过是想摆脱过去,拥有一个崭新的人生,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愿意给她机会?她过去是很娇蛮,现在她都已经一一改掉了,不是吗?
安逢迁笑嘻嘻地捡起粉色信封,放到鼻间,陶醉地嗅了一瞬:“嗯,还是玫瑰花香味的。班花真用心,可惜这心用错了地方,注定浪费咯。如果班花要是把这信给我的话,我一定兴高采烈地收下。”
他可是最喜欢娇滴滴的清纯小美人,尤其班花沈媛还自带一股小辣椒味儿。
沈媛剜了安逢迁一眼,拽过粉色信封便昂首离开了。
安逢迁双手环胸站在原地,摇头晃脑:“啧,真没意思。洛沉不就那一张脸长得比小爷我好看点吗?这群肤浅的女生至于这么饥渴吗?全都蜂拥而上,也不看看洛沉领不领情。洛沉这万年大冰块是那么好啃的吗?”
第27章 殊丽无双(二)
玉微刚回办公室,搁下一叠复习资料,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阵轻缓的敲门声。
“请进。”
洛沉进了办公室后,轻轻带上了门。
玉微一手轻抚眉心,一手指着办公桌对面的沙发对着洛沉轻声道:“洛沉来了,坐吧。”
她才到这个世界不久,还有些不太适应。
“谢谢老师!”洛沉颔首道谢后听话地坐在沙发上,少年的身姿挺拔如松,带着教科书式的端正,眉目清朗,有着与生俱来的温润儒雅,沉稳得不似一个十八岁的男孩。
乖巧,干净,精致。
这是洛沉给玉微的第一印象,可惜终究只是表象,洛沉并不是一只无利爪,不伤人的小奶猫。相反,他是一头狼,一头孤狼。
“洛沉,我听说你舅舅去世了?”玉微思忖片刻,小心翼翼地道,眼中是隐隐的担忧。
洛沉看清玉微眼中的担忧,眼神微动,沉默了片刻后道:“舅舅是开学前几天去世的。”
从小到大,玉微不是第一个关心他的老师,但却是他最为孺慕,尊敬的老师。她关心的不仅仅是他的成绩,更是他的生活。
洛沉已经记不清楚上一个关心过他生活的人是谁了,或许从来没有过。
是以,玉微问起那个成日酗酒的男人时,尽管他不在乎,但是为了不给她留下不尊重长辈的不良印象,他收敛了几分对阮久的不喜。
“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家中可还有其他什么亲戚吗?”玉微蹙眉,心间揪紧了几分。一个没有监护人的孩子,虽然已经年满十八岁,但是高三课业繁重,他如何照顾得了自己?
少年清凉的声音响起:“老师,我已经成年了,不需要亲戚照顾。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这怎么行?你一个孩子,怎么照顾得好自己?”玉微眉间褶皱更深,不赞同地道。
“老师不用担心,我从很小就懂得怎样照顾好自己了。”少年轻飘飘的解释,带着不同于同龄人的沉稳。
他自小便是自己照顾自己,
父母双亡,舅舅拿了父母的遗产抚养着他。说是抚养,实为虐待。舅舅沉迷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拿了他父母的遗产还款后尤不死心地继续赌博,却是一输再输。而且每次输了回家还喜欢虐打他。
寒假时,舅舅终于被追债的打死。那时候他就在隔壁的屋子做作业,听到声响分毫未动,心里甚至有种隐隐的痛快。
玉微看着洛沉,温声提议道:“洛沉,你搬来我家,我照顾你吧。”
洛沉闻言,有一瞬间的错愕,他虽然知道玉微关心他的成绩,也关心他的生活。但是他却没想过玉微会愿意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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