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宁归
……
洛沉走进大厅的时候,恰好和出电梯的靳简遇上。
靳简面色平静。
洛沉眼神淡漠,手却不自觉地捏紧。今天老师让他自己回来,便是因为要和靳简一起出去吗?
即使如此,洛沉也并不想搭理靳简,准备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擦身而过的瞬间,靳简低语:“我要出国了,但愿你能守好老师。”
洛沉脚步未停:“你该走了。”
……
洛沉走进房间的时候,玉微正在整理靳简买的那一堆礼物。
东西太多,她已经有些翻不过来。
洛沉扫视了那些礼物一圈,状似无意地问道:“老师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逛街,还买了这么多东西?”
他知道她很懒,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让她自己去逛一天的街,还买这么大一堆东西,根本不可能。只会是有人帮她,她才会这么做。
玉微仿佛并没有听出来他的言下之意,仰起头,瘪瘪嘴,解释道:“靳简要出国了,说是和我一起出去玩一天,结果还是他给我买了一大堆礼物。”
她说着,翻了翻那堆积成山的礼物,而后气馁地捞捞头:“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礼物胡乱堆叠着,她这样一翻动,本就摇摇欲坠的礼物,直接纷纷倒塌,砸落了一地,好几个礼品包装盒直接滚落了几米远。
洛沉恨不得撕碎这堆礼物,面上却云淡风轻:“要不直接邮寄回去?”
玉微迟疑:“不好吧?这是人家送的,都帮我搬到家里了,如果直接送回去,靳简会不会觉得这是我讨厌他,所以才不收他的礼物。”
她歪着头,想了想,打了个响指:“啊,有了,要不我买些礼物作为回礼吧。”
洛沉立刻阻拦:“不行。”
老师怎么可以给那个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买礼物。
“为什么?”
洛沉一本正经,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方才反驳的话:“靳简是老师的学生,送老师一些离别礼物,老师收下便是,不用想太多。”
玉微似有所悟:“好像也是……”
洛沉煞有其事地附和:“事实如此。”
“嗯,那我就收下吧。”玉微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兴奋地拆起礼品盒来。
虽然很多都是她自己挑选的,她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她就是对拆礼品的过程有着狂热的执着。
洛沉见玉微不再执着于给靳简送礼物,方才松了一口气。
……
靳言双腿叠合,沉默地靠坐在空旷奢华的客厅沙发上,几个小时都没有动过一分一毫。
管家看了看已经很晚的时间,走近靳言,低声询问:“大少爷,要用晚餐吗?”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少爷这般沉默颓丧的模样,上一次见还是在夫人先生去世的时候。那时候,整个靳家风雨飘摇,大少爷曾为此颓丧过,却也没有如今日一样的悲伤沉重,像是被抽去了三魂七魄般。
靳言烦闷地拉了拉领带,冷声道:“不用,你关了这客厅的灯,叫所有人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管家了解靳言说一不二的性格,挥手示意所有人下去后,便也关了灯离开了。
夜越发浓厚,靳言才觉得思绪越发清晰明了起来。
清醒下来后,他忍不住把今天和以往发生的事情都在脑海中梳理了一遍,越想越是不对劲。
他虽然算不得很了解玉微,但也知晓以她的性格是绝对做不出出轨这样的事情的。更何况,今天她一开始看见他,显然也是惊讶不已的,甚至她对靳简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抵触。而且,那日,她看见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时的伤心不似作假。
这样一想,靳言觉得靳简的话和他的行为处处皆是漏洞。他眼中迸射亮光,所以,微微只是气愤他劈腿了吗?
他厌恶他人对他的猜忌,至今也是。但玉微是例外。
那日,他第一反应的确是厌恶,所以才默许了她的分手。不过是一个他稍微有些兴趣的女人,并不值得他动摇底线。他以为他很快就能忘记她,毕竟他公务繁忙。
但他发现,他错了,分开后的这几日,他对她的思念不减反增,越发欲罢不能,甚至一度到了无心处理公司事务的地步。
这种思恋在今天看见她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可是,他气急之下,却口不择言的气走了她。
便是靳言再迟钝,再不解风情,此刻,他也反应了过来。她在他心里已经不再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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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殊丽无双(二十二)
靳简回到靳家的时候,发现靳家客厅百年不关的灯竟然关了,而且客厅竟是没有一个人,死寂一般的安静着。
似是想到什么,他目不斜视,准备穿过客厅,直接上楼。
“靳简。”
冷彻低沉,如钢琴般优雅悦耳的男声响彻客厅。
靳简止住了即将迈步上楼的腿,看向坐在沙发上,冷漠倨傲的男人:“这么晚了,哥还不睡?”
落在他视线中的是清冷的月色,和与月色一般清冷的男人。
靳言自沙发上站起身,即使是穿着一身起了褶皱的西服也丝毫不能折损他威严凌人的气势。
他道:“你强迫微微了?”
冷寒的声音裹挟着冷月,似十二月的冰刀席卷着寒风,扑面而来,能冻得人手脚冰凉。若是一般人,早已经吓得腿脚发软。
但靳简是和靳言一样,从小接受疯狂的精英教育的人,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即使是泰山崩于顶,他也依旧能够面不改色。
靳简镇定非常,淡定地否认道:“哥你真好笑,我为什么要强迫我女朋友?”
他处处不忘强调玉微的身份。
靳言危险地半眯起眼眸打量着靳简。靳简坦坦荡荡,站得笔直,没有半分心虚感,任由靳言打量。
靳言问:“你说你和微微在一起几个月了?”
靳简回答得干脆:“是。”
“我不信。”靳言言简意赅地分析着靳简言语和行为之中的漏洞。
他自以为自己洞悉了一切,他自以为还能挽留,以为她还爱着他。
他不经意间想起她顾盼神飞的模样,心尖微颤,跳动不已。
靳简并不急于打碎他的美梦,他似乎已经能够料到盲目自信的他这次会摔得有多惨。只是可惜,他明天就要出国了,看不见这场好戏。
他走近他身边,笑着低语:“那我祝哥早日得偿所愿。”这场白日梦,他也该醒了。
语落,他干净利落地转身上了楼
……
靳言坐在包厢里忐忑不安地等了将近两个小时,这次,他没有不耐,只有无尽的不安。
近乡情怯,同理,他期盼玉微到来的同时,也害怕着她的到来。到最后,坐立不安中,他以为不过过了片刻的时间,竟然已经两个小时过去。
微微迟到了。
两个小时。
他打电话约她出来见面的时候,她答应得很是爽快。他以为她是愿意和他重新在一起的。
但是如今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她为什么还没来?
靳言皱眉,本就忐忑的心更是被高高悬起。他不断为玉微找着理由。
也许是堵车了。
三个小时后,包厢的大门从外面被侍者推开。
玉微一袭雪色长裙,娉婷婷地迈着步子走进了包厢,飘逸的长裙随着她的步伐细碎地散落,洒落了一室柔白,犹如纯净剔透的暖阳洒落人间。
刹那间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靳言看着玉微,眼底闪过惊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用温柔而低沉的声音唤道:“微微,你来了?”
他起身,殷勤地为她拉开椅子。
玉微施施然落坐下来,用手支起下颚,笑意盈盈:“久等了吧?”
靳言下意识地否认:“不久,我也才到。”
玉微闻言,盯着靳言,若有所思。
靳言在她热烈的目光下,如坐针毡。
良久,玉微笑,天真无邪:“也是,你向来这样迟到,瞧我这记性,分手不过几天,我竟是险些忘记了,你不会怪我吧?”
靳言看着玉微娇娇俏俏的模样,一时无言,竟不知说些什么。他恍惚间想起,他和她过往那些日子,竟是没有留下多少美好。以至于他现在回想的时候,回忆只余空白。
玉微仿佛没有看见靳言突变的脸色,兀自笑着述说那些过往。
她每说一句,他心间的愧疚便又多一分。
她一声声无心的数落,字字入得他耳,落得他心。
终于,靳言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打断了她:“微微。”他怕他再听下去会羞愧得无地自容,以至于不敢再奢求她的原谅。
她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尾音微微上挑,酥得人心都软了:“嗯?”
靳言踌躇片刻,放低姿态,眼神渴求地道“我们复合吧。”
不是问句,是肯定。
他终究是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上位者,即使想要认错,一时半会也拉不下来那个脸,请求复合已经是他暂时能做到的最多。
玉微沉默片刻,眼底的柔和消散殆尽,寒霜尽显。
靳言莫名有些慌张,心跳都乱了。
她斜睨了眼靳言,纤纤玉指指着落地窗外的潺潺景观溪流,冷声道:“你看这溪流,如果你能两次踏入它,我就重新和你在一起。”
靳言沉默。
他明白她的意思了,她并不想和她复合。运动是绝对的,没有人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两次。
玉微歪着头,状似疑惑问:“不能吗?”她轻轻一笑,眼角似有百花盛开,“不能就对了,覆水难收。”
她冷笑着质问:“靳言,我曾经那么爱你,直到如今,我也不能说完全忘记了你,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靳言听得玉微心里还有他,急切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边,连踢倒了椅子也毫不在意。
他拉住她,目光灼灼,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期盼:“微微,既然你还爱我,我们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
玉微没有挣脱靳言的手,只是轻轻瞥了一眼,而后用空着的那只手拿起餐桌上的两杯饮料,直接往靳言头上倒去。
靳言不闪不躲,扑头盖脸的汁液洒了他一身,从头到脚。一身昂贵的黑色手工西装上全是果汁的印迹,头发上还残留有细碎的果粒,狼狈滑稽至极。
玉微看了看自己的杰作,颇为得意,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不少,她扯扯他湿透了的衬衫,无比平静地道:“衣服能干透,但是衣服上的印迹却无法完全清除,即使是洗过一遍又一遍,也终会留下痕迹,同理,死了的心还能活吗?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能当做从来没有过?破镜即使能够重圆也会满是裂痕。”
靳言嘴唇翕动,还欲挽留。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三年!”玉微声音突然大了几分,语气愤怒,眼中是无尽的失望。
那掷地有声的质问,无端听得靳言心头勒紧,无法呼吸。他不敢抬头直视她的目光,却依旧能感受到那目光中的心灰意冷。
“三年不是三个月,更不是三天,你竟然连我喜欢喝什么都不知道,我从来不喝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玉微扔掉两个精致的玻璃杯,用嘲讽的眼神盯着靳言,“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挽留?”
靳言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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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里出了错,他以为依着她那温婉的性子,心里又还有他,最多也只是生生气,不久后便会原谅他。可是,看见她眼中只余嘲讽冷漠的时候,他却忍不住害怕了。
他不自觉间,丢下了所有尊严,卑微地乞求道:“我会改的。不好的一切,我都会改掉的,你相信我,不要放弃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玉微毫不留恋地一点一点地掰开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走得像那天那般决绝而潇洒,没有半分犹豫。
她道:“靳言,如果……我是说如果,那天你解释了,我也许还会回头,还会原谅你,可是现在,已经晚了,我彻底死心了。你我之间,连最基本的坦诚相对都做不到,谈何余生?你也不必再追上来,我不想知道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因为我已经不再在乎。你如何,都与我无关。”
靳言想要追上去的脚步硬生生停了下来,一双狭长的眼眸中满是悔恨与痛意。
他站在原地注视着她一步步走远。
她袅袅娜娜的背影,那么美,仪态万千。可惜再也不属于他。他以为可以挽回的,他以为无所谓的,事到如今,为什么会成了这样?他竟然除了放她离开之外别无选择。
靳言险些站不住,若非扶住一旁的墙壁。他脑海中不断翻腾的是她那句“不在乎”。
她不在乎……
她怎么可以不在乎?
她明明那么爱他。
靳言像是突然清醒,疾步跟了上去,从背后抱住了玉微。他痛苦地喃喃:“微微,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最后一次,我保证。”他姿态放得极低,卑微入尘埃,像是忠诚的仆人卑微地奢求着主人一个无意间,小小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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