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宁归
玉微与沈承对视半晌,忽然低低地笑了:“沈承。”
寂静的夜里,她的笑声格外清晰,似裹了凉意的山风,穿透了夜色,直直落入他的耳中。
沈承一愣,微微眯起了眼,手下的力道没有分毫放松。
玉微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凑近他:“属于你的玉微早就已经死了。”
她说的是真话,委托者早就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大雨滂沱的夜里,过往不可追,失去的终究无法再挽回。
假定所有条件不改变,即使推翻一切重来,错了一次,便还会再错第二次,人性如此,无论机会有多少,都不过是重蹈覆辙。世间能逃得过这个诅咒的人不是没有,却注定不是沈承。
温热的气息包裹了寒凉,清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眼底隐有暗色翻滚,近在咫尺的温软让他完全忽略了她的话。
霭霭月色里,她嫣红的唇瓣张张合合,莹白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她的一切都诱惑着他的感官。
他压下她,唇瓣厮磨。沈承觉得自己的意识和行为相悖,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想停下,可是手却不受控制地在玉微身上游走。
玉微没有反抗也没有配合,躺在墨色的床上,任由沈承作乱调逗,一双清澈的杏眼,无情无绪。
她今晚穿了一条带扣的复古睡裙,一排盘扣从胸前延伸至裙摆,盘扣扣得不牢,很快就被他扯开,她却依旧没有阻拦,只是眼底昭示着浅浅的嘲讽。
他像是发了疯的野兽,她的唇瓣在他的蹂躏下已经充血,他却犹觉不够,辗转在她颈项间厮磨,直到她的脖颈微微泛红,像是雪地里盛开的嫣红梅花,他才满意地松了口,附身在她耳边重重地喘息,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有停顿,一路往下。
良久,像是察觉到怀中之人的僵硬,沈承迟缓地停下了动作,抬眸望去。
对上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眼,沈承心间的火一点点熄灭,手下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一直紧绷的弦终于被扯断,他的意识逐渐消弭。
肩头一重的同时,玉微立刻推开了已经彻底醉过去的沈承,慢条斯理地扣好了自己的睡裙,卷着被子挪到了另一侧,阖眼睡觉。
……
沈承醒来时已经接近第二天九点,他捏了捏眉心,宿醉的疲倦浮现在他眼底。
他有片刻的愣神,不太记得起自己为什么喝酒,喝醉之后又做了什么。
玉微冷笑一声:“醒了?”
沈承侧目,玉微慵懒地靠在沙发里,交叠的双腿上搁着一本他往常看的财经杂志,她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捏着薄薄的书页,连脸上的神情都显得漫不经心。
光影被深绿色的树荫筛得斑驳,混合了清晨的风,摇落在她疏淡的眉目间,倦了一室温凉。
她抬眸的瞬间,眼中凉意乍现,温婉不再,像是在他们之间划下一道永远也无法逾越的深渊,一旦有人遗忘界限,妄想越过,结局只能是粉身碎骨。
她和他之间背道而驰太久,她早已经不再爱他,一切早已经无可挽回。
这个念头在沈承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心间蓦然抽疼,极细极浅,甚至可以忽视。
玉微目光悠悠地在沈承身上转了一圈,平静地道:“你醒了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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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下楼吧,妈今天要走。”
肖寻歆虽然时常来住一段时间,但每次并不会住很久,毕竟她只是过来看看他们过得如何,确定无恙之后就会离开。
沈承“嗯”了一声,目光又下意识地梭巡在她身上,待看见她脖颈间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的斑驳时,他的瞳孔猛然一缩,昨夜的记忆如时光倒流般,纷纷涌入脑海。
他眯起眼,忍不住摩挲着指尖,温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上面,她清浅的呼吸盘旋心底。
半晌,他沙声询问:“昨晚……”
玉微合上杂志站起身,嗤笑道:“你不会以为我昨晚会和你发生些什么吧?”
她爬上床,凑近沈承,双手支撑着柔软的床榻,清浅的呼吸悠悠荡荡在他耳边,沈承整个人在玉微靠近的瞬间僵硬在了原地,动弹不能。
很奇怪。
他渴望她的靠近。
她一靠近,他的目光便会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精神完全无法集中。
玉微贴近沈承,轻启红唇:“和我发生关系的那个人,可能是任何人,却永远,永远都不可能是你。”
她一字一顿地向他表达着自己的坚定。
沈承闻言,倏地侧目,目光凌厉地扫向她,那眼里的神色冰冷骇人,深邃的眉眼阴沉压抑,似乎下一秒就能将玉微撕碎。
玉微却是完全没受到影响,从床上退了下去,随意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裙摆,云淡风轻地反问道:“你不相信?”
沈承额角青筋暴跳,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答应她的承诺,从牙缝中崩出一句话:“玉微你敢!”
玉微嫣然一笑:“我敢不敢你不知道吗?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她站在门边侧身回眸。
她说:“相信我。”
她的笑糅合在身后虚化的景象中,似水中花,如镜中月,美得不真切。
半晌,沈承回过神,鼻息间隐隐残留的馨香将散欲散。
相信她?
相信她什么?相信她真的会出轨吗?沈承眉心狠狠一跳,心头的烦闷窒息挥散不去。
第74章 绯闻影后(二十三)
送走了肖寻歆,玉微最近没有任何通告要赶,网上的腥风血雨她又一概不管,一时之间竟是闲了下来,日日呆在家里发呆走神。
那日之后,沈承虽是经常早早就回来,但却是一直一言不发,他不说话,玉微自然也不会搭理他,当天就从主卧搬回了客房。
沈承只是皱眉看着她,并没有出言阻止。
两个人之间像是在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博弈,相互影响却又各自独立,端看谁先认输。
是夜,两个人已经分居将近两个月。
凌晨一点四十四,沈承疲倦地靠在床边,嘴里漫不经心地刁着一根烟,缭绕的烟雾遮掩了他眼底的神色,明明灭灭的点点红星闪烁,又一股烟雾缭缭升起。
他抬手,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星红顷刻间熄灭,烟灰缸里数不清的烟头密密麻麻。
玉微……
他已经快要记不清自己有多久夜里无法入睡。他理不清心间的思绪,像是打了结的线团,纷乱不堪。
又是一夜未睡,沈承整理好自己匆匆下了楼,出门前,他下意识地往楼上望去。
没有人。
门关上的瞬间,玉微出现在二楼的扶梯旁,双手抚着护栏,清清浅浅地笑开,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宋嘉彦的电话。
沈承以为她不敢的。其实她从来都敢。
张姨站在楼下,询问道:“太太,要用早饭吗?”
玉微挂掉电话,心情愉悦地道:“不用了,张姨,今天和明天给你放个假,你回去好好陪陪自己的孙子吧。”
玉微目送着张姨出门,才施施然转身下楼。
宋嘉彦很准时,他来的时候恰好下午一点整。
他如初见般,上身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裤包裹住修长有力的腿,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眉目精致如画,气质温和儒雅。
玉微一手支着下颚,问:“赶通告才回来?”
宋嘉彦坐在沙发上:“嗯。”
玉微启开一瓶红酒,猩红的酒液滑进杯肚,悠悠荡荡地转悠了一个圈才稳稳地停在杯底。酒杯杯肚很宽,红酒的醇香逐渐凝聚,愈发浓郁。
她端起一杯酒递给宋嘉彦,酒液的血红透过杯身映衬在她白皙如玉的手指上,似指腹染血,艳色更甚。
宋嘉彦没有伸手去接,定定地看着玉微,她素颜朝天,黛眉微挑,穿着一条飘逸的白色长裙,不盈一握的腰间绑着一根松松垮垮的流苏腰带,越发衬得她腰细如柳。
玉微摇晃着杯中的酒,猩红的酒液碰撞,醇香飘散,她轻轻笑了笑:“嘉彦不喝吗?”
她的目的他应该很清楚,和聪明人打交道最不用费心思的就是不用怕他不懂你的意思。一个女人请一个男人来家里喝酒还能做什么呢。
玉微举杯许久,久到耗光了她的耐心,宋嘉彦依旧没有伸手去接,她伸出的手就要收回,手背却是被温热覆盖。
宋嘉彦浅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温和地笑:“喝。”
玉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举起空空的酒杯,舔舔唇角:“我喝完了。”
宋嘉彦优雅地浅抿着酒,不多时,一杯见底。
玉微又为他倒酒,自己也没停过,只用眼角余光瞥向宋嘉彦,这个男人似乎无论何时都是优雅的,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矜贵。
一个小时后,两人身边已经堆了不少的酒瓶,玉微抬手支着额角,半阖着眼眸靠在沙发上,这具身体的酒量太浅,根本喝不下太多酒,虽不是一杯倒,但也没比这好多少。
反观宋嘉彦,依旧是不疾不徐地饮酒,眉眼温和,没有半分醉意。
又一杯酒饮尽,宋嘉彦起身靠近玉微,拿出一方素白的手帕轻缓地为玉微擦拭着唇角的酒渍。
玉微握住宋嘉彦温热的手腕,问:“嘉彦,你醉了没?”
宋嘉彦侧眼看她,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似三月里最艳丽的桃花,摇落一地缤纷。
他低低地道:“醉了。”
玉微靠进宋嘉彦怀里,莞尔一笑:“醉了就好。”
宋嘉彦揽住她,问:“为什么醉了好?”
玉微从他怀里抽离,身子摇摇晃晃,宋嘉彦伸手扶住她,她按了按昏沉的太阳穴,双手开始解起他白衬衫的扣子来。
她眼波微转:“醉了才能睡觉。”
手间的动作片刻不停,几粒扣子解下,宋嘉彦的衬衫已经松松垮垮,她却似有些力不从心,指尖的动作蓦然停顿了下来,微阖眼,侧头靠在沙发上。
宋嘉彦垂眸看了醉倒的玉微片刻,平静地抬手,慢条斯理地扣着扣子,白皙修长的指尖穿梭在扣眼间,轻而缓,手腕的温热却是让他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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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微不知何时又坐了起来,她握住宋嘉彦的手,固执地道:“不准扣。”
宋嘉彦的扣子还有三粒才扣完,玉微的手搭在他手上,温软的手背贴到了他的胸膛,滚烫炙热。
玉微双手勾住宋嘉彦的脖颈,仰头吻上他略带酒意的唇。宋嘉彦微抿着淡色的唇,没有回应玉微。玉微却像是有些不满一般,轻轻咬在他的唇角。
宋嘉彦眼里的神色不明,揽住玉微摇摇欲醉的腰身,淡声道:“微微,你醉了。”
玉微却是趁着宋嘉彦开口的瞬间滑进了他的唇,模糊不清地答道:“正好你也醉了。”
她挪动身子,坐进了他的怀里,整个人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他身上,没了距离,她越发放肆地拉扯起他衬衫的扣子来,不过片刻,他衬衫的扣子便被她一一解开。
玉微的手不安分地四处点火,宋嘉彦按住她的手,她疑惑地侧目觑他,宋嘉彦却是忽然打横抱起她径直往楼上而去。
玉微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在任何时刻都维持着优雅矜贵,哪怕是在床榻之间,宋嘉彦依旧温和,他清隽的眉目间是亘古不变的干净儒雅,像是怕弄疼她,他的动作很轻却又不会让她不适。
良久,风雨初歇。
玉微本就饮了不少酒,此刻倦极累极,瘫软着便昏睡了过去。
宋嘉彦唇角触了触玉微的脸颊,温和地笑着,眼角眉梢皆是溶溶暖意,他抬手抚摸怀中人的脸侧轮廓,眼底的暖意更浓,低声轻唤:“微微。”
……
玉微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是黑尽,昏暗的房间中只一盏壁灯幽幽地散落着微弱的光芒。
她撑着酸痛的身体想要坐起来,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在她起身的瞬间牢牢地控制住了她。下一刻,她靠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宋嘉彦环抱住玉微纤细的腰身,低声问:“还疼吗?”
玉微没力气从他怀里挣脱,借着他的力道倚靠在他怀里微微摇头:“不疼。”
她是第一次,虽然难受得紧,但却很是清爽。宋嘉彦应该在她醒来之前帮她沐浴过。
她揉了揉昏昏沉沉的头,懒懒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宋嘉彦拉下她的手,微凉的指腹轻缓地按揉起她的头,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慢条斯理地道:“我们结婚吧。”
他的声音温润低沉,似优雅悦耳的钢琴声,余韵悠长,催人入眠。
玉微却是被激得脑中一醒,她眯了眯眼,平静地道出了事实:“我还没离婚。”
宋嘉彦揽着玉微的手紧了几分,淡淡地道:“我知道。”
玉微慵懒地倚靠在宋嘉彦怀里,垂下眼眸,迟疑片刻,抬手握住了宋嘉彦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征求似地问道:“这件事等我离婚再说?”
宋嘉彦的目光落在玉微搭在他手臂的手上,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停顿了片刻,才优雅地开口:“好。”
玉微微仰下颚,莞尔一笑:“谢谢嘉彦。”
宋嘉彦低下头,吻上笑得开怀的人。
她不想结婚,他不逼她。
……
送走了宋嘉彦,玉微简单的穿了一条睡裙靠坐在床头刷微博,将近一个月过去,绯闻没有后续也就逐渐淡了下来,退出了公众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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