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宁归
伯希嘲讽似地鼓掌道:“死到临头还有心情谈情说爱,祁副参谋长倒真是好心情。”
玉微侧眸望去,眼前却突然蒙上一层薄雾,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只能看到世界模糊的轮廓,她握住祁舟辞的手,不解其意:“夫君这是做什么?”
祁舟辞把丝帕蒙在玉微的眼上,修长的指尖捻起丝帕在她脑后打了一个结:“血腥的场面太脏。”
玉微失笑,还会比她身上更脏吗?
但好在她虽然被蒙住了眼睛,却依稀能够看到模模糊糊的轮廓。
祁舟辞左手重新扣在玉微腰间:“伯希先生请。”
伯希见祁舟辞没有放下玉微的意思,倒也没开口,毕竟他的目的只是杀了祁舟辞和玉微,祁舟辞自己愿意带着一个累赘,他当然乐得成全。
刚才停下来与祁舟辞闲聊,也不过是因为他的确欣赏祁舟辞这样的人,近乎十全十美。
他敛下眼底的惋惜之色,退至黑衣人身后,扬手。
枪声又起。
玉微只感觉脚下被祁舟辞带起,密集的枪声中是他安抚的声音:“别怕。”
她指尖扣在他的军装上,她不怕,她只是担心自己成为他的累赘。
他该放下她的。
祁舟辞眯起锐利的眼眸,子弹太密集,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一松,左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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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一步,把她藏在身后,手扣过她的右肩,让她的身子微偏,自己也迅速侧过头,闪过疾速飞来的几发子弹。
逼近一步,他右手对准中间的两个黑衣人按下扳机,同一时间,祁舟辞左手扣住玉微柔软的指尖,把她重新卷回自己怀里,牢牢抱住。
熟悉干净的气息一远一近,玉微再次撞进祁舟辞怀里,不疼,却是略微错愕,耳畔翻飞的风里是他低沉的声音:“闭上眼,别看。”
玉微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模糊的轮廓,轻声应道:“好。”
祁舟辞对准的是黑衣人的胸口,中间的两个黑衣人左右都是人,闪躲不及,中枪而倒。
顷刻之间,两个黑衣人倒下,祁舟辞却是毫发无伤,还站着的十一个黑衣人眼底闪过不可置信,握着枪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一个黑衣人后退时撞到了伯希,伯希把手里的枪拍在他头上,温和的面具在此刻被撕裂,他愤怒地低骂了一句:“**”
伯希伸手一推那撞到他的黑衣人:“蠢货,退什么?不就一个祁舟辞?你们十一个人拿着枪还杀不了他?”
黑衣人被伯希一推,惯性地向前冲去,手下却没忘按动板机。
子弹出膛。
祁舟辞揽在玉微腰间的手扣紧,把她的脸按向自己的胸膛,一个疾如闪电的旋身,子弹从他肩头擦过,擦起炙热的气流,他眉峰微拧,目光凝聚,脚步停下之前按下板机。
被推的黑衣人应声倒下。
又一个黑衣人倒下,剩下的十个黑衣人眼中明显浮现起一层惊惧之色。
玉微被祁舟辞扣在怀里,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四起的枪声明显慢了下来,突然,她脚下一阵虚软,腹部又一阵剧痛,她忍不住想要弯下腰身,额头的汗珠冲刷下了血水,露出苍白的脸。
祁舟辞察觉到玉微的不对劲,低下身,视线与她齐平:“腹部不适?”
他来时便仔细看过她身上的伤,肩头和手臂皆有一处贯穿伤,其余是擦伤,腹部并没有中枪。
玉微不想祁舟辞担心,强压住疼痛,站直了身体,疼痛还在源源不断传来,她舔下舌尖的苦涩:“可能今天早上吃了不该吃的。”
突起的枪声里,玉微耳廓微动,低吼:“小心。”
子弹密集在他们前方,似一堵密不透风的墙,蹑景追飞地朝他们逼近,玉微背脊漫上层层冷汗。
祁舟辞眉心一拧,双手扣在玉微腰间,收紧,却还是不放心,压低声音道:“抱紧我。”
玉微下意识地抬起还有知觉的右手揽上祁舟辞劲瘦的腰身,祁舟辞以枪擦地,揽紧玉微,倾身贴近地面,脚下一梭,无数的子弹在他身上一寸距离擦过。
玉微眼前影影绰绰,只感觉整个人完全倾斜,脚底摩擦起一阵灼热感,子弹破空声揉杂在飒飒的风里回荡在她耳边,他轻浅的呼吸也夹杂在风里,她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
避过子弹,祁舟辞以拄地的枪为支点,脚下一弹,扣着玉微立身而起,同一时间,他的枪口对准了十个黑衣人中间的三个。
在下一发子弹飞过之前,他手下一转玉微的腰身,右手举起,对准两个黑衣人。
弹出人倒。
腰身被祁舟辞一转,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转动起来,许是顾及到她腹痛,他的力道很小,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脚尖一转,便又扑进了他怀里。
玉微从祁舟辞左臂转到他右侧怀里,他的唇角擦过她的脸侧:“我会尽快解决他们。”
玉微一愣,旋即想起来,他应该是顾念她的腹痛。
眨眼之间,站着的黑衣人只剩下五个,伯希咬牙切齿:“祁舟辞!”
他还是太小看他,竟然拖着一个累赘的女人都能打得这么得心应手。
黑衣人眼看着祁舟辞在枪林弹雨中势不可挡地逼近,心中畏惧更甚,都怕接下来倒下去的那个人是自己,自卫般止不住地后退。
伯希看着明显泄了气的五个人,怒不可遏地大吼:“别想躲,祁舟辞不死,你们就必须死。”
祁舟辞已经近及他们身前,五个黑衣人在伯希的警告中立刻收敛了一切畏惧,退也要死,只有解决了祁舟辞才能活下去。
但还来不及反应,祁舟辞脚下一个回勾,勾下一个黑衣人,子弹钝入他的咽喉,旋即,在另一个黑衣人开枪之前,他脚下一转,砍在他颈后,一粒子弹没入他的背脊。
祁舟辞执枪逼近第三个黑衣人时与伯希的距离也一步步逼近,伯希肃了神色,危险地眯起眼,等祁舟辞近在他触手可及的距离时,指尖微动。
两声枪声同时而起。
黑衣人倒下,祁舟辞肩头负伤,漫出一片血红。
玉微的脸紧贴在祁舟辞怀里,完全看不见,却是嗅到了血腥味,子弹嵌入皮肉溅起的血滴落在她脸上,她抿紧唇,却不敢开口惊扰祁舟辞。
但祁舟辞似乎注意到了她担忧的情绪,撤回身的瞬间,低声道:“我没事。”
伯希在祁舟辞退回身的同时迅速抬起枪指在他太阳穴上:“别动。”
玉微的心在伯希出声那一瞬间被狠狠揪紧,像是被人放在火炉上炙烤。
祁舟辞负伤被伯希控制住了?
伯希眼里闪过片刻迟疑,不太敢相信势如破竹的祁舟辞会突然被他控制住,但这个想法只迟疑了片刻,旋即飞速按下板机。
无论如何,只要祁舟辞死就行了。
电光火石间,祁舟辞的枪口扫过另外两个黑衣人的手臂,他头一偏,子弹从他耳廓擦过,带起血痕,他温热的唇角扫过玉微的发鬓:“不会有事,别担心。”
同一时间,他脚一动,扫向伯希的脚地盘,手肘一顶,顶落了他的枪。
伯希被扫倒,立刻一手支地,一手勾成爪,勾向玉微的脚踝,祁舟辞微眯起眼,抱着玉微一个旋身,毫不犹疑地抬脚踩上伯希的手。
在闷哼声溢出伯希口中的同时,祁舟辞手中的枪对准了他的太阳穴:“伯希先生,我说过,微微是我的妻子,容不得任何人伤她分毫,下一世投胎记得管好自己的手。”
伯希眼里闪过一丝本能的惊惧,来不及说话,又听祁舟辞道:“地狱很冷,请恕祁某不送。”
最后一声枪起,伯希倒在一片血泊中。
主心骨死亡,剩下两个负伤的黑衣人无一不是在祁舟辞目光扫过去时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祁舟辞目光锐利地看向两个黑衣人:“回去告诉你们首相,祁舟辞定会记得他今日宴请内人之情。”
两个黑衣人在祁舟辞强大的威压之下瞬间变得面无人色,不敢抬头,都明白祁舟辞留下他们的性命只是为了让他们回去报信。
很快,在活命的本能驱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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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过神,连枪也顾不得捡起,仓皇地逃走。
……
一地的血泊中,祁舟辞在血迹蔓延到玉微脚下之前蹲下身,避开她身上所有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温柔地道:“我们回家。”
玉微被腾空抱起时,摇了摇头,甩下那阵强烈的晕眩感,眼前已经不再清晰,她却感觉无比安心,她扯下丝帕,头乖顺地靠在祁舟辞温暖的怀里:“嗯。”
她的目光落在祁舟辞肩头的枪伤上,那伤口落在她模糊的视线中更加血肉模糊,她眼中浮现出一层意味不明,他分明有更保险的方式杀掉伯希,却因为她也许并不严重的腹痛而宁可自己受伤也要速战速决。
玉微的眼睫微颤,一切分明都是他在默默付出,她却看得分明,可是到了此刻,她却宁愿自己什么也看不透。
她抬眸,天边卷起了一片火红色,像是他肩头的伤,红得刺眼。
如果不问将来与过去,也许,她愿意和祁舟辞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祁舟辞又搂紧玉微一分,深邃迷人的眼眸穿透稀薄的空气,望进她眼底:“我会一直都在。”
我会一直都在,哪怕你可能并不需要我。
我在你在的每一个角落。
第106章 乱世生殊(二十八)
张誓居与张誓直穿过通道疾步走进跑马场,看见浑身染血的玉微时明显愣住了,旋即恭敬地低下头:“副参谋长,夫人。”
祁舟辞敛眉:“人都解决完了?”
张誓居不敢迟疑:“是。”
祁舟辞抱着玉微转身欲走,玉微却是拉住了他:“哥哥还在跑马场。”
……
看见玉衍安然地躺在围栏后时,玉微勾唇笑开。
他们都能活下去。
一直昏睡的玉衍仿佛察觉到了玉微的目光,微睁开眼,苍白的脸上也随之勾起一抹清雅的笑意。
确认了玉衍无恙,玉微心里所有的紧绷在此刻轰然倒塌,紧张尽数消散在祁舟辞温柔的目光里,她缓缓地闭上了眼。
她很痛,更累,想要在他怀里休憩片刻。
“微微。”
耳畔的嘈杂声逐渐远去。
玉衍的目光紧锁在玉微身上。
奋不顾身扑向子弹时他没有犹疑过,却在此刻看见玉微闭上眼时,心尖忍不住地一颤。
祁舟辞在玉微昏过去的瞬间,心被狠狠勒紧,他甚至来不及问候玉衍的伤势,只吩咐张誓居兄弟二人:“你们带大哥回祁公馆。”
玉衍再抬眸,只来得及看见祁舟辞抱着玉微匆匆远去的背影。
……
九月的北城少雨,今年却是一连下了好几场雨,大雨连绵数天,阴沉沉的天压在北城人的心间。
萧公馆
副官左迅应声推门而入,身上卷着潮人的湿气:“长官,南城那批军火已经安全运回了海城,是否需要尽快安排回海城的事宜?”
萧今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的倾盆大雨还在继续,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像是要洗刷掉一切污秽一般,他皱眉:“不急,微微呢?”
既然a国那批军火拿到了,他也该回海城了,只是在此之前,他还要带走玉微,顺便解决了云舒曼。
其他事情他都可以依着玉微,只是她必须要跟他一起离开。
左迅迅速瞄了一眼萧今的脸色,见他心情还算愉悦,谨慎开口道:“少夫人在北城跑马厅遇袭负伤,至今生死未卜。”
萧今倏然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左迅:“什么时候的事情?”
生死未卜?
左迅的头低得更低,恭敬地呈上文件:“刚得到祁公馆的消息,是昨天的事情,北城的医生在昨晚几乎都被请到了祁公馆去。”
萧今一把拖过文件,飞速地浏览起来:“跑马厅?”
跑马厅背后不是由a国操控吗?a国想做什么?
左迅道:“是,据传祁副参谋长昨天去救少夫人时杀了十多个a国人,从调查到的资料看,死的a国人里面有一个叫伯希的,似乎昨日的跑马厅事故便是由他一手操控。”
萧今眉目间的暴戾完全压抑不住,震惊地道:“祁舟辞当真疯了?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杀了伯希。”
左迅不清楚伯希是谁,他却是清楚得很。
乔治·伯希,不,或许该叫他乔治·里斯。
他来回地在房间内踱步,忽然想起了自留洋归来再没联系过的伯希前些日子突然给他打电话,请他去看一场名为“死神游戏”的好戏。
他在a国留洋时与伯希相处多年,再清楚他的为人不过。
伯希此人,看似温和有礼,实则病态狠辣,他请人看的所谓好戏一般都是看杀人的场景。
他当时以为伯希想请他去a国,并没有放在心上,托借口拒绝之后也就忘了,毕竟上一世他快死的时候伯希才来了北城,最后死在祁舟辞手上,他也是在那时才知道了伯希是a国首相之子。
但以祁舟辞的势力,他很可能一早就知道伯希的真实身份,他既然知道伯希的身份竟然还敢在南北军系根本没有实力和a国对抗时杀了伯希。
祁舟辞到底想做什么。
左迅瞄了一眼萧今沉下去的脸色:“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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