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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归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狂上加狂

    虽然这些个夫人们是带着孩儿出来的,可是他们都有丫鬟奶娘跟着,自然不用费心,只远远看着便好。

    可是当羲和被拽下羊背时,先是敦乐侯夫人惊叫了一声。接下来其他的夫人们也是纷纷以绢帕掩口,命身边的侍女连忙去将自家的孩儿抱回,免得跟着受了牵连,然后便是目光炯炯等着看戏。

    那马侧妃看羲和被拽下了羊背,脸儿朝下落了地,自然是要替自己的999顺脸做人情,便是不甚真诚地对琼娘笑着道:“我那孩儿和老祖宗家的曾孙都是淘气惯了的,我先是替他们对王妃您说声对不住了。既是孩童间的打闹,还请琅王妃莫要放在心上。”

    琼娘没有说话,只是眉梢微挑,稳稳地坐着,仿若那从羊背上摔跌下来的不是她亲生骨肉一般。

    下一刻,就在众人以为羲和会扯开嗓门嚎啕大哭之际,那小肉团似的小儿,竟然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先是一脚将那正咧嘴笑的刘沛正踹倒在地,然后直朝着魏赞礼扑去,也不知怎么竟然爬树一般窜到了那十岁小儿的身上,然后双手抱住,两腿夹腰,小嘴儿再一张,朝着那小孩的脸上便是狠狠一大口。

    这一咬,便是小王八蔫倔,不松嘴了。

    只疼疼得那魏赞礼“嗷——”的一声嚎啕大哭。

    那些个仆役便急急地过去准备吧羲和拽下来。可是那小儿竟然是使出吃奶的气力,晃着脖子咬,就是不松口。

    这下马侧妃急了,一边叫身边的侍女抱起她趴在地上哭的儿子,一边气急地对琼娘道:“你儿子这般无礼,还不快去叫他松口?”

    琼娘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在孩童中的鬼哭狼嚎之中先是稳稳地喝了一口,然后学着马侧妃方才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家的孩子在江东大营里都是跟他父王摔打惯了的,我先是替他们对马侧妃您说声对不住了。既是孩童间的打闹,还请马侧妃莫要放在心上。”

    马侧妃没想到琼娘竟是在这里等着她,一时被她的话噎得不上不下,只铁青着脸,亲自下场准备抱走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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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众人一阵手忙脚乱终于将羲和拉拽了下来。

    那刘沛正却是不服气,又是想上前去打羲和。可就在这时,旁边一直不声不响地洛儿却大声道:“放肆,我安业王府岂是这等没规矩的,这般逞强欺弱,却是让我们安业王府丢人。”

    马侧妃听了不由自主地望向云曦,就见她正眉目清冷地望向自己。

    在众夫人面前,她可不敢这般嫡庶不分,否则这话传开了,递到圣上耳朵里,不只是她,便是安业王也要被圣上斥责。

    不过,她心里倒是不觉得自己的儿子闯了什么滔天的大祸。虽然影传那琅王乃是万岁爷的私养子,便不说这是没影子的事。就算是真的,羲和也不过是和自己儿子一样的身份,俱是万岁爷的孙子,更不要说自家王爷乃是万岁爷的长子了。

    只是如今自己孩儿被踹得倒在地,满身的灰土,那魏家的曾孙也被咬得够呛。马侧妃自然也无心留在此处,便自带着孩儿先回安业王府,跟安业王告状去了。

    而那羲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推开想要抱他的丫鬟,捡起地上的小旗,神气活现地插在了背后,拿眼横扫了四周,看得那些个孩儿都是一缩脖子,当真是有他老子混不吝的神采。

    可见皇帝亲封的“威武常胜小将军”并非浪得虚名。

    那若华却是带了琼娘的八面玲珑,一副可人的模样,冲着那些个怯懦的孩子们喊道:“想骑我哥哥羊的,都到我这点卯,且让我出题考考你们,太蠢的可不能去坐哥哥的汗血宝羊。”

    琼娘懒得看自家儿子的炫耀。只心道回家再来收拾这小子。

    但情面上,少不得向主持公正的云曦王妃道一声谢。

    云曦微微一笑,招呼着洛儿过来与琅王妃见礼,然后道:“洛儿生性谦厚,又为人内向,在王府里与他的那些个弟妹都玩不得一出去。难得他与羲和,若华年龄相仿,平日还要多走动才好。”

    琼娘见云曦倒是少了三年前那股子自怜自哀的低落,几次与她见面也决口不提她的大哥。

    她的心里倒是替云曦一松。眼看这他俩这一生无望,云曦若是想开,便是最好的了。当下,便笑着应承。

    这侯府里是花团锦簇,丝管纷纷。

    而琅王在卢卷的府上,却是眉头紧锁。

    那日,他发现蹊跷后,便着人秘密前往漠北探听,却发现如今身在兵部担任要职的卢卷,竟然也在暗中查访这一线。

    于是他便来到此处,听卢卷讲述他访到的隐情。两人合到一处,便勾勒出了这事情的大概全貌。

    原来柳将琚还真是发现了不该他发现的秘密。

    当日那公主所指的山里,竟然蕴含着既丰富的铁矿。

    这处峡谷盛产铁矿石是两个匈奴放牧人无意中发现的。他们不懂得铁矿的重要,回去后也没有宣扬,却是没事一般,直到半年后,他们无意中跟几个懂行的中原客闲聊,才恍然大悟。

    大沅军队用的都是制式的铁制兵器,既锋利又坚硬。而匈奴用的虽然也是铁制兵器,相比沅朝的兵器却是差了许多。盖因他们自己不产铁制兵器,是以兵器都是战场上收集来或者走私来的。而兵器在沅朝也是禁止买卖,即便走私的也只能是不入流的兵器,是以他们费劲心机得来的的铁兵器却是比大沅差了许多

    这两个匈奴人在弄明白后心中大喜,连忙回去禀报给头领赫连勃勃。

    赫连勃勃是个野心勃勃的首领,更加知道铁矿的重要。赫连勃勃虽然急于利用铁矿,但是他们既无开采的技术,也无懂得冶炼的人才,空有宝山在手却是毫无所得。

    赫连勃勃知道靠匈奴自身的力量无法开采铁矿,思前想后,决定找个大沅的势力合作一起掘了铁矿生财。恰好魏家的二爷在漠北,于是赫连勃勃通过魏无期的父亲魏田,和魏家搭上了线。

    魏家二爷魏田,比不得当家的魏申瞻前顾后。

    他在意的是是否有利可图,至于是否违禁,又给沅朝的对手匈奴带来怎样的好处,却是全然不计。

    魏田只为求财,赫连勃勃眼光长远,亦不在乎一点小利,是以双方一拍即合,达成协议,

    由魏家出探矿冶炼的巧匠,另外出承运的本钱和车马,匈奴出苦力,合力开采铁矿,制成铁器销售。所得银两由魏家得六成,匈奴得四成。

    第202章

    魏家二爷借戍边的便利, 在边关用着亲信设立了诸多店铺, 那等子东西南北的咽喉要地,遍布西域诸国客商,倒也不愁铁器的销路,是以短短数年间便获利无数。

    当探知到这一点时,无论是楚邪, 还是卢卷都面色凝重。

    他们想到了一点,匈奴一方面得了钱银和铁矿、冶炼工匠, 便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若是假以时日,打造了许多兵器,军马囤积整齐, 实力不逊色与大沅时,这等子磨砺了爪牙的虎狼, 岂会甘心蛰伏在那偏远贫瘠之地?

    匈奴本就马背彪悍, 妇孺皆兵, 有了优质铁兵器更是如虎添翼, 照此下去不数年实力强大, 必定成为沅朝大患。

    越往后想,越叫人不寒而栗, 而那魏家的二爷当真是诛灭九族都不足惜!

    如今只万幸赫连雪曼公主不知道铁矿的内情,知觉得部落里富足有矿,一时忍不住在意中人前炫耀了一二,却是引起了柳将琚的注意。

    而那魏家定然是心虚, 看柳将琚起了好奇之心,不想让他再追查下去,这便想出笼络之策。让赫连勃勃亡羊补牢,带着礼物上门提亲,争取把柳将琚也拉到自己一伙。

    在柳将琚拒绝后,赫连勃勃干脆一面派兵突袭,意图阵前杀死柳将琚,一面将此事通知魏家。是以柳将琚在奋勇杀败匈奴后,便被魏家以莫须有的罪名准备处死,多亏孙二姑娘搅局才救下柳将琚的命。

    魏家又以引发匈奴沅朝大战为名,将柳将琚押解到京城,妄想在狱中杀人灭口,便引出了琅王探监时发生的那一幕。

    此乃柳将琚之不幸,却是大沅朝的万幸。

    卢卷问琅王此事该是怎么上奏皇上

    琅王说不急,让卢卷将证据收集全了再写折子。

    然后他一路骑马回了王府,在路上,也在思度着这事情。

    如今随着二皇子宫变失败,皇帝上立储一事讳疾莫深,满朝的百官也识趣不提。

    但是背后议论大皇子被重立之事日盛。

    主要因为这大皇子被废后虽然颓唐了段时日,也不过多纳娶了几个妾侍侧妃,并未出什么太荒诞的言行。

    万岁让他的礼院领了闲职,他也做得有板有眼。前段时间,竟然还领着礼院的一干闲人,编纂了一本《大沅礼录》,为他的父王歌功颂德,说是父皇开启民智的功劳,堪比周公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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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等子乖巧的事情做多了,群臣也就有些淡忘了大皇子以前的荒诞,觉得满宫的皇子里,还是大皇子名正言顺。

    更重要的是,大皇子如今像是受了高人指点,开始处处与琅王为善。

    就在琅王到了王府刚下马时,便看见安业王府派人送了那马侧妃和庶子刘沛正过来,说是给琅王世子和琅王妃赔不是。

    楚邪不知自己儿子在侯府闹的那一场,等听清了后,便不太留情面地叫人走了。

    毕竟在明面上,大皇子才是皇帝的亲儿,用得着对一个外乡藩王这么低三下四吗?

    这就是做戏给他的父皇看,好叫人知,他并没有欺负父皇心爱的私生子。

    不过琅王懒得跟这些个人做戏,连看不都看那马侧妃一眼,便将人打发了。

    等他入府洗漱,换了衣服后,便坐在软塌上一边吃果子,一边跟琼娘说起了这事儿。

    琼娘替琅王剥掉葡萄皮,将莹莹亮的果肉放入他的口中道:“这几日里,宫里的娘娘们总是要与我相聚,我觉得这不甚好,我们一个外乡藩王的身份,若是跟皇子们太亲近了,总是叫人疑心是要结党干涉立储,既然大哥的事情已经了结,我们不若趁早回了江东吧。”

    琅王思度了一下,便将柳将琚无意中发现了魏家与匈奴勾结的事情。

    琼娘听了,倒吸一口冷气。她前世里虽然早在边关匈奴起兵时,便早早离开人世。

    可是就在她入井的那一年,边关已经不甚太平,一向跟沅朝两厢静好的匈奴人蠢蠢欲动,在边关为乱。

    当时因为大哥柳将琚身在边关,养母尧氏也担心得不得了,常常写信想要劝哥哥回来呢。

    现在想来,匈奴由分散的孱弱部落变得越发的强悍,不都是因为魏家养虎为患吗?

    前世里的沅朝简直是内忧外患,朝内弑君争权不断,朝外边关狼烟烽火。

    琼娘想到自己的孩儿将要生逢乱世,那等子的忧心,简直如火焚烧。

    不过琅王却宽慰她道:“既然魏家匈奴开采铁矿一事暴露,我自然会禀明圣上。你说以前匈奴会壮大进犯中原之事亦不会发生。”

    琼娘点了点头,却心知离回去江东还要有一段时日了。

    前世里琅王被囚,心生怨懑,以至于老皇帝死后,他立刻颠覆了沅朝。而今世里,他儿女双全,江东富庶,自有自己的快乐日子,心态也不再阴郁,倒是显出了几分沅朝正臣该有的心思。

    既然琅王要解救朝廷于围困,琼娘自然满心支持。

    既然要留在京城,琼娘算一算日子,今天应该会留在京城里过年,张罗府里备货,好过冬,因为置办的东西甚多,船只也方便,便连三王府的冬货一起办了。

    在诸多的皇亲里,除了云曦外,琼娘与三皇子家的三王妃走的最是亲近。

    许是知道自己府上的那位是扶不起的书墨先生,三王妃也一向提不起什么进取心。

    若是但凡府上收支平衡,三王妃就要捻着佛珠念上一段阿弥陀佛。

    以前琼娘在京城时,她对三王府向来是出手大方周济不少,是以这三王妃对琼娘向来心存感念,如今平白接了冬货,觉得琅王妃还是如以前一般善解人意。

    今日来王府,却是三皇子的提议,盖因为他听说琅王府的园子扩建得甚大,以至于琅王回江东的时候,有些亭台楼阁才算修建完工。

    三皇子生平最讲究不欠人情,自觉得到了琅王妃的周济无以为报,便拖家带口来到琅王府要给楼阁空白的牌匾题词写字。

    而雍阳公主跟他三哥要好,便也来凑趣,带了自己的儿子来王府作客。

    三王妃心知其实是自家这位题字的瘾头犯了,心内很是不好意思,看见琅王妃时,也是一脸的对不住。

    琼娘岂不是这位前世今生闲散王爷的嗜好?只笑着道,三皇子真是及时雨一场,她家王爷事忙,一直无暇兼顾花园子里新修的亭台楼阁的提名大事,如今三皇子这个行家来了,倒是不愁吉宅旺字了。

    三皇子觉得琅王妃不愧是满京城里盛传的第一才情的女子,当真是个识货的。

    于是便叫了书墨童子跟随其后,沿着亭台楼阁游走,蹙眉枯思雅词妙句,偶得灵感立刻挥毫泼墨。

    至于三王妃和府里的世子公主,全在宴客厅里品茶吃点心。

    羲和的那“汗血宝羊”实在是出名,三皇子家里的孩子都是文雅怯懦的,那次见羲和一人便将个十岁的孩子咬得满脸血印子,是以心里都怯怯的。

    如今在一处玩,便是羲和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加之若华在一旁拿出小炒锅,给他们炒油茶吃,一群粉团的小孩子倒是一团和气。

    琼娘跟三王妃在一处,听到了不少宫里的闲事。

    比如那皇后这几年学起了太后的派头,整体礼佛诵经,不大过问宫里的事务。

    皇帝自从去了江东回转后,便停了宫里选拔秀女嫔妃的惯例,以至于这两年再无新妃晋位。

    雍阳公主还是改不了嘴快的毛病,听到这,插嘴道:“岂止是不选新妃,连牌子都不掀了。琅王妃,你身在江东,可知那华嫔与静敏妃究竟是怎么让父皇绝了女色啊!”

    琼娘被问得一滞,三王妃也觉得公主这话头透着大不敬,连忙瞪了小姑子一眼,又是打岔过去。

    不多时,琅王归府,便自去陪着三皇子逛花园子了,后来听说设了酒局,又叫了卢卷,还有几个在京的旧部下一起饮酒去了。

    琼娘觉得这般男女分席甚好,叫厨下备了妇人小儿吃着顺口的吃食。

    于是挂了糖汁的松鼠鱼、酒酿蛋羹、玫瑰蜂蜜肉悉数登场。

    因为雍阳公主能吃辣,桌子中间还有下面点了小炭炉的一只浅口铁锅,里面炖煮的是加了辣的醪糟烤鲈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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