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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归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狂上加狂

    琼娘看着那被修复的沙盘,心知陈先生所言非虚。在此,她倒是心自情形自己的哥哥娶了喜鹊为妻,若不是两家彼此成为姻亲,让这位陈先生了解了琅王与自己的为人,只怕这位陈先生真的会因为怕会祸及家人而继续蛰伏隐姓。

    就此决定后,琼娘决定以送大哥与大嫂回江东为由,让兄嫂与陈先生一处备船启程。这等归亲之事,再自然不过,自然也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只是船过半程时,陈先生另外登了海船,一路朝着漠北驶去。

    因为顺风而行的缘故,这一路海程顺畅。

    当陈元修踏上漠北土地时,已经是到了关外最寒冷的时节,万里冰封,到处都是冷峻肃杀的寒意。

    而楚邪一早得信,亲自骑马带着暖轿相迎。当看到陈先生带来的沙盘时,琅王立刻发现,这位陈先生当真是个活地图,这鬼门峡竟然被活生生复制在方寸木盘上——他的楚家军有救了!

    第213章

    鬼门峡之所以易守难攻, 全在地势。

    而陈先生的到来, 让这难题迎刃而解。

    琅王花了三个晚上的时间研究着虎门峡的地势,最后发现,这虎门峡虽则险峻,可是也有薄弱之地,只要善用云梯, 顺着一条隐秘的山路上去,攻掉匈奴人的几个守点, 便可破匈奴人的夹攻之势。

    为了探明自己的攻法能否奏效, 他又先后命勇士组编了三股游骑兵,入峡谷假作攻击,实则探查地势。

    当然, 这几次进攻的结果,自然也是“大败而归”。

    待得确凿无疑后, 在一个寒气骤降的夜晚, 楚家军开始大举进攻。

    趁着夜色掩护, 长长的兵马挺进峡谷中去。

    琅王站在远处的小山包上, 极目远眺浓稠夜色, 表情也是一片肃杀,他心知自己此番是破釜沉舟。若是得胜归还, 自不必说;可若是战事失利,那么京城的朝堂也将成为厮杀惨烈的战场。

    魏家、刘熙,还有无数险恶用心之人,在等着看他楚邪的笑话。

    他这一役只能胜不能败!不是为了他自己的功名利禄, 而是为了妻儿后世的安康,朝廷的山河泰然。

    再说那入了峡谷的兵马,因为马蹄包裹了棉花布囊,马嘴也套着了笼子的缘故,一片的安静。当先股的兵马到达,攀岩而上,抹脖子放血撂倒匈奴哨兵,很快攻占了几处高崖山腰处的守点。

    每攻占一处,勇士们皆取出随身携带的大水囊,将来路就浇灌上水,那水遇冷立刻结冰,陡滑的路面。立刻亮如铜鉴,管教匈奴想要攀附而上,只摔得头昏脑涨,夺回守点也不可能。

    待匈奴人发现山谷里潜进楚家军时,楚家军已经潜行了大半,一时纷纷点亮火把,照亮峡谷,很快火舌冲天,厮杀一片……

    据后世记载,这一役乃是剿灭了匈奴各部落大半的联军,大挫胡人士气,在此后的许多年里,匈奴人退居到更北处的苦寒之地,再无无力大举进犯中原边界。

    当琅王的楚家军捷报传来时,整个朝野都震动了。

    毕竟琅王的几次试探用兵诈降而归的战绩,都被有心人刻意渲染,搅闹得沅朝上下人心惶惶。

    以至于朝野上下皆是认为,琅王惨败回来确凿无疑,沅朝要因为这好战之人而元气大伤不可避免。

    民间骂声日升,俨然琅王被贬官剥爵,乃是民心所向。

    甚至大皇子主张议和的奏折也呈递到了万岁的御案之前。

    可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传来了琅王一夜大胜,攻占下鬼门峡的消息。

    全朝哗然,群臣们一个个都是觉得不够脸面,一时回旋不得弯来。

    毕竟前一天,他们还声泪涕下地劝谏万岁,召回琅王,以和为贵,止战休兵。可是隔了一天,便传来捷报,这叫他们这些赤胆忠臣们情何以堪?

    嘉康帝龙颜大悦,在敲打了满朝不开眼的臣子后,更是将大皇子议和的奏折当着群臣的面儿,扔甩回了他的脸上,一通斥骂,让刘熙的脸青白交加,不能接言。

    而皇帝更是下令犒赏三军,并传圣旨,让琅王楚邪整戍边后,即可返朝领受嘉奖。

    而身在京城的琼娘现自感受到了夫君军功之下带来的盛荣。

    不过也许是经历得多了,琼娘也不愿出街承受,众人鲜花围绕,锣鼓喧天庆常州三地尽数收回的盛景。

    对于她来说,边疆得胜只以为着她的丈夫即将归来,一家人可以赶在腊月前团聚,一起舒舒服服地过个好年。

    羲和与若华对于父王能归来,也很是雀跃。一大清早便爬起床来,跟娘亲一起剥蒜,亲手制作过年要吃的腊八蒜。

    小孩子长得飞快,羲和是越来越像楚邪,就连说话时,眉毛飞挑欠揍的模样也是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琼娘笑看着儿子耍闹,忍不住抱归来亲上几口。

    羲和虽然觉得身为小将军,将娘亲这般亲近有些煞威风,可是娘亲那么好看,有那么好闻,扑在她的怀里被亲亲也不是什么无法忍受的事情。

    可是总要找回些面子,便道:“娘,我知你是想爹爹了,而我长得又像爹爹,便让你亲上几口,以解相思之苦。”

    琼娘看着他挑着眉的包子脸,忍不住捏了一下道:“哪里学来的溜子话?什么叫相思之苦啊!”

    若华一边掰着小手掰蒜皮,一边落井下石道:“哥哥入宫时,听见宫里的妃子给皇帝爷爷说相思苦甚,夜不能眠。哥哥问,皇帝爷爷便解释给他听,说是娘亲您思念父皇,便是相思之苦。娘亲,我爱吃麦芽糖浆吹的糖人,可您总不让我吃,我对糖人也是相思苦甚,您能否让我与糖人团圆,一解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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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是以先帝才动怒,削去陈家爵位。在你入京前,朕已然颁旨恢复了陈家的爵位。”

    琅王道:“陈将军的确神勇,可是让他落败的却不是大意或者时运,而是我大沅朝臣中有暗通匈奴的奸细。陈远修献沙盘后,对臣详述了陈将军当日兵败的内情和经过。非是陈将军作战失误,实则是有人为一己之私利,置大沅不顾,联络匈奴,里应外合将陈将军击败。一心为国的陈将军因而受戮,累及子孙,而通敌卖国的奸人却身居高位,子孙昌盛。臣以为当锄奸惩恶,还陈家清白,方能杨清弃浊,筑我大沅盛世。”

    其实楚邪说的这些,皇帝何尝不知,他在年少时,也是对先帝爷的许多处置不甚理解。

    只是待自己执握了江山后,却突然理解起自己的父皇了。

    然后如今朝堂盘根错近,食古不化之臣比比皆是,实在是需要一场除尘迎新的变革。

    这一点,先帝也做不到,他做不到,可他的儿子忘山能做到。

    想到这,他抬头望向了楚邪,道:“在你临行前,朕便跟你说过一番话,你是有大才能之人,虽则不愿回归我刘家,却也不该偏居一隅,过蝇头小民只顾着自己的日子。既然你觉得陈氏冤枉,那这个陈年旧案便由你来主持吧。”

    那天,楚邪出宫时,已经是满天的星斗阑珊。

    等他快马加鞭回府时,两小儿已经四仰八叉地睡倒在了大床上。

    琼娘一身细软的薄绸长裙相迎,只搂住了他的脖颈,还未说话,先是热切地吻住了他。

    琅王的舌尖与她勾住,只恨不得一下子将这小娘吸入肚中。

    琼娘只紧搂着他的腰身道:“隆冬夜长,可是想死奴家……”

    这话颤巍巍地撩拨着久旷了的军爷,可待要抱上床榻去,却有两个滚睡着的小儿。

    楚邪一寻思,便径直抱出房门,直去了书房去。

    琼娘被他那猴急的样儿逗得直笑,却少不得提醒:“王爷,我还怀着身孕,孟浪不得……”

    楚邪的声音隐约传来:“我的小琼娘放心,顾惜着你呢,少不得先将你伺候舒服了……”

    接下来便是附耳的细语,惹来琼娘红着脸捶他的胸。

    接下来书房烛光摇曳,屏风后嬉笑细喘声不断,只是相思苦长,相聚恨欢短。

    只是王府书房春意正浓,可是朝堂之上却似乎肃杀一片。

    琅王归朝,领圣旨彻查魏田通敌卖国之事,而且老臣不用,启用了一批寒门出身的新臣,陈糠烂谷全不放过,尽是要细查到底。

    结果不知怎么,人证物证俱是指向了当朝的丞相魏申。

    当案子越查越深,牵连的臣子也多。琅王遭遇到的阻力也愈来愈多。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朝臣们深知,如果魏申倒下,自己也难免受到牵连。

    于是这厢是臣子们跪礼朝堂,哭求万岁复立大皇子为储君。而另一厢则是搜集琅王狼子野心,妄图归回皇室,串谋王位的罪证。

    有心人更是在民间造谣,散布江东王的其实乃是乱臣的谣言。

    琼娘虽然身在后宅,却觉得这些个路数跟前世里琅王背负的骂名何其相似?

    可惜的是,虽然招式向近,琅王却不再是那个前世里声名狼藉,宅院**的那个浪荡王爷。

    他主理之下的江东富庶,就算是灾年也没有让百姓流离失所。加之战功累累,不仅在年少时平定了南方的变乱,更是收复了北地,根除了匈奴袭扰边关的隐患。

    加之琅王乃嘉康帝私生子的传闻也不胫而走。

    是以民间百姓们听闻了后,竟然传出若是琅王为帝,那么大沅的百姓定然能过上与江东一般富庶殷实的日子,当真是叫人欣喜,恨不得万岁爷早早将这位流落在外的龙子认养回去。

    前世里那种人人痛骂,认为楚邪乃是国之妖孽祸根的民情,到了今世,压根就没有掀起半点的水星子。

    反而是琅王测查魏家构陷陈家,意欲从陈家的手中夺取兵权,扶植自家子弟的案情,还有牵扯出的圈地、贪墨等赃案引动民声,惹来一片的叫好声。

    大沅,启康初年,琅王突然夜间抄家。抄没了魏家百年老宅。

    魏申被万岁贬官岭南,因为年事已高,还没有行至岭南的地界,便因为水土不服,突发恶疾而离世。

    所谓百年大族,若参天巨树,看似繁茂,根基腐烂,哪里经得起骤起的狂风?

    魏申离世,便是树倒猢狲散,再也无人能撑起魏家的门面。

    与此同时,皇后因为当年暗中扶持魏家的嫔妃在宫内争宠,暗害了几位妃子滑胎,圣上勃然大怒,褫夺皇后的后位,被押入冷宫,忏悔自己的罪行。

    而大皇子亦是德行不检,不知反悔,便贬出了京城,去了湘北不毛之地。

    只是圣上怜惜大皇孙洛儿体弱年幼,连同他的嫡母云曦一同留在了京中,请赐大名刘钊

    嘉康帝因年事甚高,让贤退位,传位于大皇子嫡子刘钊。因为刘钊年幼,不能亲自主理朝政,责琅王为辅政亲王,代理朝政。

    当圣旨传达时,满朝的文武都是被万岁爷的风浪拍得有些凌乱,闹不清这是个什么路数。

    不过也有那七窍玲珑的,一下子便体察了圣意,嘿嘿一笑道:“绕开了儿子,却立了孙子。他本是大皇子白氏所生的庶子,虽然认了靳家的云曦做了母亲,却是个没有根基的。那靳家不也是在测查之中被牵连得伤了元气吗?这等羸弱的小皇帝,便是要人辅佐,万岁爷这是不好明送,却是变着法儿的将皇位送给了自己的亲儿子啊!”

    听者细细一品,这才恍然,只是怎么想都是匪夷所思,只静等刘氏的子弟掀起反对的呼声。

    可是现如今,京城里成年的皇子便只剩下三皇子一人了。那些个年幼的,却是眼望三哥如何行事,他们一并跟着便好。

    三皇子听了这消息,书房大门紧闭,直到过了半天才打开,手里握住一卷宣纸道:“请个手高的工匠,细细给本王裱糊好了,本王要送人之用。”

    手下好事的仆役,忍不住好奇,偷偷打开,只见自家王爷笔力见长,力透纸背,上书四个大字“天下大服”。

    这时古人对周公辅佐幼主的盛赞,而三王爷是毫不吝惜地夸赞楚邪,有周公之才,德服天下。

    一时间,满后宫摔筷子砸碗,大骂三皇子是个窝囊废!

    第215章

    三皇子才懒得搭理皇族兄弟的阴阳怪气, 那个皇帝爱谁当谁当, 若要他像父皇那般,整日被一群老臣围着,盖个花亭子,听几天折子戏都要被上奏劝谏,当真是活得不甚痛快。

    他当个闲散王爷便好, 若是想在书法上得有精进,当真是不能被国事耽误了自己的精修。

    再说楚邪虽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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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老大和老二全不对付, 待他府里上下可是甚好。

    想着当初楚邪征讨漠北, 那琅王妃可是自掏了腰包,才平定了漠北乱世,这半壁江山, 也算是人家楚邪钱银出力买下来的了。

    三皇子自问卖了这么多年的字画,最讲究一个银货两讫。楚邪也算是自己的弟兄, 跟皇族里那些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并无不同。既然这样, 就算真让楚邪坐拥天下又有何妨?

    那些个人还想让他打头阵, 这几日没少来府上哭天抹泪地撺掇着他。还真当他是傻子不成?

    这快过年了, 琅王妃又命人给自己府里送上了封银, 三皇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琢磨着明儿就去将那千两银子一方的吴岩端砚买回来赏玩。至于谁爱反对琅王辅佐幼主, 那谁便去好了。

    只因为三皇子表态,那些年幼的皇子们也全无了反驳的立场。嘉康帝这一退位,后宫的妃嫔们集体升了阶位,就算再心有不甘, 也没了地方兴风作浪,全跟着皇帝去了皇寺附近扩建的别宫里颐养天年了。

    偌大的皇宫一下子冷冷清清。

    新帝登基的那一天,小皇帝刘钊戴着皇冠,在琅王楚邪的引领下,颤颤巍巍地坐在了皇位上,小小的身子,连龙椅后背浮雕龙身都遮掩不住。

    云曦因为皇帝的缘故,被晋升为天运盛荣夫人,然后却不能连同小皇帝一起入主宫中,只是依旧住在安业王府。

    因为大皇子被贬的缘故,她虽然身为皇帝的母亲,却连太后的封号都领受不到,只不上不下的担了“夫人”的名头。

    皇帝册封大礼之后,宫宴一字摆开。云曦与琼娘自坐一桌,席间倒是你来我往,进退得宜。

    只不过略显尴尬的是,原本是众人庆贺对象的云曦被冷落在一边。她这个摄政王妃倒成了万众瞩目的事主,频频有夫人命妇举杯与她闲聊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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