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号死亡档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今苏
她已经不会哭了,现在也不想在他面前软弱。
“容锦,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顾今予表情变得很冷,一手抓住时瑾年的手腕,让她无法触碰那道伤口。
“我不懂。”时瑾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话说出口的同时,她惨白了一张脸,脸上是无尽的自嘲。
没有心的又何止她一个,这五年,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这五年,除了梦魇更多的心痛,时时刻刻折磨着她,让她生不如死。
他现在居然来质问她,有没有心。
“你不懂?”顾今予冷笑,随手指向面前的墓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座墓的主人叫做容锦,你就是容锦,这里埋葬的是我们的爱情,还有我死去的心。”
“五年,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一走了之?我找了你整整五年,半点消息都没有,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顾今予的眼底弥漫了血丝,双目通红,整个人似乎已经整个人似乎已经临界崩溃的边缘。
声音里带着哽咽,话语间全都是悲伤,顿了许久,他才继续说道,“可是我宁愿你抛弃我离开我,也不希望你是……死了。三年前,我拜托国外的朋友查你的消息,所有人都告诉我,你去纽约的第一年就出车祸死了。容锦,五年啊,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
时瑾年看着顾今予,他的眼底猩红一片,似乎还有些水泽,这样的他让她莫名的心就慌了,整个人乱的一塌糊涂。
原本满肚子的质问、满心的恨通通消散了。
她承认自己见不得男人哭,尤其曾经最爱的男人哭。
虽然顾今予明明没有哭,只是整个人都陷入了悲伤,却用淡淡的一个眼神,让她完全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无法回应他什么,她只知道,不想看到此刻他所有的悲伤与难过。
所以,她只是轻轻踮起脚尖,却态度坚定的告诉他,“容锦的确已经死了,我是时瑾年,时光荏苒的时,握瑾怀瑜的瑾,年华老去的年。我叫时瑾年,记住,我叫时瑾年!”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直接宣判了他所有的判断。
他错了吗?
他只是认错人了吗?
不过下一秒,他却紧紧圈住了她,将她拥进怀抱,不给她反驳的机会,霸道而又不容抗拒的说道,“不管你是容锦还是时瑾年,这一次,我都不会放手。”
梵高说过一段似诗般的话,“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但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然后向我走过来,而我,带着我的热情,我的冷漠狂暴,我的温和以及对爱情毫无理由的相信,走的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的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新生见面会上,他英姿飒爽,长身而立。
站在三尺讲台,拿四方表格,透过日光,看向她,清清然然的问着,然后屏息等着她的回答。
“我啊?我叫容锦,容颜未老的容,锦上添花的锦。”她笑的亦如阳光般灿烂,透过时光镌刻在不朽的回忆里。
“愿你容颜未老时,我能锦上添花。”顾今予这几年的梦里反反复复都是这一段内容。
他与她的初见,还有梵高那段话没来及说出口的后半句。
“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后来,有了一切。”
后来,便有了一切。
再后来,她不见了,消失了五年。
他恨过,恨到心碎的时候只希望从来都没认识过这么狠心的女人,但心脏愈合后又会怀念那段生命中最美好的过往,每一个瞬间都让他着迷!
所以,她到底是叫容锦还是叫时瑾年,与他而言都一样,他知道眼前是同一个人就够了!
------题外话------
你叫什么名字?
ps:没有ps,我怕了。
008 流沙
爱是指间的流沙,抵不过似水的年华。
晚间,翡翠公寓,时瑾年在浴室洗澡,而放在床上的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
从浴室出来,手机再次响起,时瑾年看了眼来电显示,随意的擦了两下头发,快速接通。
“妈咪,我可以去找你吗?”软萌的声音从电话里透出来,还带着撒娇的嗲音,让人一听就心软的无法拒绝。
可惜时瑾年早就知道流沙的一贯套路,先是卖萌,然后装可怜,总之那大眼睛萌嘟嘟的,小嘴一瘪,别提多惹人怜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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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时瑾年进了书房,打开电脑,看了眼还在传送中的文件,对着电话毫不犹豫的拒绝。
“妈咪,人家真的好想好想你。”这么说着,流沙的嗓音都哑哑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时瑾年完全不买账,“妈咪这次的工作真的很忙,你乖乖待在舅舅家,我忙完一定立刻去看你好不好。”
“妈咪每次都这样说,可是每次都放人家鸽子,你自己算算,你有多久没有来看你最可爱的流沙宝贝了?妈咪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妈咪我不想住在舅舅家,舅舅好忙,我一个人好孤单我想跟你住在一起,妈咪……好不好嘛!”流沙说的是十分可怜,而时瑾年也瞬间心软了。
对于流沙,她真的亏欠太多,这几年她不停止的工作忽视了照顾流沙,从小到大流沙都是外婆家住几天舅舅家住几天,却很少跟她在一起。
她们相处的时间也极少,因为她工作性质的原因,她不敢把流沙带在身边,那样太危险了。
不过如果以后她都要留在特案组的话,她也要考虑考虑流沙了。
或许这是个时机,让流沙回国的好时机。
“流沙,你乖一些,等妈妈忙完手上的案子立刻去接你,然后再也不送你去舅舅家住了好不好。”
“真的吗?妈咪你要让流沙陪着你了吗?可是妈咪你要忙到什么时候?”不会又是一年半载吧!她一天都不想等,只想立刻飞去找妈妈。
“很快,最多两个月,好不好。”
“不好不好妈咪,两个月太久了,我现在就希望妈咪立刻出现在流沙面前。”
“流沙,听话。”时瑾年的语气变得有些不好,流沙显然也听出来了,只好顺从的回答。
“那好吧妈咪,我们说好了,你一定要快些来接流沙,好不好。”
“嗯,妈咪答应你。”
“那妈咪晚安。”
“晚安。”
地球的另一端,还是下午,挂断电话的流沙飞快的跑进衣帽间,翻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护照。
然后拿出手机又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电话同样很快接通,是个爽朗的女声,朝气蓬勃的感觉。
“碎碎姨。”
“嗯,流沙,有事吗?”
“碎碎姨上次我请你帮我查的东西你查到了吗?”流沙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张照片,看了又看。
电话那边的麦穗放下手里的工作,打开电脑,找出前不久差到的那份资料,顿了两秒才说,“小丫头,你背着你妈咪查自己的爸爸有点不厚道吧!”
“碎碎姨,难道你不希望爹地和妈咪能在一起吗?这样我这个小可怜也不至于当留守儿童了呀!碎碎阿姨你那么厉害一定已经查到了吧!快告诉我好不好!”
“好吧,但是记得保密,千万别告诉你妈咪是我给你查的资料,不然……你应该知道你妈咪的手段哈!”
虽然流沙是用一些小秘密作为交换条件让她帮忙查的资料,但是按她自己的想法来看,她还挺乐意帮忙的,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一个人被爱情这个见鬼的东西弄得不胜其烦,看着好友如此孑然洒脱当然要帮她找点乐子了。
至于这个叫顾今予的男人,八成就是流沙的父亲。
她这样帮个可怜的孩子找到父亲,应该也算是好事一桩吧!
于是不再犹豫,鼠标点在发送邮件上,所有的资料在下一秒就进入了流沙的邮箱,“好了,发给你了。”
“谢谢碎碎姨,碎碎姨我最爱你了,等我找到爸爸,一定请你吃大餐。碎碎姨晚安。”不给麦穗反应的时间,流沙已经快速挂断了电话。
妈咪,你说不能去找你,可没说不能去找爹地哦!
看着电脑里的资料,还有手边的护照,流沙笑的你叫一个狡黠兴奋。
爹地,等着我哦!
------题外话------
这一章你们会不会觉得没有重点?
然而我觉得,重点就是标题。
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009 等待,是最极致的思念
如果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那么,等待就是最极致的思念。
顾今予陪伴容锦走过生命中最青春年少、最璀璨夺目的三年,却用三年换了长久的等待,就连等来的是她死亡的消息却依旧不放弃的继续执着着。
然后用那三年的点点滴滴当做回忆,从回忆里不断截取片段来充斥生活,把生活中所有能够重新刻画的镜头换成过往的一切经历。
五年来,他把每一天都过了过往,从未向前,一直静止。
哪怕现在,时瑾年真真实实的重新站在他的面前,让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觉重新回来,他依然不敢向前,生怕多走一步,这一切的一切都如梦幻泡影,瞬间消失。
手里的烟燃烧殆尽,他没抽只是闻着烟味,借以驱散心中的烦恼。
空气中粘腻的湿意他烦闷不已,偶尔有风吹过,带着咸涩的滋味,慢慢飘散。
树荫斑驳,昏黄的路灯拉长身影,在路上映出摇摇晃晃的身形,时常变幻。
桐市地处南方,是亚热带季风气候,属于长江三角洲地带。
三月底,越发燥热。
开心垂着脑袋,亦步亦趋随着顾今予的步伐,时走时停,不急不躁。
过了许久,顾今予扔掉手里最后一根烟,拿出手机,拨通了时瑾年了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始终没有接听,就在顾今予打算挂断的时候,电话那端传来时瑾年略微沙哑的嗓音。
“顾教授,这么晚有事吗?”
“我在你家楼下,给你三分钟,你不下来,我就上去找你。”
“我现在要去案发现场,没空。”她刚接到电话,虞山又发现一具尸体。
尸体被埋在虞山的一处树林,前几日雨下的大,掩埋尸体的土被冲去了一层,才被人发现尸体。
“我一定要见你。”他有一些想不明白的问题,必须得到解答。
时瑾年关了房门,站在楼梯口,默了一小会,才回答,“那你跟我一起去吧!”
这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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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本就需要他的帮忙,如果能被她带去案发现场,或许可以激发出他破案的兴趣。
短暂的沉默后,顾今予果断的给出答案,“好。”
时瑾年开车出来,绕出去,远远看到路灯下的顾今予。
路灯照在他的头顶,看不清他的面容,被灯光拉长的身影愈发修长。
恍惚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五年前的他,站在校园的路灯下,也如这般模样,安静的等着她。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们都在时光荏苒中变得物是人非。
他是个耐心极好的人,尤其对她,从不显露任何不耐烦。
包容贴心,时而带点小幽默,却总是冷静自制的。
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会发疯发狂。
车子停在他的面前,开心冲着时瑾年低低唤了一声,包含幽怨。
顾今予在她的注视下摸索到了车门,打开后座让开心进去,然后自己坐到了前排的位置,就在时瑾年的手边,隔着一个档位杆,触手可及。
“安全带。”时瑾年看了他一眼,提醒。
“你帮我。”顾今予眸底没有任何神采,黯淡的看着某处。
时瑾年看着他,最后还是妥协,伸手拉过他肩头的安全带,绕过他的胸前,然后啪嗒一声扣在卡扣上。
时瑾年微微俯身,在他的身前,他可以感受到时瑾年喷洒在他面前的轻微呼吸声,也能闻见她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味。
不过就算他的鼻尖多么敏锐,听觉多么灵敏,他也无法辨别,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日夜思念,想见不能见想忘不能忘的那个人。
因为他看不见,就算摸得着,也依旧觉得不过真切。
他想问的问不出口,于是便一直沉默。
倒是时瑾年,趁着这个机会,直截了当的对他说,“加入特案组吧!”
“理由。”
“没有理由。不如我们赌一把!”
“怎么赌?”
“如果我赢了,你就加入特案组。如果我输了,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这赌局对我而言没什么吸引力。”
“那你想怎么样?”
“如果你输了,就把你这个人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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