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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之穿成极品他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易楠苏伊

    话说,当孙保财看到孙大琴手脚并用从板车上下来的时候,可把孙保财气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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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着鲁三翠的鼻梁就开始骂,“让你这婆娘办点事,你可倒好,人原封不动又回来了。你知道借一次马车要花多少钱嘛。你这个败家娘们!你咋这么不会办事呢!”

    孙保财年轻的时候脾气就非常坏。可能年纪渐渐大了,不爱动弹,好些年没有骂过鲁三翠了。

    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还都小辈,这么骂她,鲁三翠觉得很没脸。

    她直接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三两下灌下肚。

    而后,才开始骂回去,“你能!你能你咋不去!你自己就是个怂货,你好意思骂我嘛!”

    这年代的男人都有些大男子主义,孙保财也不例外,看到自家婆家冲自己骂,他伸手就要打。鲁三翠却不怕她,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伸着脖子,把脸凑到孙保财眼前,手指戳着自己的脸,嚷嚷道,“有本事,你就打!往这儿打!”

    孙建党和孙建设两人本来就为那两百块钱心烦意乱。

    现在,见爹娘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吵架,忙过去拉架,“你们别吵了!都火烧眉毛了!不赶紧想对策。为这么点事就吵吵。是不是等人家把离婚书送上来,把我们老孙家的名声全都败光了,你们才知道急啊。”

    听到这话,孙保财也顾不上跟鲁三翠吵了,忙回过头问,“啥情况啊?离婚?谁要离婚?”

    孙建设没好气道,“还能有谁!你女儿呗?”

    孙建党也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爹,恭喜你啊,你要成为咱们全孙家村生产大队第一个有离婚的闺女,光荣吧?”

    说着翻了个白眼。抱着双臂坐在凳子上生闷气。

    孙保财有些懵了,他回过头来,一把拽住鲁三翠的胳膊,咬牙切齿地说,“什么意思?不是让你把大琴送回老王家吗?怎么还离婚了呢?”

    鲁三翠也顾不上生气了,抹了眼泪就开始讲事情的原尾。

    说完之后,直接骂上了,“那老妖婆根本就不给我时间考虑。还说,如果明天不给他们家送两百块钱。她就让大琴男人去队里开离婚书。她那生产队,大队书记是她堂侄,生产大队长是她亲侄。开离婚书分分钟就能给你办来。我能有啥法子?只能说回来跟你商量一下。”

    孙保财也有些傻眼了,他有些纳闷,“为啥要离婚呀?不治就不治呗!我们也没非要他们家给大琴治病。”这年头能拿出来1000块钱的人家那是凤毛磷角,他们走的时候,他一再叮嘱他们,只要把人送回去就成,治不治就由老王家自己来决定,他们别掺合进去。

    听到这话,坐在凳子上背靠着门歇息的孙大琴双手握起来,眼里蓄满泪水。这就是她的家人呐?她掏心掏肺对待的家人啊!把她当作货物一样随意往外抛的亲人呐?一点也不在乎她的死活。

    其他人却丝毫没有看到她的异常。全家人都朝鲁三翠看去。

    鲁三翠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大琴总是拿东西回来嘛。亲家说了,必须赔偿他们家两百块钱。如果不赔钱,后天就把离婚书送过来,到时候一定让我们老孙家远近驰名。”最后这个词她也不知道是啥意思,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孙保财呆若木鸡,“她怎么就知道了呢?”亲家可是个一毛不拔的人呐。大琴哪一次拿东西,不都是偷偷摸摸的?他还再三叮嘱过的,千万别被她发现。

    怎么就露馅了呢。

    哦!对了,是昨天大琴给说漏嘴了,被王守仁听了去。他肯定一回家就告诉亲家了。

    想到这里,孙保财气得咬牙切齿,从凳子上腾地站起来,然后捞起门后的擀面杖就朝孙大琴面门挥过来。

    本就虚弱的孙大琴突然感觉眼前有热气腾腾的杀气袭来,她下意识就低下了头。

    孙保财这一棍子直接挥到门上,发出叮咚一声响。吓了众人一跳。

    孙保财没有打到人,气得他一脚踹过去,把孙大琴直接连人带凳子踹翻在地。

    孙大琴疼得嗷嗷直叫。眼泪从眼眶中流出,缩着脖子往后挪,畏惧地看着她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鲁三翠吓傻眼了,忙上前拦住了他,“老头子,你消消气。现在不是打人的时候,你要是把人给打死了,咱家花得钱更多。她现在可是老王家的人呐。”

    孙保财一阵憋闷,把手里的擀面杖狠狠地砸到孙大琴头上,她赶紧伸出手肘挡住,擀面杖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他们家一共才三百块钱,为了一个已经嫁出去的闺女就要花掉两百块钱。凭什么?

    他越想越觉得憋屈。气的不行,狠狠地踹了一脚木门,把门踹的差点倒下来。

    两个儿媳妇对视一眼,不敢说话,孙建设却是握紧拳头,眼里全是怨愤。

    这个夜里,老孙家没有一个人能睡得着的。

    这晚,孙大琴没有睡在炕上,孙家的炕本来就坎坎够用,昨天因为她晕倒了,孙家老两口是跟着几个孙子挤一处睡的。

    现在,老孙家的人全都恨死了她,怎么可能还会让出炕来给她睡。

    哪怕她还生着病,也没人愿意理会她。

    到最后,孙大琴只能裹着自己的棉袄跑到灶房里将就。

    老孙家可能怕她把剩下的黄豆杆点火取暖,愣是把火柴盒也收起来了。

    孙大琴只能坐在灶前,不停搓手哈气给自己取暖。

    她必须要坚持,只要她坚持一夜,她爹娘一定会同意给她两百块钱的。

    到时候,她就有救了。

    怀着这样的信念,她愣是一夜也没睡,第二天,虽然面容有些倦怠,可精神却比昨天还好一些。

    孙建设看到她不紧没有加重病情,脸色反而变好了,目光紧紧地盯着孙大琴就像一条毒蛇阴冷地吓人,在她因为害怕往后退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躲一天懒,今天更两章,下一章在20点。

    第76章

    吃饭的时候,孙大琴拿着煮熟的红薯独自在灶房吃,倒不是孙家人不让她上桌,而是她怕她爹又打她。

    孙家人在堂屋吃饭。他们这边的食堂因为粮食几乎全上交了,每人只能领到一碗稀粥。

    别人都是到亲戚家打秋风的,只有他们家因为有孙大琴送过来的红薯,从来没有去打过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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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偏偏这些人没有一个记得孙大琴的恩。

    孙建设因为昨晚没有把大姐病倒,心里窝着火,他口气有点冲,“爹,你真打算给钱呐?”

    孙保财掀了掀眼皮,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给能行吗?大琴婆婆是啥德行,你不知道啊?”

    原身泼辣的名声不仅仅只流传于王家村生产大队,就连离了十几里地的孙家村也是有所耳闻的。

    更何况作为亲家的孙家,那是亲眼所见的。

    大琴结婚的时候,原身请了两个唢呐添点喜庆。当初说了给2000块钱劳务费(1942年是旧币,新中国成立后旧币跟新币兑换比例是1000:1),后来那唢呐在他们村只要1900块钱,她从回门的大琴口中得知这件事,觉得自己吃了大亏,走了十几里地跑到人家婚礼上闹,非要人家退她钱。把人家好好的婚礼搅得乌烟瘴气。

    连带着他们一家也跟着面上无光。

    她就是这么浑!她可不是吓唬人的。

    孙保财拿钱淑兰没法子,可让他白掏两百块钱出来,比挖他心还难受。

    偏偏他又找不到好法子。

    孙建设突然想到一个人,“爹,不如我们找大福帮忙做说客吧?怎么说他也是那老太婆的女婿,人家不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吗?”

    孙建设所说的大福是原身大女儿的男人,名叫孙大福,是孙家出了五服的亲戚。孙大琴要叫一声堂哥的。

    孙保财还在琢磨这个主意的可行性,就听鲁三翠在边上直接撇嘴否定了,“你可拉倒吧。大琴婆婆连她女儿都不在乎,还能在乎一个外姓人。再说,大福对她也没多好。咱们何苦还要浪费那钱请人帮忙呢。”

    孙保财一想也是,“你娘说得对,找大福也没用。”

    他从腰里抽出烟袋,里面已经没有烟丝,他吸吸烟嘴也就是过过嘴瘾。平时,他就是用这种法子消气,可今天因为心里憋着火儿,怎么吸都不舒坦,他索性把烟杆别回腰上,朝大家道,“吃完饭,我带着俩儿子去商量商量。不能她说两百咱就给两百。实在不行,咱就说大琴这病不治,赔他们一百块钱拉倒。以后,这亲就算是断了。”这年头,无论是赔偿还是嫁娶都可以讨价还价的。已经成了农村乡下默认的法则。

    孙建党和孙建设对视一眼,虽然都心有不甘,可也是没法子了。

    门外的孙大琴泪如雨下。她刚刚在灶房吃红薯噎着了,想到堂屋来倒热水喝,谁成想就听到她爹说这么挖人心窝的话。她捂着胸口疼得不行,身体抖成风中的树叶。

    吃完饭,孙家男人驾着马车往王家村生产大队赶。

    本来,孙保财还想把大琴带上,被孙建设阻止了,“别带了,就说她生病了不能走了。”

    原本还想着让她冻一夜,让她病情加重,说不定那老太太看他姐病得这么严重,就能打消去医院给他姐治病的想法。

    他们也能少赔点钱。可谁成想,她反而更精神了。

    孙建设气得半死。

    老王家人都坐在堂屋编竹筐。大一点的小孩子也会一起帮忙。

    有时候,钱淑兰都不得不佩服这年代的人够早熟。小梅才多大的孩子呀,编藤筐编得比她都厉害。

    虽然她手上有点力气,可编藤筐可不是光有力气就行的,还要手巧。

    钱淑兰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活,她学了半天才编得似模似样。

    李春花正在纺棉线,棉花是钱淑兰把自己空间里的那些。这年代布票不好弄,她就让李春花纺成线,到时候再织成布。

    纺线车是朝队里借的,是很古老的那种纺线车,有点像自行车的滚轮一样。

    李春花一手搓着棉花,一手不停地转动纺线车的手把。线围着固定在滚轮上粗麻绳,围成一个大大的圈。手把转动一下,线就围一圈。

    这套操作必须手要巧,两手都要活才行。钱淑兰上手试过,把握不好力度,线总是断掉。

    周雪梅跟着大家伙一起在堂屋编竹筐。她的速度也是飞快。

    虽然,钱淑兰编竹筐的水平不如他们,可她见过的款式多啊,她坐在王守仁身边让他按她说的样式来编。

    王守仁倒也乖乖听话,仔细琢磨了一下,就把他娘说得编出来了,没想到编出来的篮子特别好看。

    小桃拎着那个小巧的篮子,把篮子上盖子盖上,用手腕垮着篮子,在堂屋中间这条道上走来越去,像个小模特似的。

    把小莲和正军逗得哈哈大笑。

    其他人看着她这一扭一扭的动作也都跟着一起笑。

    周雪梅瞧见了忙招手让小桃过来,把篮子上上下下翻看了好几遍,又琢磨了下编法,而后发出啧啧声,“这篮子可真好看。有个盖子,走亲戚盖上盖子,别人也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这年代因为物资比较稀缺,许多人拎着篮子回家,有那七大姑八大姨凑上来看几眼。如果你拿的东西少了,他们会说你忘恩负义,嫁了人就把娘家给忘了,太小气。

    如果你拿多了,他们又会说你搬空婆家贴补娘家,总之你里外不是人。

    有了这个盖子就好多了。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掀人家盖子这种事,多数人还是做不出来的。

    李春花也勾着头凑过来看,也很认同周雪梅的话。

    钱淑兰笑着道,“等老四和小五回,就让他们帮着带到县城试试看。”

    他们家的竹筐一部分卖给队里,一部分是卖到黑市里的。也算是一大收入。

    一家人正说说笑笑的时候,孙家人登门了。

    看到他们进门。全家人都把手头的东西放下。

    钱淑兰让两个儿媳妇把孩子带出去,堂屋只剩下钱淑兰带着两个儿子。

    钱淑兰脸上挂着笑,客客气气地把人请到屋里坐下。又喊李春花倒热水。

    孙家人见她态度这么好,心里反而忐忑起来了。

    如果对方是个急脾气,他们还能利用对方的缺点让她吃闷亏。

    可现在,她一点脾气也没有,仿佛两家人还是亲戚,这就让他们心里发怵了。因为你根本摸不到对方的牌,你找不到她的弱点。

    孙保财和钱淑兰寒暄一会儿,才开口说明来意,“亲家,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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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能不能宽容宽容。您也知道我们孙家村,现在共产,今年粮食全部上交,一分钱也没分下来。”

    钱淑兰收起笑脸,也开始哭穷,“亲家,我知道你的难处。可大琴现在是我们老王家的媳妇。我们家为了救她,把攒了这么多年的家底全拿出来了。你们家困难,这我信。但等我把大琴治好了。咱家不仅一分家底没有,还得倒欠队里呢。我大孙子都15岁了,再过一两年就能娶媳妇了,我不比你急吗?可事不是这么算的。该救咱就得救。都是一家人,我总不能看着大琴死吧?将来正军长大了,问我要娘,我咋说呀?”她摊了摊手,脸上透着些悲苦与无奈,“我没法说呀。我总不能跟他说,你娘得了重病,咱家有钱,但是我舍不得,不给她治,所以她才死的?”

    这翻话把孙保财说得羞愧欲死。原本在肚子里打过的草稿被她这么一说,怎么都说不出口。

    这年代乡下男人的口才本来就要比女人逊色一些,再加上孙保财还不是个能言善道的。

    钱淑兰重重叹了一口气,“亲家啊,我说句题外话。你家大琴嫁进咱老王家。她除了给我们老王家生过三个孙子。她真是一点贡献也没有了。可为什么我还要救她呢?”

    提起这个,不仅老孙家好奇,就是王守仁,王守义两兄弟也非常好奇,全都竖着耳朵听。

    以老太太的为人,做出这个选择简直惊掉人眼珠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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