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愿者上钩1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姷樂
下一秒,就见姜怀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了个乾乾净净。
姜瑜随着他转头的动作,目光落向了姜怀身後的女人。
站在顾久知身边的女人。
妆容精致,用倾城之色来形容,不为过。
一袭大红百蝶戏花裙穿在她身上,衬着那雪肤更显莹白如玉,她的眉眼秀丽非常,可目光无形中却有一种威慑感,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展露在这麽一个绝色的人儿身上,让人非但不觉不突兀,更有种想对她俯首称臣的慾望。
这无疑,便是那景珠公主了。
女儿尚且如此,不难想像,那虞贵妃生的又是如何的花容月貌,也莫怪皇帝甘冒天下大不讳,也要迎她入宫,且多年爱宠,无一日间断。
姜瑜想到了阿树。
其实细看之下,两人间当真有几分姐妹的样子,可景珠一身雍容的气派,与阿树惯了的唯唯诺诺相比,容貌上的相似之处,反倒极容易被忽略了去。
也难怪顾久知没有任何怀疑了。
想到这里,姜瑜看向站在景珠身後的男人,男人阴沉着一张脸,看向她的目光复杂且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这股失望从而何来,姜瑜知道。
其实,早在牧平远叫出她名字的时候,她就听到顾久知与景珠公主二人的脚步声了。
那些话,是姜瑜心底真实的感情流露,却是从前的姜瑜的。
但刻意在听到脚步声後,将那些话大声地,尖锐的,让姜怀无从阻止的说出口的,却是一场戏,由现在的姜瑜一手导的戏。
把他曾经费尽心思,摈弃良知,不择手段也渴望得到的,一手毁掉。
那是最好的报复。
姜瑜知道,这同时也是化解掉从前的那个自己,残存於这个躯壳的意识与灵魂里那股子深深的恨意与愤意最好的办法。
虽然有过瞬间的犹豫,但是这麽好的机会,错过了就怕再也没有了。
牧平远是谁?他是榜眼是驸马,是凭着自己的手段,抛妻弃子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地位的男人,第一次的见面,惊惶使人措手不及,或许还有因着心里那仅存的一点点愧疚,让他被姜瑜这般步步紧逼,而无从反击。
但等他意识过来,自己现在拥有的权势,还有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他将不会再给姜瑜这样让她肆无忌惮,毫无保留的将过去说出口的机会。
所以,姜瑜很快地做出了选择。
而这选择也的确达成了很好的效果,但同时也将自己放到了一个尴尬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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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利的位置,在顾久知面前,在顾久知心里。
但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已经容不得她多想。
因为,景珠开口了。
声音不似寻常娇软,清冷非常。
“这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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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景珠将目光自牧平远身上缓缓的移向自己时,姜瑜觉得,似有一把锋利的刀放在自己颈子上头一般,一股寒意自心底源源不绝的窜上。
姜瑜知道,这种目光,正是来自於久居上位的人,刻意的压迫。
这辈子的姜瑜,到底不是在前头世界做太后的姜瑜,她的心里知道没必要慌张,但本能的反应,却由不得她作主。
姜瑜按捺住心中惧意,让自己的目光与景珠相对而不闪躲。
女人美的惊人亦冷得惊人的目光里,充满探究的意味。
姜瑜知道自己该说些什麽,可在她正想要张嘴的时候,原本一直没有出声的顾久知,却突然开口道。“姜瑜,过来。”
看着顾久知伸向自己的大掌,姜瑜觉得自己的眼睛,酸酸涩涩的有些刺痛,有些想哭。
见姜瑜没有反应,顾久知眸色微暗,却是又说了次。“姜瑜,过来。”
姜瑜迅速将眼睛闭起又张开,见着仍是在眼前的顾久知的脸,突然笑了。
她走向顾久知。
步伐坚定,没有半分迟疑。
在经过牧平远时,她能感受到对方如淬了毒的眼神,只是这眼神在景珠一个抬眸之下,很快的便又消失了去。
当女人温软的手心握住男人厚实宽大的掌的那一刻,姜瑜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瞬间安定了下来。
没有什麽好怕的。
“景珠,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姜瑜。”顾久知看也不看牧平远,只是握紧姜瑜的手,对着景珠道。“我的妻子。”
“妻子?”景珠在听了顾久知的话後,笑了声。“都还没过门呢。”
话里意味不显,语调却是半嘲半讽的,让姜瑜脸色一变。
顾久知却是面不改色。“婚期都定了,左右也不过差个程序而已。”
景珠沉默半晌,如针刺般的目光,却是仔仔细细的在姜瑜身上转了个遍。“颜色普通,不过一个村里长大的寡妇,长成这副模样倒也是可以了。”
话落,顾久知没再忍住,喝斥了声。“景珠!”
景珠双唇微抿,到底是没再说话。
似乎,三人都遗忘了被晾在一旁的牧平远。
自姜瑜将手放进顾久知掌中,牧平远的双目微睁,瞳孔被刺激的一放一缩的。
姜瑜……竟是与顾久知勾搭上了吗?所以才会出现在景珠的生辰宴这日,才会出现在牡丹院之中。
顾久知。
牧平远立在两侧的拳头,悄然收紧。
若说这几年他还有什麽不如意的事,大抵便都是与这三个字扯上了关系的。
他爱景珠吗?
这点,连牧平远自己都不甚明白。
他日夜告诉自己爱,可是真的爱吗?爱的是景珠这个人,还是景珠公主这四个字背後所代表的一切,牧平远这数年来,不敢去想,不愿去想,也不能去想。
至於景珠爱他吗?
每个人都说景珠爱他。
牧平远起初也是这麽以为的,毕竟景珠,的确为他做了很多,他们还生了两个孩子,虽说私下待他不若人前那般细致妥贴,但景珠性子本就偏冷,牧平远对此也不甚在意。
直到去年生辰宴之上,景珠一反常态喝了个大醉,他将不省人事的公主扶回房里,正要唤人来侍候时,却听得她唇间呢喃。“吾郎哥哥……”
那一瞬间,牧平远脸色是又红又白,总觉凭空冒出了一顶绿帽子执意往自己头上套,尊严被扫落在地,一股血气直直窜上脑门,险些没忍住,就要把景珠叫起来质问。
最後,牧平远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忍住了冲动。
他老早就知道顾久知这人的存在。
知道景珠有一个亲近,信任,依赖,作为安壤大将军,没有血缘关系存在的“哥哥”。
可一来顾久知在两人的婚期里有大半时间镇守塞外,二来就是顾久知回京以後,多半时间不是待在将军府里,便是在练武营,而他又在仕途上兢兢业业,一文一武,两人平素根本就没有认识的机会。
第一次见到顾久知,还是在三年前景珠的生辰宴上。
可那时,两人的互动并不多,牧平远起初还觉得是心腹给的资料有误,外头传言言过其实,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哪里又能想到,竟突然来了个这麽峰回路转。
不过他很快就要自己冷静下来。
就算景珠心中真的有顾久知,那又如何?两人不可能在一起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从皇帝偶然几次与他提及顾久知的字行里间,他便知道,此人是皇帝心上的一根刺,一根拔不掉的刺。
虽然不知道原因,牧平远也没那胆子去查,但功高震主这四个字,古往今来,总是不会变的。
谁没有个过去?
他这麽说服自己。
却是万万也想不到,他的前妻,那个应该远在姜家村的女人,竟然有朝一日会独自一人带着孩子上京,而且,还成了安壤将军未过门的夫人。
饶是牧平远素来不信神不信命,此时也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话。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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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来,顾久知把姜瑜带了出来。
并藉口身子有恙,而早早将备好的寿礼交给赵管事後,便带着姜瑜回府了。
赵管事虽然吃惊非常,但见景珠公主神情淡漠不见反对,而身後的驸马脸上笑意浅浅亦不出声,就吩咐人将寿礼搬到府库里妥善保管後,亲自送两人出府。
待坐上马车後,姜瑜整个人都还是有点懵的。
後知後觉反应过来的她,终於在马车起驾後,对着顾久知说了自出牡丹院以来的第一句话。“公主的生辰宴我们就这样离开会不会……不太妥当?”
而且听说,皇上和皇后晚些时候也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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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顾久知就这麽走了,未免给人感觉太过失礼。
顾久知闻言,斜睨了姜瑜一眼。“你也知道不太妥当?”
声音凉凉,听来颇有几分冷漠的味道。
姜瑜一梗,知道顾久知说的定是方才在牡丹院发生的事,遂也只有沉默。
殊不知见着姜瑜那低眉垂眼却无话可说的模样,顾久知可真是气了,从鼻子嗯哼呼出了两口气。
姜瑜不懂顾久知的暗示,还是沉默。
逼得顾久知别无他法,只得拉下脸来开口。“姜瑜,你就没有什麽话要跟我说吗?”
这话说起来的口气,像是个父亲在教育孩子似的,严肃中又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姜瑜眨眨眼,长长的睫毛搧了搧,落在顾久知眼中,倒还真有几分乖巧纯良的模样。
不过他可不会就此心软,又问了一次。“姜瑜,你真的不应该对我说些什麽?”
姜瑜知道装鸵鸟装不过了,索性抬起头来,迎向顾久知探究的目光。
她努了努嘴。“就是这样啊……”
顾久知又哼了声。
这人就是一定要逼自己亲口说出来就是了?姜瑜相信,以顾久知的头脑,稍微想一想就该知道牡平远,或者该说是姜怀真实的身分。
不过,说就说吧,反正自己也是问心无愧。
“姜瑜……”
“牧……姜怀,景珠公主的那个驸马,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抛妻弃子赴京城赶考的负心人。”顿了顿,又道。“也是从前那个姜瑜的,丈夫。”
後面那句话说得极清极淡,顾久知并未听清。
不过前面那句话,已经是他要的答案了。
他背脊往後一靠,闭上眼,没有说话。
这和姜瑜预想的情景,有那麽点不一样,以至於看到顾久知突然显露疲态的容颜,让她的心里闪过措手不及的心慌。“顾久知……”
顾久知突然又将眼睛给睁了开来,眸光炯炯,几乎刺痛了姜瑜。
“姜瑜,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对我说。”
“嗯?”
“你对姜怀,不,对那个牧平远,可还有感情?哪怕一点点。”
姜瑜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耳朵不好听错了。
可瞧着顾久知一脸认真的模样,她才知道,自己的耳朵没问题。
可这一没问题,让姜瑜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马车里没个可扔的东西,她早就拾起来往顾久知脸上招呼过去了。
她强压住心底翻腾的情绪,忍了忍,问道。“你这是什麽意思?”
可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顾久知没有回答,他实在不懂,好几次最先质问的人都是自己,可为何一对着姜瑜那张脸,就会忍不住地感觉到心虚,彷佛是自己欺负了她似的。
“顾久知!”姜瑜拔高音调,声音却忍不住颤抖。“你说啊!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姜瑜!”对上姜瑜的眼睛,却很快又移开的顾久知却是压低了音量。“你别激动……”
“别激动?你要我别激动?你这样问我却还要我别激动?”姜瑜越想越是愤怒,胸膛气的上上下下不住起伏。“顾久知,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自己咋就没良心了?
是个男人,突然见到了自己的妻子,尽管还未过门可也是打心底认定的,和前夫在四下无人的地方同处,而且还激动又真情流露的质问前夫当初为何抛弃自己,多多少少,心里都会有些不爽快的。
顾久知自认自己休养已经算是挺好的了,就算亲眼目睹了那样的画面,在第一时间也是选择相信并且维护住姜瑜,只是心头难免有些疙瘩,才想从对方口中再次得到确认和保证。
这样有错吗?
再强大的人,在感情里一但付诸了真心,也难免会有不自信的时候。
更何况严格说来,姜瑜也算得上是顾久知第一次真正爱上,且渴求从对方那里得到同样感情回报的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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