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梦典当行[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糖阿喵
两队人马在罗城东城门就分道扬镳,唐筠带着几个护院和两个丫鬟赶往延城,上路不久就抛弃了马车改骑马,流苏两人学过些功夫,骑术并不算差,几人赶路的速度立刻便提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我……我摸鱼了qaq三更可能会有点晚
第54章
珍爱生命,远离宫斗(十四)
延城原本是个荒凉苦寒的延边小城,
位于两国边界,
时不时就有北部流寇来打秋风。
近些年来,政策宽松了些,
两国开始有了贸易往来,比起曾经,现在的延城已经算得上是繁华,
虽然比不上上京古都,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唐筠带着人赶到延城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与上京截然不同的景象。
这里不只有汉人,
还有不少穿着胡服的商人在街上来来往往,
比她想象的要强上不少。
唐筠牵着马,带人在街上逛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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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打听消息,“先买栋宅子安顿下来,再安排之后的事。”
如果是平日,
位置好一些的宅院还没有这么好买,
但现在是战时,
虽然没有打到延城来,
毕竟距离前线不远,最近有好几栋宅院要脱手。
唐筠挨家挨户的看了一遍,最终选定了一家,位置和采光都不错,宅子也是新建的,年份不长,
家具也都不算差,只是成交价格贵了一些,最终唐筠用一百五十两银子的价格将这栋宅子买了下来。
拿到地契房契,唐筠看了一眼就收了起来,其他几人开始清理院子,她带着人去街上转悠。
她带的钱倒是不少,只是也不能只出不进,她第一家店准备卖些粮食,等之后找到了好厨子再把酒楼开起来。
她在延城没有任何后台,又不肯暴露身份,生意做得太好容易招人眼红,尤其是酒楼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最容易发生冲突,她得早作打算。
唐筠带着流苏逛着铺子,从米面粮油逛到布匹胭脂,好不容易在街边的茶摊上歇了歇脚。
路边的茶摊自然没有什么好茶,流苏一个劲儿的皱眉,“小姐,这种茶会不会不太干净?”
她看着浑浊的茶汤,小心的尝了一口,摇了摇头,“奴婢再给您泡一壶吧。”
唐筠不介意,她没流苏想的那么娇贵,要是吃不了苦,她又何苦来这种地方做生意,“入乡随俗嘛,偶尔喝一口也不碍事。”
她大剌剌的坐在路边,端着一个大茶碗,观察着来往的行人,“如果是太平盛世,其实是女人的钱最好赚,什么胭脂水粉衣服首饰,哪个都赚的盆满钵满,可现在是乱世,老百姓求的不过是吃穿二字,这是最基本的需求,其他的都是虚的。”
流苏听得似懂非懂,唐筠继续说道,“穿还在其次,主要还是吃,粮食才是第一位的,我们要开店,最稳妥的还是开一家米铺面铺,不说赚钱,总不会亏了。”
流苏点点头,“小姐说得有理。”
茶摊上没有人,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穿着灰扑扑的短打,坐在一边的板凳上,幽幽的叹气,“理是这个理,可如今这世道,种地的人大都逃难去了,地里的庄稼没人种,没人收,哪里来的粮食啊?!”
流苏一听,也觉得有理,再次点了点头。
唐筠不高兴了,瞪了她一眼,“你怎么跟墙头草似的!”
她难道不该站在自己这一边吗?!
老头看了她两眼,还是摇头,“小姑娘,这世道可乱着呢,我看啊,你们还是趁早回家去吧。”
活了这么多年,他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这位小姐身上的布料他虽然见都没见过,但想来也不是什么便宜货,这样的小姐何苦来这种地方受罪呢!
“回家?我可是偷跑出来的,我爹娘逼我嫁人,我不愿意,才跑到这种地方来,要是赚不到钱,我可能就真的得回去嫁人了。”唐筠三两下编出一个不太凄美的逃婚故事,听得流苏一愣一愣的。
“逃婚?”老头显然没想到这个答案,“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可以去街口的李家面铺去问问,他家听说收不到粮食,已经干不下去了,准备这段时间就把店兑出去,唉,这寇匪还没打过来呢,老百姓的日子先过不下去了!”
李家面铺?
唐筠眯了眯眼,仔细回想了一下,的确有点印象。
这李家面铺的老板李思原本也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后来城中的米店面店陆陆续续的干不下去,他就明目张胆的提起了价,一提就是三四成,手头拮据一点的早就揭不开锅了,其他人也没有办法,城中的米店面店都在涨价,要么咬牙买下来,要么只能饿肚子,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
这李家能把店开下去,因为他本家就是种小麦的,只是近些年收成不太好,加上城中不□□定,他才想要把店铺兑出去。
唐筠摸了摸下巴,“流苏,咱们先去看看。”
要是可以,就把他的店铺和手里的地一起买下来!
就在唐筠忙着和人交涉店铺的时候,另一边已经炸了锅。
上京城有名有地位的小姐就那么几个,唐筠绝对算得上出挑,容貌尤其为人津津乐道,虽然听说性情不太好,但这并不影响人们的八卦热情。
太子收到消息的时候眉头一皱,“走水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
其他人也不清楚,“听说是唐二小姐打翻了火烛,就那么烧起来了。”
太子原本也不打算现在就上手,听了这件事也只是觉得有些遗憾,把目光放到了另外几家小姐的身上。
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也在讲着这段凄惨的故事,很快,关于这位“得了太子青眼却无福消受”的唐家二小姐名气更上一层楼,上京城里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人提起这位二小姐都要评论上几句。
很快,远在军营的唐岳也知道了这件事。
他刚刚打了个胜仗回来,正在带着人喝酒庆祝。
人人都说他是天生属于战场的煞神,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眼神也没有丝毫惧怕,刀法干脆利落,一击毙命,不给任何人后退的机会。
唐岳坐在火堆旁边,两腿一曲一直,手臂搭在膝盖上,大口的灌着酒。
这次打了胜仗,他又可以给她写信了,上次那封信也不知道她收到了没有,他始终没有收到回信,心里有些不安。
他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又灌了一口烧刀子。
自从来了军营,他就常常看月亮。
他看月亮的心境和那些文人墨客截然不同,那些人想着嫦娥,想着玉兔,想要上青天揽明月,他只想念一个人。
今天的月亮好圆,和他离开家那天好像。
不,不是离开家,是离开她。
除了她,那栋宅院对他早已经毫无意义。
他逐渐长开的面容越发显得冷肃,突出的眉骨底下是一对黑黢黢的眼睛,一对浓眉藏着无尽的煞气,在战场上磨练过后越发让人体会的淋漓尽致。
周围的人下意识的离他远了一些,坐在他身边的人也不大敢扬声说话。
就在这时,信差到了,唐岳不由自主的投去了期待的目光,却没有得到回应。
没有他的信。
他瞬间收回了眼神,不再理会。
收到信的人不多,其中就有和他同时入伍的李兆锋,两人同是来自上京,平日里却没有什么交集。
对方也是喝了一点酒,兴冲冲的拆了家书,看过的信纸哗啦啦的扔到了一边。
突然,不远处爆发出一阵大笑,明显的不怀好意,还带着几分戏谑,“什么?唐家的小姐被火烧死了?这是什么运气!”
只听“咔嚓”一声,唐岳手里的酒葫芦被他单手捏碎,他心中被一种说不明来由的恐慌席卷,浑身上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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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仿佛被瞬间冻住一样,那双杀人无数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两下。
他立时便扑了过去,将李兆锋脖子掐住,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双眼睛凌厉让人难以接近,音量根本控制不住,“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兆锋平日里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什么时候见过他发狂,此时被他吓得失了三魂七魄,脸色苍白,“唐唐唐唐兄弟,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唐岳不理他的打岔,“说话!别挑战我的耐心!”
“我说,我说,我说什么来着?对,唐家二小姐被火烧死了!”
他拼命的咽着口水,生怕这人手下一个用力就把他掐死了!
“唐家二小姐?”唐岳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登时便赤红了眼睛,眼神狠戾,“哪个唐家?哪个二小姐?说话!”
“还有哪个唐家二小姐,自然是唐家嫡出的二小姐,唐静姝。”
唐岳听到耳朵里嗡嗡作响,仿佛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他极慢的松开了对方的脖子,消化着他所说的内容。
李兆锋连忙后退好几步,还没等他定下神,唐岳就再次扑了过来,不过这次他被人拉住了胳膊,没有上来就掐他的脖子。
“消息哪里来的?你是不是在骗我?啊?”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像是痛失伴侣的野狼一样,死死地盯着他,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明的嘶吼声,愤怒的摆出了搏斗进攻的姿势——
他在警告这个人,如果他敢说谎骗他,他随时都会扑上去咬断他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勉强算个三更叭qaq
第55章
珍爱生命,远离宫斗(十五)
看着他难看至极的脸色,
李兆锋吓得瑟瑟发抖,
“我怎么敢骗你呢?这事好多人都知道啊。”
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只要有心打听,
总有人听家里谈论过这件事,何况唐家的根基原本就是在军队上,知道这件事的人绝对不算少。
唐岳按着胸口,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里怒极的情绪仿佛瞬间从悬崖跌落,
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虚空。
他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这才勉强扶着人站稳,
面色青白。
唐岳从入伍开始就没提过自己的家里事,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那位死在火里的唐家二小姐和他有着怎样的关系。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逼至悬崖的野兽,退一步是万箭穿心,
进一步是万丈深渊,
他站在这里,
进退两难。
唐岳艰难的闭了闭眼,
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可他完全做不到。
他伸手抓过最近的小兵,压着嗓子问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小兵被吓得僵硬了身子,连忙点着头,
生怕自己受到波及,“是真的,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唐岳无意义的冷笑了一声,喃喃自语,“千真万确!好一个千真万确!”
他的嗓音像是刚从沙子里滚了一圈,又硬又冷,磨得人耳朵生疼,他赤红的眼眶看起来骇人无比,额头上崩起的青筋拼命的跳,他腰间别了一把刀,拳头捏的咔咔直响,阴寒的目光扫过这里的每一个人——
“要是让我知道哪个胆敢骗我,就让你试一试,是我的刀子硬,还是你的脖子硬!”
他咬牙放完狠话,扭头便走,带走了一阵寒风。
余下的人心惊肉跳了半天,终于慢慢回过神来,开始激烈的讨论起他的反应。
“哎,他怎么反应那么大啊?难不成是唐二小姐的未婚夫婿?”
“不可能,要真是未婚夫婿,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受罪。”
“挺奇怪的,两人都姓唐,难不成是什么兄弟子侄?”
“要真是唐家人,怎么会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还是别乱猜了!”
唐岳对其他人的议论一无所知,他抢了一匹马,飞一般的赶向上京的方向,连擅离职守会有什么责罚都顾不上了,要不是为了喂马,他甚至不想在驿站里耽误工夫。
距离延城最近的驿站不过十几里开外,唐岳心急如焚,恨不得摁着马头让它吃得快些。
唐筠一早就派了人在这里等,见他露面,悄悄从驿站里走了出来,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嘴唇微微翕动,低声吐露一个消息,“二小姐在延城。”
说完,穿着灰色长袍的护院就牵了马,往他手里塞了团纸条,头也不回,径直离去。
唐岳脊背僵直,牵过缰绳就走,走出将近四里路才缓慢的展开手里的纸条。
小小的一张字条已经被他的汗洇湿,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像是店铺的名字。
他抿着唇,不知该不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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