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梦典当行[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糖阿喵
唐岳点点头,反复叮嘱她,“最近还是少出门,施粥的事让别人来做,你乖乖在家里待着。”
他这次的语气非常强硬,不容拒绝。
知道他心中全是担忧和自责,唐筠点了点头,“知道了。”
反正她的作用已经发挥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让别人去做也是一样的。
因为免费施粥发药,程姑娘在城中的名声已经变成了“活菩萨”,走到哪儿都是目光的焦点,她也确实有点吃不消。
桌上摆着一碗药,热气腾腾的,里面兑了灵泉水,唐岳接过来,也不问是什么,一口灌了个干净。
他定定的看着她,像是在试探些什么,“现在都知道城里有个活菩萨和我关系匪浅,还问我什么时候办喜事。”
他的表情看似平静,袖子里的双手已经捏成了拳头,紧张的要命。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还藏着一段怎样龌龊的心思。
外面是天灾**,他却还玖拾光想着这些见不得光的事。
唐筠没领会到他话里的中心思想,眨了眨眼睛,“是吗?我的名声都传的这么远了吗?”
见她不理会,唐岳心中不知是轻松还是失落,“嗯,都听说了。”
“庄稼都被淹了,你们是不是也没粮食了?”唐筠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唐岳摇头,“有办法解决。”
这种时候,他不能再从她这里拿任何东西了,他们可以靠着打劫敌方,以战养战。
唐筠没有问他是什么办法,反而一拍脑袋,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对了,前不久让铁匠伯伯帮忙打了一把匕首给你。”
她拔出匕首给他看,雪亮的刀锋打磨的相当锐利,算不上吹毛立断也绝对是一把难得的利器。
“近战总会用得到的,拿去吧。”
唐岳接过来,插到靴子里,对她点点头,终于大步离开。
两个月之后,这次疫情总算是落下帷幕,唐筠博得了满城人民的赞誉,在听说她打算开酒楼的时候,不少人前来毛遂自荐。
唐筠有食材,有菜谱,唯独缺一个掌勺的大师傅。
等她租下了酒楼,大肆装修一番,终于在毛遂自荐的厨师当中挑出了三个最满意的。
酒楼开业的那天,前来捧场的人挤成了一团,大家都知道这位活菩萨定价合理,不会漫天要价,何况今天是开业第一天,菜品半价,酒水八折,优惠力度并不小。
酒楼一共两层,很快就坐满了人,然而一看到菜单,很多人都愣了。
“这、这红色的果子是什么?可以吃的吗?”
“这是什么?好像没有见过的样子!”
唐筠一早就请了人专门负责菜品的讲解,味道,分量,特色,都能讲得明明白白。
有胆子大的率先点了几道红彤彤的菜,什么麻辣鱼,什么水煮牛肉,还有回锅肉,这些闻所未闻的名字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原料都是处理加工好的,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第一桌菜品已经上齐。
每道菜上来的时候都是盖着盖子的,等到盖子一掀开,刺激性的香气一齐散发出来,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朱老弟快尝尝看,告诉我们是什么滋味!”
“看起来很不错啊,我也想试试看!”
最先尝试辣椒的朱公子吸了吸鼻子,拿着筷子,夹了一筷鱼肉放入口中,待细细咀嚼之后,忍不住露出了满足的神色。
他又夹了一块牛肉,这下彻底兴奋起来,一拍桌子,“好,够味儿!”
站在二楼的唐筠让人给他送去一壶酒水,满意的勾了勾唇。
她不需要任何手段的宣传,口碑就是最好的宣传。
不管这些人是为何而来,只要他们尝过这些令人赞叹的食物,都会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些印象会支撑着他们再次走进这家酒楼,也会让他们口口相传,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酒楼的独到之处。
并不会做菜但是很会背菜谱的厨渣唐小姐摇了摇扇子,对今天的开门红感到非常得意。
唐婉琳夫妇原本的计划就是在延城定居,京城达官贵人太多,并不适合他们这些一心想过平静生活的人长期居住。
唐筠租下酒楼之后,两人便在不远处住了下来,开了一家医馆。
有人吃多了不消化,或者吃得太辣,肠胃无福消受,便去他那里开上一剂药,久而久之,生意也是相当不错。
酒楼开久了自然会有人看不惯她生意红火,唐筠赶来的时候,闹事的人就在地上打着滚儿,“你们家菜肯定是不干净,怪不得卖这么便宜,现在吃坏了肚子,你们赔钱!”
唐筠无辜的眨眨眼,默念“杀人是不对的,要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然后忍住了动手的冲动,让人请来了衙门的人。
自从她帮助延城度过了难关,就成了县太爷的座上宾,有什么难事只需要吩咐一声,自然会有人给她解决的妥妥当当。
唐筠叹口气,这帮闹事的大概就是某个对手派来败坏她名声的,只可惜这是个不长脑子的对手,不足为惧。
闹事的几个壮汉很快被清理了出去,王大夫就站在门口,一诊脉,没发现吃的有什么不对,倒是挑出个肾虚的毛病。
“左右尺脉皆弱,阴阳两虚,这位公子,还是开些补肾的药吧。”
这话一出,聚在门口的众人立时便一阵哄笑,过了许久才逐渐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60章
珍爱生命,远离宫斗(二十)
又过了四年多,
唐筠开的酒楼名号早已打响,
分店开了一家又一家,西北四城无人不知她的名号,
千里迢迢只为尝一口美味的人更是大有人在。
唐彪已经从位置上退了下来,带着妻子一路游山玩水,到达延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之后。
将父母安顿下来,
唐筠就开始清点物资,准备给军中送些粮草过去。
正所谓兵马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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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草先行,
粮草供给对军队作战的重要性不可谓不大,
然而新皇上位,皇位尚未坐稳就要拿驻边军队开刀,断了粮草补给,也不知脑子究竟长在了谁身上。
近些年边关不稳,西北蛮夷部族逐渐发展壮大,
如果边境破开一道口子,
他的皇位还能安稳的坐多久?
唐筠摇摇头,
很是为他的智商捉急。
如果唐静姝当初能够多活两年,
说不定就能看到新皇下台了呢!
唐岳天生将才,上了战场如鱼得水,他骨子里的暴戾和嗜血都在战场上发挥的淋漓尽致,吃得了苦,受得了罪,身后还站着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妹妹,
他爬得比谁都快。
短短五年时间,他从开始的小兵变成了先锋,变成校尉,变成护军,如今已经是从二品的镇军大将军,在军中的威望仅次于当初的唐彪。
没有人知道他和唐彪唐大将军的关系,他也从不提及自己的家事,其他人除了知道有个常常来探望他的程姑娘,其余的消息一无所知。
唐岳仰头灌了一口酒,喉结上下滚动,脸上显出压不住的笑意。
等到打完这场仗,拿下西夷王的首级,他也勉强算是配得上她了。
当初唐彪就是在对阵西夷王的时候打了最惨烈的一个败仗,手下损伤无数,每每提起来都让他哀叹不已。
等他取了敌人首级,替父亲报了仇,就卸了重担,回城去找她。
反正,反正他也不打算娶妻生子,就守着她过一辈子,也很好。
唐岳想着以后的生活,豪气顿生。
三天之后,唐筠带着几座城中百姓自发筹集的物资,加上她拿出来的万石粮草,一同送进了军营。
在她进门之前,老军医正在给唐岳的伤口换药。
“将军,您这次的伤口虽然不深,但还是要注意好好休养,不要过分操劳。”
唐岳盯着肩膀上的绷带,若有所思。
前几日送来的家书里,某个人好像告诉他,近日会过来给他送粮食?
唐岳的舌头在后槽牙上一顶,眼睛微眯,“胸口也裹上。”
“啊?”老军医没听明白,“您胸口也受伤了?”
唐岳不悦的瞪他一眼,“问那么多干什么,让你裹就裹!”
他可没那个耐心和他废话!
他如今已经二十三岁,一身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健壮肌肉,古铜色的肌肤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用他的话来说,男人流点血算什么,这些都是他的勋章。
而现在,他的勋章都被厚厚的绷带裹了起来,让他整个人像个大号的木乃伊,乍一看还以为他受了多重的伤,事实上不过流了几滴血罢了。
唐岳完全不理会老军医的腹诽,他舒舒服服的躺在营帐里,过一会儿便要人去打探一次,看看究竟有没有人来。
副官还以为将军是担心有敌人混进来,直到守卫通报程姑娘到访,众人这才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将军这不是怕人来,这分明就是怕人不来!
帘子被从外面掀开,唐筠摘下斗笠,缓步走了进来。
“听说哥哥受伤了?严重吗?”
她外头穿着黑色披风,里头却穿了一条水绿色的短袄,碧色长裙,像是初春时树上抽出的嫩芽儿,只是坐在他床边,就让他感受到无尽的欢悦和勃发的生机。
“哥哥?”唐筠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掌,眼中浮现出淡淡的担忧,“不会是伤到了眼睛吧?”
唐岳回过神来,一把攥住那只乱动的手掌,伏在床边干咳两声,眉心拢成一个川字,大手按住了胸口。
“我没事。”他嗓音嘶哑,浑身乏力,明显不是没事的表现。
唐筠心中担忧更甚,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没事就好,城中百姓听说最近战事频繁,自发筹措了粮草和物资,要我带人送了过来,如今三十万石粮食已经送到,应该可以解燃眉之急。”
唐岳点头,沉重的吸了一口气,“辛苦你了。”
“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冲锋陷阵,躲在后面什么也不做吧。”唐筠耸耸肩,看着他胸前厚度惊人的绷带,抿紧了唇。
“很疼吧?”
唐岳看着她担忧的神情,突然觉得有点后悔,刚要解释,老军医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药,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美貌少女坐在将军的床边,“病入膏肓”的将军还攥着人家姑娘的小手,他这个老头子立刻臊红了脸。
就知道有些人胡乱绑绷带是没安好心!居然装虚弱骗人家小姑娘!活该打光棍儿二十多年!
打光棍儿二十多年的唐岳并不知道老军医在心里数落他,对着人使了个眼色,“拿走!”
老军医和他没有半点默契,并不知道他突然眼皮抽搐是几个意思。
“将军,您是伤到眼了吗?我给您看看。”
唐岳心很累,特别累,有点想把这个没有眼色的老大夫赶出去。
“给我吧。”唐筠接过黑漆漆的药汁,皱了皱鼻子,“麻烦您了。”
“好说,好说,小姑娘可真水灵,有婆家了没有?我认识一个……”
病弱的将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您认识谁?”
“得,老朽谁也不认得,你们忙,你们忙。”老军医背着手,嘀嘀咕咕的走了出去,时不时还回头看两眼。
唐筠憋着笑,眼里水滢滢的,拿着勺子的手都抖了两下,差点没把药泼到他脸上。
“很好笑?”唐岳横了她一眼,松开她的手腕,翻了个身,闭着眼不看她。
“哎,先喝药,不许生气。”
她说不许生气,他就不生气了?
他、他偏要生气!
唐岳冷冷的哼了一声,又翻了个身。
唐筠:他是咸鱼吗?为什么一直在翻身?
“喝药,快点,要凉了。”唐筠想要戳他一下,却发现他身上裹满了绷带,根本无处下手。
“不喝,苦。”唐岳皱眉,对这个味道敬谢不敏,“拿走。”
“原来哥哥是害怕喝药吗?”
唐筠没忍住,终于笑了出来,“良药苦口的道理我教过你没有?”
男人的声音闷闷的,“教过。”
“如果不喝药,伤口就好不了,对不对?”她轻声诱哄道。
“对。”
“所以,喝一口?”唐筠举着勺子,递到他唇边,苦涩的药汁顺着他的下巴流了下来。
唐岳艰难的挣扎了一下,想要坐起身,结果浑身无力,最终瘫倒在她的肩膀上,带着胡茬的下颌扣在她的颈窝里,悄悄握住了她的腰,鼻息拂过她的耳垂,眸色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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