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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禽兽[故事合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颜凉
而马车颠簸,行进的速度又快,不一会儿便叫她心生不适。
她蹙着眉,闭眼坐在角落里,不想让他察觉出异常。
但他又岂是好糊弄的,撩衣坐来她身边,乍然逼近,还未等她拒绝就已经将她抱进了怀里。
“细幺若是累,可以先睡会儿。”
温宁贴着他的颈边,那玉兰香更是浓郁,却不显刺鼻,竟像是从他的肌肤里透出来的。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再没有任何躲避的距离,便像是四周都是他,这不是她第一次离他这样近,却是第一次他还没做什么,就让她控制不住浑身燥热的。
温宁不觉有些烦躁,这感觉比她被他拉着沉沦欲望还要不喜,偏无处发泄。
ps:被小天使暖到了,今天有加更啊,虽然可能会有点迟,但会努力加出来哒~下一章是啥不用我提醒了哈





衣冠禽兽[故事合集] 皇叔【033马车(2)】
温旭尧原本的确是想让她休息会儿,谁曾想将人抱进怀里后,她便扭起来了。
倒不是她真的在他怀里扭着身子,而是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燥乱的状态,他离她这样近,自然能察觉出。
喷在脖颈上的鼻息,一会儿急促,一会儿又是压抑的静,连着他掌下隔了几层衣物的肌肤,都渐渐透出温热来。
低头一看,他瞧不见她的脸,却能看得到她泛着绯色的耳垂。
温旭尧不由得失笑,微微用了几分力扶正她的身子,只当不懂:“细幺这是有哪儿不舒服么?要不要停下找个大夫来?”
温宁咬着唇,不甘又憋闷地剜他一眼。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就是因为防备着他才要一块儿回去的,可现在碰着他就变成这样算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他这香有问题!绝对是!
“与其找大夫,不如皇叔换了身上这玉兰香!堂堂男儿,怎还如女子一般熏香?”
温旭尧双手扶着她的腰,矮了身子凑近她唇瓣:“原来细幺是因为这香么?可是皇叔记得,自打我第一天回京,身上就沾着这香的,当时在紫宸殿见我,细幺可有现在这感觉?”
她的脸上浮现出懊恼,而眼眸深处,还藏着几分茫然。
“与其细究原因,不如跟着感觉走,细幺这会儿最想做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诱哄的意味,温宁看着近在咫尺的薄唇,她一张嘴就能碰。
她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可伸出去的舌头却碰上了他的唇。
这无意的轻轻一碰,便似触到了什么机关。
她抬手攥着他的衣襟,臻首微扬,再次吻了上去。他的唇温热柔软,并不似看起来的那样薄情,这样单纯地唇贴唇吻了一会儿后,她才悄悄地张嘴,伸了小舌头出去,衣襟上的手也跟着往上,一只抚上他后颈,一只抚上他的脸颊。
温宁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从侧坐变成了跨坐在他怀里。
她双臂抱着他的脖子将自己贴近,撬开他微合的唇钻进去。
闭上眼,鼻息浅促。
他的呼吸也落在她脸上,湿漉缠绵。她坐在他怀里,她的舌头在他口中,耳中是两人渐渐急促的呼吸,也是唇舌交缠吞咽着津液的旖旎,可是好像还缺着点什么。
他将她的小舌推回到口中,手也握住了她的后脑,所有的主动权又再次回到他手中。
温宁被动地承受着,但这一次她不想拒绝,打这一开始就不想。
他的唇舌往下,用牙齿咬开了她的衣带,然后便提起了她的身子。马车里的空间有限,她只能跪着。
等松了她的外裙,将亵裤褪至膝盖,他便又将她重新抱回怀里,没有任何阻碍地将她一边胸乳咬进口中。
温宁咬着自己的手指压抑喘息。
她外面的大袖衫还在,可其余的,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他。他的手从侧面滑进衣摆,握着她两片臀瓣就将那粗硬滚烫的欲望插了进来。
恰好这时马车颠簸一下,让他的欲望霎时又往深处顶了顶。
他揉着她的臀来回浅浅抽插,唇舌却又往上,落在了她的唇边:“细幺是想让皇叔这么做么?告诉皇叔,皇叔才能继续。又或者,你自己动?”
温宁眯着眼眸,他动得太轻,无异于隔靴搔痒,反而叫她更难受,只有靠马车行进中的颠簸才能纾解一二。
她从未想过,以往最讨厌的颠簸这会儿居然是她最盼着的了。
自己动?
“像这样。”他拉过她的手搭在他肩上,又按着她的背让她进一步贴近他胸怀,只前后摆动着她的腰臀,“细幺想要皇叔插多深,都可以自己来。”
温宁像是被这句话诱惑到,之前的时候,他来劲了往往就不管不顾地往最里面顶插,虽说当时畅快,可过后她经常会感觉到疼痛,现在一切的节奏由自己掌控,她当然乐意,于是便顺着他的手开始主动地摆款着腰肢。
双手于他的颈后交叠,她害怕自己出呻吟出声,便再次咬上了他的唇。
温旭尧享受着她难得的主动,顺从地配合她,双手抚摸在她光滑细致的裸背上。
可惜,不能让他全部插进去。




衣冠禽兽[故事合集] 皇叔【034马车(3)】
更无奈的是,小家伙动了没一会儿就没了力,软软地伏在他身上,樱唇抵着他的脖颈,湿喘娇吟。
坐在他腰胯上的小屁股来回蹭了蹭,被她含着的肉棒便浅浅地抽插着,以细微的角度变化戳刺摩擦在她湿软而又紧致的肉壁上,紧跟着,便是她软糯甜腻的嗓音贴着他的肌肤传来:“皇叔,你动一动,细幺没力气了……”
温旭尧失笑,低头吻了吻她瑰色的唇瓣:“细幺当真要让皇叔来动?”
她眯着双湿漉漉的眼眸,没有出声,却是缩了缩肉壁,将他夹得更紧。
“细幺记着别后悔。”温旭尧乍然哑声,翻身便将她推倒在马车里铺开的软垫上。拉着她的双腿分到最开,以悍然强硬的姿态将自己重新埋进她体内。
他入得太重,直让温宁惊喘出声:“轻……轻点儿……”
可温旭尧是断不打算放过她的,甚至连温柔也不想给。全根地撤出,又以更重的力道朝那娇嫩的小嘴儿深处插,抓着她的小屁股低头去看,都能看见他的肉棒每次离开时,被牵带出来的淡色媚肉,以及那水光淋漓的蜜液。
“细幺这小嘴儿水真是多,就这么喜欢吃皇叔的肉棒么?瞧这湿的。”温旭尧抓着她的小手朝两人交合的地方摸。
温宁被说得浑身发烫,想反驳,可一张口就是被他捣弄出来的陌生呻吟,反而是愈发的湿软。
她的手也被他抓着碰到了那地儿,两人的毛发全被打湿,她的指尖便沾着那粘腻又水润的液体,再想到这些都是从她体内出来的,温宁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只觉得有什么倏然泛滥。
她不由地微微弓起身子,眼眸茫然失神:“皇叔……别、别折磨我了……”
“皇叔如何了?这不是一直都在操着你的小嘴儿么?”温旭尧将她沾满蜜液的手指塞进她微张的樱唇,和着下身的节奏在她口中来回进出,“还是说,细幺想让皇叔插你这张小嘴?”
她身子有着瞬间的僵硬,蜜穴骤然紧缩,温旭尧只觉得那层层包裹着他的媚肉蠕动着将他咬紧,再咬紧,仿佛成千上万张小嘴吸着他,也仿佛是想将他生生咬断了留在她体内。
目光刹那间暗沉,犹如极黑的夜,带着致命的危险与诱惑。
温旭尧略微俯低了身子,抚着她的腿再分开,打开暗格里的机关将她脚踝绑住,然后便掐着她的手腕摁在头顶,让她再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亲微肿的红唇:“细幺,让皇叔吃了你可好?”
虽是在询问,可他下半身的抽插却一点儿没停,一次次挺进撞入,才刚刚离开就又忍不住立马回去。腰胯相接,她的柔软里嵌着他的坚硬,就这么严丝合缝地相连着。
她压抑着微喘,鼻息渐促,双腿无法合拢,双手也被他死死压制,整个人都被他拢在身下,形如禁脔。
他那根粗硕又坚硬的肉棒一次次凿开花径埋入最深处的花心,像是要将她的魂魄都撞散。
马车外面渐渐地出现了一些马蹄声之外的声响,细细听来,仿似过往的人声。
温宁的理智回了几分,紧张又害怕,便忍不住想要挣扎,却也让她的肌肤泛出比方才更浓艳的潮红。
“不……不要了,皇叔不、不要了……”她低声啜泣,轻如蚊蚋。
这一路她已经不知高潮了几次,过于的欢愉堆积,让她的意识昏沉蒙昧,也叫她此刻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
可即便如此,这近似于拒绝的言语还是让温旭尧的目光沉了沉。
ps:作者是真的卡肉啊,写得一点感觉都没有。




衣冠禽兽[故事合集] 皇叔【035马车(4)】
温旭尧掐着她的下巴吻上去,湿软的舌头闯进她口中,捉住她的小香舌含吮,下身用肉棒操弄她的节奏也更加狂浪放纵。
温宁被他掐着合不拢嘴,唇舌交缠间那些来不及吞咽的口津便从唇角漫了出去,一路湿滑着流到颈项里。
这感觉并不舒服,但这会儿的温宁已经无暇顾及,上下都被牢牢占有,手脚也被牵制禁锢,铺天盖地的快感将她的理智灼烧得干净彻底。
她隐隐察觉到马车停了,没了车轮转动的辘辘声响,耳边的声音便愈发清晰。嘴里每一寸都有他留下的津液,他拖着她的舌头吸吮,啧啧有声,似乎下一瞬就要将她咬断了吞下去。直到她快要无法呼吸,他才松开她,却是扯了纱绸将她的手腕也给绑住。
温旭尧撑在她脸侧,就这么看着她深陷于情欲之中的迷乱娇颜。他一手捏握住她的嫩乳把玩,每一次顶弄都用了狠力,捣弄进去时囊袋拍打上她的小花瓣,啪啪声摇进了晃动的车厢里,连那咕叽水声都渐渐模糊。
“细幺,叫一声夫君可好?”
她虽然没了理智,可不论他怎么哄怎么骗,她始终不愿妥协,张了嘴便是又娇又媚的呻吟,每每他想停下来折磨她,她便主动缩起蜜穴绞着他,绞得他头皮发麻,哪里还能克制。
温旭尧跪坐在软垫上,双手捧起她翘臀,发狠地操干,肉棒又快又重地操着她已经有些红肿的蜜穴,交合处泥泞不堪。没能得偿所愿的怒气这会儿全部都发泄在了她身体上,恨不得就这么将她给玩坏。
马车停在一处院子里,天色渐暗,它晃动得却愈发厉害,偶尔有风掀起帘子的一角,那些柔媚破碎的呻吟便从里面传出。
纪骁受不得这样的折磨,所以一直是姜钰守在这里,对面站着一个李公公。一个男人和半个老男人,就这么相顾无言又彼此尴尬地守着秘密。
但因为明早才会继续动身,容嘉晚上便去镇子上逛了会儿,买一些路上能吃的糕点。连城要负责摄政王和公主的安全,走不得,所以她也没走太远,只挑了近的几家铺子,早去早回。
而后门离她的屋子更近一些,容嘉回来时便特地走了后门。却不曾想,远远地就看见李公公和她在比着手势。
偏容嘉没看明白,就一直走到面前想去询问,可不等她开口,就听见了那呻吟声。
容嘉脸色一僵,眼尾的余光就瞥见了那还在晃动中的马车。
这下不用李公公说,她也明白了,俏脸一红,低头见了个礼就矮着身子跑了。
李公公抬着手,面色发僵。
姜钰在旁边抱臂上观,闲适轻松得很:“公公若不放心,回头让公主去敲打敲打连将军就好了。”
李公公叹息,心里却是摸不准这王爷的意思,不藏着掖着也就罢了,怎么还放肆到一点儿不怕旁人知晓呢?就真不怕传出去闹个天翻地覆?
但不管心里怎么想,李公公面上还是很快就恢复了淡定,相比于这两人,狼狈逃离的容嘉就没那么冷静了。
虽说之前有撞见过摄政王和公主,可那毕竟是深夜,身边也只有一个表舅,而现在还未彻底入夜,难道他们这一路都在做?容嘉真觉得自打知道了那件事,她这十几年的廉耻纲常就一直受到冲击。
慌不择路,一下子就撞进某个人的胸怀里,她几乎是立刻闪身就想躲,却被握住了肩膀。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连城关切文道,说完了才注意到她脸上的异样潮红。
连城不问还好,这一问容嘉便又想起了方才那短暂一瞥的画面,以及之前被连城禁锢在身下占有的情景,顿时就口干舌燥,难受得她更想躲了。
“没、没什么,我先回屋去了……”容嘉挣开他的手想走。
连城却又将人拽回到怀里,抬手就去摸她的额头:“在外面被欺负了么?还是身子不舒服?”
容嘉简直都快哭了,他离她这样近,手也贴上来了,还让她怎么恢复冷静。
“没有,真的没有……表舅你不是还要安排守卫么,我不打扰你了。”




衣冠禽兽[故事合集] 皇叔【036命妇】
容嘉急匆匆地推了连城跑开,也幸亏他是真的要去安排守卫,等处理妥当再回来寻人时,她也已经准备好说辞应,这才险险避过一劫。
接下来的几天,容嘉都刻意避开了能碰见华阳公主和摄政王的地方,好在赶路也是真的,所以没用多久他们就回了京城。
“你先回府好好休息,公主还有事需要我跟进宫处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会和公主提起赐婚的事。”
将入城不久,连城便来掀了容嘉马车的帘子,温声嘱咐道。
绕是他之前就与她说过这事,可现在当着车夫的面,而且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宽道上,容嘉还是不可避地红了脸。
“这些你处理就好,不用与我细说了。”她细着嗓音回道,将将说完,便从连城的手里扯回了帘子放下。
瞧着她这含羞的模样,连城不禁轻勾了唇角,原以为彼此会有一段尴尬的时间,但真的接触下来却又是如此自然。
温宁之所以叫连城进宫,为的就是在了解了齐州的水灾之后尽快做出决定,可她没想到,她这刚刚进宫,就有内侍来报,说是有刚进城的命妇来请安。
“是谁?”温宁疑惑道,她怎么不记得地方上有什么命妇是要进京的?
内侍回想了下,回道:“说是摄政王的侧妃,对,苗侧妃带着府上的几位女眷从蜀地入京了,昨日刚在王爷府邸上安置下来,今日便进宫来请安。”
“怎么昨日不来?”
温宁觉得自己不过是随口一问,内侍却表现出极度的胆颤和紧张来:“苗侧妃昨日是递了帖子的,但因为公主未归,便先回了府邸安置其他人,听闻公主今日能回,早早地就在宫外等着了。”
温宁下意识就去寻温旭尧,目光扫了一圈没见到人才想起两人方才入宫后就分开了,那他有没有看见他的那个侧妃?
“将人领去华阳宫吧。”
小太监脸色一喜,躬身领了命令便退。温宁心头却漫出几分不喜来。
她不傻,自然能听得出方才那番话里对那位苗侧妃的偏袒。一位昨日才刚刚抵京的侧妃,短短一天的时日就能让这宫中人一样的内侍流露出这样明显的喜爱和偏袒,要说会是个简单纯良的深闺内妇,温宁是不信的。
果然,等真的见着了,温宁就觉得自己的那番推测是再正确不过的。
倒不是说这侧妃脸上就大写了奸诈二字,而是相反,一眼看上去,除了有些南疆异域的美,她和京城里的那些命妇没有任何区别,甚至于要更谦卑识礼,也更懂得进退。可越是这样,温宁心底那股缠绕着的不喜也就滋生得越快,就似疯长的藤蔓,近乎于失控。
“皇叔好像并没有将侧妃的名字载入皇谱?如此也就算不得我皇家中人,不来问安也是可以的。”
苗善欠身,温温婉婉地笑,大方有度:“王爷待妾身好,愿意给妾身这样平民出身的女子一个侧妃的名位,妾身已经非常满足。如今王府里也就只有我这半个女主子,妾身怎的也不能给王爷丢了脸面。”
温宁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似乎是觉得指甲该修剪了,尖锐得掐在掌心生疼。可再开口了,她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平稳,如同她面对每一个朝廷命妇时那样。
“哦?皇叔他待侧妃如何好了?”
苗善垂眸,臻首微偏,柔媚的脸颊上浮出淡淡的红晕来。
一切都不必再说。




衣冠禽兽[故事合集] 皇叔【037美人】
温宁忽而烦躁,突然就没了应付苗善的耐心,随意说了几句便将人打发。
待人走后,她才对李公公道:“我先去上书房见皇叔,李公公就不必跟着了,将那名史官叫来华阳宫候着,我有事询问。”
李公公颔首应是。
过去了上书房,温宁就看见连城站在边角,而温旭尧在桌案前,两人安安静静,互不干扰。
“皇叔不需要叫来其他官员相商?”
温旭尧像是才听见动静,抬头朝她看来,唇角却是勾弄出讥诮的弧度:“我之前就查过,这齐州的水灾不是突发,连着五六年里,几乎每年都有。这期间朝中的官员并没怎么变过,如果他们的法子有用,为何情况半点儿没有好转?”
温宁被呛道,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她以往没了解过朝事,便朝连城看去,期望他能说些什么来反驳温旭尧。不想连城抿抿唇,在她的目光里缓缓摇了头。
也就是说,温旭尧说的是真的。
可如果都是一批干不了实事的朝臣,她父皇为什么还要养到现在?
“那皇叔有什么处理法子?”
温旭尧道:“发都已经发了,现在还能有什么法子?不过都是善后而已。安置好流离失所的百姓,确保他们损坏的房屋良田都能有所补偿,再将毁坏的堤坝重新修好。”
“既然要重修堤坝,为什么不能修得更牢固一点,以来年再发?”
温旭尧笑了:“公主若是要质问,是不是先该质问你的父皇和以往负责修缮的官员?这样将怒火迁移到皇叔身上,是觉得皇叔欠了你还是皇叔好欺负?”
温宁气恼,她什么时候质问他了?
余光瞥见连城低了头,温宁一顿,难道她真的对他发火而不自知?
她尽力放缓了语气:“我这是急了点,皇叔勿恼。皇叔可有什么推荐人选?”
“我推荐的你信么?”
温宁呼吸一滞,要说信任,她肯定是不会信的,但她也不至于蠢到去怀疑他的每一步,如果真是这样,那不用他做什么,她都能在自己的怀疑里主动毁了一切。何况,他这是给了她最好的台阶。
温宁学着他的模样笑了:“不是不相信皇叔,是这工部里的官员本身就有问题不是么?否则也不会年年修缮,还年年出问题,所以最好再安排一个从旁监管的钦差。皇叔从工部里挑选人才,那这钦差就由我来指定可好?”
温旭尧但笑不语。
温宁便抬手指了连城:“就让连将军去吧。对了,皇叔的侧妃进京了,方才还去我那儿请安的呢。”
“工部推选出的人已经在案台上了,任命和圣旨公主就可以代劳,想必陛下也是同意的。”温旭尧起身,神色变化不大,但那疾行的步伐分明是急于离开。
虽说温宁提起苗善本意就是为了影响温旭尧,好让这事尽早敲定,可现在真的如意了,她却有种吞了虫子的恶心厌恶。
“……公主,末将尚有不情之请。”
连城的声音拉回了温宁散乱的思绪,她转身问道:“什么事?”
“微臣明白齐州的百姓急需安置,可微臣仍想讨一道……赐婚的圣旨。”连城压抑道,“并在离开前完婚。”
他没想到公主打算让他做这个钦差,可如果他没预计错的话,这事即便办成了,温旭尧也会寻个借口将他继续“打压”。
公主的安排,实际或许是在加快温旭尧的脚步,所以等他回来后,处境势必要比现在更糟糕,让容嘉那时候嫁给他,他如何能舍得?
这事并不难办。
温宁回到华阳宫时,李公公身边已经站了个头发大半花白的史官。
“公主,这便是跟在先帝身边的史官,名唤李进。”
温宁将李进叫去了内殿,聊了足足有一个半时辰。再出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她对着李公公吩咐:“给李大人准备好行李,今夜就送他离京。这事你亲自去办。”
完了又叫上青黛,出宫前往王府。
温宁坐在宫辇里,让车夫缓了速度。再怎么压抑,她藏在袖子里的双手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知道父皇那么做都是为了保障江山的安稳,也是为了她和温瑞有个太平日子,所以她没法怪他怨他。
但终究,还是有些不同了。
奢华而宽大的宫辇缓缓行进在入了夜的京城里,车声辘辘。
京城中唯一的王府里,却是静默又热烈。
纪骁会来她的房间,苗善并不奇怪。可就如同过往的每一次,她也不想应付他。
“天色渐暗,将军该回自己的院子。”苗善冷淡道。
纪骁扬着笑不为所动,靠近了就要伸手来抱她:“善善,你终于到了。”
苗善起身躲开,站到门边让路:“请吧,还请将军记住了,我毕竟是王爷的侧妃。”
满腔热情被她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纪骁心头的火便噼里啪啦窜起来了。她这个侧妃是怎么回事,他整天跟在王爷身边还能不知道?可偏偏,她每一次都用这个借口来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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