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融春衫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熠熠
“我不知道是你看中的,没想太多就射了一箭,对不住啊兰家妹妹。我把鹿送你吧。”这道歉怎么听都透着敷衍。这姑娘是骠骑将军宋将军的女儿,她父亲和兰煦的父亲平日不对盘,这宋小姐见到兰煦总是惺惺作态。大概这次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箭术吧。
兰煦不想和她一般见识,止住了要同那宋小姐理论的同伴,随便和对方应酬了几句,也没要她的鹿,打马往营地去了。虽说自己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可是想到那漂亮的幼鹿流血的样子,心里难免有些郁郁。
她不知道她路过的叉路口远处有人注意到了她骑在马上不太开心的小模样。
齐湛淡淡地扫了一眼身边的内侍,“她遇到了什么事?”“奴才不知,这就去打听一下。”
他回到营地片刻德至便来回话了。“她的猎物被人抢了先,所以不高兴了?”“也不算是猎物,兰家小姐原是想把鹿带回去养。不过鹿被人射死了。”齐湛似乎是思忖了一下,点点头让他退下去了,下午还是如常出营狩猎。
德至不会骑马,太子出营他没法跟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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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帐里打点杂事。傍晚遇到了灰头土脸的侍卫副统领,他有些惊讶,因为对方的仪容实在狼狈,衣衫不整而且头发上碎草松针左右扦插。他上去见了礼,“李副统领,今日可是随太子殿下出营了?”“是啊,收获颇丰。只不知殿下为何遇到温顺些的活物都不让人射死,只吩咐活捉。我和弟兄们在地上扑腾周旋了一下午,成了这副模样,让公公见笑了。”
“……不知大人们都捉了些什么?”
“獐子,角羚,锦鸡……”
德至见到太子的时候他正在和那些临时圈起来的野物大眼瞪小眼。德至想他家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可能是对上午的事情有什么微妙的误解,正斟酌着怎么开口,太子自己先说话了:“我往日也不曾留意姑娘家来秋狩都有什么消遣,听你这么一说,难道都喜欢把活物赶回府中圈养么?或许是兰煦那小姑娘比较特别?我知道她不懂箭术。”德至偷偷看了一下旁边那四处扑棱的锦鸡们,心里说句大不敬的话,他跟在太子身边多年,头一回觉得向来冷冷清清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这么……有趣。他试探地问道:“殿下可是想把这些送给兰家小姐?”太子闻言沉吟了一下,没有开口。大概是觉得这么一群有些不好送,太扎眼。“都怪奴才早上没打听明白,后来听闻兰家小姐早上遇到的幼鹿是难得的漂亮,所以被人射死了觉得可惜。她倒也没有对旁的野物上心。”德至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太子总算不负他英明神武之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甩袖走了,临走扔下一句,把这些都烤了吧。
秋狩最后一天,兰煦得到了一只小兔子。
当时太子派人把她叫过去,她一眼就看到他手里拎着一只毛色雪白的小兔。他手掌很宽厚,小兔子在他手里蜷成一团,像一个圆圆的雪球。他是这样说的:“我在林中捡了这个东西,想着烤了也没多少肉,不如就给你玩吧。”她接过兔子捧在怀里,对着他笑眯了眼睛:“它好可爱。谢谢殿下!”他盯着她的脸,心里竟然很没出息地涌起了一股奇妙的成就感。要知道,皇太子齐湛十六岁掌权监国,几年来不知历过朝堂多少风云际会,可是此刻他觉得她笑得弯起的嘴角比官员们歌功颂德的话语要激动人心得多。
兰煦喜欢漂亮可爱的东西——齐湛默默地在心里记了一笔。
小兔子被带回成国公府,有了个名字,叫慕白。
兰煦养了它几天,摸着它雪白的毛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四下无人便抿嘴偷偷地笑了一下。
“我以前听说凡是生活在野外的兔子都是灰不溜秋的毛,慕白你这样儿的,为何会在林中撞见太子殿下?”
慕白咔嚓咔嚓高冷地吃着菜叶子,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第六章
小禾
房间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小禾抬头朝门口望去,一个穿着天青色锦袍的修长身影映入她的眼帘。他脚步有些虚浮,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
“王爷?”她有些惊讶地快步迎上去,扶着他走到美人榻上半靠着。天色很晚了,小禾本已准备睡下,没想到他竟然来了。
他将她安置在他的王府里,待她却一直规矩,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也不会在深夜时分来她的小院。
小禾将湿水的帕子拧了拧,细细地给他擦脸。男人半闭着眼睛没有动,只有那不太规律的呼吸表明他并没有睡着。她见他眉头轻皱着,踌躇了一下,轻声问道:“是不是难受?王爷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他蓦然睁开眼睛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本王高兴。”他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尾略上挑,俊逸风流。此刻眼中闪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像过了乌云的弯月。她被他近距离的注目迷住,神色怔怔,指尖痒痒的,很想伸手触摸他的脸,但她不敢。
她怎么敢?她这么低贱的人,对上身份如此高贵的他,能仰视着他已是奢望。她多么希望能在她仍然是个贫穷的农家女的时候遇见他,虽然卑微,但至少,那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小禾。
他慢慢坐直了身体,伸出手,手指抚上她的眼角,轻轻摩挲。她一惊,睁圆了一双无辜的水眸,跪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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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真的像。这双眼睛,像极了那个人。他在心内喃喃自语。
他知道她今日一定会回娘家的。作为成国公唯一的女儿,她在家中受尽宠爱,父亲四十大寿不可能不到。
他早早便到了成国公府,这贺寿的借口简直再名正言顺不过了。事实比他想象中还要好,她是悄悄回去的,并未惊动宴上的宾客。他果然在花园“偶遇”了她,这是第一次他与她说那么多话,在皇兄不在场的情况下。
其实说了些什么根本无关紧要,他记得她有礼又不失柔和的笑,记得她清泠泠如涧中溪水的声音,此次此刻仍在他心中激动不休。
她走后他又喝了许多酒,体内的欢喜和躁郁交缠纠错,难以平复。
“爷?”跪在地上的人怯怯出声,他紧紧盯着这双与那人神似的、水光融融的眸子,胯下腾地烧起了一把火,无法自控。他已经不太能思考,她眼里依恋的神色迷惑了他,他的手突然扶上她的后颈,把她的头猛地按向他巨杵高耸的腿间,低吼出声:“服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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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开嘴巴努力含吞着巨物,两只小手轻轻地揉他饱涨的肉囊,他舒爽地低哼出声,喘息渐渐变粗。眼前的粗黑的**明明是狰狞的丑陋的,但当她小舌舔上它时竟有一种被接纳了的满足感。她一边舔含一边抬眼看他,只见他双眼紧闭,长眉紧蹙,薄唇倔强地抿着,像是要阻止自己发出什么过激的声音。她心里涌起一股又苦涩又欣喜的复杂感受,唇舌却越发卖力。
他被从未遇过的快感狠狠地冲击着,他闭着眼睛,幻想着此刻在他身下乖巧地吸吮他**的是另外一个人,脑中荡涤着无比汹涌的情潮。“兰煦……兰煦……”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唤着那无法出口的名字,欲念几乎要将他焚烧成灰。
他将两腿之间的脑袋按得更紧,低头伸出两只手将她固住,开始挺动粗棒狠狠地**。
插穿她!操坏她!揉碎她!
身下的人开始挣扎,她两手抓住他的大腿,手指陷入他的肉里,口中呜呜出声。他似乎是有点反应过来,她,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仍在,理智却开始回笼,像是灵魂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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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未离的诡异状态。他不知是出于方才沉浸太深的气恼还是其他,一边耸动一边脱口骂出一句:“你很会伺候男人。”
这句话狠狠击中了小禾的痛处。眼泪无法控制地流出,她被他过快的**弄得无法吞咽口水,眼泪混着涎水流过他的**,滴滴答答地滚落在地上,漫开一片湿迹。他的**湿漉漉的,上面鼓涨的青筋昭示着凶猛的男性的力量,悍烈又**。她极力压下心中的涩,只想尽快安抚他的情绪让他释放出来。她张开喉咙,收紧了口腔,用软肉齐齐研磨他的粗硕。只听到他一声压抑的低吼,一股浓精终于喷薄而出,交代在她嘴里。他激射了好一阵子,厚重的男性气息充斥了她的感官,让她有些迷炫。
她吞下嘴里的白浊,抬头想替他清理,却见他拿出了帕子,轻轻地开始擦拭她的嘴角。他的眼神已恢复了清明,但小禾觉得,那种平静里莫名地藏着一种自厌,她不懂。
“你好好休息,不必送我。”他转身走了出去。
她倚在门边,看着天青色的背影渐渐地融入了小径上空茫的夜色。他没有回头。
第七章
可能齁昏了头
“陛下,皇后娘娘在殿外。”内侍轻声禀告道。齐湛搁下朱笔,活动了一下长时间握笔的手指,“请皇后进来。”“是。”内侍躬身退下。
仲夏雨后的夜晚暑气稍消,御书房的门一打开便有些微风轻送入内,爽活的空气让人精神一提。兰煦上身穿着牡丹浣花锦衫,下身一袭红色凤尾裙,莲步轻移,朝着御座上的他款款走来。
动静宜人,赏心悦目。
他心情很好地微翘嘴角:“小娇娇因何而来?”她闻言含笑停住脚步,小腰轻摆,很配合地半蹲身行了个福礼:“妾身怕郎君腹饿,送些吃食来。”
他大笑出声,张开了手臂,片刻娇人儿便被他抱到了腿上。侍女在案边的小几上放下食盒便低着头退下去了。
她自己动手把一小碟槐花糕端出来,抱着他的脖子乖巧地道:“你随便用一些我便走了,不耽误你。”“不过是些杂事,没留意时辰便弄得晚了。”他亲亲她的唇,软软糯糯的。“那你快些吃完便随我回去了,时候不早了。”她眨眨眼睛,从他膝上下来,“我帮你理一下折子。”
大臣们呈给皇帝的奏折会按轻重缓急分级别用不同的颜色区别,她需要把他批过的和未批阅的夹好分类摞起来。她来过御书房很多次,做这种事得心应手。
他尝了一口糕点,开口问道:“你做的?”她闻言转过头,眸光闪闪地看着他:“是啊。”直像个等人夸奖的小孩。他很给面子地点点头:“好吃。”
多简单的两个字啊,可是她心里就开了花似的,比那槐花还甜。其实他从小在皇宫里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她磕磕绊绊做出来的糕点怎可能有多好呢,可是他愿意哄她啊,她在意他,他也珍惜她的心意,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正高高兴兴地收拾着折子,突然一份奏折上的几个字跳入她眼帘。“……下旨选秀……雨露均沾……”她心跳得有些紧,有些僵硬地把这份摊开但未来得及批阅的折子合上。
他吃完糕点,用茶润了一下喉咙,这才发觉她神色怔怔,有些不对劲。
“煦儿?”他开口唤她。
她转过身来,压了压情绪,还是决定开口问他:“我方才不小心看到了一份折子,”她无意识地捏了一下衫袖的内角,“似乎是户部提议选秀?”
“那这个折子,陛下打算如何?”
听听,连称呼都变了。他见她这样便忍不住想逗弄一下她——嗯,当时可能被点心齁昏了头,他事后如此总结道。
于是昏了头的皇帝陛下故意沉吟了一下才开口:“朕打算批准户部的提议,选秀定在三个月后。”
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或者说她那一刻根本不能思考,像是被一个炸雷劈得不省人事,眼泪如同满水的池塘,就那么哗啦地涌了出来。
齐湛懵了,他原想着她定是会吃醋娇嗔和他闹一番,他再哄哄小心肝顺便吃吃豆腐,这也算是情趣了。结果她根本没有别的反应,就这么失神地开始流泪。
他站起来身把她紧紧抱住,凑上去急急地吻她的泪水,“是我错了,我不该逗你。这次选秀是给宗室子弟赐婚用的,宫里是不会留人的。”
她在他怀里一直哭一直哭,看着快要背过气去。
他的心抽绞成了一团。他向来把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舍不得她受什么委屈,除了在床上被折腾狠了她是不会哭的,结果一句话把人弄成这样,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是我不好,你莫哭。”
兰煦脑袋空白了许久才听明白了他的解释。这下好了,本来是伤心,现在是伤心又气愤。
她使劲要挣开他的怀抱,挣不开,恨恨地掐了他手臂一下,结果他手臂太硬根本掐不动,又转而去掐他的腰,“你……你做甚么讲话讲一半吓我!欺人太甚!你明明……知道我……”哭得抽抽搭搭,话都讲不完整。
她那点小力气,他完全不放在心上,只要肯说话了就好。他低头堵住她的唇,她一被碰到又开始转动小脑袋要推他。她简直太生气了,没有想太多便张嘴啃了他的唇一口,他吃痛,低哼了一声,却还是牢牢抱住,嘴唇也不离她,反而伸出舌轻轻舔她的牙齿。
她听他痛了便不敢再咬,甚至下意识地缓下了挣扎。她心里连自己都恼了,气自己心软,为什么这么没出息啊,竟然被坏人欺负得死死的。
他不屈不挠地又亲又抱,炸毛的小兽终究是被安抚住了。当然,是暂时的。
最后那天晚上皇帝陛下虽然没有独守空房,但就寝时小皇后却骨碌碌滚到了大床边上,恨不得离他八丈远,连小手都不给摸,可见是真的气狠了。
第八章
你来吃我(上)
齐湛望着大床里侧像小刺猬一个蜷成个小团的人儿,低声下气地劝哄着:“煦儿原谅我好不好,我已知错了。”
兰煦双手捂着耳朵:“不要理你,我睡着了。”
陛下心里苦,却又无计可施,“我给你打一顿顺顺气?”
她闭起眼睛装睡,还是不答他。
就这么静默了一会儿,她自己忍不住闷闷地开口了:“他们其实是想请你选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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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真的小傻子,大臣们哪有这么关心亲王郡王们缺不缺正妻啊是不是打光棍啊,眼睛盯着他后宫的倒是很多。她其实已经气消了大半了,想到这一点心里却是有些堵。
他一听她肯搭理他了,赶紧挪过去把人搂进怀里,顺便表白邀功:“他们说什么不重要,我只愿意要你。”
她拿小拳头轻轻锤了他一下:“哼,陛下不怕那些大臣吵闹?天天说什么雨露均沾的,陛下难道就不想享齐人之福?”
齐湛心里闷笑,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朕同他们说了,光皇后一个就把朕的龙精榨得干干的了,没有空应付旁的女人。再多话就革了职流放到南蛮之地去。”
她被他的荤话弄得面红耳赤,伸手想拧他的脸,却被他捉住翻身压到身下去了。他还伸手挠她的胳叽窝,她身子敏感又怕痒,一时嘻嘻哈哈的又笑又闹,整个寝房都回响着她娇脆的笑声。
等她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的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轻薄的亵衣亵裤已经被这坏人扒掉扔到床下去了。
她下面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上身只松松垮垮地剩了件嫩黄色肚兜。脖子上的细带被他解开了,肚兜上缘直接挂落在丰满娇挺的**上,小乳沟半遮半露,极为诱人。
她像条滑溜的鱼一样从他身子底下钻了出去,滚到一边坐起来,夹紧了修长的**,俏红着小脸瞪他:“你晚上吓我还没同你算账呢,谁说给你吃了。”
齐湛支起一边手肘撑着头,半躺在床上轻笑着看她,“不给我吃,你来吃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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