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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停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月醉诗

    战秋狂将额前一缕发吹开,挑眉道:“挑衅要想想代价,以为说几句风凉话讨了嘴上便宜就了事了?”

    冷千度嘴角边依旧带笑,只是笑容已十分勉强。

    谢眸驱马上前几步,道:“小阁主可否放我们前行?”

    “我来本也不是拦着不让你们走的,只是想告知给你们,申楚眠……已被我抓到了,还亏了谢姑娘与二少的帮忙。”

    谢眸:“哦?因为她跟踪我们所以才被青蓬阁探到了行踪?如此说来,小阁主不该感谢我们吗?为何阻拦我们去路?”

    “我何时说过是来阻拦你们的?”冷千度笑道“不过才说了两句玩笑话,二少就拔刀了。”

    战秋狂瞠目威胁:“玩笑?你若再敢开这种玩笑信不信我割了你舌头?”

    许久沉默的沈辰按捺不住唤了句:“秋狂!”

    冷千度毕竟还是为荣王做事的,今后说不准还有用到他的地方,且不说沈辰沈月要如何自处,就所站阵营来讲,确实不该跟他闹的太僵。

    思及至此,战秋狂轻收起了刀锋。

    谢眸道:“小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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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我是真诚感谢你没有为难过我,月儿与关放远也很感谢你能不计前嫌赐药,金陵之事是我们欠你人情……”

    她及时为战秋狂解围找台阶下,冷千度看懂了;她道谢的话故意没有说全,冷千度也看懂了。

    两厢权衡,话语里的力度恰到好处。

    “谢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

    也只有想明白的人才会明白话中之外的意思。

    谢眸轻唤战秋狂:“时候不早了,再不走天要晚了。”

    战秋狂不情愿的收了刀。

    沈辰道:“我也就送到这里吧,你们保重。”

    冷千度笑道:“我与沈少侠一道回去。”

    直到谢眸错过身,那道目光依旧追随她。

    她微侧头,那双狭长的眼带着笑意:“谢姑娘,后会有期。”

    冷千度对她有情吗?谢眸并不肯定。

    这些话终于在战秋狂路上闷闷不乐几日后,被她主动说了出来:

    “他认为自己很聪明,讨厌蠢人,看起来随和其实内心很清高。一般女人入不了他的眼,若说喜好,该是既聪明又漂亮的那种女人,可温柔可人又可活泼伶俐,之所以一再挑衅你是因为他拿你没办法,他所有手下联合都拿不下你,只能逞口舌之快了。”

    战秋狂冷哼:“你倒是了解他。”

    谢眸笑道:“这有何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若能看到他们心底所顾忌的东西,要了解也就很容易了。”

    她是很聪明,但很少表露出来。

    更多的时候她喜欢装得人畜无害,在心底暗暗嘲笑对方。

    能够这样直言不讳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只因他是真正可以让她信任的人。

    战秋狂很欣慰。

    几日后他们到达了扬州。

    “莫停留”的旗帜在风中飘摇,似乎泛旧了许多。

    这里是她在这个世界第一个家,虽然到如今,她对“家”这个字依旧没什么具像化的概念。

    “我听说沂怀谷的桃花很好看,江湖最有名望的名医就隐居在那里。”

    “我去过,没什么好的。你若想看桃花,咱们可以等桃花盛放的季节过去看,费不了多少事。”

    “那……之前邱前辈隐居的地方呢?”

    “那里也算不得多隐蔽的地方。”

    “我不想去关外,我怕冷。”

    “那就不去。”

    “所以……咱们到底去哪儿呢?”

    “先去找我师父,然后……”他顿了顿,而后沉吟道:“我想到一个地方,这个时候漫山遍野的落叶,春天时又会飘落一地的花瓣,落英缤纷,像铺了层柔软的地毯,我带你去那里好不好?”

    “好。”

    那幅旗帜迎风而展,“莫停留”三个字却在她眼中逐渐看不真切,变得模糊。

    谢眸沉声:“你能上去把它取下来吗?”

    耳侧疾风掠过,不过转瞬间战秋狂握着旗帜招牌落了地。

    小麦子从里面奔了出来,张皇失措:“你们怎么随意……啊,阿眸?”

    谢眸牵动嘴角,笑意盈盈,弯成月牙的眼睛闪闪发亮。

    “我回来了。”

    第126章

    (番外)

    屠昀司

    所谓伊人(1)

    樊伊伊生在药典世家,樊家在苗疆地域是名家,下毒用蛊皆是在行。

    樊伊伊是樊正宪正室夫人的第三个女儿,生下她的时候樊夫人已是三九年纪的高龄。

    樊伊伊自幼展现她非凡才华智慧,三岁熟读家传医书,五岁随父医治患者,十岁能独自诊断些病症,十五岁下针使蛊解毒样样在行。

    十九岁时樊伊伊入林采药,为一剂极罕见的药草误入瘴气林,消失在林中不见芳踪。

    樊正宪派出家中所有手下去寻,他自己也找了三天三夜未停歇,熬白了头发。

    樊夫人得知此讯,不堪一击,病倒在床。

    三天后,樊家大哥在瘴林内寻到了奄奄一息的樊伊伊。

    谁知樊伊伊苏醒后神志失常,甚至连自己身世全都忘光,还时常讲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苗疆地区瘴气林并不少见,身在医家的樊伊伊不可能不懂得小心戒备,谁也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问樊伊伊本人,她也是一头雾水。

    樊伊伊十九岁的时候,她穿越了。

    那天晚上她正同好友闺蜜庆祝自己的十九岁生日,忽而一个闷雷,保险丝断了,屋内一片漆黑。

    樊伊伊翻出电筒出门查看。

    手机响了。

    前男友的声音纠缠不休的响起:“伊伊,我就在楼下,只想再见你一面。”

    樊伊伊言简意赅:“滚。”

    “我知道你今天生日,买了你一直想要的限量款,就当是赔罪,不求你原谅,你收下礼物我能心安点。”

    樊伊伊心动了,有些犹豫。

    前男友趁机煽风点火加了把柴:“真的,只要你收下礼物我马上就走。”

    樊伊伊吞吐:“那好吧……我现在下楼。”

    黑暗中她想着那个限量款礼物,一脚踏空了楼梯。

    她和这个樊伊伊除了同名同姓外,没有一丁点的相似之处。

    她今年大一,学的是数控。

    她不懂医学,不懂历史,受不了这个没有抽水马桶的时代。初到这个世界的一个月里,即使每天卧床养病,也时常想着要用何方法回到原来的世界。

    原来那个聪慧过人的绝世天才少女摇身一变,变成了古怪刁钻的脱线少女。

    原本樊伊伊只说还想陪父母几年不愿嫁人,加上她的一腔热忱都扑在了精进医术上,樊正宪也就由她去了。

    这一次,樊正宪是真的动了要把她嫁出去的念头。

    风声由疼爱她的大哥传到她耳里,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樊伊伊打铺盖卷溜出了家门。

    她不认路,没牵马,只得漫无目的的走,惯性的认为只要进入深山老林就不会再有人能追到她。

    这样连着逃了两天两夜,终于体力不支的倒在林子里。

    樊伊伊摸出兜里的馒头啃,忽而听到不远处有马叫的嘶鸣声。

    她沿着小路坡滑下去,蔓草丛生的一棵大树下,有匹全身漆黑的马儿正在低头吃草。

    简直是老天的恩赐!

    樊伊伊像看到了肥肉一样扑了上去,甚至完全忘记自己根本不会骑马。

    然而当她的手才触碰到马背时,只听得身后原本悄然无息的空间内多出道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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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男声:“那是我的马。”

    樊伊伊疾速转过头,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斑驳的树影下,冷冷地望着她。

    她嗫嚅的张口:“我不知道,不好意思。”

    男子漠然牵过马,她这才发觉眼前这个男人眼圈发黑,额角爆起纠结的黑色纹路,偏偏脸色又格外苍白,像个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的阴魂。

    可樊伊伊却是个天生胆子大的女孩,并未被吓到。

    她脑子里灵光一现。

    在她恢复身体的这段时间,大哥隔三差五就要问她些问题,希望她能回忆起以前的事。

    “你可记得你入林子是为了找什么?”

    樊伊伊摇头。

    “唉。”大哥叹息“是一味叫百忧草的药,此药极为罕见,可解许多难解之症,你瞧……”

    他翻开自家医典给指给她:“这些都可以解的。”

    樊伊伊对此并不感兴趣,随意瞅了两眼,修长纤指指着其中一行随口问:“这个名字很有意思啊!‘孤煞’,是不是练这个功夫的人都会孤独终老?”

    “‘孤煞’是铩羽门独门秘功,练此功者会有如下症状……”

    牵马的男子越走越远,不知为何,樊伊伊觉得他的背影既孤独又仓皇,有种宿命般的绝望感。

    她不由得向前走了两步,高声喊他:“喂!你是不是铩羽门的人啊?!”

    那男子回过头,原本冷漠的眼眸中闪过道凌厉的寒光。

    樊伊伊后退了两步,正巧又退到了原本站着的位置上。

    “你怎么知道?”

    他的声音低哑深沉,像幽暗无边的海。

    樊伊伊低语着喃喃:“低音炮呀,声控福利。”

    见她不回话,男子皱眉望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樊伊伊老老实实的回道:“我叫樊伊伊,你呢?”

    男子声音又冷了好几分:“樊?你是樊正宪什么人?女儿?”

    没成想身份这么轻易便被识破,樊伊伊显得有些慌乱,她还不想这么快被抓回去包办婚姻。

    “你这人好没礼貌!我告诉了你我是谁,可你却不说!早知不告诉你了。”

    男子蹙眉:“哦?我姓屠,这样你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樊伊伊觉得莫名其妙,抓了抓后脑勺,一头雾水:“屠?哪个屠?你不说自己叫什么,我怎么能知道你是谁。”

    “我叫屠昀司。”男子依旧一脸淡漠。

    “哦。”樊伊伊点了点头,而后扬声“不认识。”

    名叫屠昀司的男子歪了下头,似乎在思考,片刻后朗声:“无妨,正好我要去拜访樊先生,你既姓樊肯定是知道怎样能找到他的,你来带路吧。”

    樊伊伊瞪圆双眼,突然蹿起半米高,紧接着像只兔子般一溜烟钻进了密林深处。

    她听到屠昀司在她身后大叫:“小心!前方有瘴气!”

    “瘴气”这两个字犹如见血封喉的毒药,樊伊伊踏进泥土中的脚即时顿住,停了下来。

    不知何时屠昀司已牵马步到了她的身后,道:“你这么怕回去,看来是逃出来的。”

    樊伊伊快人快语,脑子想到什么嘴里就已经脱口而出:“是啊!我不想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男人过一辈子还不能离婚!我今年才十九!十九!”

    屠昀司冷声:“年纪不小了。”

    “……”樊伊伊气结,她又忘了这是在古代。

    “这般冒失也敢一个人在外面乱跑,这附近野兽挺多的。”

    樊伊伊鼓起嘴巴:“哈?那好,我就跟着你了。”

    电光火石间她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立即笑嘻嘻贴了过去:“这样吧,我给你指明到樊家的路,你办完事送我走出这一带,越远越好,最好能到江南地带去!”

    她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幻想里,丝毫没注意到屠昀司脸色凛冽,声音也凛冽:“为何是江南?”

    “那里养人啊!出来的小姑娘都是娇滴滴的,哪像我们苗疆,阴恻恻的不是玩毒就是下蛊,一不小心命都没了!”

    屠昀司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很奇怪。

    她知道他是铩羽门的人,知道了他的名字,却不知他的身份。

    她身在苗疆身在医家,却不知瘴气就近在咫尺。

    十九岁已过嫁人年纪,她却违抗父母之命独自逃婚出来,还妄想一人路远迢迢到江南去。

    这究竟是单纯还是愚蠢?

    但屠昀司有要事要办,他必须尽早找到解‘孤煞’的最后一味药。如今只有樊家知道这株药草长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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