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放过我吧

    古清不可置信地望着古华仁，一种悲愤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就这么看着古华仁，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浮上心头。

    “施威兄，我们古家会对莉莉”

    “华仁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一旁的施威开口了。他已经忍了好长时间，就是想好好看看古家对他女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态度。看到古家夫妇的坚持，他心安了。

    “施威兄，下个月，是不是太仓促了？”古华仁，“宴请宾客，发散喜帖，一个月可能来不及。”

    “没关系，一切从简吧！”施威望着有些开心的莉莉说道，“关于那个计划，我决定全权授予给你们古家了。”

    “太好了，施威兄，多谢。”古华仁忍不住地握起施威的手。

    “你们这是在商量怎么有价值地卖儿子和女儿吗？”古清很冷漠地看着这两个欢喜的人，嘲笑地说，“结婚不过是你们利益的纽带，而我不过是你们交易的对象。”

    “古清，话说得太难听了。”古华仁的脸色灰白，古清扯着嘴角看向古华仁，说，“有吗，我只是道出了事实而已，而事实本身就是令人很刺耳的。”

    “古清。”一直沉默不语的古风刚开口，却被古清快速打断，“大哥，你别劝我，就让我今天把心里憋了这么多年的话给说出来。”

    “爸爸，你知道我为什么立下永不结婚的誓言吗？”古清看向古华仁，一脸的悲切，“那全是拜爸爸你所赐，在你抛弃妈妈重新结婚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对你产生了绝望，对婚姻产生了绝望。”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甜蜜果实，但我怎么没看到婚姻的甜蜜，反而看到它可怕的一面。”

    “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会永远爱妈妈的，但是才一年，你就够了，腻了，在外面开始了夜不归宿的生活，妈妈一直都知道你的事情，但她却假装不知道，在我生日那天我询问你的去向的时，她还是那么袒护你，她对我说，‘清儿，爸爸的工作太忙了，你不要怪他，妈妈给你过生日’。”

    古华仁不说话，只是深深地叹息着。

    古清说完后，将视线转到了莉莉的身上，他对着莉莉扯了一个嘴角。

    “莉莉，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不会和你结婚，也不会和任何人结婚，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出处，恐怕就只有你这个当事人知道了。”施威被古清的话弄得跳了脚，他指着古清的鼻子，说，“古清，你说的什么话，你怀疑我们家莉莉从别的地方弄大肚子，然后嫁祸给你。”

    “我可没那么说。”古清慢悠悠地说着，而施威却缓和了脸色，“好，你说孩子不是你的，那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

    “我，我，反正孩子不是我的。”古清有些吞吐，最后也没说出强有力的证明。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吗？”

    “我已经在很早之前就做了结扎手术，所以根本不可能让莉莉怀孕。”

    “什么结扎手术？”古华仁疑惑，我们也是一脸疑惑。

    “男人的结扎手术可以让精液里不含精子，是一种绝育的手术，这种手术刚做不久，可能让另一方怀孕，而我已经结扎了很多年，我拿什么让莉莉怀孕。”

    这话一出，让我们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古清，少拿你那些个医学知识来搪塞我们这些外门人。”　施威眯着眼睛。

    “你们如果不相信，明天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完就知道了。”古扬露着厌恶的眼神，看向莉莉，“对了，检测孩子是不是我的，还有一个办法，可以通过刺破羊水，获取孩子的dna。”

    莉莉听完古清的话，脸色苍白了，她猛地站起身，来到古清的身边，一把拉住古清的手腕。

    “古清，我是爱你的，我不能失去你，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再也不逼你了，我们可以不结婚，就这样我们可以一起白头到老。”

    “莉莉，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古清拉开莉莉的手，莉莉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她两眼渴望地看向古清，“清，我错了，你原谅我，我真的错了，我没有背叛你，只是到医院的进行了人工授精，你相信我，我明天就去把孩子打掉。”

    “莉莉，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施威的脸因为羞怒，变得十分骇人，“我们施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爸，你放开我。”莉莉拼命挣脱施威的手，而施威却把手攥得更紧，“你还嫌不够丢人的吗？跟我回去。”

    “爸，求求你，我要和清在一起。”

    最终，不管莉莉如何哭喊挣扎，还是被施威给拽走了。施氏父女离开，古家的气压稳定了一些，但是却变得更低了。

    “古清，你到我书房来一下。”

    古清没说话，默默地上了楼，我们看着他们，没有跟上去。书房的门没有关紧，古仁华的话语从楼上飘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五年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父亲的。”

    “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高兴？”

    “明天给我摘了，不然别想进这个家的门。”

    “好，你走，走了就别想再回来。”

    古清从书房出来，将门狠狠地打开。古华仁追出来，对着楼梯上的古清大叫着，“你这个孽子，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古清没有停顿，亦没有回头，他径自往下走，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直接出了家门。

    第十七章

    颓废的古清

    周末的时候，我独自一个人去了市中心的辛克大酒店，按照吕烟给我的门牌号码，我顺利找到古清所在的房间。房间的门没有锁，是开着的。我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烟酒味袭进鼻子里，呛得我的五脏六腑都颤抖了。我赶紧捂上鼻子，悄悄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乱七八糟，毛巾、脏衣服还有卫生纸被随意地扔在地上，沙发上。难道没有人打扫嘛？我很疑惑。

    “二哥，二哥？”

    “有人吗？”

    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我想自己不会走错房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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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又回头，看到门号确实还是那个数，就再次进去。我这次大胆地往卧室里面走，宽大的床上，被子被胡乱地扔在一边。我看着有些难受，就把被子叠了起来。一颗紫色的玻璃珠从床里滚了出来，我好奇地拾起来，盯着那个看。

    “怎么是你？”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把珠子背在身后，向后看，古清正坐在浴室的地上，他身边散乱着酒瓶和烟蒂，花色的衬衫上油迹斑斑，眼圈黑黑的，眼睛里充着血，下巴上的胡渣。

    “我。”我一时矗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怎么找到我的？”古清自言自语，“是吕烟吧？”

    “你怎么……”

    “呵呵，你不需要惊讶，我们是合作间的关系。”古清喝了一口酒，继续说，“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

    “额，大哥和三哥没来吗？”我惊诧了，还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来看他的人。

    “点点，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有在危及共同的利益时，我们才会统一战线。”古清的眼睛里有些受伤，他好笑地扯着嘴，“这次是我一个人的事，他们不会插手，实际上他们也不想插手。”

    “什么共同利益？”

    “古家。”

    “古家？”

    “危害到古家的事情，我们才会站在一起。”古清看向我，一脸的嘲讽，“小点点，你妈妈叫你来，不会单纯地只是让你来看我吧？！”

    “额，这个。”我搔搔耳朵，不好意思，被他看破了，“妈妈说，让你回去看看爸爸。”

    那天古清头也不回的离去，刺激到了古华仁，他的心绞痛复发了，幸好及时送到医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古华仁躺在家里的床上，修养着。

    “我不回去，既然离开了古家，我就不打算再回去了。”古清很坚决，拿着瓶子，昂起头，猛灌起来。

    “二哥，你走之后，爸爸的病发了，你知道吧！？”

    古清没说话，但是我想他肯定知道，毕竟他与吕烟联系着，吕烟肯定都告诉他了。

    “爸爸虽然口头说让你走什么的，只是在气头上，实际上他不是真的想让你走。”见古清有些动容，我再加把劲，“爸爸晚上做梦的时候，都在叫你的名字，让你快回来。”

    “点点，你劝人能不能用个高明的理由？”古清满不在乎，继续喝酒，“爸爸从来不说梦话，他都是戴口罩睡觉的。”

    “额？”我尴尬了，这个谎似乎不成功。

    “点点，他才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你太不了解他了。”古清哼哼两声，很鄙夷。

    “二哥，我觉得爸爸他应该是想你的，你不在家的那些天，我感觉他好像比以前更加沉默了。”

    “沉默？他一直都很沉默，即使妈妈在苦苦哀求他的时候，他就是在沉默中给了答案。”

    “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故事发生在十五年前的一个早上，一个夜不归宿的男人从外面行色匆匆地回了家，这家的女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了他一夜。男人回到家，一句话都没说，直到女人把一张照片扔到男人的面前。那张照片是这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睡在一起的照片，是那个女人用来威胁这家女主人的，说是务必让男人看看这张照片。男人不知道这个情况，盯着这张照片冷笑，以为是女人找了私家侦探跟踪他，拍了不雅的照片，所以他当场就甩脸子，和女人吵了起来。最后，男人向女人提出了离婚，女人哀求，求他别离婚，但是男人沉默，将头甩向一边，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女人为什么不解释？”

    “因为那个女人绑了我，威胁了她。”我明白了为什么上次我被绑架后，古清那么的激动，连续追了吴老六几十公里。原来他幼小的心灵受过重创，造成了信理上的一个反向阴影。

    “你说要是你是女人，你会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

    “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孩子，你会选什么？”

    “我应该会选孩子，至少那样大家都不会受伤害。选了丈夫，会失去孩子，但是选了孩子，只是失去做夫妻的缘分。”我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这个问题真的好难。

    “和我妈妈一样的选择啊。”古清忍不住感叹，“我那时小，以为她不要我了，所以恨了她很长一段时间。”

    “妈妈，对不起，清儿不应该怪你。”古清向着西方，低着头叩起头来。

    古清有些激动，喝了口酒，却拼命咳嗽起来，我赶紧走到他身边，给他拍拍后背。他忽然抱住我，然后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她临死的时候，我还说那么重的话伤她，我不是人啊。”

    “她不会怪你的，毕竟你也并不知道里面的内情，所以不知者无罪，妈妈会原谅你的。”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伸出了手，摸着他的头，轻轻说着。

    “点点，真的吗？”

    “嗯。”

    “古清，乖，不哭。”看着古清一个大男人哭得那么伤心，我忍不住地哄起来，像哄小宝宝那样。

    “点点，你要说，清儿乖，我的清儿是个顶天地的大男人”

    我嘴角抽搐，他这话应该是他妈妈说的吧！

    “点点，你快说啊。”

    “清儿乖，我的清儿是个顶天地的大男人。”

    “好，那你给我一个爱的亲吻，我就不哭了。”古清扬着小脸，满心欢喜地看着我。

    “可不可以不亲？”我看着他那一脸的泪痕，外带一些不明的脏东西，实在下不去嘴。

    “演戏要演全套，快点。”

    “喂，你别太过分了。”感觉身下的颤抖，我知道自己被古清耍了。

    “点点，有时发现你很好骗，但是为什么总是关键的时候就卡住了？”

    “我是很好骗，不过二哥，你先把自己收拾一下吧！”我刚刚一时激动，真没发现他身上很难闻，不过现在冲鼻的烟酒味夹杂不知名的臭味，让我头昏。

    “点点，你是在嫌弃你二哥吗？”

    “不是我嫌弃你，是我的鼻子嫌弃你。”

    “好吧，接受你这个理由，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洗个香香澡。”

    坐在房间里，我无所事事，看着乱乱的房间，心里很不舒服，于是就动起手收拾起来。好在房间本身还是整齐的，所以收拾起来并不算太难。

    “你怎么给我收拾房间了？”古清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他用毛巾擦拭着头发，很不解地看到我正把他的脏衣服扔进框子里。

    “谁叫你弄这么乱，像狗窝一样，也不叫人收拾一下。”我撇着嘴，埋怨地说。

    “是我怕他们打扰的，所以把门关着，不让他们进来。”

    “可我来的时候，门怎么是开着的？”我很疑惑，古清好笑地看了我一眼，“那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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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你要来，故意给你留门的。”

    “哦，怪不得。”

    “刚才我的脏乱样子，没把你吓着吧。”

    “没有，要是吓着了，我估计早跑了，哪能还和你在这里聊天？”我说着，古清呵呵地笑了，我见他心情好了，忙恳求地说道，“二哥，你就和我一起回去吧！”

    “呵呵，你就这么想让我回去吗？”

    “是啊，爸爸也想。”

    “别和我提他。”古清的脸拉了下来。

    “二哥，我觉得，不管怎么说，爸爸始终是爸爸，那件事，说不定是个误会呢？”

    “误会？”古清冷冷地说，“如果是误会，他会想着怎么弥补，但是他却没有。”

    “或许他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