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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国舅的太师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澹博雅

    李兆先与谢正对视,眼光闪烁,一脸憨笑。

    挤挤眼。

    兄弟,刚才一不小心玩大发了,见谅见谅哈。

    谢正瞳孔黑黢黢地,利如刀割。

    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眼神。

    呼……

    擦擦额角,李兆先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厚道人发火,真是恐怖,小心肝要跳出来。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身边千户投来疑惑的目光,沈佥事微顿的脚步瞬时抬起,恍若方才只是脚酸。

    队伍末尾的校尉随意看着鱼贯而出的新科进士,忽然细眼瞪大,那不是对佥事有意思的小秀才么!

    走出奉天门,肖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方才殿前对答,还算稳得住。

    “走走走!”

    脖颈被人揽住,肖扬无奈叹息,“林兄,林伯伯官拜三品,你好歹是正经的武将子弟……”

    林熙充耳不闻,“今日训导师傅忙着回家看儿子,好不容易武学提早下课,状元楼的女儿红据说是京中一绝,走走走,陪老兄我尝尝去。”

    若是在平时,肖扬也由得他去。

    可今日刚刚殿试完毕,朝堂的目光还未远,万一被锦衣卫查出在酒楼买醉,做出些不成体统之事,这不是自打脸么。

    肖扬好说歹说,终于让林大公子让步,回客栈小酌。

    不料半途,忽然大雨倾盆,眼看着要到客栈,肖扬咬咬牙,准备急走几步,却被林熙脚上带风,“瞬移”至附近一处民居。

    站在人家的屋檐下,肖扬总感觉不自在。

    林熙实在看不过去,“要不说你们读书人就是事儿多,不就站在墙根儿躲会儿雨么,就你这小身板,淋了大雨,等到金榜题名,你打着喷嚏去谢恩呀。”

    肖扬被抢白的脑袋发蒙,嘴里只嘟哝着,“万一这家主人回来……”

    哒哒哒

    正说着,一绯衣骑士,穿过雨幕,径直朝肖扬等人冲来。

    Σ(⊙▽⊙”a

    林熙牙根发疼,“肖弟你怎么不去钦天监看象啊!”

    幸好马上骑士骑术也算过硬,总算在距离两人一个马头的距离停下。

    马儿嘶鸣声不绝,嘴里喷出热气,仿佛也在对拦路的表示不满。

    四目相对,林熙肖扬有些傻眼。

    飞鱼服,骏马。

    再反应迟钝,也该知晓,自己这是撞上了锦衣卫的老窝呀。

    林熙恨不得立马冲到大雨里洗个凉水澡,京中那么多民居,自己居然万里挑一,挑出了锦衣卫的宅子,联系一下有资格在外置办官宅的锦衣卫品级,至少是个千户!

    沈越看着堵在自家门口,既不出声也不走的人,陡然有了三分好奇,更别说其中一个还算熟人。

    潇洒下马,握紧马缰,“两位是来上门讨杯热茶?”

    岂敢岂敢。

    林熙刚挤出的笑又半途卡壳,却见肖扬含笑上前,“路遇大雨,不料竟入沈千户家宅,实在是凑巧。”

    随即端肃神色,“此前淮安府的救命之恩,肖扬与林兄还未谢过。”

    呃

    林熙傻眼,合着这就是救自己一命的锦衣卫?

    沈越上前,瞧见不过片刻,便衣袖浸湿的肖扬,眸光微动。

    “既然有缘,进来喝杯茶吧。”

    大门推开,肖扬便觉腰上一紧,待到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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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已身处屋内,竟发觉自己抱着沈千户的腰身,迟迟未撒手。

    抬头看去,正对上一张俊眉面容,目带询问。

    肖扬脸颊微烫,“多谢千户。”

    “沈越。”

    啊?

    肖贡士微楞,转头见沈越竟似“拂袖而去”,“沈…兄…”

    沈越回头,看着肖扬,轻皱眉头思索片刻,忽然慢步上前。

    肖扬看着沈越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眸光深邃,似有星辰闪耀,照亮心底,竟无端地有些紧张。

    下意识想说点什么,手腕忽被抓住。

    定睛一看,竟是一方温热的布巾,隐隐有热气散开。

    沈越点点肖扬鼻尖,扬了扬白玉般的食指,豆大的水珠赫然在目。

    肖扬脸色发红,溴大了!

    赶忙抬手擦脸,隐约间,不知怎的,肖扬觉得沈千户好像在笑,但细看下去,又是面无表情了。

    咚、咚、咚!

    门槛外,粗衣的仆从端着烧得正旺的火盆放在肖扬面前,另一个揭开大锅,腥辣的气味充盈鼻尖,肖扬吸了吸鼻子,终于感觉到了真真切切的暖意。

    正要抬头致谢,忽然一件青袍映入眼帘。

    仆从模样的人,看着年岁与肖扬一般大,笑起来有两个可爱的小虎牙,“这是老爷的衣服,还未穿过,客人将就一下吧,湿衣穿久了易着风寒。”

    肖扬连忙致谢,正要去解衣扣,手掌忽然被包住。

    “沈兄?”

    沈越不答,亲自帮肖扬脱衣。

    距离太近,鼻尖似有若无的沉香芬芳,煌煌的面容太过震撼人心,肖扬喉咙发干,声音都有些沙哑。

    一旁的“仆从”腰要笑弯,佥事这从哪儿拐来的小子,也太纯良了些,手都发抖了还想自己自力更生呢。

    沈越少有得透出无奈,“抬手。”

    肖扬愣愣地照做,要多乖有多乖。

    好像一只雪白的兔子正在等主人服务。

    肩膀陡然有了重量,四肢百骸似有电流穿过,尾椎处升起酥麻,肖白兔终于清醒了些许。

    对着玉白手掌上的瓷碗,肖扬眨眨眼,下一秒,木勺送到嘴边,一口姜汤下肚,热流下涌,肖白兔终于神志清醒,“抢”过瓷碗便往嘴里灌。

    姜汤腥辣,喝得太急,喝到一半,捂着脖子,咳了个惊天动地。

    这下,当了半天布景板的林熙不得不放下面前劲道十足、美味可口的一锅羊肉,凑过来瞧瞧傻弟的死活。

    原本这两年读书,已经有点“走火入魔”,这雨一淋,立马成了呆瓜,这可怎么跟老娘交代哟。

    虽然沈佥事招待如此周道,但无奈肖白兔实在是身娇腿软好病倒,当夜便发起热来。

    沈佥事家中仆从,皆是能埋在雪窝里打滚的小强,平常的头疼脑热,“出一回工”便能好个七七八八,家里各种伤药成捆,连保命的药丸、吊命的参片都能当糖吃,还就是没有治头疼脑热的!

    校尉上前一步小声道,“要不把和安堂的大夫请来?”

    沈佥事看着睡得迷迷糊糊、面色潮红的小白兔,眉毛一跳,忽然扭头就走,“你和小七守着点,我去去就来。”

    “是。”

    小七抱着铜盆布巾过来,看见沈越出门,顺嘴问了句,“头儿,去哪儿?”

    “请人。”

    马蹄嘶鸣,沉语已然飘远。

    三更半夜,徐员外正抱着热乎乎的锦被睡得昏沉,忽然听见怎么也忽视不了的喧闹声,左翻翻,右翻翻,还是异常清晰。

    徐员外扶额,直起身来,嘴里嘟哝,“出什么事了?”

    下一秒,“砰”地一声,房门大开,火光大亮。

    乍见一人,风一般疾来,发如檀木,唇色如血,面容妖异,俊美异常,值冰寒冬夜,直叫人无端神经紧绷,牙根打颤。

    徐穆仅是有些发憷,床边守夜的圆脸小厮陡然尖叫,“来人啊,有……”

    呜呜呜呜……

    看见“鬼怪”上前,被“小妖”捂住嘴巴,难以动弹的小厮挣扎得愈发激烈,老爷……

    “借你府上医士一用。”

    徐员外点头。

    “治头疼脑热的药也要。”

    徐员外继续点头。

    “擅长熬药的小厮也要。”

    徐员外刚要点头,忽然摇得像拨浪鼓。

    沈越皱眉,“你不舍得?”

    徐员外笑得一脸睿智,你这把戏,本官早就看透了。

    “何方妖孽,来要我家家人性命,还不快快退下!”

    双手叉腰,指着沈越,徐员外一脸“小样,我早就看透你了”。

    。

    。

    。

    。

    。

    。

    赵义捂着脸,徐穆呀,徐穆,该清醒的时候你不清醒,小爷我也没法子了。

    幸好沈佥事如今腾不出手来,剑眉微挑,转头看着盯着自己“苦大仇深”的方季华,“看到没,你家老爷也有病。”

    你才有病!

    你全家都有病!

    “赶紧给宫里送信吧,晚了万一真傻了。”

    说着,沈佥事幽幽地转向赵义。

    腰挺直,臀夹紧,双脚并拢。

    赵小爷极为上道,“佥事先行一步,属下立刻备好药材。”

    沈越略略颔首,抄起一旁一把胡子的医士行远。

    闻声而来的徐光徐明:发生什么事了?

    第89章

    终章

    如果世间有后悔药,沈侯爷绝对会在弘治九年的那个冬夜,选择去医馆请人而不是去徐府抓人。

    徐穆少时还算纯良,长大了……

    和皇帝那家子一模一样。

    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一点

    在肖扬明明只是二甲第十二名,居然被太子相中,在文华殿教书的情况下,沈侯爷品得不能在品。

    下意识有所预感,日后只怕后患无穷。

    果然

    三番五次,“破坏”肖扬亲事,在肖母面前时常晃悠,好不容易得到“这孩子挺好”的兄弟情,抵不过动不动就捅马蜂窝的太子,自家兔子跟着挑灯夜战,收拾烂摊子。

    关系尚处暧昧,自家兔子便被常年派往海外。

    望妻石不足以表慰沈侯爷当年的哀伤。

    好不容易关系确定,景王长成。

    当年的沈同知差点撂挑子不干。

    出访海外尚有回京时,跟着景王打天下,想找借口找媳妇都成了遥遥无期。

    临行前一天,沈同知正儿八经地生气。

    没跟自家媳妇说一句话。

    不料夜半回房,床榻上坐着个青年。

    乌发披垂,又在榻上蜿蜒,眸光清澈澄净,眉润目秀,气质谦雅。

    穿着薄薄的青色蝉衣,仿佛将青山碧水披在身上。

    他朝自己伸出手,沈侯爷便不知今夕何夕。

    等到缱绻绵长的喘气声,支离破碎的低泣声响起,沈侯爷早已忘了自己是谁。

    第二天,沈侯爷发现房中的红烛红纱,被上绣着的双龙戏珠,桌上两套款式相似的大红锦袍,挑了挑眉。

    自家媳妇红着脸,又送上一块玉牌,据说见此玉牌,自有人来带他去找想找的人,沈侯爷只能安慰自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家媳妇好歹是两位皇子的先生,被学生摆了一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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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人。

    推开房门,景王背着手,目含深意。

    示意一旁的少年,送上礼盒,口言“贺同知新婚之喜”。

    礼盒打开,俱是散发清香的不明脂膏。

    沈同知难得露出个笑脸。

    “多谢殿下。”

    “同知客气。”

    后代历史学家提及正德天子,少有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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