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之子辅助系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五五大吉
“四小姐也在?”,景伍明知故问道。
魏琅点头:“大夫人到场前刚刚离开。”
景伍道:“这么说,应该是池边的散冰没有处理干净才出了意外吧,倒是害的魏少爷一道受了惊吓,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魏琅忙道:“景姑娘客气了,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拉住济远和济逸,害的他们大冷天受罪。”
“只是不知道景伍姑娘,你另外一疑是什么?”
说起来,这是第一次景伍单独与魏琅有说话的机会,魏琅的小厮早在两人开始交谈的时候,就先去门房处和白府的小厮一道准备车驾去了。
景伍莞尔一笑:“与今日之事无关,只是我自己的疑惑,我认得一人,与魏少爷有几分想象,所以冒昧想要与魏少爷求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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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因爱生恨
【】(iishu),
景伍思考过很多次,魏琅和“白纤桐”记忆中的那个魏谨道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她也想过去寻绿芜,她爹又或者是大夫人的帮助,但最终全都放弃了。一来是因为,魏琅和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他们此时是面对面在交流,但这不代表她可以过分关注到魏琅这个人。
二来她从小长在白家,长在她爹和大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她认识什么人,不认识什么人,她知道,他们更清楚。魏谨道这个完全不应该被她知道的名字,她就更加不能说出口了。
当然景伍之前也考虑过,关于魏琅真实身份的事情,是不是应该顺其自然发展,等待魏琅自己暴露,或者是让时间去证明。
但是此时此刻,景伍真正地与魏琅单独面对着面了,她却是忍不住想要试探。
尽量控制着心中的紧张,景伍注视着魏琅说道:“是一个女子,她长相极美,唤作蔚娘。”
没有说出“魏谨道”这个名字,也没有点明性别。
景伍只是说出了,“白纤桐”记忆中魏谨道被迫女装时的名讳。
毕竟魏谨道这个人肯定是在这个世界中存在的,而“蔚娘”却只存在于“白纤桐”记忆中的那个世界。
景伍一瞬不瞬地盯着魏琅,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极大,景伍需要仰着头才能完全看清楚魏琅脸上表情的变化。
但是任凭她如何仰酸了脖子,她在魏琅的脸上只看到了大大方方的疑惑和思索,一点点的惊讶都没有。
果然不一会,魏琅疑惑着说道:“景姑娘说,那位姑娘与我有几分相似,但我记忆中我魏家当中的女眷里,似乎并没有唤作‘蔚娘’的,还是说景姑娘你说的是姓氏‘魏’?”
魏琅说着又很快摇了摇头:“但我魏家近年来极少有离开青州的,别说是女子了,据我所知来了京都的,男子都只有我一人,所以,景姑娘会不会只是人有相似?”
难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魏琅就是对豆芽菜一样的白纤桐一见钟情了?
可惜眼下显然不该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景伍福了福身,顺着魏琅的话说道:“应该就是人有相似吧,倒是叨扰魏少爷了。”
魏琅微笑道:“叨扰说不上,也有可能是我魏家几代前去了他乡的族中后人吧,毕竟时间久远了就很难说清,倒是那个姑娘对景姑娘你来说很重要吗?景姑娘你这是要寻她?”
景伍没有想到魏琅会反问自己,反倒是被问得有了瞬间的愣神。
“应该是寻不到了……”
这时候,魏琅的小厮刚好备好了车马,将马车驾出。
景伍随即便道:“今日多谢魏少爷解惑,景伍还要回大夫人那,就不多送了。”
魏琅点头,没有表现出一丝纠结与怀疑,随即登上了马车离开。
景伍目送魏琅的马车离开之后,按照大夫人的吩咐往致宁院赶去。
当景伍回到致宁院的时候,白济远已重新洗漱一新,白济逸在她到来之前被二夫人给带回去了。
白济远此时一身的新衣,头发半干地瘫坐着,他的手边是一杯熬得极浓的姜茶,正一丝丝地冒着热气。
一眼看到景伍,白济远眼中一亮:“景伍,你看这天气怪凉的,你在外头奔波帮我送客也是不容易,这杯姜茶你喝了吧,你可不要着凉了,回头还得灌苦药汁。”
景伍哪里看不出白济远的幼稚心思,白济远从小就不喜欢姜味,别说是喝了,闻到都要皱眉头。
但他今天落了水,大夫人肯定是不会由着他的性子的。
看着姜茶冒热气的程度,应该是刚刚端上来不久的。
景伍心中疑惑,大夫人此时明明应该盯着白济远喝这姜茶的,此刻却是不知去了哪里。
“六少爷,你还是喝了吧,着凉喝苦药这话对你自己说还差不多。”
白济远皱眉:“我宁可喝苦药,至少药我捏着鼻子就喝下去了,但这玩意我是捏着鼻子了,那味还往我鼻子里拼命钻,躲都躲不掉。”
景伍走到白济远的身边,端起姜茶,想都没想就递到白济远的嘴边:“是你一只手捏不严实鼻子吧,你两只手捏住鼻子,我给你灌下去。”
白济远一窘,耳后慢慢爬上一抹红晕,突然扭捏道:“……你这忽然要喂我喝的……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说是这么说,但白济远说完就快速伸出了两只手捏住了鼻子,同时张开嘴,示意景伍喂他。
景伍轻笑一声,将碗凑到白济远的嘴边,给他灌了一口,看着白济远龇牙咧嘴,皱眉挤脸的样子,景伍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景伍却没有急着给白济远灌下第二口,而是拿起了一直被搁置在一边的勺子。
然后浅浅地舀起一勺,凑到白济远嘴边。
白济远满脸的错愕与拒绝,抿着嘴,用牙缝间发出声:“别这样吧……”
景伍却是一脸认真地解释道:“一勺一勺那才叫做喂,刚刚那样只能叫给你灌下去。”
景伍只是临时起意,想要捉弄一下白济远,虽然很多的时候景伍总是觉得白济远闹腾、幼稚、狗嫌猫厌的,但不得不说只有和白济远相处的时候,景伍才是最放松的。
“那行吧……你舀得满一些呀,这一点点的要喝到什么时候去……要趁热喝的,你就是年纪小不懂事!”
景伍本来就只是想逗一逗白济远而已,都已经准备拿开勺子继续强灌了,白济远却是张开了嘴,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就你懂事,大冬天的还掉水里去!”,景伍说着小心翼翼地舀起一满勺送入白济远的嘴里。
白济远想解释自己并不是掉进去,而是主动跳下去的,但嘴里迸发出来的姜辣味让他瞬间失去说话能力,猛得咽下之后,下意识就张嘴吐舌哈气,但下一满勺就已经毫不犹豫地塞进了白济远的嘴里。
直到所有的姜茶都进了白济远的肚子。
白济远这才嘴里得了闲,心有余悸地哈着气解释道:“我是自己跳下去捞济逸的。”
说着白济远又鬼鬼祟祟地凑到景伍的身边,几乎是咬着耳朵说道:“我觉得可能是四姐对魏大哥是因爱生恨了,所以想给他点教训,但是没想到啊,魏大哥他身法极好躲开了,没被四姐推下水,反倒四姐自己就站不稳了,那时候我还犹豫着要不要拉四姐一把,倒是济逸先出手扯了四姐一下,结果变成济逸掉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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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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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先前张皇失措离开的白纤楠已经到了自己生母谢姨娘的院子里。
谢姨娘见白纤楠一脸的魂不守舍,不由心中发苦,她知道今日那魏家的魏琅又来了白家,而她的女儿八成是又去见魏琅了,现在落得如此,估计是那魏琅终于明确回绝了白纤楠。
“楠儿,听姨娘的你放弃吧,那个魏少爷若真的有心,又岂会看不出你对他的心意,今日这话说开了你也就别在为他朝思暮想了。这样也好,明日我与你一道再去好好求求大夫人,虽说那王家的少爷处不好再回头,可大夫人总归是能与你寻一门妥帖的婚事的。”
任凭谢姨娘苦口婆心劝说着,白纤楠却始终是无动于衷。
谢姨娘看得心疼,上前将呆坐着的白纤楠揽入怀中,一只手轻抚着白纤楠的背脊,柔声说道:“没事的,姨娘在呢。”
白纤楠突然抬头与生母四目相对:“真的……没事吗?”
她的声音有些干哑,但声音里更多的却是恐惧。
谢姨娘下意识疑惑地皱眉,明显感觉出了白纤楠的不对劲,若说只是少女怀春受了冷遇拒绝,气恼伤心也罢了,又怎么会生出恐惧?莫非是她想岔了?
于是谢姨娘神色郑重道:“楠儿,你同娘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纤楠眼神有些躲闪,但到底是在自己生母的面前,终于还是将之前发生在池边的事情对谢姨娘和盘托出,包括她想要算计魏琅和大夫人的那点小心思也都一点不拉地说了出来,只是却不知何故隐去了白济逸是为了搭救她才落水的事实,只说当时的情况混乱,自己收了力站稳了,白济远和白济逸却不知何故掉到了池子里。
“……娘,你说母亲和二婶会不会怪罪我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想连累六弟和八弟的。”
白纤楠其实明白自己在故作糊涂,她自己心里清楚当时他们之中会有人落水,她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但是这些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甚至她越是这样说,她自己的心里也逐渐地在逼迫自己去认可自己所说的,她是无辜的!
自欺欺人,首先要做的就是自欺。
此时,谢姨娘的脸色已经渐渐沉了下来。
她心中的担忧不比白纤楠少,白纤楠只是担心大夫人和二夫人找她算账,但谢姨娘却是清清楚楚明白白家人对“落水”有多么忌讳!
尤其是今日落水的还是白家现在仅存的两个嫡子!
“纤楠,你今日实在是太莽撞了。”谢姨娘沉思后先是责备了白纤楠一句,随后又继续说道:“好在照你说的话,六少爷和八少爷落水与你其实没有主要的关系,只是连带造成的。况且他们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这事其实大夫人那还好说,二夫人却是不知她会有什么动作,落水在白家实在是一件过于敏感的事情,尤其是对二夫人来说。”
说着谢姨娘将白纤楠从自己的怀中拉开,眼神十分严肃得对视着白纤楠。
“另外,你身边的紫藤现在都还没有来寻你,你也要做好她已经背弃你的心里准备了!”
白纤楠脸上一苦:“娘,我该怎么办?”
“交给娘吧……都交给娘吧,只是楠儿你也要受点苦头了。”
…
当天夜里,落了水的白济远和白济逸倒是一点事情没有,白纤楠却是发起了高热。
谢姨娘求了大夫人,连夜找了大夫过门,问诊抓药服药,衣不解带照顾了一整晚,白纤楠到了第二日凌晨才堪堪退了热,只是人却是虚弱得不行。
白纤楠病得厉害,也惊动了老太爷和老夫人,老夫人派人到降福居问话,谢姨娘期期艾艾只说白纤楠是自己不小心,本来就有些受了凉,昨日又不小心落下了披风,吹了冷风就病倒了云云。
这话传回了延鹤堂后,没多久就传到了大夫人和二夫人处。
大夫人冷笑一声,不予理睬,二夫人却是瞬间气得肝疼。
昨日她一听说白济逸落水的消息,瞬间就感觉天都要塌了,她的大儿便是因为落水没的!
若非是她的贴身丫鬟反应快,及时拉住了她,她怕是当时就要一头栽倒进她院里的花圃中去了。
当她急急忙忙赶到致宁院,见到了刚刚沐浴完毕还是浑身水汽的白济逸,二夫人才算是彻底放下心了,却也是后怕得当场就抱着白济逸嚎啕大哭了一场,最后还是在丫鬟婆子们的搀扶下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了自己的地方,二夫人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询问了白济逸关于落水的缘由,但白济逸当时却只说是,因为他自己靠池边太近,脚下打滑失足跌进了水里,还是白济远及时施救才保了他的小命一条,只字不提他是为了救故意作死的白纤楠才会掉下水的。
没错,不仅是白济远和魏琅注意到了白纤楠当时的小动作,白济逸也对白纤楠那些做作的表现看得是真真的,只是当时他想着好歹大家姓的都是一个“白”,他也喊了那么多年的四姐,魏琅躲开了,眼看着白纤楠就要脚下不稳,他下意识就去拉了白纤楠一把,却是不想白纤楠是救下来了,自己却是搭进去了,甚至还连累了他的六哥。
事实上若是白济逸一开始就知道,他出手搭救白纤楠的结果会是他和白济远两人泡冷水,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去搭救白纤楠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昨日最后的关头,白济逸才会如此执着强要了白纤楠的披风给白济远。
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才一夜的功夫,他没有想着要去找白纤楠的茬,白纤楠却反咬了他一口。
白济远捂着床上,没好气地对二夫人说道:“母亲啊,这四姐脑袋里是想男人想疯了吗?昨天那天气说冷吧,是有些冷,可那是对我和六哥这样浑身都滴着水的人来说的,四姐我看她那做作的披风压根就是想要和魏大哥搭个对的,就算是我问她借了来给六哥,她也冷不到哪儿去吧,整个白家昨日里披了披风的能有几个啊。”
白济逸先是抱怨了一句,见他母亲虽然因为他的态度,也装出了一副与他同仇敌忾的样子,但他一眼就看出他母亲这显然是没有听进去他的话,或者说没有将白纤楠当回事。
“母亲,她这样说是暗示她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彻底受凉,发热的吧。”
二夫人皱眉莫名道:“你管她这么多作什么?我也就是听了信才与你随意说说的,你怎么还抓着不放了呢,我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走个路都能把自己跌进池子里,你这样母亲可怎么敢放心你呀,回头真该和你祖父祖母好好说道,这府里但凡是临水的都该装了护栏才好,你的亲哥哥便是……”
二夫人絮絮叨叨说着,说到自己的大儿子,又忍不住抽出帕子抹了抹眼泪。
“才不是……”白济逸出声打断,见他母亲很是沉浸在伤怀之中,白济逸叹了口气道:“母亲,其实我在岸边很小心的,从小你也不叮嘱我其他的,但是离水远些却是时常挂在嘴边的,我又怎么会一点都听不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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