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玉体横陈2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亘
不能吧!
传言中威风凛凛的沧澜,怎么可能长这样,就是一个吃多了的汤团子。再者说,沧澜不是已经陨落了吗?
兴许是被黎莘戳到了痒处,那白团子瑟缩着抱住了自己的肥肚子,两只小爪也毛绒粉嫩,可爱的紧。
黎萃璞嗤一笑,觉得这几日的阴郁竟是莫名的被驱散了一些。
她揉了揉白团子的耳朵,眼中含了几分真切的笑意:“你和我一个熟人,长的有点像。”
虽然现在已经形同陌路了。
思及白期,黎莘的眼眸不由得黯了黯,唇角的笑意也渐渐的化为了虚无。
白团子歪了歪头,专注的凝视着她。
只是从它两颗黑黝黝的眼珠里,实在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黎莘把白团子抱在怀里,将手中的囊袋拎起,放入了冰晶棺中,又合拢了棺盖。
做完了这一切,她摸了摸白团子的头,笑道:“放心吧,我只是借用两天,很快就还给你。”
两天之后,她会亲手毁了血石。
白团子乖巧的趴在她怀里,仰着一张茸茸的小脸,仰望着她的下颌,似是十分好奇。
它虽然身在冰寒之中,身子却软软热热的,就像暖烘烘的小火炉,让她倍觉舒适。
普天之下,现在也只有它和圆球能给自己一点温暖了。
她很清楚,大约现在的自己已经臭名昭著,那个人一定会发动自己所有的力量,将她斩草除根。
黎莘将玄天取下,自己找了一个洞穴的角落,倚着冰壁坐了下来。
下颌处蹭着白团细腻的绒毛,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它顺着,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了几分倾诉的**。
“你以后就待在这里吧,别出去,”她低沉的嗓音略带暗哑,连日来的疲惫,让她的面庞都消瘦不少,“人心太复杂。”
白团蹭了蹭她的脸颊。
这小家伙也是个有灵性的,竟然能听懂她说的话。
黎莘眉眼弯弯,那些沉郁在她面上的阴翳,略微的消失了一些。
“别人以为我做了好多坏事,可是我不在乎。”
“但是我伤了一个人。”
“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他。”
“我有点想他了。”
“他也有和你一样的耳朵尾巴,我很喜欢。”
“从头到脚都喜欢。”
她絮絮叨叨的,像是在告诉白团,又像是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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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团子安静的伏在她怀中,只是偶尔仰头蹭蹭她,仿佛在无声的安慰着她。
等她感受到一点湿润的小舌在舔舐自己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的面颊,不知何时已经冰凉的一片。
眼泪这东西,果然不听话。
她苦涩的笑了笑。
周围寂静的一片,只有寒风从洞穴口拂过,吹出刺耳的回响。
黎莘随手抹了抹脸,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她将头微微后仰,轻轻的阖上双眸,任由纯净的力量流淌全身,修补那些细小的伤口。
说实话,她这一路来的并不容易。
即便被封在了囊袋里,血石的影响还是让许多的妖兽发了狂,她一路走一路杀,再是强韧的身体也吃不住这样的消耗。
这两天,她总算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
两天的光景,转瞬即逝。
当血石连同囊袋一起冻结成冰以后,原本伴随着它的邪秽气息,终于彻底的消失不见。
黎莘将囊袋取了出来,又把半梦半醒的白团子放入了冰晶棺中,将棺盖严密的合拢。
这样,它才不会被波及到。
白团子原本在她怀中熟睡,突然被她放入了冰晶棺中,一时还来不及反应。等它清醒时,只能透过冰晶棺模糊的看到她的身影。
它下意识的直起身子,两只小爪扒在了棺壁上。
原本带着懵懂情绪的黑豆眼,隐隐透出了一丝极淡的琥珀色。
僵硬的囊袋被黎莘放在洞穴的中央,她拿起了玄天,划破手腕,将鲜血淋漓在囊袋的开口上。
二者相触,被冰层覆盖的表面侵蚀出淡淡的白色烟雾。
黎莘的握紧了玄天的剑柄,腕上鲜血被缠绕的藤蔓吸收,一路蜿蜒至中央的血色宝石上。
原本黯淡的宝石仿佛被瞬间点亮,随着宝石的光华流转,黎莘的双眸也愈见鲜活,宛如火焰在灼灼燃烧。
冰棺中的白团开始疯狂的扒拉着棺盖,可是黎莘为了防止它被伤害,特意封住了冰棺。
外物无法侵入,现在的它同样无法打开。
刺耳的抓挠声从冰棺中传来,黎莘恍若未闻,只是将玄天的剑尖刺入了囊袋,一寸,又一寸。
猛烈的力道由囊袋中的血石传递而出,震的她双臂隐隐的有些发麻。冤魂的咆哮与嘶鸣,开始渐渐的回响在空寂的洞穴中。
玄天以不可抵抗的威势,强硬的破开
了血石的外层。伴随着道道蒸腾的黑色烟雾,那些被禁锢在血石中的亡灵们被释放,盘旋在黎莘的周身。
它们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身体,啃噬着她的血肉。
黎莘不动分毫。
鲜血染红了她赤色的衣衫,那些原本清晰的纹路,如今也模糊的看不明晰了。
血石在疯狂的抵抗,它不甘的催动积蓄在身体里的力量,想要将强行粉碎它的黎莘吞食殆尽。
但是它始终不如以往了。
被双重削弱后的血石,早已失去了曾经的强大威势。被沧澜净化后的沧澜洞穴,高悬山崖,没有任何可供它驱使的亡灵。
当它释放出所有的力量后,黎莘一身狼狈,但岿然不动。
“喀啦”一声,血石四分五裂。
血石已毁,那些游荡的亡魂,也逐渐的消散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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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的冰屑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将地面铺上了一曾雪白的浅霜。黎莘扶着玄天,双膝微沉,缓慢的跪在了地上。
她的双手在剧烈的颤抖,胸口起起伏伏,呼吸之间,都充斥着生涩腥甜的铁锈味。
淡淡的血色以她为中心向周围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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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出一朵凄然的绮丽之花。
白团子不停的撞击着冰晶棺,厚厚的冰层阻断了它和黎莘的联系,只能看到她隐隐绰绰的身影,一动不动。
血石中的亡魂,又被称为妖魂,它们所留下的伤口,不可治愈,还带着剧毒的腐蚀毒素。
就好像现在的黎莘,浑身上下,都是斑驳的伤口,有许多处,甚至几可瞥见森森的白骨。
她慢慢调匀了呼吸,脑中虽然昏沉又胀痛,好歹恢复了几分意识。
身上剧烈的刺痛倒是带给了她清醒,让她用最后的毅力撑起了身体,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的走向了冰晶棺。
隔着厚厚的冰层,她模糊的看见了白团子黝黑的双眼,边缘缀着淡淡的琥珀色,如果不仔细,根本不会发觉。
她伸出一根指尖,轻轻抵在了它小爪的方向。
“害怕吗?”
她轻轻的勾了勾唇角,无力的半阖双眸。
“我也不想你看见的。”
黎莘身上的猩红液体,一点一滴的浸染在冰晶棺上,仿佛晕染开的大片暗色,刺的它双眼生疼。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没有下一次,”她将头倚在棺盖上,喉间逸出一连串的破碎笑音,间或夹杂着含糊的水声。
那是被她强行咽下的血液。
“为什么还能遇见你呢,老师。”
说完这句话后,她转过了头,将脸贴在冰冷刺骨的冰壁上。
赤色的双瞳已经有些涣散,只隐约间能瞥见曾经的明朗,那时的她,肆意妄为,张扬的令人心驰神往。
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白期不敢置信的望向了她,不自觉的放下被划破的小爪。
她认出来了……
可是,为什么是这个时间?是他最为脆弱和无能为力的时候?!
他甚至不能化作人形。
黎莘的眉眼渐渐舒展,她攥紧玄天,将支离破碎的身体支撑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站在了白期的面前。
她俯下身,在冰棺的面上轻轻一吻。
苍白的唇角逸出鲜血,温热的湿润了剔透的冰面,留下几点鲜明的痕迹。
白期开始拼命的拍打着厚厚的冰层。
不对,他觉得不对!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告别的眼神,他真的不怪她,真的不介意那一剑。虽然老师让自己放弃,但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他只想在身体痊愈后,去找她问个清楚。
可是现在的他根本不能说话,只能发细细弱弱的哀鸣。
“老师,我真的挺喜欢你的。”
黎莘隔着冰层,点了点它的小耳朵,“哪里都喜欢。”
她笑的是从未有过的畅快和洒脱,就像将所有的欢愉都聚集在了当下,一次性的淋漓尽致。
白期眼睁睁的看着她渐渐后退的身影,一步步的靠近了洞穴口,那之下,是无尽的深渊。
凛冽的寒风如刀片滑过,切割在她裸露的伤口上,激起震颤的刺痛。
她望着冰棺中疯狂碰撞的白色小团子,无声的蠕了蠕唇。
对,不,起。
她笑道,随即向后错了一步,跌向了那片深不可测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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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血石被毁的极为隐秘,但是和它相关联的,或明或暗的势力,都多多少少的有所察觉。
血石的力量,并没有旁人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那些散落的碎片被白期收了回来,堆在了冰晶棺的一角。休养期间,他每天都那么浑浑噩噩的看着,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
多可笑。
宁可相信那些所谓的传言,也不愿意亲口去询问黎莘。只是因为曾经发生过,就笃定的认为,她会成为黎秋吗?
没错,他恨着黎秋,因为黎秋将自己的挚友玄天,变成了一把用来杀人的妖器。
但黎莘又有什么错?
他太厌憎这样的自己,直到恢复成人形的那一日,他的情绪都是恍惚怔然的。
他整日盘旋在断崖之间,想要寻找她残存的,哪怕一丝一毫的痕迹。可是他太熟悉这里,熟悉这里的一切,所以他比谁都明白,他再也找不到黎莘了。
像极了当年失去了母亲后的父亲。
雪白的双翼铺展开巨大的阴影,白期轻轻踏在了顶峰之上,缓缓的趴伏下身躯。
他身上洁白的羽发几乎与冰雪融为了一体,飞曳的琥珀色竖瞳,倒映着这片纯然的晶莹世界。
他收拢了双冀,将自己庞大的兽体蜷缩在一起。
究竟该怎么做?接下来该怎么走?他到底该为了什么再生存下去?
血石已碎,黎莘已死。
他曾经最为之牵挂的事与人,竟然在自己的面前,以这样惨烈的方式,同归于尽。
细细碎碎的雪花落在他的头顶,他仰起头,自喉间逸出一声清咧而悲恸的哀鸣。
消散在天地之间。
当天苍背负着雷诺德院长来到沧澜山脉时,耳际仍旧回荡着那声鸣唳,听得人心口微微酸涩。
不多时,那声嘶鸣彻底听不见了。
雷诺德从天苍背上跃下,缓步来到了白期的身前。
“……老师让我带你回去。”
他心中滋味陈杂,不知该怎么劝慰白期。
事实上,白期的身份,除了校长以外,只有他才知道。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和白期还能算师兄弟。
只不过白期比他早的多了。
白期略略垂首,狭长的兽瞳直直的凝视着他,却又像是没有注意到他,径自望向了他身后的断崖。
他忽而厌倦了这些事。
寻找血石带回去,阻止所谓的乱世,不让百年前的大战再度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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