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不及你情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青谁笑
墨景深淡淡睇她一眼:“你看我像是会特意去买蛋糕给个男人庆生的人?”
季暖嘴角一抽:“那怎么办?就算你们都不爱吃蛋糕,可既然过生日,总要有个形式啊,早知道我刚刚来的时候给你打个电话好了,刚才正好路过一家不错的蛋糕店。”
“哪家?让你那个女保镖去买。”秦司廷说。
南衡听见女保镖三个字,冷冷的扫他一眼:“不需要,等会儿还有人过来,她应该会买。”
“谁啊?今天不是就我们几个?”秦司廷眼神向他一瞟。
南衡笑笑,向后随意的靠在沙发背上,不言不语的瞥着秦司廷,那眼神仿佛像是在说,小子,你就等着被虐吧。
秦司廷俊挺的眉宇一动,默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忽然冷下了脸:“你该不会是……”
忽然,包厢的门被推开,一道身影提着精致的蛋糕盒出现在门前。
季暖的目光直接朝前望了过去。
来的是个女人,身材窈窕纤瘦,皮肤白净,眼睛里透出的是冷静与温婉,年纪和季暖应该差不多,长长的微卷的头发散在背后,气质出众却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蛋糕盒。
“抱歉,我来晚了。”年轻女人走进门,笑意自然妥贴,目光在沙发上的几人脸上扫过,在秦司廷那瞬间沉冷下来的脸上停留的久一些,但也只是稍微有那么零点零一秒的久而己,便又笑着看向了南衡和墨景深。
同时,她对季暖笑道:“你好,你是季暖吧?我们见过,但你肯定是不记得了,我是时念歌。”
“时小姐?”季暖听到这里才终于有了印象。
时念歌,海城时达国际集团的千金,比季暖大两岁,时家住在美国,国内的公司在海城,以前跟季暖的确是见过,但也是几年前季暖和季弘文去参加一场晚宴时见过一面。
曾经甚至有一度传闻,时念歌是唯一可以与季暖的颜值媲美的那一个,如果不是时家不在海城的话,她们两个绝对是海城齐名的两朵花。
两人接触的不多,时念歌在海城的时候,季暖在国外读书,季暖回来的时候,时念歌却已经回了美国,否则的话,也许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季暖直接起身,过去帮她接过蛋糕放在茶几上,由衷道:“真的是好多年没见了,时小姐怎么回国了?以后是定居在海城还是回美国?”
“时家在国内的公司总部留在海城,我也许会留下,但也可能……会有其他变化。”时念歌说着,眼神看向南衡:“我这么晚才拿着蛋糕过来,没扫你们的兴吧?”
“没有,来的正好,墨太太刚还念叨怎么没蛋糕。”南衡说着,眼神又意味深长的瞥向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的秦司廷。
季暖感觉这气氛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看了看南衡,再又看了看秦司廷,感觉秦司廷周身像是聚拢着寒气,压抑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阴沉冰冷。
再转眼看墨景深,墨景深眼眸都没有抬一下,照样喝着杯中的酒,明显的事不关己。
“我是昨天去订的蛋糕,刚才要去取走的时候,才知道他们的甜品师傅临时请假了,下午才回来,下午才开始做,所以刚刚等的久了些。”时念歌说着,便笑着打开蛋糕的盒子,对季暖说:“季小姐什么时候结婚的?我都没能讨到一杯喜酒喝。”
说着,就看向墨景深:“墨总连个喜帖都没说给我们时家发一个,会不会太不够意思?”
“坐下说。”墨景深示意她们两个坐下。
季暖和时念歌一起打开蛋糕,又把蜡烛也拿了出来,然后拉着时念歌正要去旁边坐。
忽然,秦司廷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随口般冷淡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时念歌的动作一顿,站在沙发边没动,季暖却是转眼看向脸色冷沉的男人,也感觉到这气氛不太对,目光从秦司廷的背影再落到时念歌有些僵白的脸上。
什么情况?
秦司廷走的很果决,头都没回,在外面关门的时候动作很用力,门根本就是被他给甩上的,“砰”的一声。
正端着热果汁和果盘进来的waiter被这门声吓了一跳,险些没拿稳。
门外的封凌亦是在看见秦司廷沉着脸出来时,站在一旁静默不语。
季暖转眼看向南衡和墨景深:“怎么回事?秦医生就这么走了?你们都不拦着?”
“拦什么?”南衡又从烟盒里拿了根烟:“早晚都要见这一面,他想走就走,这是他自己的事儿,没人会去拦着。”
第2卷
第166章:
分卷阅读166
当初去招惹他的人是你,说走就走的人也是你
季暖凭着女人的知觉,感觉时念歌大概是跟秦司廷之间有点什么故事。
墨景深这时开了口,冷冷淡淡:“你怎么想的?把人给弄到这来了?”
“我跟时小姐在美国打过交道,毕竟老熟人,我过生日,人家要过来送个蛋糕,虽然我明白她根本就不是奔着给我过生日来的,总也不能拒绝。”南衡吐了口烟圈,冷笑:“是她自己不死心,老秦什么脾气她比我们更清楚,今天来这里会面对的是怎样的结果,她该是也明白。”
南衡再又瞥了一直站在那里没说话的时念歌一眼:“当初去招惹他的人是你,说走就走的人也是你,现在回来,明知道他会是什么态度你也非要过来,现在看到了?人压根连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时念歌没说话,在季暖关切的来拉她的手时,也只是淡淡勾了一下唇,眼神藏在包厢暗色的阴影里,看不出情绪。
包厢外这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喧闹声,听起来像是还有女人尖锐的哭喊惊叫,还有不少人的脚步声……
秦司廷刚走出包厢没多远,没因那些聚集起来的人和哭闹声而停下脚步,却在那群人身旁走过时,骤然听见里面的女人被人煽了一耳光的动静,伴随着几个男人流里流气的叫骂声,才面无表情的转眼向人群中望了一眼。
骤然看见里面那个满身狼狈趴在地上的女人,他本就冷涔涔的眸色缓缓一眯,推开挡在眼前的人直接转身走了过去。
外面的动静不小,包厢里的许多人也都出来看看情况,时念歌打开包厢的门,远远的就发现秦司廷在那里。
季暖看见那边的人群,下意识和时念歌一起走了出去。
紫晶城会所里就算管理的再怎么严格,但毕竟也是个夜场,两个女人出去并不安全。
墨景深起身过去,南衡也只好将烟蒂掐熄,皱着眉出去看看情况。
人群里,年轻的女人倒在地上,刚被人打了两巴掌,衣服有些凌乱的穿在身上,肩膀半露,像是刚刚差点被猥亵,头发也异常的凌乱,几乎遮住了半边脸,却仍能看得出来她满脸的惊恐苍白,还有哭到红肿的眼睛。
时念歌刚走进人群,看见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脸上本来平静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下意识的抬眼看向不远处神情冷然的秦司廷。
季暖停下脚步,等到墨景深过来时,回头凑在他跟前小声问:“今晚这事态的发展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没太看懂。”
墨景深已经看见人群里的状况,握过她的手没让她再去前面,淡道:“秦司廷自己的事,你不用管。”
季暖:“……”
哪个女人没有熊熊燃烧的八卦心啊?
季暖只好转头去看。
南衡站在一旁,双臂环胸,冷冷的低道:“今天可真是意外的巧,秦司廷的两个旧爱都在这里。”
旧爱?
还是两个?
季暖诧异的看看前面的时念歌,再又看看那个倒在地上一身狼狈被人围观的年轻女人。
然后季暖的八卦之眼直接看向了南衡。
南衡冷嗤道:“要说这老秦唯一爱过的,也就只有时念歌这么一个,但现在爱不爱不清楚,恨是一定有。”
南衡以眼神冷冷的瞥了瞥人群里倒在地上的女人:“这是凌萱儿,大概四五年前的时候和秦司廷有过婚约。婚约是秦家擅自安排的,但是被秦司廷拒绝,很早以前就解除了。这凌萱儿对秦司廷很着迷,年纪小,很能闹腾,被拒绝之后可以用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形容,也没得到秦司廷多看去的一眼,凌家也由此跟秦家关系渐渐恶劣,没再有过往来。”
南衡说这些话的时候,时念歌就在旁边站着,多多少少能听得到,但是她没动,只是一直看着秦司廷所在的方向。
南衡一副看热闹的神情:“季小姐你再怎么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应该知道,今年年初海城那家最大的电子企业凌氏电子集团宣布破产倒闭的消息,凌氏的几个董事级别的人决断错误,导致企业崩盘,不仅破产倒闭,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这凌萱儿是怎么被辗转卖到这的谁也不知道,但是看这架势,旁边那几个应该是她的买主,她这应该是刚逃出来。”
季暖的手忽然渐渐有些发凉。
这样的经历她曾有过,太明白其中的可怕和无助,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现实,一家大企业背后有多少人在盯着,一旦落魄下来,根本不求会有人雪中送炭,只要不雪上加霜就已经很不错了。
感觉到季暖忽然的安静,墨景深将她的手捏在掌心里:“跟你无关的事,别胡思乱想。”
凌萱儿被那几个男人一步步紧逼着向后躲,趴在地上小心的不停的往旁边挪动身体,满眼的惊恐和仿佛对生命的绝望,季暖像是看见了上辈子的自己。
墨景深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脸上,看见她逐渐有些发白的脸,低问:“身体不舒服?”
季暖定了定神:“可能这里现在围观的人太多,有点缺氧,没事。”
“别看了,回去。”墨景深直接扣住她的手,要带她走。
就在那时,地上的凌萱儿忽然痛苦的惊叫一声,一个男的将她往回拖拽回了几米,一脚直接踩到她的小腿上。
季暖回头就看见那个满脸酒意又有些狰狞的男人站在那骂道:“臭婊子,拿了老子的钱又装什么贞洁烈女?八万块买你个初-夜已经是给你们凌家一个旧情面,不然就你这种货色,一晚上八千都不一定有人愿意要!既然被卖了过来,衣服也换过了,还装什么装?”
凌萱儿倒在地上哭,不停的摇头:“我不卖……收钱的人不是我……求你们放了我……求求你们……啊!”
最后一声,是因为那个男人在她小腿骨上又狠狠的用力踩了下去。
“不管收钱的是谁,被卖的人是你就对了!”那个男的骤然一把将狼狈倒在地上的女人拽了起来,更甚至当众一把撕下她肩头的衣服,她尖叫着挣扎也没用,头发被抓着,狼狈至极。
第2卷
第167章:什么人不能碰,大家都懂
“求求你们放了我……”
“求?求如果有用的话,你们家也就不会破产了!”那男人冷笑着狠抓着她的头发:“爷几个在房间里等了这么久,
分卷阅读167
结果你他妈说跑就跑?扫了爷几个的兴致可不是还回八万块这么简单,想要自由是吧?那你就自己问问这四周围观的人,能来这紫晶城的人都不缺钱,你看看谁会买走你?我出的价格也不高,十倍!怎么样?八十万!”
凌萱儿绝望的大哭,尖锐的哭声引来的也只是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没一个人会上前。
季暖听见这哭声就浑身一震,前世那些被她努力去遗忘的影像不停的钻进脑海里,让她难以呼吸。
她强压着快要跳到喉咙的心跳,忍不住的回头推开身后的人群正要冲里面喊一句她买,不就是八十万吗?她买!
“我买。”
忽然有人开口,但这声音却并不是来自于季暖!
而是秦司廷。
一听见这两个字,凌萱儿不敢置信的抬起狼狈的脸,更在人群中看见居然是秦司廷的时候,瞬间就哭了出来,哭的悲泣绝望又像是终于找到了一线生机,那种复杂的悲伤情绪难以形容。
时念歌更在秦司廷开口的一刹那,眼神笔直的望向他的方向,眼中似是有什么在渐渐碎裂。
然而秦司廷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只冷淡道:“我买了,还不放人?”
能出现在紫晶城会所里的人,的确个个都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上流之辈,秦家是海城四大家族之一,必然也是声明显赫。
那个抓住凌萱儿的男人认出了秦司廷,本来到了嘴边正要骂人的话一下子就噎了回去,只是有些质疑的问:“秦公子?你确定要买下她?”
“我的话不说第二次。”秦司廷眼神阴冷。
那个男的只好放了手,凌萱儿刚一得自由就踉跄着向着秦司廷的方向跑去,再又踉跄的扑到他面前,秦司廷面无表情的避过她向他伸过去的手,没让她碰到他,保持距离,却将臂弯里的外套扔给几乎半个身子都露出来的凌萱儿。
凌萱儿浑身颤抖着,没敢再去碰他,匆忙将他的外套裹在自己身上,然后小心缩着脑袋躲在他身后,本能的寻求着他的庇护。
周遭围观的人已经开始在窃窃私语,讨论着这凌萱儿以前好像还跟秦家的这位公子爷定过婚,虽然这两人没成,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秦公子居然还能这么仗义。
时念歌一直在看着秦司廷,一直在看,在凌萱儿跑到他身后时,她的眼神仍然盯着他的方向。
偏偏秦司廷从始至终没有向她看过来一眼。
……
人群渐渐散了,这场似闹剧终于停歇,季暖转眼才发现时念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走了。
“时小姐什么时候走的?”
“刚才这场面已经足够将她那颗心给千刀万剐了,她还不走,难不成要站在这里等我们对她说几句虚伪的安慰话?”南衡在一旁,手里拿着古铜色的打火机,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说着,他又瞥了季暖一眼:“你这脸色确实不怎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被人按倒在地上欺负的人不是那位凌小姐,而是你。”
墨景深目光仍然停留在季暖的眉眼上:“还是很不舒服?”
他的确看到了季暖刚刚不同往常的脸色,她眼底泛滥而过的情绪却没躲过他的眼睛。
季暖摇了下头,意思是自己没什么事,再转头瞪向说话几乎直打她七寸的南衡:“我刚才只是看不下去,能在这家会所里的人,个个都是非富即贵,随便吃一顿从国外空运回来的海鲜大餐就能花个几十万,刚才这种能救命的事,却没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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