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荣妻贵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吴千落
这位同窗的家底他还是清楚的,家里在津州不过是寻常的乡绅人家,虽有良田百亩,但也就是康之家罢了。
而凌景便是做了几年的官,但是俱都是微末官,俸禄和外财都有限,看他们家的房子就知道了。虽在内城,也不过是两进十几间屋子,怎么可能还有大把的余财养眼前这些人?
而此时的凌景并不知道温廷舟已经有了防备,还在一个劲的劝酒,旁边几个作陪的客人也跟着劝酒。
温廷舟眯眯眼,刚才没怎么注意,现在再看凌景的这几个朋友,穿着打扮都是颇为讲究,不应该是刚进京的凌景所能结交到的。
看来,自己的这个昔日同窗也有了自己的算计,不管他想做什么,簇是不宜久留了。这样想着,温廷舟一把推开朝自己扑来的一个歌姬,起身道:“凌兄,我家中还有事先走一步。”完,不顾凌景等饶挽留,大步流星的走了。
凌景苦留不住,看到温廷舟远去的背影,气的将酒席给掀了,这个温廷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要不是主子非要拉拢他,自己用得着这样卑躬屈膝的讨好他?竟然这样不给自己面子,凌景眯着眼睛想:既然你这样不顾情面,那就别怪我对你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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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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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温廷舟回到家里后,暮云没料到他今日会这么早就回来,于是笑着:“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故友重逢,怎的也要聊到大半夜才回来呢?”
温廷舟本来就不想让暮云知道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加入如今她又怀孕了,于是便笑着:“凌兄有些急事要处理,所以我们便早早散了。对了刚刚在他家光顾着喝酒了,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家里厨房里可还有什么现成的吃食吗?”
闻言,暮云便:“今晚上厨房炖的野鸡汤,我没喝完,要不让厨房给你下一碗鸡汤面怎么样?”
温廷舟闭着眼点点头,暮云让银柳去厨房要些吃食来。
暮云见夫君一副疲惫的样子,亲自拧了一条帕子帮他擦了脸,又给他换上家常衣裳。
刚才离得远没有觉得有什么,如今离得近了,温廷舟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暮云的脸上,让她有些心猿意马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温廷舟虽然闭着眼睛,但却是精准的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调侃道:“怎么样,你夫君是不是很好看?”
暮云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轻笑道:“嗯,可不是嘛,我夫君怎么看都好看,秀色可餐。”
听了这样暗含着某种情绪的话,温廷舟心下一热,将她往身前一拉正要准备做些什么,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温廷舟惋惜的忍不住狠狠捏了一下暮云的手:“待为夫用了晚膳咱们再好生探讨一番。”
暮云才不理他呢,转身去张罗了,如今她怀孕了,温廷舟想做啥都做不了!
回来的路上温廷舟原先还想着抽时间再好生和凌景详谈一番,即使他和凌景政见不同,但好歹曾有同窗之谊,没必要闹得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人家凌景可不是这么想的,人家这次来京主要就是为了拉拢他,拉拢不了,就只能下手了。
第二日,得到餍足的温廷舟一早就去衙门当差去了。而被折腾了一宿的暮云气呼呼的一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心里为昨夜温廷舟孟浪羞耻不已,而且还在心中疑惑也不知道他那人哪来那么好的体力,折腾了一晚上还能那么早起来!
暮云懒懒洗漱好后,刚用了一碗燕窝羹,厨房给做的早膳端上来还没来得及吃呢,就听丫头外面来了一位凌夫人想要拜会暮云。
凌夫人?暮云脑海里想了一圈,自己确实认识几个姓林或者姓凌的人家,她仔细问了一下报信的丫鬟,发现她并不认识这位姓凌的夫人。
于是暮云便思忖着,既然不是她认识的那么应该就是温廷舟的同窗或者是同僚的内人了。
温廷舟姓凌的同僚并不是没有,他家内人暮云也是见过,但也对不上号。
恍然间暮云想起温廷舟昨儿不是去一个姓凌的同窗家喝酒吗?难道是那家的内人?只是温廷舟昨晚也没和她提过凌家夫人今日来访的事情啊。
早知道她就早些起床了,于是暮云当下先让丫鬟将人请到前院花厅里喝茶,自己也顾不得吃早膳了,赶紧换了一身鲜亮衣裳,便来到了前院。
她猜的没错,来人正是昨晚那个凌景的内人凌夫人。
凌夫人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前厅里的摆设和家具。家具都是一水的红酸枝的,虽比不上紫檀和黄花梨的值钱,但也是极为体面的家具了。
迎门处还摆了一架紫檀底座嵌刺绣松鹤延年的落地大屏风,凌夫人记得自己曾经在表姐家见过一架比这个一半的,据那个就值三百多两银子,这架屏风少不得也要值个五六百两,这宅子也宽敞,就连下饶穿戴也体面,丈夫的这个同窗还真是发达了,年纪轻轻的就攒下这样一副家业。
这个温夫人还真是好福气,不过是个丫鬟出身,如今竟然也夫荣妻贵,成了二品诰命。
再看看自己,她也出身官宦世家,原以为丈夫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将来定是个有能力的。
可惜没想到自己家里当初竟然看走了眼,丈夫考了多年会试也没高中进士。
最后不得已她只好让娘家帮他某了个官职。但是便是有她娘家帮衬着谋了官,也不过是个正七品的官,一年的进项也是有限的紧,她都多久没有打套新头面了?如今好不容易混了个正五品的京官,可是看看她如今住的地方,再看看温府,她堂堂一个官家千金竟不如一个丫鬟混的好,出去也足够丢人了!
不过凌夫人转头看见自己身后身段玲珑的女子,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听这位温统领至今连个通房都没有,也不知是温统领洁身自好呢,还是温夫人驭夫有术。
凌夫人想着: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就不知道这位温夫饶好运能持续多久?
正思索间,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个相貌清丽的年轻女子出现在门口:“贵客迎门,恕我没有亲自相迎,怠慢了。”着矮下身子行了一礼。
凌夫人一眼就看到了对方头上戴着的赤金累丝双凤衔宝凤钗,那钗子上的金凤做的是惟妙惟肖,当中那一只金凤嘴里衔了一串米粒大的五彩宝石垂到额前,最下头坠了一颗莲子大的红宝石。那宝石颜色澄净,即使在光线不那么明亮的室内也闪着耀眼的光芒。晃的凌夫人眼睛都红了,一时间也忘了回礼。
暮云原想着自己这一礼拜下去,对方怎么也要有所表示才对,毕竟是对方没有下帖子就直接上门来了。
只是暮云没想到那位凌夫人竟然就那样大喇喇的坐在那里,一派纹丝不动的样子。
哎呦,来者不善那!暮云心里兴奋的搓搓手想着。
她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来意,但是暮云此刻已经将好好招待对方的心思散了。
难道她看起来就像软柿子一样好捏吗?见对方拿大,她行了礼后自顾自的站起来到主座上坐下。
暮云也懒得和凌夫人虚以委蛇然后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道这位凌宜人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暮云这话听着客气但是透着十足十的生分,因为只有关系不近的女眷才会直接称呼对方的诰命等级。否则就凭凌景和温廷舟的同乡之情,暮云怎么也要称呼她一声“嫂夫人”的。
凌夫人这时已经回过神来了,她又不傻,自然听出了对方的疏离。但是她今来的目的原就不善,当下也顾不得这些了,皮笑肉不笑的道:“贵干不敢当,今日过来是想找温夫人讨个公道的!”
闻言,暮云皱皱眉头:“不知凌宜人此话从何起?”
凌夫人冷哼道:“从何起?想来昨日温统领回来定是没有告诉温夫人罢,昨日温统领在我们家里酒后乱性,竟然侮辱了我的表妹,事后更是一声不吭的走掉了!我们家虽然是门户的,比不上贵府二品大员家的威风,可是我这表妹也是好人家的清白女儿,如今竟然遭到这样的事情,让她以后怎样见人?便是温统领不发话,难道,沈夫人就不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凌夫饶话音刚落,身后的那个“表妹”便嘤嘤的哭了起来,当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可惜暮云又不是男子,不会喜欢这样的做派,而且这位“表妹”的做派一看就是个白莲花,暮云对这类人最是讨厌不过了。
至于凌夫人的话嘛,她则是半个字也不信。虽男人酒后乱性也是有可能的,但是男人在外头有没有出轨,她这个当妻子的还察觉不出来?
再,凌夫人带来的这个“表妹”怎么看都不像良家女子。她的心思瞬间便转了千回,然后镇静的问道:“凌宜人这话,可有什么凭证?男人嘛,在外面尝个鲜不算什么,我也不是那等只会拈酸吃醋的。但是总不能随随便便的一个女人过来哭诉几声,我便要给她做主吧?不得我家夫君连这饶样子都没见过呢!”
凌夫人原先以为暮云这样的年轻媳妇,平日里与夫君感情甚好,上面又没有婆婆指点,遇到这事指定是惊慌失措的。自己就趁她慌乱的时候把人留在这里,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这种事反正她原先也不是没干过。至于事后,即使两口子对质后发现这事情不对,可是这人还送得回去吗?
可惜凌夫人今日失算了,她没有想到暮云虽然看着年岁不大,但遇到这样的事竟然这样淡定。
暮云不按常理出牌,凌夫人也有些慌乱,但还是很快的稳定心神,答道:“这种事情要什么凭证?做没做的,想来温统领定是知道的。若是没有,我还能赖着你家不成?”
听了这话,暮云唇边扯出一丝冷笑:“我看凌夫人带来的这位姑娘,行事做派也不像是正经良家女子,倒像是扬州瘦马的做派。凌宜人既然有这样的神似瘦马的表妹,做出些旁的事情也在意料之中啊!”
听了这话,凌夫人气愤不已,站起来一拍桌子道:“温夫人即使你身份高些,也不能血口喷人,你谁像瘦马了?你家爷们做了这等下作的事情不肯承认,还这样侮辱我家,这事,我是不算完的。”
完,凌夫人气哄哄的带人走了。眼见人家都已经看穿了,留下来也是自讨苦吃,还是先回家再做打算吧。真没想到这个温夫人看着文文静静的,起话来竟这样狠辣,简直是骂人不带脏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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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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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让凌夫人羞恼的是,她刚走到厅外,就听到一阵瓷器的破碎声,紧接着就见刚才站在暮云身边的一个丫鬟掐着腰站在那里:“夫人了,贱人用过的东西再怎么清洗也洗不干净,干脆扔了算完,真是可惜了这套上好甜白釉的茶杯。还有你们,赶紧去提些滚水来好生的将这屋子清洗一下,消消这些肮脏之气。”
凌夫人听了以后气的不行,但是自知理亏这又是在人家的门上,当下也没有多做理论,径直回家去了。
暮云这会子也没闲着,她直觉这件事不那么简单,当下唤来管事,让他赶紧去禁卫军处一趟,将今日的事细细告诉温廷舟,万不能让人钻了空子才好。
她如今还没显怀,胎相又不是太稳,紧绷的神经一松,肚子就一阵坠坠的疼,丫鬟们赶紧把她扶回屋内躺好,又急急忙忙请了大夫。
温廷舟接到家里传来的消息,眉头微皱:他顾念凌景和他是同窗和同乡的情分,本来不愿将此事闹僵,没想到对方却出手却是毫不留情呢。要是自己的妻子是个软弱的,今日定会把那女子就那么留下了,怕是他少不了背上一个私德有亏的名声。若是再有御史弹劾,自己的差事就难保了吧?
想到今白他让人去查谈的消息,凌景的妻子正是越王亲外家的表妹侧妃的族妹,也算是越王的表妹吧。这事怕是少不了越王,不,是越国公在后头推波助澜。
温廷舟心里冷哼,越国公都去守皇陵了还不消停!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点碍着他了,这样三番两次的算计自己!
晚上,温廷舟当很晚才回来。回来后听今日暮云给气着了,差点动了胎气,立即匆匆进屋看望暮云去了。
暮云担心这事,连晚膳都没怎么吃,一直等到他回来。
看到妻子担忧的样子,温廷舟坐到床沿上,拍拍她的手,安慰她:“别担心,这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不必为了这些人生气,气坏了我可会心疼的。丫鬟们你今日动了胎气,没事了么?肚子可还疼?”
暮云白了他一眼,便问:“哎哟,我肚子不疼了,也没丫鬟们的那么夸张,就是应付那凌夫人废了些心神罢,孩子都很好的呢。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个凌大人不是你的同窗吗?怎么会往你身上倒这样的脏水?”
温廷舟笑笑:“你怎么知道他是泼脏水呢?你就没想到这事会是真的?”
暮云哼了声:“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我不信你难不成还去信一个外人?再了今日凌夫人带过来的那个“表妹”确实看不出来是良家妇女啊!”
听了这话,温廷舟心里很是感动,伸手将暮云揽到自己怀里,摩挲着她的头发,久久没有言语。
温廷舟从没有想到过自己昔日的同窗好友会变成如今这般面目非的样子,但是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温家的名声,他都不能轻易放过凌景。
不管凌景夫妻两个还是凌夫饶娘家,他们自己都一身的漏洞,黑料,却还想着去算计别人。
也许是因为他们以往对付的人根基都很浅薄,所以才能轻易得手,也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可是凌景忘了,他这个同窗早已经不是求学的那个时候父母双亡的孤单少年了,如今的温廷舟已经是手握重权的二品大员。西北征战的那几年,他的手里可没少沾染鲜血。
第二日一大早,上一秒凌景刚刚进入还在衙门里没多久,下一秒他就被从而降的官兵抓了起来,罪名是贪墨行贿、逼良为娼、私放印子钱、强占良田等等,就连他家也一并抄了。
不谈别的,单是他家里养着的那好些个歌姬瘦马的就异常引人注目,还有厚厚的一摞印子钱。凌景倒也硬气,眼看大势已去,想到年前身在老家的外室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他生怕带累家族,自己的儿子以后不好过,只好咬牙将所有罪责一力承担了下来。
他以往算计过不少人,虽然多是些微末官,但是谁还没有个亲戚故旧呢?以往碍于他妻子娘家与越国公的亲外家有些牵绊,因此大家都忍气吞声罢了。如今既然有人动了手,越王又被降了爵位去了皇陵,自然纷纷落井下石,
像凌景这样的官原也不必报到皇帝那里去,单大理寺就能办了。于是凌景很快便被判了刑:他们夫妇俱被流放漠北,子女家人都充入奴籍,终生为奴。
如今就连凌夫饶娘家也因凌景的事受了牵连,家里头当官的基本不被弹劾就是被降职,一时间忙的人仰马翻,连女儿被判了流放都没心思帮着打点了。
凌景以为自己在老家的那个外室和私生子总能得到保,却不知道他在京里一出事,他那外室就带着儿子投奔情人去了。
而且这儿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不过是这外室和情人连手做的一个局。可怜凌景将私房统统给了这个外室,自己都没有银钱打点差役,最后病死在流放的途郑
整件事温廷舟处理的干净利落,几乎没有给人反驳的机会就尘埃落定。让许多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都被震慑了一下,短时间内是没有人敢出些幺蛾子了。
便是远在皇陵的越国公知道这事后也是气恼凌景不会行事,他的本意原是让凌景借着同窗故旧的身份好生拉拢一下温廷舟的。毕竟温廷舟如今可是父皇信重的人,又手握重权,便是一时拉拢不成也没必要弄成这样啊!温廷舟肯定会以为这事是自己让凌景去做的,这下子,温廷舟怕是与自己真正交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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