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下很正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月出月出
他轻声说:“小婶,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许芩不明所以,“谁?”
倒是唐父开口了,“除了那个小混混还能是谁,不过这件事情做得好。”
唐庭给孙晋阳散了根烟,“是你打的李天越吧?”
孙晋阳半眯着眼,手掌拢到嘴边点着烟,深吸了一口,装着糊涂,“什么?”
唐庭笑了,“你不承认算了,我小叔还夸那人做得好。”
“是吗?我也觉得做得不错。”
两人皆是一阵笑声。
唐庭,“你还去海市吗?”
他掸了掸烟灰,“不去了。”
“想好做什么了,要不我托朋友给你介绍一下?”
“不用了,我想包点儿工自己做。”
唐庭靠在旁边的墙上,看了他一眼,稚嫩的面庞已经初见硬朗,下颌骨的线条也明显了不少,笑着打趣他,“以后就是包工头了吧。”
他皱眉,“工程好不好,要不然叫建筑也行。”
唐苑休学了,许芩让她留一级,在家好好调整一段时间,现在对她也没了什么大的期许,只盼望着她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往往门口望,可半天还是没动静,情绪很低落,许芩做了酒酿圆子端给她,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调侃,“晋阳不是说今天得晚上才能过来嘛,现在才几点了,你老往门口看什么。”
唐苑的脸瞬间就胀红,不好意思的端起碗,整个脑袋都快要埋在碗里了。
自从上次之后,许芩明显对孙晋阳有改观,以前就觉得他早早辍学不务正业,现在反而觉得这孩子其实很踏实。
只不过唐苑实在是太小了,多少觉得他们的关系不太合适。
唐父看见孙晋阳依旧是没有好脸色,也时不时的说他几句。
但孙晋阳也不甚在意,年龄小,脸皮也厚,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天天往这边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有几天没写,脑袋跟不上,手速也跟不上,一章码的有点儿久了。
明天晚上十一点更吧。
☆、第
44
章
临近年末,孙晋阳好不容易揽到了一栋居民楼整修的工程,其实施工量并不算大,主要做做墙壁翻新,但要得急,年前就得交工。
再来就是现在的人手不够,算上他和张赫也就十来个人,什么都得亲力亲为,忙的焦头烂额,天天窝在工地打地铺,连去看唐苑都抽不出空儿。
孙晋阳看今天的活儿做得也差不多了,胡乱往嘴里扒拉了几口饭,垫吧垫吧,叮嘱张赫:“你看着点儿,我去看看唐苑。”
张赫嘴里塞得满满的,哼哼了几声,算是答应了。
孙晋阳把饭盒一搁,刚准备换件衣服出门,就有一道纤细的身影闪了进来。
眼神怯怯的朝屋里环视了一圈,才看到角落的孙晋阳,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工装,裤脚塞在水鞋里,上面全是水泥浆和土尘,唐苑一阵心疼,小声喊他的名字。
孙晋阳回头就看到她站在门口,惊讶几秒,走过去拉她往外走,“这儿不安全,你来干什么?”
唐苑两手抱着他的胳膊,“我和贺绚出去吃东西,顺便来看看你,你好几天没去找我了。”她有点儿不高兴,小嘴撅高,歪头看他。
孙晋阳把她带进旁边的楼梯间,刚准备说话,就看到她雪白的羽绒服上沾了好多脏东西,乌漆嘛黑的一片,把人推开一些,“我身上脏,别挨太近。”
唐苑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郁闷的说:“啊脏了,我今天刚穿的。”
孙晋阳微微勾起唇角,看她傻傻的样子,笑意不知不觉就深了。
唐苑伸手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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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身前,“反正都脏了,不管了。”
看着她粉嘟嘟的双唇,孙晋阳忍不住吻了上去,粗糙的手掌在外套下摩挲着她后腰,下手越来越重,动作越来越放肆,直往她身前移觉动。
唐苑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双手抓紧他的外套,泪珠无声滴落。
唇舌搅和间,孙晋阳感觉到微微的咸味,缓缓停了动作,略微分开一些,心疼的帮她擦掉眼泪,尽管没有做错什么,还是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别哭了。”
唐苑眼泪汪汪,脆弱又可怜,巴巴看着他,越想忍住,眼泪就越流个没完,牢牢抓着他腰侧的衣服,“你给我点儿时间行吗?我就是觉得有点儿害怕,老是会想到乱七八糟的。”
孙晋阳大掌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前,侧头亲亲她的耳廓,“好,我等你,什么都别怕,我一直都在。”
很多时候,唐苑自己也想不明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一直渴望着孙晋阳,渴望着能和他之间的关联更紧密一点儿,可是每当两人亲密时,她还是会下意识的抗拒害怕。
孙晋阳带她回了自己家,唐苑第一次来,难免好奇,四处走动,看到帘子后的床,好奇的问:“你睡在这里吗?”
“嗯,”孙晋阳拿了衣服去洗澡,“你随便看看,我洗个澡去。”
屋子很久,摆设简单,一眼就能望尽所有,其实没什么可看的,但唐苑就是对孙晋阳一直生活的地方感兴趣,新奇的打量着周围。
孙晋阳洗完澡出来,看她一直在研究客厅老旧的电视机,还时不时的皱眉,听到动静,头都没回,“这个怎么弄啊,我这么半天都转不到频道。”
孙晋阳将毛巾搭在椅背上,蹲在旁边拧了好久才好不容易调出了一个台,侧头问她:“你转了几圈?”
“好几圈吧。”
孙晋阳无奈摇头,“总共没几个台,你都拧到外国去了。”
唐苑见他黑亮的发梢上还挂着水珠,便拿起毛巾帮他揉着,“好吧。”
“想吃什么吗?”
唐苑笑盈盈的说:“疙瘩汤。”
两人围坐在桌边,好似回到了在海市的时候,“孙晋阳啊,其实我也会做疙瘩汤了,下次我做给你好不好?”
孙晋阳将碗放下,目光温柔,“好。”
两人挤在狭小的厨房洗碗,把所有用过没用过的碗碟都洗了一遍,看着她安静柔和的样子,孙晋阳久久提着的心,一时间好像落了地,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他其实一直很担心唐苑的状态,这一刻忽然就觉得她其实很坚强,很勇敢。
唐苑接过他递过来的碗,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掌,动作一顿,碗摔碎在地,她紧紧拉着孙晋阳的手,眼泪好似决了堤,不停的吸鼻子,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手掌的亮晶晶的血泡,“疼吗?”
孙晋阳揽着她走出厨房,“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习惯了就不疼了。”
唐苑哭得更厉害了,拢着他的脖子,像个撒娇的小孩,边哭边说,“我再也不乱花钱了,我不要买衣服了,我再也不要和贺绚去喝奶茶了。”
孙晋阳笑得合不拢嘴,轻拍她的背,“好好好,不买,不喝,咱们饭也别吃了。”
新年过去,孙晋阳更忙了,因为之前项目做得不错,有新的客户找上了门,还得天天跑工地。
唐苑下午从家里跑出来,准备去工地找他,刚出门就接到了贺绚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听着很着急,“苑苑,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怎么了?”
“你先过来吧,我在中心广场那边的奶茶店等你。”
唐苑给孙晋阳打了个电话,“我不能过去找你了,贺绚叫我。”
“叫你干嘛?”
“我不知道啊,听着很着急,你听孔向东说过什么吗?”
“没有,有几天没见了。”
“好吧,那就应该不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了。”
唐苑到奶茶店扫了一圈,这才看到贺绚,她头发乱糟糟的坐在角落里,脸色不太好,看到唐苑就哭了出来,“苑苑,我完了。”
唐苑不明所以,傻傻的问:“怎么了?”
似是难以开口,贺绚犹豫了好久才说:“我怀孕了。”
唐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啊,那怎么办呀?”
贺绚抹了抹脸上的泪,冷静了些许,“打掉,还能怎么办。”
看着她依旧湿润的双眼,唐苑也有些难受,递给她纸巾,试探着问:“是孔向东吧,他知道吗?”
“我没告诉他,他能有什么办法。”
唐苑想了想还是说:“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他,毕竟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情,对吗?”
“算了吧,我不想让大家都难堪,”贺绚苦笑着说:“苑苑,我应该是完了,今天体检发现的,学校已经知道了,估计这个时候我爸妈也都知道了,我肯定会被开除的,不能参加高考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这样没了。”她似笑非笑,无奈的摊摊手。
之后的事情就和贺绚说的一样,一件一件接踵而来,没给她一点儿喘息的时间,学校首先就劝退了贺绚,她父母疯了一样想知道是谁毁了他们一直乖巧优秀的女儿。
贺绚始终没有开口,加上孔向东已经上大学,两人没在一个学校,除了唐苑他们几个也没别人知道他们两个好着。
孔向东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去学校门口等贺绚的时候听到别人的议论的,他发了疯,跑到贺绚家里找人,可贺父觉得太丢人了,早已搬了家,他扑了个空。
贺绚一家像是忽然之间就在世上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孔向东在孙晋阳家里喝的烂醉,哭的泣不成声。
唐苑看得难受,刚准备离开,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的公用电话,她直觉是贺绚,缓缓接了起来,那头的声音有些虚弱,“苑苑,我是和你道别了,我要出国了。”
唐苑捂着嘴哭了起来,“贺绚你还好吗?”
“还行吧,没死。”
唐苑看了看孔向东,“可是东子不好,他真的爱你。”
“我想和他说句话。”
唐苑把手机递给一脸茫然的孔向东,他轻声喂了一声,眼泪就顺着脸颊滑下挂在了下巴上,“贺绚你回来我们重新开始行吗?都是我的错,我好好照顾你好不好?”
贺绚声音轻的好像会被风吹散,“东子,我不会再回来了,我们分手吧,你好好的。”
没等孔向东说什么她已经挂了电话,蹲在深夜的电话亭下细声呜咽,她下午刚做完手术,趁着贺母回家收拾换洗用品才偷跑出来的,肚子还隐隐作痛,她明白不管曾经两人再怎么亲密,她和孔向东也就这样结束了,可她却一点都不怪他,一点都不。
可她不想告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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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希望他能自责的久一点儿,能记得她久一点儿。
孔向东痛苦的问孙晋阳,“为什么在我想承担一切时,她连个机会都不给我,只想离开,只想和我分手,为什么她要这么狠。”
手术后的第三天,贺绚踏上了异国的路程,之后的十年,她越想忘掉,越想重新开始,就记得越清晰,就连身体都有记忆,在每个深夜都会丝丝隐痛,提醒着她。
为此她几次做检查,却没查出任何问题,医生的解释是“anxiety”―心理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99晚上十点多。
☆、第
45
章
贺绚走了之后,孔向东颓废了好一阵儿,不去学校,不回家,天天就呆在孙晋阳这边,霸占了他的床,睡得天昏地暗,他醒了就是白天,他睡着就是黑夜。
孙晋阳也没办法,只好住在工地,天还不算暖,新装的房子泛着潮气,被子里湿的感觉都要渗水,直往骨头缝里沁。
他腰又麻又木,直愣愣的板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摸过枕头边的烟往嘴边塞了一支,黑暗里只有一点星火在闪烁。
张赫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了敲门声,准确来说应该是砸门声,惊得扑腾坐了起来,试探着问:“谁呀?”
“我。”
一听这熟悉的嗓音,他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光脚去开门,“你大晚上发什么疯呢,我刚睡着没一会儿。”
孙晋阳没理他,径直走到床边,扯起上面与死尸一般无二的人,“你他妈还没完了是吧?”
孔向东挣扎着想要重新躺下,可领子被人抓着,怎么都挣不开,烦躁的吼:“孙晋阳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了?”
“是兄弟我才不想看你这副死样子,你看看你现在的德行。”
“再给我几天时间,我这里真的难受,”他边说边拍着自己胸口,一脸的痛苦。
“你知道贺绚为什么要走吗?她就知道你是这怂样子。”
一提到贺绚的名字,本来死气沉沉的人立刻提起精神来,狠狠瞪着他,“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她看不起你。”
眼看两人要动手,张赫及时拉开,夹在中间,左右转头看他们两个,“干什么呀都是,东子,你这段时间状态不好,晋阳也是前前后后的忙活,其实他从去年腰就不好,工地那边也挺冷的。”
孔向东何尝不知道,孙晋阳的腿一直恢复不是很好,阴雨天气时常还疼,去年冬天住在工地又把腰弄坏了,年纪轻轻一身的毛病。
一时间竟忍不住红了眼,吸吸鼻子,别扭的说:“对不起呀,我刚才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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