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骨为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程夕
连翘急得坐起身子,裹着被子对着画尘离的背景喊道:“骨哥哥,你拿我的衣裳做什么?我还要穿呢。”
“想穿着这衣裳出门不难,只要你答应我,乖乖跟着我身边,我就给你。”
连翘气得直拍被子,“你趁火打劫!”想想这样还不够凶,又骂道:“你不是男人!”
“我的确不是男人!”画尘离咬着牙回道:“我若真是男人,方才就不会顾忌你的疼痛,直接要了你!”
留你清白,不是不爱,是太疼爱了。
“骨哥哥,你干嘛这么认真。”
画尘离真想把连知晓多坟墓里挖出来,好好质问他为何要把一个大好姑娘给教育得这般惊世骇俗。召集是他上了连翘的贼船下不来,可怜画尘离一番痴心,得不到回应也就罢了,还被人嫌弃。
连翘见画尘离一声不吭地慢慢向后退去,眼看他退到门边,就要推门出去,这才服软。
“骨哥哥,你别走!外面冷,我会受寒的。”
画尘离无动于衷。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反正也要跟着你去江南,自然是跟在你身边,还能跑哪去。”
画尘离停下脚步,没有动,他对连翘的回答并不满意。
连翘索性跳下坑,跑到他面前,搂着自己的肩膀,哭丧着脸说:“骨哥哥,帮我穿衣可好……我冷……”
画尘离将她搂到怀里,将衣裳搭在她的身上,勾起她的下巴,坚持不肯退让:“说,以后会不会乖乖听话?”
“哼。”
“不听?”画尘离的手慢慢向下,他刚才可以放过她,不表示他现在会放过她。他可以要她,马上就要她,得不到她的承诺,至少可以得到她的身体。
连翘疼得直皱眉。“呜呜,痛……骨哥哥,不要碰那里……”
画尘离的呼吸变重,他将她抱起,扔到坑上,准备翻身上去。
连翘立刻弹起身,举起双手,马上投降。“骨哥哥,你答应你,天天都跟着你好不好!你给我穿衣吧,我想回去。”
关键时刻,连翘害怕了。
她还不知道男女之事是什么感觉,刚才她是一时沉迷才放松自己,与画尘离胡闹了一下。当真要真刀实枪的让画尘离占有她,她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第145章
男人何必为难男人
画尘离并没有打算把连翘就地正法,他听到外面有动静,笑了,亲啄连翘软唇,说:“阿刺已经准备好热水,洗干净了,许你喝些鸡汤,如何。”
有鸡汤喝,当然好。连翘立刻乖乖地缩进了被窝里,画尘离这才去开门,让他们把浴桶搬进来,放下洗浴用的东西,悄然退出。
门刚关上,连翘就掀起被子,像只兔子似的,立刻跳进了浴桶里,坐在里面舒服的大喊一声,冲着画尘离勾勾手指,说:“还不快来帮我搓背。”
画尘离拿起柔软的绢帕,轻轻地帮她拭背。他一边伺候着她,一边忍不住唠叨了几句。“世人都知当今皇帝盼女成痴,民间女子也跟着水涨船高,你这架势,堪比公主!”
连翘将浴桶里的那些玫瑰花掰捧起来,一片片地又重新吹落到水面上,玩得不亦乐乎。听到画尘离的抱怨,不以为然地回道:“公主有什么意思!公主整天被关在皇宫里,哪有我这般自在,四处游历。”
“公主有许多面首,你不稀罕?”
“面首?”连翘对这个词有些陌生,“面首是什么?”
“就是……”画尘离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他忽然有个大胆的假设,想很知道真正的答案,于是,他佯装无所谓的打了个比方,“面首就是……如果说你嫁给我,可是又舍不得你师兄把他给收了,他勉强算是一个面首吧。”
连翘咯咯笑了起来,“世间都道男人三妻四妾,原来女子也可以如此。”她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画尘离的假设,然后很爽快地回答道:“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出现的!首先,我不会嫁给你,其次,我也不会让我师兄当面首的……嗯,反正……谁也不会是我的面首。”
画尘离投降了,他不敢再深究下去,害怕连翘的回答会让他更加无地自容,索性不问,专心服侍连翘。
连翘与他折腾了大半天,人也累了,泡在浴桶里更加疲倦,画尘离手法了得,很是到位,每按一下都酥麻至极。连翘舒服得脚趾都蜷了起来,她懒懒地转过身,搂着画尘离的颈,说:“快些拿鸡汤进来,喝了让我再睡一会。”
画尘离拿来毛巾,将她擦干。看见她身上红红紫紫的印子,忍不住偷笑。连翘的皮肤太白太嫩,他下手又重,牙印手印布满她全身,也难怪刚才他才碰了一下,她就喊疼,怨不得她比一般女子娇气,只怪画尘离下手太重。
刚将连翘从浴桶里抱起,就听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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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响。
“许兄止步!这是主子的寝室,闲人不得入内!”是阿刺的声音。
许怀泽在三角庄等了许久也不见连翘回来,大约是心急,便找上门来。与他同行的还有赛牡丹,她见阿刺阻拦,直觉里面有不适合他们看见的东西,便也跟着拦住许怀泽,不让他进去。
画尘离笑得狡猾,他在连翘耳边低语,“你师兄来了。”接着,将裹着她的毛巾打了些,瞅瞅她全是印子的身体,笑道:“让他看见了,可好?”
连翘的注意力跟画尘离不在一个节奏上,她的第一个反应竟是——师兄来了我就不能喝鸡汤了!
画尘离呆若木鸡。真不知道连翘是太无所谓了还是太呆了,这个时候还能想到喝鸡汤,也怪不得她不害怕尸体,把殓尸的活做得妥妥当当。
就在他们一问一答时,外面已经打了起来。赛牡丹左右为难,不知该帮谁,想上前劝架,被阿不抓着不让。阿刺和许怀泽无意伤害对方,只是一个想进屋一个不让,许怀泽功力略胜阿刺,但他擅长暗器并非拳脚功夫,所以短时间之内,也无法越过阿刺冲进屋子里去。
“师兄,是你吗?”屋子里传出连翘的声音,“我刚刚沐浴完,正在穿衣呢,师兄等会再进来吧。”
许怀泽收回手,阿刺拦在门关,没有其它举动。
许怀泽一脸狐疑,突然扭头问赛牡丹:“画兄在里面?”
当然在里面——赛牡丹心里小声嘀咕着,她装傻呵呵笑,并不回答。阿刺和阿不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画尘离在里面,连翘在穿衣,不用解释,是人都知道他们现在在干嘛。
许怀泽的身体微微发抖,就在他左右为难时,门吱呀一声打开,连翘衣着整齐地站在他面前,满面笑容,她身后,站着衣冠楚楚的画尘离。
“师兄!”连翘快乐的跑了过去,扑到许怀泽怀里,“画大哥不生我的气了!我是不是该奖励一下?”
许怀泽一低头,就看见连翘颈上密密麻麻全是吻痕,眸色一深,他将连翘推到赛牡丹身边,自己径直走到画尘离面前。“我们谈谈。”
“我想,但是没有成功。”画尘离说得特别坦然,“我不会勉强她,如果我们成了,那也是小妹自愿的,纵然你是师兄,也不能阻拦。”
“你!”画尘离的回答把许怀泽的话全都堵回去了,许怀泽特别懊恼,自己没有陪着连翘来这里。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关系,都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原局面。
画尘离瞥了连翘一眼,叹气,“她是你师妹,她什么性子还不知道?你我在她眼里,连面首都不如……男人何必为难男人。”
许怀泽深有同感,跟着叹气,想在连翘面前争风吃醋,只会让她笑话。画尘离有心又如何,最后还要等连翘自己开窍,喜欢了,才会顺从。他这个师兄守了她十几年,也不见有进展,许怀泽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他不信连翘会舍他取画尘离。
“师妹,我们回去吧。”许怀泽牵着连翘的手,要带她离开。
“师兄,我想喝鸡汤。”刚喝过羊肉汤,尝了鲜,更加想喝些鸡汤,连翘才舍不得这样离开,鸡飞蛋打。
许怀泽回头瞪画尘离,肯定是他拿鸡汤诱惑连翘,才让她这样粘着他,还不肯走。
“你肠胃不好,不能喝。”
“可我刚刚才喝了羊肉汤,什么问题都没有!”
许怀泽再次扭头瞪画尘离,他是他的冤家,专门跟他对着干。
画尘离摊开双手,表示很无奈。如果让许怀泽知道第一口羊肉汤不是拿碗喂的,是嘴对嘴喂的,他会更加生气。
连翘气呼呼的跑到画尘离面前,搂着他的胳膊,撒娇说道:“画大哥,你答应过我,让我喝鸡汤的。”
“我确实答应过,可是我好像没有说现在马上给你喝。”画尘离不想挑起许怀泽的不满,改口说道:“今儿如果身体没有不适,明日再喝,行吧。”
许怀泽默默点头。
连翘见喝鸡汤没有指望了,拍拍屁股,要回三角庄。
许怀泽自觉在画尘离这里失了一局,有心想讨好连翘,牵着她的手,边走边说:“镇上有家小店,做的芝麻糊糊最好喝,如果你现在没有哪里不舒服,可以去喝一小碗。”
卖芝麻糊糊的小店连个招牌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小店里人满为患,许怀泽带着连翘在外面排队,他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将她的脸蒙住,不想让别人觑觎她的美色。
画尘离他们没有跟来,大概是觉得这个时候也该让他们师兄妹好好相处。可他还是派阿不去瞅了瞅,当阿不回话说他们还在外面排队时,画尘离终于坐不住,蠢蠢欲动。
“赛娘早就听说过这里的芝麻糊糊很好吃,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去尝尝,如今来了,不喝上一碗,怕是会悔恨终生。”赛牡丹察颜观色,“左使,右使,不如一起去吧。”
“主子也一起去吧。”
在他们的坚持下,画尘离“勉为其难”地跟着他们去了小店。他们刚到,许怀泽和连翘就排到了桌子,座位还没有坐热,画尘离一行便挤着他们一起坐下。
“小二,还六碗芝麻糊糊。”阿刺举手唤小二。
小二刚吆喝一声要过来,门边光线一暗,一群人簇拥着一位华贵公子走了进来。那些手下将一张桌子的客人赶走,用衣袖将凳子抹干净,再请那贵公子坐下。
连翘斜眼瞧了他一眼,目光微滞,然后在许怀泽耳边低语两句,佯装无事,拿着勺子含在嘴里,等芝麻糊糊上桌。
画尘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赛牡丹看不惯这些人的霸道,小声嘀咕:“一看就是京城人氏,为人霸道做事蛮横,恃强凌弱,最是恶心。”
阿不和阿刺咳嗽两声,冲着赛牡丹使眼色。
画尘离就是京城人氏,赛牡丹刚才这样骂,把画尘离也给骂了。
赛牡丹闭上嘴,不敢再出声。
连翘却有了兴趣。“赛姐姐,你为何知道他是京城人氏?”
“他身上的衣裳,一看就是京城贵公子的装扮。”赛牡丹以前跟着阿不在京城,对京城人的穿着打扮特别熟悉,即使离开了三年,她还是能一眼认出这衣裳的布料。
连翘望着画尘离,面有探究之色。“这次来北疆,遇到了京城人氏比以往十年的还多……”
第146章
找到宝藏去修坟
画尘离笑而不答,阿刺和阿不互看对方,估摸着连翘说的京城人氏也包含了他们,怕她等下会有刻薄话,讪讪笑道:“京城人氏也有错了?”
“好好的繁华京城不待着,快过年了也不留在府里准备年货,与家人团聚,没事跑这偏僻地方消遣,惹来是非……唔,真好吃!没想到这荒北之地,把这江南小吃做得如此地道!”
连翘把自己一路上遇到的命案全都归结在他们身上,边说边吃芝麻糊。喝了一小口之后,满口生香,顿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兀自笑着,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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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地望着那黑如墨汁的芝麻糊糊,笑靥如花。
画尘离和许怀泽都在心中叹自叹息,如果她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们一眼,死也愿意。只可惜,连翘的似水柔情只有对着美食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来,哪怕是碗普普通通的黑色芝麻糊,她都当成人间盛宴。
想想她这十几年来,只能吃淡而无味的面食,一丁点肉沫都不能沾,甚至连素菜也只能是星星点点的尝尝,也确实可怜。现在仗着有画尘离的半阴半阳神功护着,多少能吃些别的食物,自然要比男人更珍惜。
阿刺和阿不讨了个没趣,低头喝芝麻糊糊。赛牡丹尝了两口之后,也觉得这芝麻糊糊做得好,不禁叹道:“这味道,与京城百年字号的王家芝麻糊糊的味道相似……难道是它家的传人来这里开店了?”
“姑娘果然是识货之人!”坐在旁边的贵公子起身鼓掌,他身材削瘦,肤色惨白,看上去是长年不见阳光的原因才有这样的肤色,一身贵气,斯斯文文,一看就知道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赛牡丹急忙起身对着这贵公子作揖。“公子誉赞了。”
“这正是京城王家糊糊的传人所开的店,老板与京城的是兄弟,这是他们的老家,所以哥哥回来开店,弟弟仍然留在京城。”贵公子对这店的来历说得是清清楚楚,头头是道。
连翘见贵公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赛牡丹,并不忌讳自己对她的欣赏之色,估摸着贵公子是被赛牡丹的美色吸引,有心亲近,歪了歪身子对着许怀泽悄声嘀咕,一边说一边瞅着阿不,好像在说你现在除了有我师兄这个情敌还多了一个贵公子,看你怎么办。
阿不果然恼了,起身把赛牡丹拽到身后,瞪了那贵公子一眼之后,扭头斥责赛牡丹,“别什么男人搭讪你都理会!”然后不管赛牡丹愿不愿意,死活将她扯到自己身边坐下,“别忘了你的身份!”
碍着画尘离在场,赛牡丹不好反驳。
“请问公子贵姓?”连翘见赛牡丹不好说话,主动也那贵公子攀谈起来。
贵公子对着连翘微微一笑,说:“在下姓车。”
“哦,车公子是京城人氏吗?”
“是的。”
“大老远的,车公子为何来这里啊?”连翘真是想不明白,这里除了雪除了冷,什么都没有,不但吸引了画尘离他们,还吸引了涂有德,现在又多个车公子,热闹得可以开灯会了。
“姑娘来到庆州,难道不是为了那传说?”车公子惊讶地看着她。
连翘疑惑不解,一脸茫然。
车公子细心观察,看不出连翘有做作之色,忽然笑道:“看来姑娘当真不知道……是本公子多事了。”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认真地吃着他的芝麻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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