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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斩断单相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晴日

    陆远庭左手撑额,静静地等待着林舒言落子。

    她看起来很苦恼,眉头微蹙,手中捻子迟迟没有落下。

    时间慢慢流逝,林舒言这才下定决心,将手伸向一处。陆远庭的目光顺着她的指尖落到棋盘上,那处白子较少,黑子却多,林舒言手执黑子落下,她的指尖便成了唯一的白。

    青葱嫩白,与一片深邃极致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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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远庭蓦的移开视线,垂下眼眸,右手不停地把玩着手中的棋子。

    林舒言总算找到了一个出路,她神色一松,朝着陆远庭道:“表哥,该你了!”

    陆远庭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片刻又低下头去,不与她的视线相交。

    没有办法集中心思,就连往日让他痴迷的棋局也没有办法引他入神。

    陆远庭低着头,不断摩挲着手中棋子。表妹还在喃喃自语要下往何处,他抬头,声音平静:“表妹,今日已是不早,这局棋,不如明日再继续。”

    林舒言从思绪中回神,“好啊,表哥。”

    明日继续,是再好不过的了。她费尽心思拖这么长时间,不就是为了让这局棋下得更久一些吗,如今是在正合了她的意。

    当然了,林舒言是绝对不会承认,她确实要思考这么长时间。

    林舒言起身,笑着同陆远庭告辞,眼波含水,“那……表哥,我先回去了。”

    陆远庭连忙起身相送,手不知摆往何处,在袖中紧握成拳,压下心中异样的心思,将林舒言送到门口,脸色是一贯的温和,“表妹慢走。”

    待林舒言走后,陆远庭回到书房,凝视着书桌上的画,久久不曾移开视线。

    院门外。林舒言和绿衣走在青石小路上,此时的阳光虽没有午时那般灼人,却还是有些余热,绿衣尽职尽责地为林舒言撑着伞。

    林舒言转头,看向身侧的绿衣,眼神中带着疑惑,“绿衣,你觉得表哥对我怎么样?”

    绿衣想了想,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以前是还好,不过现在少爷对小姐很好啊,小姐说的话少爷不都答应了吗?”

    “那你觉得表哥喜欢我吗?”林舒言又问。

    “这……”绿衣挠挠脑袋,垂下眼眸,“奴婢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喜欢的吧,少爷对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吗?林舒言偏回头,眉头紧蹙。陆远庭如果现在有一点喜欢她的话,不应该让她多留一会吗,怎么会着急让她回去呢。

    *

    “绿衣,我初入府时带来的书籍都收到哪了?”林舒言倚在榻上,想到之前的林舒言好像是带了几本棋谱进来的。她初时没太在意,以为是她喜欢。

    绿衣挥着扇子,“小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舒言眨眼,从榻上起身,“你先帮我找出来。”

    绿衣也放下扇子,走到一个柜子面前,蹲下身,翻了一会,才捧着几本书拿到林舒言面前,“小姐之前没说要收在哪,我便放在底层了。”

    林舒言接过书,从中翻出了一本棋谱,面上带笑,“走吧,我们去找表哥,昨日的棋还没有下完呢。”

    说完便抱着棋谱出去了。

    绿衣也连忙收拾了东西跟了出去。

    两人才走到书房,长生便迎了上来,笑着脸说:“表小姐,少爷今天有些事耽搁了,知道表小姐要来,便让我在这侯着,请表小姐稍等片刻。”

    林舒言面容温婉,表示理解,“好,我知道了。”

    待林舒言答应了过后,长生便又说道:“表小姐,少爷说外面天气热,让您进屋里等。”

    说着便打开了房门,请林舒言进去。

    林舒言眉头一挑,从善如流地走进了屋内。

    等林舒言进去之后,长生才关上门。绿衣拍拍长生的肩膀,凑过来问:“你觉得你们少爷对表小姐怎么样?”

    她靠的有些近,长生目不斜视,手脚不动,“我不知道,但是少爷没有让别的女子单独进他的书房。”

    绿衣这才点点头,“那就是很好啦,我果然没猜错。”

    长生转头,脸都皱到一起,目光凝重,“你不要关心少爷了!”

    绿衣气笑,跳起来拍他,“谁关心少爷了?我是关心我们家小姐!”待出了一口气,她又摇着头笑着问道:“再说了,就算我关心少爷,关你什么事?”

    “因为……因为我……”长生支吾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说啊!绿衣在心里喊。见到他这副样子,又气得扭过头去,就没见过他这么怂的人!

    书房内。

    林舒言坐在长榻上,撑着脑袋望着桌上的棋局,静静地等待着。突然想到昨天陆远庭俯首桌前还不让她瞧见的东西,她望望四下,起身朝书桌前走去。

    陆远庭的桌面很整洁,有一块方石压着什么,上面覆着一张白纸。

    林舒言上前,半晌,终是伸出手,将那张白纸掀开。

    方石压着的是一幅画,一个女子撑着油纸伞,从雨中走来,眉眼清淡,若有似无。

    这画上的人林舒言自然认识,是她自己。她嘴角微勾,眉眼溢出笑来。

    原来不是没有心思。

    片刻,林舒言又将白纸覆于其上,转身重新走到长榻上坐下,仿若无事。

    林舒言不过坐了一会,就听到推门的声音,猜到是陆远庭,她便起身相迎。

    陆远庭推门而入,看到林舒言起身相迎,他露出笑来,脸上因为走得急的缘故,还有隐隐的细汗,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雅致。

    林舒言脸上也带着笑,水亮的眸子望着陆远庭,“表哥刚从外面进来,定有些热,先坐下歇歇吧。我去给表哥端茶。”

    书房中间的桌子上时常都备着茶,又因现在是夏日,所以备的都是凉茶。

    林舒言倒了一杯茶端到陆远庭面前,他却没坐下,待林舒言走近,他才笑着开口:“如今我倒像是客,需要表妹来招待我了。”

    林舒言将茶递给他,“表哥还要同我计较这些吗?”

    陆远庭接过茶,眉间微动,片刻又舒展开来,端起茶饮下一口,“表妹说的是,确实不需要计较这些。”

    陆远庭向来是个认真的人,昨日他就是无法集中精神才让林舒言先行离去。故今日的棋局他下的十分认真,林舒言瞥见他的神色,也收起了心思,认认真真的同他对弈。

    一局棋下来,林舒言也不得不心服口服,他总有办法叫她无路可退,下的十分憋屈。

    而陆远庭却恍然未觉,还在和林舒言讲解着她哪里出了问题,刚才那步棋不应该那么走,落子之前一定深思熟虑,要将后路想好。

    看到陆远庭如此尽心尽力的讲解,林舒言的气也不知不觉的淡了。只觉得他可爱的紧,他在别的时候都能很好的顾及到旁边人的感受,怎么下棋的时候就不知道让着点她呢?不过这样的他才会更吸引人吧,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始终抱着认真,坚定的态度,从不糊弄。

    林舒言手抚在棋盘上,睁大着眼睛,听着陆远庭的教学。听着听着,就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陆远庭抬头就看到林舒言粲然的笑脸,他微愣一下,将手中棋子换了个位置,“表妹笑什么?”

    林舒言眨了眨眼睛,将手中的棋子置于陆远庭方才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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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旁边,然后一字一句道:“我啊,就是觉得表哥的样子特别可爱。”

    ☆、一斩俏表哥(6)

    陆远庭低着头,耳尖泛红,轻咳一声,“表妹说什么胡话,方才同你讲的可记清楚了?”

    林舒言瞧见他的模样,眼里笑意更甚,又故作愁人道:“表哥方才讲的我不太明白呢,不如表哥再教我一次?”

    林舒言伸手,将面前的棋子推至陆远庭的指心处,“表哥?”

    陆远庭指尖一颤,抬眸,对上林舒言眼中揶揄的笑意,他抽回手,迅速移开视线,“表妹莫要同我开玩笑了。”

    看到他不同以往的温和从容,而是如此纯情的模样,林舒言笑弯了眼,也不在逗弄他,收回手,“好吧表哥,我想我大抵是懂了的。”

    陆远庭这才转头看她,眼神中带着无奈,“表妹莫要如此调皮了。”

    林舒言看着他,眼神狡黠,语气无辜:“表哥不喜欢我这样吗?”

    陆远庭收回目光,侧头低声道:“表妹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舒言展露笑颜:“我知道的,表哥。”她又从侧方拿出之前带过来的棋谱,递到陆远庭面前:“表哥,这本棋谱上面有很多问题我都弄不明白,你解释给我听好不好?”

    既然知道陆远庭也有心于她,那她就不能逼得太急,而是要将这份好感慢慢延伸,直到他完全袒露心意。

    陆远庭接过棋谱,翻看了几页,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林舒言托腮望着他。他们之间不过隔了一个棋盘的距离,很近。他的睫毛很长,足以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他的眸子向来是温和的,林舒言从未见到过他生气,他总是淡然而有礼,和他相处时也只会感到放松与舒适。

    林舒言看着,不自觉眼中已溢满了温柔。

    大概粗览过后,陆远庭便合上书本,“表妹这本棋谱略有复杂,不如等我研究几日,过些时候再向表妹解答如何?”

    林舒言将棋谱给他本就是想让他多研究几日,借而少分些心思在秦若心身上,此时听他如此说自然是温声应好。

    陆远庭这才将棋谱放到一边,见时辰不早,便对林舒言道:“表妹,现在时辰不早,你不如同我和爹一起用过午膳?”

    林舒言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陆远庭的娘早逝,府里一直都只是陆远庭和他爹。平日里陆远庭都是和陆父一起用膳,各个院里的客人都是单独用膳,之前的林舒言也未曾与他们同桌用膳。

    林舒言当他是随口相邀,便含蓄道:“表哥,这不合规矩吧?”

    陆远庭知她是顾忌府中旧习,他笑了笑,朗声道:“没什么不合规矩的,我说行便行。表妹莫要顾忌这些。”

    林舒言这才笑着点点头:“那就听表哥的。说起来我也有许久不曾见过陆伯父了,今日正好同陆伯父问个好。”

    陆远庭见她答应下来,面上笑意更甚。林舒言随他走出屋子,听他叫来绿衣,吩咐道:“去表小姐的院子里告知一声,午时不必准备表小姐的膳食了。”

    绿衣瞥了一眼林舒言,见她点点头,才笑着应道:“好的少爷,绿衣知道了。”

    因为陆远庭下午经常有事务要处理,所以主院的膳食向来要比各个院子里准备的早些。林舒言到的时候,桌子上已经布好了菜了,只是陆父还未到。

    林舒言静静在一旁垂首站着,神态自然。

    陆远庭知道她是在等陆父,也跟她在一旁站着,看到桌上布的菜,转头道:“倒是我疏忽了,今日叫表妹来,却没有吩咐他们备些好菜。”

    林舒言侧头:“这些就很好,表哥平日吃得,怎么我就不行了?”她眼角含笑,一派自然。

    陆远庭望着她,脸上也浮现出笑意,不再言语,只跟她一齐站着等候。

    没过多久,陆父就从偏厅走了进来,瞥到林舒言,眼里闪过疑惑,但很快又神色自如的走到主位前坐下。

    记忆中的陆父是个爽朗的人,对众多小事都不会太计较,不然也不会容忍之前的林舒言那么久了。

    林舒言走上前行了一礼,礼貌道:“陆伯父好。”

    姿态端庄,礼数周全。陆父挑了挑眉,许久未见,这林家的女儿倒是与往日不同了许多。

    陆远庭也上前解释道:“爹,今日我与表妹下棋,瞧见时辰已晚,便邀她一同进膳。”

    陆父看见儿子的姿态,脸色一动,心下也明白了什么。儿子大了,也知道要带人见长辈了。

    他免了林舒言的礼,笑的慈眉善目,“好,今日我有些事耽搁了,想必你们也等了一会了,就别拘束了,赶紧坐下吧!”

    等陆远庭坐下,林舒言这才落座于他身侧。

    陆家是大富人家,不过从陆远庭和陆父的餐桌上却不见奢豪之风。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再加一道薏仁鲫鱼汤,虽然分量不多,但是却都准备的十分精致,入口既能感受到用心与讲究。

    食不言,寝不语,林舒言安安分分的吃完了一顿饭。菜品精致,美色当前,秀色可餐,林舒言吃的十分舒心。即使有陆父在场,也丝毫没有压迫到林舒言的兴致,况且陆父也是个中年美男子呢。

    待下人们将餐盘都撤了下去,陆父也起身准备离去。

    林舒言忙起身行礼:“陆伯父慢走。”

    陆父摆摆手,“不必见外了,这些俗礼能免则免。”

    林舒言起身时,他看了一眼陆远庭,意味深长,用意明显:你的心思我知道了。

    陆远庭朝陆父拱拱手,脸色恭敬:爹明白就好。

    陆父看着他点点头,又说道:“常林街的铺子出了些问题,你下午若无事便去看看。”

    陆远庭颔首:“好的爹,我知道了。”

    待陆父走远之后,林舒言才对陆远庭道:“陆伯父还是和之前一样亲和,十分平易近人。”

    是吗。接收到陆父眼神的陆远庭兀自笑了笑,爹对旁人如此,对他可从不亲和。

    陆远庭的母亲早逝,按理说陆父应该对这个儿子更加怜惜宠爱才对。但陆父却不是这样,他对陆远庭的要求更加严格,从幼时起就将陆远庭当做是唯一的继承人来培养,陆远庭养成现在严谨自律的习惯,也是因为陆父从小的严苛要求。

    但这并不是说陆远庭就和陆父的关系不好。陆远庭的娘早早病逝,小小的他也懂得为陆父分忧,知道陆父的严厉是盼子成才,他也从不抱怨,严格按照陆父的期望来做,他的童年并没有太多玩闹,更多的是诗书礼义,算数运筹。少年时陆远庭便已经可以为陆父分担许多生意上的事情了,也正因为如此,陆远庭与陆父虽然算不上亲密无间,但一起共事多年,他们之间有的是许多的默契与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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