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目标白月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浅析
皇族里,只有我和霍怡活下来。我皇姐霍绮,
锦国长公主,对武安君姜澜有大恩。武安君承诺她三件事,
当日皇宫血变时,武安君赶至,但没能救出皇姐,
皇姐临终时,
将我和霍怡托付给他。”
“由此,武安君便留在锦国,助你登基为帝,
壮大锦国?”霍清怡了然问道,接下来的事,她大致已能猜出。
霍翎颔首道:“武安君答应助我三件事,第一件,由我提出,便是壮大锦国;第二件,则是霍怡提出的,我直到两个月前才知道,因那时武安君辞官,我才知他应下的三件事已完成,霍怡瞒着我,求他做了第二件事。”
至于第三件事,便是助霍怡易魂,帮她避过死劫,这也导致霍清怡穿越,莫名来到这本书里。
霍清怡蹙眉,奇怪问道:“温怡公主求武安君的第二件事是什么?”她心有预感,估摸着这便是霍翎改了态度的原因,原深爱着妹妹,而今憎恶她。
“给我下一种蛊,让我看重她,将她放在心里第一位。”霍翎缓缓道,目光微微眯着,流转出一片寒光,纵是再好的脾气,被如此算计,也会愤恨难当。
但霍怡赢了,因情蛊无解,迄今为止,她仍很重视她,如今对她,算是爱恨交织。
霍清怡怔着,手里的勺子掉落,一时无言以对。那位温怡公主,也是个强人啊,如此损招都能下出。她理解霍翎的心,若是换了她,怕是也会极怒,疼爱了十几年的妹妹,竟然会如此待她,居然在几年前给她下情蛊,实在是匪夷所思。
“往后,你便是我的妹妹,因为霍怡,才害你沦落异世,你可以心安理得的,占据她所有的一切,谅她也没有脸再托梦。”霍翎语气微冷。
得到了答案,霍清怡安心住下来。霍翎待她极好,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一应俱全,一股脑儿塞给她,两个多月下去,害她胖了一圈,身子圆滚滚的,尤其是肚子,圆鼓鼓地像个球。
小日子太舒心,若非念着帝鸾国的宝宝们,思着他们的日常,以及那个大猪蹄子,她真想一辈子待下去。如今的她,真真体会了一把“柔情百转、翘首以望”的思念之苦。
“两个多月了,宝宝们应该会走路,蹦跳着,正是淘气时,也不知道会不会磕着碰着。”午间,她一人坐在树下,双手撑着下巴,软软的毫无气力,望着帝鸾国的方向,“那个大猪蹄子,有没有和宝宝们提及我?他身边还绕着一群美人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来接我……”
“原来,世上真有望夫望子石。”一个戏谑的声传来,霍翎依旧一身便装,月白色的衣衫清丽飘逸,如一片云飘来,尽显仪态,风姿动人心,“给,最新情况。”
霍清怡顿时喜笑颜开,拿过去仔细瞅着。近日她闲来无趣时,便会读书认字,省得心里总思念,郁郁不舒畅,如今倒也认得些这里的字。须臾,她怔怔道:“诸国合盟?”
几个月来,西陵国已灭,锦国大军转道向北,顺手又灭了中山、布谷两个大国,诸侯列国人心惶惶,所幸霍翎有明令,不准锦军扰民,列国百姓倒还不至恐慌。
但各国皇族却如临大敌,互相派遣了使者,在商谈下决意合盟,于半月前相聚永驻山,洽谈诸国合盟,共讨锦国之事宜。天下列国虽多,但在七年前的战乱里,大多已丧失战斗力,青壮年极少,举国难建军队,如今有能力出兵的,天下仅剩八国。
战争不仅凭将士,粮草战马、兵器铁甲,乃至战心策略,皆是战争之要害,其余各国虽无法出兵,但可支援其它。有着源源不断的粮草辎重,诸侯列国便可打持久战,纵是强大如锦国,亦无法一直耗着。
锦国有能力灭任何一国,但无法独抗全天下。
“还没到利用我的时候吗?”霍清怡纳闷道,心里直泛嘀咕,诸国都已合盟,那二人倒是一点也不急。她用手托着下巴,奇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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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一定要如今灭诸国?反而激起他们的战心,让他们连成一片。列国气数未尽,姐姐蚕食削弱他们不行么?”
“至少再出兵三次,才到利用你时。”霍翎回道,拂袖轻轻坐下,揉了揉她的头,微微含笑道,“如今灭,是因有几分把握,若推迟下去,变数太大,反而错失良机。而今锦国独大,但若给你夫君时间,帝鸾国必能壮大,届时再灭诸国几无可能。”
一旦拖延下去,又成了拉锯战。她无法保证锦国代有明君出,一旦锦国出了昏君,而正巧别国出了明君,锦国势必会弱,届时不说统一天下,亡国都有可能。
霍清怡低垂着目光,怔怔不语。既是诸国合盟,萧湛堂必会去永驻山,那四个宝宝呢?诸国合盟地,是神圣庄严的,他若是带去四只小猫,未免不大合适,但若让他们留在皇宫里,让她又放心不下。
“报!”一名侍卫飞奔而来,单膝跪下,“禀陛下,由武安君姜澜为帅,列国合兵三十万,与我军交战于松国乾石要塞!”传达皇宫时的消息,已是三日前的事,而今胜负应该已出。
霍清怡紧张兮兮,两只小手绞在一起,忽觉腹中有点痛,令她皱了皱眉,心里生出一个想法,忙唤道:“小沁,帮我传唤太医!”近日,她很能吃,肚子圆滚滚的,倒是她疏忽了。
“恭喜公主!”太医一号脉,便向她恭贺。
近五个月了,腹中竟还有一个宝宝。霍清怡心觉荒诞,这一胎是五个啊,不愧是大猪蹄子。
“报!”彼时,又一名侍卫匆匆跑来,拜道,“启禀陛下,我军分两翼,包抄敌军……”战况,几乎是实时汇报的,一人接着一人从战场出发。
“报!武安君使诈,诱我侧军入炎陵坡……”
霍清怡抿唇不语,那一条条消息下,是刀剑争鸣,是残酷的战场,是一位位流血的将士。她只盼着,此役过后,再无战争!
第77章
醉卧沙场
几番大战下去,
各国伤亡不小!
各国国君齐聚帅帐,
皆默默不语。锦国太强,纵有战神武安君在,
他们亦无法胜。
“锦国新军锐不可挡!”松国国君叹了一声。
倒不是涨敌国志气,
而是如今最直观体会。前线传回的战报,以及士兵亲口言述,
让他们隐隐明白,
那是怎样的一支强大铁骑。
武安君用兵如神,然而策略战术阵法虽层出不穷,几番诱锦军入陷阱,但各国人心不齐、将士战力不强,
反被锦军冲杀而出。
各国国君垂头丧气,
那支强悍的锦军,
是武安君亲自训练出的。
散会后,萧湛堂自帅帐走出,
面容平静沉着,漫步在军营里。
一路走来,
将士士气低落。远方城墙之上,隐约可见一道道人影,庄严地伫立,
铁矛在阳光下泛着光。
在参军处,
长长的队伍排着,气氛很庄严肃穆,持刀佩剑的战士来来去去,
脚步声似踩在人心上,压抑而几欲窒息。
日落西斜,残阳如血,长长的影子夹杂在一起。排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壮实青年,他拿出一块木牌,递给军官。
军官肤色黝黑,眼大如铃,不怒自威,很有些凶神恶煞的味道。他看了看木牌,便从叠得高高的书中取出一本来,在那翻看着,时不时看向壮士。不多时,他点点头,归还木牌,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木牌是合符,是证明身份之物,无合符者不得参军。
新入军的战士,皆让人领着踏入军营帐篷里。木板放置在地上,再铺些棉布,这便是床。十二个床铺并列,每个床铺不过三尺宽,睡在一起较为拥挤。营帐中央摆着两套桌椅,简单至极。
从军很苦,衣食皆简陋,动辄埋骨疆场。
萧湛堂驻足在一个新军营帐前。
其中,有个娇小的白净士兵笑道:“四位兄长,小弟柳清堂,学过几年功夫。”
“以你这瘦弱身板,能顶什么用?”壮实青年瓮声瓮气道。
“今后上战场时,还望互助。”书生拱了拱手,身材颀长不瘦弱。
白净士兵眉眼弯弯,忽惊叫道:“你在做什么?”
壮士赤着上身,手上动作不停,闻言没好气道:“换军服。”
“倒霉!”白净士兵嘀咕,转头望向另一边。
“都是男人,避什么嫌?”壮士粗犷道,抖开长裤,径直穿上衣服,旁若无人。
“所谓非礼勿视,柳兄此举不足为奇。”书生微侧过身。
“你们文人还这么酸腐,哪能打得了仗?”壮士鼻孔朝天,语气中含了些不屑之意。
书生皱眉道:“文人上战场之际,必是国家危难之时,我等只一时适应不了武将习性。”他看起来非常儒雅,不过二十四五岁,气质极为出众。
壮士不耐烦地挥手,粗声道:“论口才,我说不过你们,也懒得说。”他一面朝外走,一面嘀咕道:“真是晦气,一下子碰上几个文人。我早该想到,仗打到这个时候,武士都快打光了,大约只有文人上战场了。”
萧湛堂侧身而立,望着望着,发出一声轻叹。
血染江山,流年兵荒马乱,御敌城上谁守岗?
夜间,银月悬挂树梢,世间如披了层轻纱。
“猫猫……”萧湛堂轻语,话一出口便被风吹散。月华洒落,他的容颜朦胧不清,声音低吟婉转,透着无限的情思,呢喃道:“宝宝们很好,你可有想我?”
彼时他眉目如画,俊雅如芝兰玉树,端的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彼时,两个穿着盔甲的战士朝这边走来。
年长些的应该是个战将,约摸二十四五岁,脸上有些许怒意,正拉着一名娇小的白净士兵。他们似乎在争执,声音刻意压低。
待他们走近些,萧湛堂才听清他们的话。
“胡闹!赶紧回去,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年长战将怒目而视,胸膛剧烈起伏。
“我已经参军了,已登记进册,怎能做逃兵?”白净士兵据理力争,声音雌雄莫辨,带着股委屈,“我用了兄长的合符,我与他长得一样,不会被发现的。”
“自古以来,女子均不可出现在军营,你违反了军纪!”年长战将气道。
白净士兵炸了毛,柳眉倒竖,愤而道:“国有危难,人人有责。你竟还考虑什么军纪?迂腐!”
被一番指责,年长战将无奈叹息,只能放低姿态,劝慰道:“这里不是在闹着玩,会受伤甚至会死,你别任性了!”
白净士兵哼了一声,嘀咕道:“我同师父学了几年拳脚,你还不一定能打得过我。”
年长战将语重心长道:“你便是学了几年拳脚功夫,也只胜在单打独斗。那蜂拥而来的敌兵,你能打倒几个?别逞强,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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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白净士兵气鼓鼓地望着他,见他毫不动摇,忽以手掩面哭了起来,抽抽噎噎道,“人家还不是担心你,才千里迢迢跑来想保护你嘛!”
年长战将摇了摇头,无奈道:“你不是想报国才来的吗?怎么,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白净士兵五指微张,透过指缝看向年长战将,那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清亮透彻,哪有半分哭过的痕迹。她指着他愤斥道:“你没有良心!”
她瘪着嘴碎碎念:“三年前你我本欲成亲,谁知你母亲溘然长逝,你为此守孝三年。三年一过,你又应征入伍。我等了你三年,都成老姑娘了。”
“人家风餐露宿跑来找你,你就知道一个劲劝我回去,还凶我!”她又抱怨道。
闻言,年长战将愧疚道:“如今战事吃紧,我不能离开,无法去考虑别的。”
白净士兵咬着唇,扭捏了一番,才道:“我也非小家子气的女子,你若待我之心如初,今夜,今夜就以这天地为证,明月为媒娶了我吧?”
年长战将神色一怔,语气却有迟疑:“以如今的危急形势来看,我怕是,怕是给不了你一生一世……”
“不许你胡说!”白净士兵气道,眼眶微红,投身入他怀里,哽咽道,“我不回去,若死,咱们就死一块!”
“我想成为你的人。”说开后,她反而放开,显得落落大方。
这种情形,若是犹豫会很伤人心。年长战将闭上眼,很干脆道:“好,我娶!”
两人皆很果决,当即双双跪下,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凤冠霞帔,没有亲友的祝福,只有两颗真心,在天地、星月、山岭、草木的见证下,就此结为夫妇。
礼成,那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下面的,萧湛堂没有再去看,转身踏着花草,衣袂轻展,悄悄回了营帐。
彼时,在军营里,不知是谁开头,将士们正在唱战歌:
“战乱起,烽火连天;
刀剑鸣,马长嘶,军旗展飞。
一世战,几人思归;
号角吹,云天崩,战鼓如雷。
啸狂歌,豪情万丈;
为守护,国友家,何惜一死。
满疆场,尸山血海;
念不动,心无惧,笑着赴死。
风吹岸绿,何时回?
望天南,烟柳桥,河岸堤。
梦里家国,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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