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金钢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外乡人
饭毕,贾政带着贾珠和贾琏离开,元姐儿却与其他人都呆在贾母的上房说笑。
说着宫里面能说的话题,再说说去围场的见闻。
听说元姐儿与九公主还亲自上了猎场,不过骑射功夫不太好,也只设了几个小陷井猎了些小猎物时,三个小姑娘大的羡慕,小的没听懂。
贾母半倚在榻上,一边由着鸳鸯给她捶腿,一边笑着看眼前四个如花似的姑娘。至于心里怎么想的,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邢夫人听元姐儿说这些话,心里当成了西洋景听,再加上过来的时候,绿柳反复强调让邢夫人多听多看少说话。邢夫人被绿柳管了近十年,倒是极听话的性子,也因此她一副心事少的惊奇模样和四个小姑娘都眼巴巴的看着元姐儿,盼着她多说些。
而王夫人却不同了。
王夫人与贾敏差不了几岁,都是受着严苛的规矩教养长大的。虽说她们学规矩并不是为了进宫,然而那些规矩却是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此时听着元姐儿这般没规矩的生活,脸上的表情难看极了。只是她也知道就算是不满亲生女儿行动没个贞静的模样,但现在的元姐儿也就是她能教训的。
想到元姐儿进宫前那一次娘俩个的针锋相对,王夫人摸摸自己的胸口,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这要是再来个一哭二闹三撞墙,她这条老命都得赔给她了。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贾母,王夫人心里又怨怪上贾母没教养好闺女了。
不过也许当今就真的喜欢这种性子的姑娘,所以老太太才往这方面教养的呢?
想想元姐儿话里带出来的九公主,王夫人肯定的心忖了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看说得差不多了,元姐儿笑着问邢夫人,“我一早就跟琏儿说了,我还住我原来的院子。原先侍候我的那些人可还在?”
一听元姐儿问这话,邢夫人连忙张嘴回道,“昨儿琏儿回来,头一句就是这个。绿柳亲自带人去收拾了,除了已经嫁人出府的佳期,佳梦,大姑娘用惯的人也找了几个回来。”
元姐儿闻言眉头微蹙,脸上也出现了几分不满意。“怎么偏偏少了她们。罢了,大不了我对付一下便是了。”
“咱们家多少丫头使不得,如何还能让你对付?”贾母一见元姐儿这样,心都提了起来,总觉得这丫头又在冒什么坏水。
“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主子。这会儿天还不算晚,主子若是用不惯,奴婢去内务府将主子日常用的宫女太监再要回来吧。”楼叶早得了元姐儿的暗示,见元姐儿露了话,连忙插话进来。
“万不可如此劳师动众的,我这是回自己家里让人看了也不像话。”看一眼邢夫人,元姐儿笑着问她,“前儿我病着,父皇便说让身边的人给我抄些佛经供在佛前。只我这丫头竟是个不识字的。我记得原来我屋里就这两个丫头极通文墨,竟不想却嫁人了。”
邢夫人还没看懂元姐儿想要干什么,一旁的迎春见嫡母竟然也陪着她大姐姐在那里一脸的惋惜,抽了抽嘴角,笑眯眯的接话道,“这有什么难的,咱们家旁人再没大姐姐尊贵,自然万事可着大姐姐使唤。我哥哥屋里新纳的那两个姨娘就极通文墨,前儿给我们太太抄的佛经我看了一眼,极漂亮的一手好字,大姐姐要人抄佛经,使唤她们正好。”
“二丫头住口,这也是你能浑说的?”贾母一听迎春这么说,当场便明白了元姐儿这是要闹哪一出呢。呵斥了迎春一句,转头对元姐儿说道,“她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那俩个毕竟是琏儿的屋里人,羞手羞脚的,很不配你使。”
元姐儿闻言不满道,“羞手羞脚?琏儿是这府里正经的主人,怎么还这般怠慢?谁家的姑娘?老子娘是谁?弄两个羞手羞脚的来,存的什么心?”
听到元姐儿的话,还不待贾母或是旁人说什么,邢夫人连忙回了一句,“好叫大姑娘知道,那两个是老太太作主外聘回来的。”
可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
邢夫人话落的一瞬间,整个荣庆堂都静得不能再静。
一屋子的人都被邢夫人的话囧到了天花板上,就是楼叶三人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邢夫人。
这样的儿媳妇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作者有话要说: 贾母:猪一样的对手。
第158章
心疼绿柳,
那妹纸不容易呀。
转过头,
元姐儿又看了一眼老太太震惊的神色,她突然发现老太太更不容易。
对手的强大不是来自于智商,这对于老太太来说,
应该挺痛苦的吧?
玩了一辈子的心眼,最后身边围了一群‘暴力份子’,
人生也真够苦逼的。
正如元姐儿所想的那般,贾母现在是彻底的在怀疑人生了。
她当初弄死张氏,就是为了给这么个蠢货挪位置?
是她让邢氏一个落破人家的姑娘,嫁入国公府,成为一等将军夫人,
她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的?
她怎么就没有一点感恩的心思呢?
若不是张氏的死,也许她现在已经不用这般汲汲算计了。
没有哪一刻,
贾母像这一刻如此后悔过。她突然想到邢氏是她与张家那个死老太婆一起挑选的继室其实张家那老婆子是故意的吧?
她一定早就发现了张氏的死因,这才安排那个蠢货用好钝刀子割肉的方式气死她的吧?
一定是的。
王夫人抽了抽嘴角,
低头转动手腕上的佛珠。她才没那闲心去替邢夫人和贾母缓和这尴尬死人的气氛呢。
凤姐儿左右看了看,
最后拉了拉腰上的荷包,
小声的逗弄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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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是客人,
主家这么尴尬的事被她撞上了,除了装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丫头婆子倒也罢了,
只自小就极聪慧的迎春却觉得糟心极了。
她姨娘的预感没出错,
她们太太果然放大招了。
“大,大姐姐,我们太太是说,
老太太疼爱哥哥,事事上心,”
此时任凭元姐儿有多少骚套路,也被邢夫人的话弄得懵逼好半天,不知如何往下接。
不过在看到红着一张脸拼命想说词的迎春时,摇头叹笑了一声,“老太太自来就疼爱我和琏儿,那俩人既是老太太从外面聘回来的,自是极好的人。刚刚老太太不过是自谦,倒是我当真了。”
接过迎春的话,转头对邢夫人笑道,“多谢大太太提醒,既是老太太千挑万选才聘回府的,那我也放心了。一会儿便烦请大太太派人将那二人送到我院子里来吧。”
邢夫人也查觉她可能是又说错话了,于是听到元姐儿这么说,她只敢点头说好,多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众人见此,心下都松了一口气。一时气氛又恢复到了之前,只是众人却都没了说笑的心情。见此,元姐儿便以时辰不早为由,起身与众人道了声晚安便告辞出去了。
一时元姐儿走了,迎春也打着哈欠对邢夫人说睡。邢夫人连忙站起来牵着迎春的手与老太太辞行回大房。
贾母见邢夫人走了,压在心底的那口恶气仍然没有发泄出来。随后贾母也以天色太晚将其他人都打发走了。
等荣庆堂只有贾母的时候,贾母才猛的想到了一个问题。
就在刚刚,她只顾着生气忘记拦着元姐儿了。
想到此,贾母随手摔了手边的茶盏,火气更炽。
那个蠢货,蠢货
那两个她安排的棋子,怕是要废了。
人只要到了那死丫头的手里,她就不用再惦记什么了。
好半晌贾母终于缓过气来,决定不跟自家那个蠢笨如猪的儿媳妇计较。站起身,扶着鸳鸯的手,贾母仍是一脸深沉的往内室走。
大丫头回来备嫁,这府中怕是又要不消停了。
贾母确实了解元姐儿。
不过她却不知道元姐儿要怎么做。
元姐儿是坚决维护一夫一妻无妾制的,贾琏这个原著中有前科的美少年,更会被元姐儿严打。
早在今儿贾琏去城门口接元姐儿的时候,一听贾琏说了让她帮忙的事,元姐儿就在想对策了。
她先想到了缓兵之计,那就是将人先弄到她的院子里。其次就是想到了妙玉,之后是唐明皇的那位出名的贵妃杨胖妞。
那杨胖妞最开始的时候可是唐明皇的儿媳妇呢。那她又是怎么嫁给的自家公公?
出家呀
先出家,再还俗。自于出家的理由,就说是给她寻的替身。回头找个神婆配合一下也就是了。
过个一两年再让贾琏贴点嫁妆将人嫁出去,也就完事了。
元姐儿耸耸肩,她突然发现原来出家再还俗什么的就跟现代的分居两年就可离婚的婚姻法差不多。
与元姐儿脚前脚后出了荣庆堂的邢夫人和迎春并排坐在马车里,等到马车走了一会儿后,邢夫人才小声的与自己名义上的闺女说道,“好歹是将那两人送出去了。”
迎春扭头看向说话的嫡母,也极小声的提醒她,“老太太怕是又生您的气了。”
邢夫人闻言撇了撇嘴,“我又有什么办法,谁让老太太偏心呢。那两人本来就是老太太聘回来的,我又没冤枉她。”
顿了顿,邢夫人到底没将她看见元姐儿沉着脸喝令的样子就害怕的丢人事说出来。
说出也是奇怪,元姐儿不过是出去了不到两年的时间,怎么生气的样子那般吓人。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皇家气度?
不,若是邢夫人问到元姐儿面前,元姐儿会告诉她,‘亲,咱别碰瓷了,这跟皇家气度没有半个铜子的关系。’
她这是奥斯卡的终极演技。
(→_→)
迎春抽了抽嘴角,被自家嫡母这般理直气壮的不忿语气弄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今天这事真不怪老太太偏心,至少二婶子就从来不会当众让老太太下不来台。旁的不说,现在她回想起刚刚的事,都还觉得尴尬得不要不要的呢
都是金陵十二钗,黛玉六岁的时候进贾府那时就已经跟个小大人没两样了,此时一直呆在荣国府的迎春虽然还不到六岁,但在荣国府这种喜欢拔苗助长的地方,本就聪慧,又有聪明亲娘教导的迎春心智可不比旁人差。
此时听到邢夫人这脑残的话,迎春笑了笑既没反驳也没附和。她准备一下马车就将今儿晚上的事都跟她姨娘学一学,反正她相信之后如何安排她姨娘一定不会让她们大房和嫡母吃亏。
姨娘说过,她差在了出身上,所以一定不会让自己也亏在出身上。她们太太性子虽然愚犟了些,但好歹听人劝。
她又没什么坏心,也善待她们母女。这样的正房太太就跟凤毛麟角似的,保护好她,也就是在保护她们自己。
若是太太有个万一,她就是丧父长女,将来婚姻大事只能由着老太太或二太太作主。
若是再来个心性狠辣的新太太,那大房的日子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舒适了。
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正是她们娘俩的写照。
于是回到大房,绿柳一旁听闺女学今儿在荣庆堂的经过,一边打发那俩个良妾去元姐儿的院子。
等到亲闺女说完,绿柳顶着满头满脸的黑线还笑着夸邢夫人,“太太审时度势,明察秋毫,不过两三句话就解决了咱们家的大麻烦。这股子魄力,妾是再做不来的。”将手中的温水递给邢夫人,绿柳面上便是赞叹和敬佩。
奇葩得如此浑然天成,也是没谁了。
听了绿柳的话,邢夫人接过绿柳递上来的温水,得意的抿了一口,“这不值得什么,我今天也有些鲁莽了。若是元姐儿没听出我的暗示,岂不是既得罪了老太太,又没办成事?以后呀,还是得小心谨慎才是。”
“太太说的是,妾记下了。”您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邢夫人见绿柳附和,心情转好,不过眨眼间又想到了贾母时常找她撒气的事,又开始纠结了。
要论揣摩邢夫人的心思,绿柳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见邢夫人一张脸从笑转苦,绿柳瞬间便明白了邢夫人想到了什么。
好气又好笑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总说老太太不待见您,可也没见过几个像您这样隔三差五就摸老虎屁股的儿媳妇呀。
“天气渐冷,一早一晚最是受罪。咱们大房又离荣庆堂远了许多,往来都是要坐马车。太太这几天不如”装个病,躲躲风头?
“我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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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的,”满意的点点头,笑着对绿柳吩咐道“就这么办吧,等明儿天一亮就派个人去请太医。行了,都安置了吧。”从一大早就开始折腾,一直到折腾到现在邢夫人坐在自己房里,所有的疲累都爬了出来。
闻言,绿柳欠了欠身,带着迎春走了出去。
邢夫人见这娘俩走出去了,放心的吐出一口长气。叫了身边的丫头,梳洗睡下不提。
荣国府就是司徒砍培养探子的摇篮,探子的中转基地。自打司徒砍来信让她回了荣国府就争取住在之前的那个小跨院时,元姐儿便知道司徒砍怕是早就安排了人手在那个院子里了。
果不其然,就在元姐儿回到小跨院,走进暖阁梳洗时,某位畏女病重度患者就堂而皇之的坐在暖阁的炕上,还是盘腿大坐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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