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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金钢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外乡人

    她也有儿子了。

    为了这个儿子,她将近一年没有出门应酬。为的就是让普通人有个养胎的印象。

    现在儿子出生了,她这个月多吃一些,让自己变得丰满一些,等孩子满月的时候,也不是不能以假乱真。

    “都安排好了吗?”

    看了一会儿林如海和黛玉,贾敏便带着孙嬷嬷回了正房。等回到房间时,贾敏才小声的问孙嬷嬷。

    孙嬷嬷点头,“太太放心吧,人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等大爷过了满月,就可以慢慢替换了。”

    早在贾敏与林如海商量这个孩子抱养到她这里,记在她名下的时候,贾敏就开始做准备了。

    她要让知道林家大爷不是嫡出这件事情的人慢慢的消失在林府。

    那些人或是送到关外的庄子或是发往外地,就是终身不能再有机会回到林家。

    人在做,天在看,她不怕报应,可却担心报应在自己的女儿身上,所以她放弃了那些毒哑这些人的计划,只为了求一份善缘。

    “太太,张姨娘那里真的不需要”孙嬷嬷伸手在自己脖子上笔划了两下,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动作。

    贾敏只犹豫了一下,眼睛看向窗户,从贾敏所处的位置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黛玉的房门,以及抱着黛玉往她这里来的林如海。

    “先等等,看老爷如何安排。”

    孙嬷嬷皱了下眉,还待深劝,见贾敏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往外走的样子,便识趣的闭嘴不言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种时候如何能心软呢。

    叹了口气,孙嬷嬷只得压下满腹的谏言,跟着贾敏出了里间。

    这边贾敏的正房里,贾敏,林如海还有小黛玉,一家三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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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融融。而在林家后院的某处僻静院落里,王姨娘在听说了张姨娘早产生下一个男胎时,先是怔了一怔,然后将桌子上的茶壶点心都挥到了地上。

    不可能,这不可能。

    不是说张姨娘怀的这一胎是个姑娘吗,怎么会是个哥儿?

    王姨娘越想越不甘,越想火气越大。等她将屋中能砸的都砸了后,这才躺在床上开始从头撸。

    这一撸就让王姨娘发现了个问题。

    那就是当初是贾敏派了孙嬷嬷领着她请来的大夫给她和张姨娘诊脉。诊脉没多久就传出了她怀了哥儿,张姨娘怀了姑娘的话。

    随后随着太太一次次的优待自己,也越发的让自己相信,自己就是怀了哥儿,张姨娘怀了姑娘。

    想到之前她挺着肚子向张姨娘炫耀的样子,王姨娘就骂自己是个棒槌。

    她最开始的时候恨这个,恨那个,但她更恨自己。但现在她却知道了自己最应该恨谁。

    这一切都是贾敏那个女人设计的。

    一定是她。

    从床上坐起身,王姨娘开始反复的想着贾敏为什么不直接将张姨娘肚子的孩子说成哥儿,然后再让她们俩人争长子的身份?

    半晌,王姨娘终于想明白了贾敏为什么这么算计了。

    因为只有这样做,在她出事后,张姨娘才会被禁足,才会让有了嫡女的老爷不上心。

    之后老爷得子,可之前酝酿了几个月的厌恶情绪却仍保留着。

    于是太太就算是抱走了哥儿,老爷也不会对生了哥儿的张姨娘有多少怜惜之情。

    等到张姨娘再‘不懂事’的闹起来,老爷愤怒张姨娘不堪,太太还可以做个顺水的人情,在老爷那里留下大度容人的印象。

    好呀,好呀。贾敏呀贾敏,什么都让你算到了。那你有没有算到自己会想明白这一切?

    自然是想到了。

    贾敏虽然算计了一切,可她也不是天生就喜欢算计。

    她继承了父母的聪慧,但她的心中也有一份善良遗传过自己的女儿。

    算计,是不得不的算计。

    第172章

    没有硝烟的战场,

    其惨烈的程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贾敏败就败在坏得不够彻底,忘记了自己的立场。

    在这个时代,男人毫无节操,

    女人能做的就是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一切保证自己的性命以及自己的权益。

    最后的防守就是进攻,所以进攻与防守,

    早就没有了纯粹的颜色。

    日子还很长,一但放松下来,总会被有心人找到机会。

    只是在林家,贾敏有儿有女后,心满意足的同时,

    彻底忘记了她在娘家时学过的那些手段和应有的谨慎。

    王姨娘作了两天,又阴阳怪气了两天后,

    就收拾一新带着贾敏赏赐的首饰新衣衫开始对林如海围追堵截了。

    林家那边围持着妻妾和平的表面假像,薛家那里到是不用担心有什么妻妾相斗的局面。

    薛老爷是个明白人,

    薛姨妈既然算得上是下嫁了,

    再加上薛家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仰仗王家在官场上的人脉,

    于是薛老爷从不在侍妾姨娘身上用心。

    薛姨娘要是大度给他安排了丫头姨娘,

    他就受用去。若是没安排他要么宿在书房要么就宿在薛姨娘房里。总之,整个人看起来就是那种对女色极不上心的作派。

    至于薛姨娘把持后院没有让薛老爷名下的通房姨娘怀过孕这种不合理的现象,

    薛老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糊涂了。

    前些年也许是为了王家处处礼让,

    等这两年薛老爹发现自己唯一的嫡长子‘天资聪慧’,‘敏而不凡’,薛老爹也开始庆幸他薛家的后宅安静安全了。

    不然就这么个蠢笨如猪的儿子,

    怕是他薛家血脉就此折在了后宅纷争上了。

    不过想到闺女的聪明劲,薛老爹至少安慰了许多。

    至少有一个像自己的。

    只可惜闺女再好也是外人,若是儿子真的不能那就只能想办法给他找个聪明的媳妇了。

    薛老爹实在不敢相信他们薛家和王家人还能生出这么憨的货,难不成他们两家血统里所有的憨傻都遗传给他儿子了?

    夭寿呀

    越想就越憋屈,薛老爹在儿子风寒好了以后,又给儿子增加了不少功课,背不完不许吃饭的那种。

    薛蟠被饿的头昏眼花,看着身边侍候的人,一直想要跟他们讲道理。

    他老子只说不让他吃饭,可没说连菜和汤水点心都不敢他吃呀。

    然而,哪怕他是薛姨妈的心头肉,在薛老爹在世,又是薛家前院的位置,薛蟠注定不能成功。

    薛姨妈心疼儿子直掉眼泪,薛宝钗时而功课不忙的时候也会陪在薛姨妈身边小声的安抚她。

    她比哥哥小两岁,功课却比哥哥还要繁重许多。母亲为什么不多心疼心疼她?

    那么努力,那累都在坚持,她做得到底哪一点不如哥哥?

    只是因为哥哥是男子,是儿子吗?

    压下心底的委屈和怨怼,薛宝钗将自己刚绣好的一块抹额递给薛姨妈。

    薛姨妈接过笑着夸了两句,随后就交给丫头收了起来又继续念叨吃苦的儿子。见此,薛宝钗眼底黯然,找了个理由回了自己的绣楼。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相较于薛宝钗,元姐儿过得还不如她呢。

    自小元姐儿就不怎么得王夫人喜欢。

    当然了,元姐儿也没做什么让王夫人喜欢的事就是了。

    娘俩个针尖对麦芒似的,不凑在一起还好些,凑到一起总要分个胜负不可。

    这不,王夫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又找到了元姐儿。

    “你哥哥是长子,琏二为弟,哪有弟弟的亲事做在哥哥头前的?咱们家这样的人家,规矩体统脸面,哪一样不应该小心谨慎些。你又是未来的亲王妃,天下人都在看着咱们家呢。这规矩礼仪自是不能疏忽。我想着,不如琏二的婚事也往后延一延,先让你哥哥娶亲,等你哥哥成亲了再张落他的,你看如何呢?”

    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王夫人看着对面油盐不进的亲闺女,只得耐下心来继续跟她讲道理。

    “虽说咱们家守着家孝呢,不过你的嫁妆也应该置办起来了。等你嫂子进门,也能给我搭把手。”

    元姐儿听了这话里的暗示,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夫人,等到将王夫人看得有些发毛后,元姐儿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这么贪得无厌的人,元姐儿觉得两辈子加起来,她所认识的人里,也只有王夫人一个了。

    其他人,难以望其项背。

    “这荣禧堂看起来倒是有些旧了,太太很应该让人来修楫一二。先大伯母去的早,嫁进咱们家这么多年,到死的那一天都没住进来。现在的大太太看起来倒不像那种短命的,可父皇仁厚,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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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爵的旨意,怕是她和大伯一样这辈子都住不上这荣禧堂了。”

    元姐儿手指圆润,指甲粉嫩有光泽。进宫前元姐儿还喜欢涂丹蔻,红艳艳的刹是好看。

    只进宫后,因着身份倒是再不曾涂过了。这会儿子还没出家孝,元姐儿抬起自己的左手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想着怎么样才能给指甲涂上那种粉色的颜色。

    “太太,您说赶明儿琏儿成亲了,他的新房会安排在哪呢?”

    现成的搬家理由摆在那里的,为什么贾琏和大房一直没催着二房挪地方?

    元姐儿知道,这是贾琏看在她的面子,想要让她风光出嫁,不想在她出嫁前再折腾出什么事,怕伤了她的体面。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这位亲妈却总是看不清楚形势。

    元姐儿前面的话,直接将王夫人的火气成功挑了起来。而后一句则跟灭火器似的,又将王夫人顶到嗓子眼的三味真火熄灭了。

    三九天的冰馏子,直接给王夫人来了个透心凉。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老太太高寿,可终究熬不过我们这些小辈。一但失了老太太的庇护,太太可想过咱们二房以后会如何?指望我吗?”元姐摇头冷笑了一声,“就这么一门亲事,哪怕有了亲王正妃的体面,可谁又能将我当回事。满京城,不,满天下都知道您闺女是嫁过去守活寡的,漫长的日子,我总要指望娘家帮衬一二的。可您看看宁荣两府我能指望谁?

    老爷?太太?还是珠大哥哥?呵呵,我能指望的也就只有琏儿了。您说说,我都这样了,我总不能再伤了琏儿的心吧?”

    将自己说得多势力,旁人听了也许还没怎么样,可元姐儿这段话转天传到司徒砍耳边的时候,气得直接喝了两大碗清热败火的汤。

    反正这两年他也没准备要孩子,她想怎么‘守’,他都可以陪她守,从早上守到天黑,或是从天黑守到天亮

    因着‘守活寡’这三个字,而产生无数联想的司徒砍笠日一早起来,脸上又起了一排痘,对着镜子咬牙切齿,最终不得不的又让府中长史去吏部告了假。

    顶着这样一张憋火的脸,他真没勇气去上朝。

    ╮(╯▽╰)╭

    元姐儿还不知道她嘴损的又给司徒砍弄出了一股火。此时她还在与她这辈子的亲妈东拉西扯着。

    王夫人觉得自己这个闺女就是给大房生的,处处站在大房那边不说,还总能将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珠儿天资有限,右手又受了伤,哪怕左手真的能写出好文章,于仕途上,也不会走太远。

    而大房那小子,娶了一门比云氏还要有背景的媳妇,去年秋闱还碰了狗屎运一般的考中了举人,之前伤的那脸,此时看起来也不过一层淡淡的疤痕,假以时日必能恢复如初。

    说起疤,这世上除了元姐儿姐弟就只有夏粮东子那两个太监知道贾琏的脸是怎么回事了。

    那脸留疤是肯定的了,不过区别在于那疤痕狰狞不狰狞了。

    因着元姐儿教他的办法,现在贾琏每日早起都会先化好了脸上的妆才会干别的。

    洗漱水都是前一天晚上打好,放在屋里的。不管夏冬都用凉水洗脸,也因此平日里他自己洗漱,倒是不曾被人发现脸上的问题。

    于是不但唬弄住了府中的家下主仆,也唬弄住了府外的各色人等。

    王夫人就觉得亏她天天吃斋念佛,佛祖竟然也跟着偏心了。

    总之无论王夫人承不承认,荣国府的未来,都在贾琏身上。

    被元姐儿这么一番话怼了一回,王夫人连反驳的话都找不出来。

    “大姑娘到底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如珠如宝的养大,难道姑娘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的?”

    元姐儿听了叹了口气,王夫人跟她说将贾琏的婚前延到贾珠之后,为的不就是想要让她去跟贾琏说这件事?

    明知道她与贾琏的感情还要让她这么做,也是亲妈所为?

    这会儿子见自己不可能答应她的条件,就又扣了一底不孝的大帽子给她?

    真是亲妈呀。

    “您不用时刻提醒,我也记得我是二房的姑娘。您老也不想想,若不是真心为您着想,我这会儿子才不会跟你这么推心置腹的说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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